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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声「是」,直起身子,仍由左边一个朝丁少秋二人抬抬手道: 观主叫你们进去。 当先掀帘走入,李飞虹急忙相随走入。 这是观主静室的外面一间,也就是静室中的起居室,布置得相当不错。这时室中点燃了两盏角灯,灯光柔和,照得整间屋子如同白昼。上首一张锦榻上,端坐着一个身穿蓝布道袍,面貌白皙,黑须飘胸的中年道人,他自然就是玉皇观主松风子。 丁少秋慌忙趋上几步,拜了下去道: 弟子丁少秋拜见四师叔。 松风子哼一声道: 你眼里还有我这四师叔吗? 李飞虹站在丁少秋身后,也哼了一声道: 我大哥若是眼里没有观主,还会进来跟你跪拜吗? 松风子目光一注,沉喝道: 尔是何人? 李飞虹双手一背,冷笑道: 我不是白鹤门的人,观主应该称我一声小施主,说话客气一点,小小一个玉皇殿的观主,少在我面前摆威风了。 丁少秋忙道: 启禀四师叔,他是弟子结义兄弟李飞虹。 一面回头朝李飞虹道: 贤弟不可对我四师叔无礼。 松风子面色阴森,冷声道: 少秋,你们深夜擅闯本观禁地,还有何说? 李飞虹冷笑道: 擅闯禁地?玉皇殿什么地方是禁地?我想请问观主,你有没有知会过与会的各大门派?擅闯禁地,就得按玉皇殿的禁律处死,否则今天到玉皇殿来的都是贵宾,随意走走,就不能说是擅闯了。 松风子被他说得无言可答,脸色铁青,虎的站起,右掌高举,沉喝道: 利嘴小子,贫道劈了你。 丁少秋跪在地上的人急忙站起,说道: 四师叔歇怒,弟子和李兄弟只是睡不着觉,出来走走,后来发现有一道人影,划空朝这里掠来,弟子二人只当是有人侵入,一时心存好奇,才一路跟下来的,不知道这里是四师叔的住所,这望四师叔恕罪。 有他站在李飞虹面前,就挡住了松风子的发掌。 松风子目光一注,问道: 有一条人影朝这里来的?会是什么人,你看清楚了没有? 丁少秋原是随口胡言的,但想起方才确实看到一条人影,这就说道: 这人身法极快,和弟子相距又远,没看清他的面貌。 松风子唔了一声,挥挥手道: 好,你们回去吧。 丁少秋没想到四师叔会收蓬得如此快法,连忙躬身道: 多谢四师叔。 就在他躬下身去之际,耳中忽然听到上首一道门内,似有细碎的脚步声走动,脚步声走得极快。然后与李飞虹一起退了出来。 这回他们是由静室正面走出来的。但刚走到第三进的大天井中间,突听一声嘶然破空之声,从屋脊飞起,往西南投去,身法之快,宛如划空流星,去势神速已极。紧接着又有一道人影衔尾追出,话声往后飘送过来。喝道: 少秋,快追。 丁少秋道: 是四师叔,我们快追上去。 随着急忙纵身掠起,朝两道人影去的方向追了下去。 李飞虹忙道: 大哥,等等我。 跟着往下追去。 这四条人影,各自衔尾疾追,就成了一条直线,最前面的那人等到奔出五六里外,就倏然停住,转过身来,厉笑道: 松风子,你接老夫一掌。 喝声出口,人已一跃而起,宛如大鹏凌空,右手五指勾曲,朝松风子当头扑来,这人正是南天一雕盛世民。 松风子略作回顾,看到从后追来的丁少秋相距还有十四五丈,立即退后一步,沉喝道: 好。 右手翻起,使了一招「鹤翅拂云」,迎着对方雕手,朝上托起。这一下,松风子可吃了亏,以白鹤对神雕,正好有着天生的克制,双手掌势乍接,松风子闷哼一声,登登的连退两步,上身摇晃,几乎站不住椿。 盛世民一下落到地上,呛然剑鸣,手持阔剑,厉笑道: 松风子,老夫今晚先宰了你,正好给什么武林大会一个警告。 阔剑临风一振,目光却朝追踪赶来的丁少秋瞄去,正待举剑欲劈。 丁少秋追来的人,相距还有三丈来远,心头一急,舌绽春雷般大喝一声,身在半空,右臂疾振,发出一记「百步神拳」,轰然有声,朝盛世民剑上撞去。一团拳风击在阔剑上,发出一声铮然大鸣,把他阔剑震退开去。松风子早已在这一瞬间向旁闪出。
盛世民巨目抡动,一下落到丁少秋身上,沉哼道: 丁少秋,又是你。 丁少秋泻落在他面前,冷然道: 是我又怎样? 盛世民厉笑道: 这是你自己赶来送死,那就怨不得老夫了。 喝声甫出,阔剑嘶然生风,闪电般朝丁少秋劈来。 他是早就存了杀机,一招出手,阔剑连振,「天南剑法」迅若长江大河,源源出手,在丁少秋左右前后,剑光起落如电,连绵不绝,只不过转眼工夫,阔剑划出来的剑光,一匝又一匝的环绕着把丁少秋困在里面。不,他阔剑开阖如风,东一剑、西一剑的劈着,每一剑参差不齐的幻起三两道剑光,因此远望过去,丁少秋一个人就像落在数十支石笋堆中,几乎没有你进退的余地。 但丁少秋早已展开「避剑身法」,身如逆水游鱼,在你绵密的剑光之中,忽进忽退,左右转侧,姿势优美,支支的阔剑,好像专门找他空隙刺了过去,但没有一剑沾得上他的衣角。这一场游戏,一个挥剑急攻,一个侧身游走,就像表演给松风子看的,直把松风子看得眼花撩乱,胆颤心惊,也暗暗称奇不止,眼中不觉闪烁着异芒,不住的点头。 李飞虹站在松风子的对面,他和松风子好像有成见似的,不肯跟老道士打招呼。这场以徒手对阔剑,战况虽然极为激烈,但李飞虹见过几次,大哥只要展开「避剑身法」,最厉害的剑法也伤不了他,因此并没有把惊险场面放在心上,侧脸看去,只见松风子目睹战场,脸有诡笑,心中暗道: 大哥这四师叔,生得好奸。 就在他思忖之际,漫天匝地的剑光倏然尽敛,南天一雕盛世民阔剑一收,嘿然道: 老夫不想再和你缠斗下去,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转身顿足,宛如夜鸟投林,朝一片松林间飞去。 丁少秋一下掠到松风子身前,问道: 四师叔,你老没事吧? 松风子右手缓缓搭上丁少秋的左肩,说道: 还好,贫道没什么,只是…… 他搭在丁少秋左肩的右手突然滑落,一下点了丁少秋背后三处穴道,在这同时,左手屈指弹出三缕指风,制住了李飞虹的穴道: 然后走到丁少秋面前,脸色阴沉的道: 少秋,你说,你这避剑身法是那里学来的? 丁少秋耳边突然响起蚊子般的声音说道: 小兄弟,千万别告诉他。 这说话的正是宝塔上认识的蓝褂小老头的声音。 在这同时,李飞虹也尖叫起来,怒声道: 老道士,你制住我穴道,要做什么? 松风子沉喝道: 闭上你的嘴。 左手再次弹出两缕指风,点了他昏穴,一面朝丁少秋喝道: 师叔问你的话,还不快说? 丁少秋心目中松风子总是自己的师叔,师叔问话,焉得不实话实说;但有蓝褂老哥及时这一叮嘱,心中不禁一动,就随口说道: 弟子这几式身法,是师父教的…… 他总究是年纪还小,又没出过门,江湖经验太差了,这句话对任何人都可以说,惟有对松风不能说。试想松风子是松阳子的师弟,功力虽然不及大师兄甚多,但白鹤门有些什么武功,松风子自然最清楚也没有了。丁少秋使的「避剑身法」,白鹤门那有这种身法? 松风子脸现诡笑,轻嘿一声,点头道: 很好,你把这几式避剑身法的口诀、步法,说出来给师叔听听,嘿嘿,若有半句虚言,师叔先废了你这叛门逆徒。 在他说话之时,李飞虹耳边响起一个细小的声音轻咦一声道: 小兄弟,你被这臭道士制住了穴道?好,你现在试试看,是不是可以活动了? 李飞虹听出是蓝褂小老头的声音,心中方自一喜,突觉身上一松,双手果然已能活动。 只听蓝褂小老头的声音又道: 喂,小兄弟,暂时不可露了形迹。 李飞虹想要问他,大哥穴道解开了没有?但又不好开口说话,只是目光转动,望着大哥,露出焦急之色。 只听蓝褂小老头声音嘻的笑道: 你大哥穴道根本没被制住,哦,对了,你不妨说几句气话,气气臭道士。 李飞虹听说大哥穴道并未被制,心头就宽了许多,这时正是松风子逼着丁少秋说出「避剑身法」的同时,不觉哼了一声道: 亏你还是大哥的师叔,原来和古灵子只是一丘之貉,也要觊觎大哥的避剑身法。 松风子怒哼道: 胡说,贫道因他是本门弟子,使的不是本门武功,所以要问问清楚。 李飞虹冷笑道: 我大哥使的是什么身法,松阳道长早已知道,还用不着你这师叔操心,你要在荒郊野外,制住大哥穴道,逼问身法,不是心存觊觎,还是什么? 松风子听得大怒,嗔目喝道: 小子,你再胡说八道,贫道就先劈了你。 哈哈。 随着一声长笑,一道人影划空泻落,那是一个身如宝塔的黄衫秃顶老人,发出破竹般声音朝松风子大笑道: 一个做师叔的要在半夜三更到荒郊来逼问师侄的武功,倒是新鲜得很。 随着话声朝丁少秋走来。
李飞虹冷笑道: 我才不怕你呢。 手中长剑一抡,正待发剑。只听耳边又响起老哥哥的声音说道: 小兄弟,不用理他,哦,你还可以数落他几句,气气这姓盛的小子。 人家掌风已经撞过来了,老哥哥竟然说不用理他,李飞虹虽然觉得奇怪,但因有前面几招的经验,果然按剑不发,要看看如何不用理他? 盛世民在这一掌上,少说也使了八成力道,那知掌风撞到李飞虹身前还有三尺光景,忽然向左一偏,好像有一股无形吸力,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