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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罢,啧啧声不断,看着准提调侃道:“想不到道兄还好这一口啊,不过这君王二字需得改上一改,方才贴切。”
准提道人也是有道真修,如何受得了这般调侃,他脸色一变,手中已多了七宝妙树,眼中寒光闪烁,便要寻李随云的晦气。李随云见了,嘎嘎怪笑,急伸手笑道:“道兄,此地需不是打斗处,这可是女娲娘娘的宫殿,嘿嘿,你若不怕惊动那位,你就只管闹罢。”
准提心中怒意更盛,但投鼠忌器,他也不敢多说什么,看向李随云,恨声道:“道兄,有话直说便是,何必如此这般?”
李随云面上笑容忽敛,他沉着脸,微微冷笑,看着准提道:“准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我都是圣人,凡间的事不应该多管。你不要总打东方的主意,若是惹恼了我,哼哼,休怪我不顾圣人的身份,将你西方胜景毁了。我既掌天罚,也不是吃素地。”
准提面色一窘,当年浮云岛一战,天罚之威端得了得,让四圣实在没有什么办法克制。那东西和苍天之眼一般,尽是破坏之力。若和那东西相较,实在没有什么把握。几个圣人由得李随云胡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毕竟这家伙太恐怖了点,很有点匪气,若真惹恼了他,真会拼个鱼死网破。
不过此事准提也是势成骑虎,他一时间也是急得紧了,天知道女娲娘娘什么时候回来,他将手在袖中一掏,又取出一件法宝来,乃是一颗拳头大小的珍珠,这东西少见得紧,名为介子珠,内成空间,可容纳四海之水,实在难得。
可李随云看了,鼻子一歪,冷哼了一声,颇为不屑的道:“我师侄赵公明的定海珠比这东西好多了,人家那可是二十四个,我不是要饭花子,怎地拿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来糊弄我?你也忒小看我了罢。”
准提道人见李随云拒绝,却松了口气,有道是不怕你嫌东西轻,就怕你不吃腥。对方既然可以被自己收买,那自己多付出一些东西,又有何不妥?
准提道人虽然一时间不知道李随云打地什么主意,心中微有狐疑之意,但还是觉得先将眼前这关过了为好。哼哼,只消女娲娘娘看到这首诗,到时候李随云便是有千般狡计,也没有什么办法阻止这封神之战。
想到此处,准提道人又将手伸到怀中,取出一物来,连李随云见多识广,也不禁吃了一惊,这家伙怎地有如此宝物?若是他将此物赐予门下弟子,便是孔宣,怕也不是对方对手。
但见准提道人手中擎着一个拳头大小的黑色珠子,黑漆漆的,也不见有什么希奇之处,但那些圣人都知道这东西的珍贵之处,这东西名唤乾坤,实乃一独立的空间,也有山川河流,空间无限。和李随云地清虚天相似得紧,又有不同。若要将此物施展开来,却将对方拘谨其中,若无偌大地神通,再脱身不得。
这东西对圣人来说,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但对于普通的修士来说,一旦修炼有成,却是不得了的宝贝。有这东西在手,可以说自成一界之主,万物尽可索求。那可是称王称霸之处。若是发展一阵,待那里有了生灵,未必就输于东方之地。
不过李随云也清楚得紧,准提道人看似吃亏,实际上他地心思深着呢。这东西虽然能提供一片空间,但对于圣人来说,只要愿意,夺过来便是。用这东西换来东方诸圣地内斗,那是再合适不过的买卖。只要东方诸圣实力削弱了,这天下,还不是他们西方圣人说了算?
看着那法宝,李随云露出一丝贪婪之意,他连客套都没有,大袖一挥,便将那乾坤笼进了袖子里,转身便走,临走前,还回头嘱咐了一句:“今天天气真好,我刚才什么都没看见……不对,我从来就没来过这里。”说罢,人已不见了踪影。
准提道人见李随云去了,这才松了口气,心中腹诽不已:什么清虚道人,不过是个贪图小便宜地家伙罢了。哼哼,全无远见,东方若都似他这般,能成得什么气候?
不过一想到对方方才那股咄咄逼人的气势,准提道人心中也自愤恨不已,眼中流露出一股杀意。他深恨李随云,那东西他本来想赐予教中有发展的弟子,不想被对方弄了去。哼哼,先让你得意一阵子罢,待得时机到了,自然有和你了结因果地时候。
此间事情既已了了,他也不再迟疑,径自离去。放才出宫,便见得天边祥云笼罩,正是女娲娘娘来了。他不禁长出一口气,暗叹自己精明,若不将出重宝,再晚上片刻,怕是就被女娲娘娘抓得现形了。他不敢迟疑,径回西方准备不提。
第三卷群修大战凡间地,只顾今朝忘明朝 第十三章只因一女起兵戈
且不说这李随云和准提彼此间有了交易,一个坐看,一个忙碌,只要坏殷商在女娲娘娘心中的印象。单说女娲娘娘降诞,三月十五日,往火云宫朝贺伏羲炎帝轩辕等而回。下得青鸾,坐于宝殿,玉女金童朝礼毕。娘娘猛抬头,奇……書∧網看见粉壁上诗句,只气得粉面涂红,娇颜变色,身子微微颤抖,大怒骂道:
“殷纣无道昏君!不想修身立德,以保天下;今反不畏上天,吟诗亵我,甚是可恶!我想成汤伐桀而王天下,享国六百馀年,气数己尽;若不与他个报应,不见我的灵感。”即唤碧霞童子,驾青云往朝歌。
女娲娘娘心中愤恨,云速极快,不过片刻,已至朝歌,便要下城诛灭纣王,忽见两道红光,冲霄而起,直阻云路。
女娲娘娘心中也是一惊,面上多了丝疑惑之意,急拨开云雾向下看去,却是殷郊、殷洪二位殿下来参谒纣王。这两个家伙虽然有些勇力,但不过一介凡,也不值得女娲重视。
可这两人偏偏是封神榜上有名人,想那封神之榜,岂是轻易出世?况且不立封神榜,天庭正神必然空缺,如此一来,因果纠缠,岂是一时半会能完?天道昭昭,自有其道理。
这两位殿下,都是封神榜中人,况且此时殷商尚有二十八年气运,非此时该绝。女娲娘娘不似李随云那般,不以天道为意,她一向顺天而行,见了这般,也不敢造次。恨恨而退。
女娲娘娘乃是上古神女,证了混元的圣人,何曾被人如此羞辱过?她心中不悦,深恨纣王。回到娲皇宫中,随即吩咐彩云童兒把后宫中金葫芦取来,放在丹田之下;揭去芦盖,用手一指。葫芦中有一道白光,其大如线。高四五丈有余。白光之上,悬出一道幡来,光分五彩,瑞映千条,名曰“招妖幡”。
女娲娘娘乃是妖族大圣,当年此宝曾借于东皇和帝俊,不想他们两个着实不成气,以至于让妖族吃了大亏。女娲本不想妄动此物。奈何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来,故此时将此宝祭出。此幡出后,不一时,悲风飒飒,惨雾迷漫,阴云四合,风过数阵,天下群妖俱到行宫听候法旨。
女娲娘娘见诸妖汇聚一堂,随即询问道:“天下群妖,可曾到得齐全?”
碧霞童子出外看了一圈。回转禀报道:“除了四教中的妖怪,以及天下几个上古的遗族,其余妖怪,尽数到了。”
女娲娘娘微微沉吟,已明其意。摇头感叹道:“他们也忒多事,封神之战,便连我也不敢轻举妄动,他们修为虽高,但饶搀杂其中,怕是要顶他他人封神榜上之名。也罢了。事已至此,也不是我能管得了地。”随即吩咐彩云:“着各处妖魔且退;只留轩辕坟中三妖伺侯。”
那三妖也非等闲,乃是千年狐狸,九头雉鸡和玉石琵琶。这三妖乃是妖族新秀,修为在那些年轻的妖怪中。算得上高深,虽都以美色迷惑世人。没有太强的攻击力,但在妖族之中,也是一方强者。这三妖听了女娲之命,进宫参谒,俯伏丹,口称:“娘娘圣寿无疆!”
女娲娘娘心中已有计较,吩咐道:“三妖听吾密旨:成汤望气黯然,当失天下;凤鸣岐山,西周已生圣主。天意已定,气数使然。你三妖可隐其妖形,托身宫院,惑乱君心;俟武王伐纣,以助成功,不可残害众生。事成之后,使你等亦成正果。”
三妖叩头谢恩,那千年狐狸素来精明得紧,忽醒起一事,犹豫了片刻,看向女娲,沉声道:“娘娘,那殷商之臣,恭谨忠诚,非极端之法,难以动摇,可若是那般,必然屠戮忠良,还请娘娘明鉴。”
女娲心中微微一惊,眉头微皱,沉声道:“你想得倒远,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可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狐狸摇头道:“娘娘见询,小臣不敢隐瞒。三天之前,有一人夜入轩辕坟,只一下,便将满洞妖精,尽数制住。他嘱咐小妖,若是娘娘见询,既可如此询问。今日娘娘果然见召,小妖醒起此事,故开言相询。”
女娲微微沉吟,她也自思量,是何人有如此远见,真个狡猾得紧。思前想后,却又不得其法,只得叮嘱道:“你此去,只管迷惑商君,莫让他理会朝政,也就是了,万不可屠戮忠良,祸乱天下。”三妖令命,化清风而去。
却说那纣王只因进香之後,看见女娲美貌,朝暮思想,寒暑尽忘,寝食俱废;每见六院,三宫,真如土饭尘羹,不堪谛视;终朝将此事不放心怀,郁郁不乐。真个是只见仙容费心神,六宫粉黛无颜色。
一日,驾升显庆殿,时有常随在恻。纣王忽然猛省,自己身有近臣,正可宣来解忧。你道这纣王的幸臣是哪个?乃是大夫费仲、尤浑。
这两个乃纣王之幸臣。这两个家伙一向以鼓惑君主以为能事,在朝中,与众大臣难合。只因闻仲在朝,备受压制。近因大师闻仲奉敕平北海,大兵远征,戌外立功。此二人方才得近天颜,朝朝蛊惑圣聪,谗言献媚,但二人所言纣王无有不从。大抵天下将危,佞臣当道。纣王随即宣二人见驾,不一时费仲、尤浑朝见。
纣王见了二人,愁容稍解,苦笑道:“不瞒二位臣工,朕因女娲宫进香,偶见其容貌丽,绝世无双,自此,三宫六院,无当朕意,昼不能欢,夜不能寐,虽为大王,聊无趣味,如此,将如之何?二位乃是多智之人,必有良策,以慰朕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