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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燕走了。
秋丽丽望着他的背影,笑容灿烂。
凤燕跟他小时候一样,一点都没有变。
善良的他总会替别人着想,但是却不想让别人领他的情。
啊啊啊啊,她就是喜欢这样的他。
好喜欢。
秋丽丽不知不觉悄悄红了脸。
第15章 秋丽丽,我们教你勒头
秋丽丽回到树下。
树上面吊着的三个小青年开始还在破口大骂,可是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他们的骂声越来越低,最后全部陷入了沉默。
秋丽丽搞了一把瓜子揣在怀里,拉过一条长条板凳,翘着脚坐在上面,“欣赏”着树上的三人:“骂啊,怎么不骂了,刚才戏没听过瘾,你们再接着演啊。”
三人面面相觑。
他们吊在树上差不多有二十多分钟了,被秋丽丽放走去村长家的那个人还没有回来。
不但那人没回来,就连村长或是村长的孙子秋河东都没有现身。
三人心里开始打鼓。
就算秋河东不来,村长也应该露面吧?
他们好歹是替秋河东出头才遭了打。
又过了五分钟,秋丽丽吃完了怀里的那捧瓜子,吐出最后一口瓜子皮,“看来秋河东是怂了,他不来你们就在树上吊着吧,你们大伙谁也别给他们松绑,不然谁解的,我就让我三叔去谁家做客。”
众村民听了连连后退。
谁不知秋家台秋三蹦?
招惹了他,天天到人家门前蹦。
打又打不过他,骂又骂不过,干瞪眼能气死个人。
犯不上为这事得罪秋三蹦。
村民都表示不会插手干预,树上的三个小青年害怕了。
“喂,小栗子姐,你别走啊。”
“你先把我们三个放下来啊。”
秋丽丽理也不理他们,抄起刚才坐的长条凳转身要走。
一旁有小孩子向秋丽丽打听:“丽丽姐,剧团明天就要走了吗?”
“对啊,今天演出结束后就要回县城,我也要跟着剧团一起走。”
“不能再多演两天吗?”
“你问问村长还能再多掏点钱吗?”
孩子们都有点不舍。
虽然他们看不懂戏,但是剧团来了就有热闹看,还能从大人那里偷摸些零食出来吃。
“我回去了,你们谁要是看到秋河东就跟他说声,这件事我记着了,以后有机会找他算总账。”
小孩子们点着小脑袋,有村民小声嘀咕:“秋河东惨了。”
秋丽丽扛着长条凳子走了。
树上的三人大眼瞪小眼,央求着下面的村民,“放我们下去。”
村民们就像没听见一样,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只有几个顽皮的孩子聚在树下端详着他们,就跟看猴似的。
“嘿嘿嘿,他们几个打不过丽丽姐,真笨。”一个孩子道。
“你懂什么,小栗子姐姐可不是白叫的,我妈说那是刺头,谁碰就扎谁。”
“她那么厉害吗?我觉得她挺温柔的……”一个女孩子弱弱插了句。
“刚才她揍人的时候你没看见吗,那叫温柔?”
“树上这三个也不是什么好人吧,我听我爹说他们这种叫混混儿,整天就知道游手好闲,连地也不会种。”
“你会种地吗?”另一个孩子问。
“当然会了,每次下地干活我都有帮忙……”
孩子们腮帮子里含着糖,说话含含糊糊的。
树上三人:“那个……小朋友,你们能帮个忙吗?”
“不能。”孩子们异口同声。
树上三人:“……为什么不能?”
“我们忙着呢,你们没看见吗?”
树上三人气得鼻子都歪了,”你们忙什么了?”
“忙着玩啊。”孩子们理直气壮。
“你们要是把我们三个放下来,我给你们钱买糖吃。”三人诱惑道。
孩子们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行。”
“为什么不行?”
“我们害怕三蹦叔。”
树上三人差点哭出来。
他们也害怕啊。
话说回来,他们要是早点想清楚,不为秋河东出这个头,也不至于倒这份霉。
“秋河东,你要是个带把的爷们就给我们出来!”三人豁出去了,扯着嗓子嚷嚷。
其实秋河东早就收到了消息。
秋丽丽放走的那人找到村长家,秋河东根本不敢出来见人,他藏在了自家的水缸里。
村长一看他贼眉鼠眼的样子就知道他又没做好事,可他又是自己的孙子,他心疼还心疼不过来,哪舍得打。
只好硬着头皮对外人说秋河东不在家。
这一下可苦了树上的三个人,他们一直被挂到傍晚。
直到小常生剧团的总管事何自强出面,亲自把他们三个放了下来。
三人在树上骂了大半天,嗓子都哑了,面对何自强,他们红着脸,低着头,谁也不吭声。
“往我们后台衣箱里放蛇的就是你们几个?”何自强严肃起来,也挺吓人。
三个小青年还真有点怕他的黑脸,“是……秋河东让我们放的。”
“下次你们再干这种事让我抓到,就直接把你们送到派出所去。”何自强不愧是剧团总管事,一张口就把三个小青年唬住了。
他们这种小混混,一不怕打架,二不怕骂街,就怕给他们往“所”里送。
何自强早就摸清了他们的心态,一出面就摆平了这件事,三个小青年还对他感恩带德,灰溜溜地走了。
“何叔那张嘴挺厉害啊。”秋丽丽赞叹道。
何自强狠狠瞪了她一眼,“你也挺厉害。”
言外之意,她就能闯祸。
秋丽丽并不怕他,嘿嘿地笑。
一旁秦玉山忍不住插嘴道,“何师叔,秋姐也是为了替我们出这口气,盔箱师傅手被咬了去卫生所根本没用,最后还被送去了市里的医院,现在还在医院打吊瓶呢。”
“就是,秋丽丽给我们出了气,何叔你就别说她了。”
众人纷纷站出来替秋丽丽说话。
秋丽丽从没想过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之前喜神失踪时她还被剧团排斥在外,现在却一下子接受了她。
大伙笑嘻嘻的把她往屋里推,并把何自强拦在外面,“何叔还有好多事要忙,你先进屋去吧,凤燕说是有事找你呢。”
秋丽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大伙给“保”了下来。
进了屋,就见剧团里两个盔箱师傅站在那里,笑眯眯地冲她招手。
“丽丽,听说你要学勒头,这可太好了,以后给凤燕勒头就全靠你了。”
“我们先给你勒一次头,让你找找感觉。”
秋丽丽又被两个盔箱师傅拉走了。
凤燕刚好从里屋出来,看到这一幕。
“大师兄,她们拉秋丽丽去干什么?”他问一旁经过,毫无存在感的大师兄马恭义。
马恭义睁着没睡醒似的一双眼睛,“啊?你叫我?”
凤燕看着马恭义睡眼惺忪的模样,“没事了,大师兄你继续睡你的吧。”说着他转身出去找秦玉山去了。
马恭义委屈巴巴地嘀咕:“我哪有睡觉……你见过谁站着睡觉的吗?”
第16章 晕过去了
秋丽丽被两个盔箱师傅拉进里屋,按在椅子上。
“你们要干什么?”秋丽丽不解。
这两个盔箱师傅满脸带笑,“当然是先让你体会下勒头的感觉啊。”
“你们要给我上妆吗?”秋丽丽隐隐竟有些期待,“对了,凤燕说大师……兄他有个照相机,如果你们给我上了妆,我能不能拍张照片?我想留个纪念。”
“你说的是大师兄马恭义?”其中一个盔箱师傅回身去箱子里翻了一会,找出一个胶卷照相机来,“他的相机前几天被我借来了,还没来得及还呢,正好里面还有几张胶卷没拍,一会你上妆后给你拍两张。”
秋丽丽兴奋极了,“你们给我化得好看点。”
两个盔箱师傅相视一笑,“那当然,不过第一次勒头会有点不舒服,你要忍一忍。”
“你们随便弄,不用担心。”秋丽丽从小打架翻墙头,摔断了胳膊都不会哭一声,勒个头能不舒服到哪去?
她美滋滋地想着拍出来的照片会是什么样子,要多洗两张,然后送给凤燕一张。
盔箱师傅为她脸上涂了油彩,嘴里啧啧说个不停。
“丽丽你想扮哪个角?”
秋丽丽想了想,“在舞台上最厉害的一般是哪个?”
“花脸或刀马旦。”
“刀马旦就是今天白天凤燕台上扮的那个?”秋丽丽问,“我记得凤燕不是武旦吗?”
“咱们这种小剧团人手本来就少,富班主没办法养那么多角,凤燕其实是花衫。”
“花衫?”秋丽丽回忆着,“我小时候听戏只听说过青衣、花旦还有刀马旦,从来没有听说过花衫这种。”
“这是后来形成的新旦角,又能演青衣又能演花旦,不过也就是凤燕这种老天爷赏饭吃,他还能演刀马旦呢。他师弟秦玉山虽然扮相柔美,但是却没有凤燕的本事,他演青衣可以,演花旦功底不够。”
“呃,旦角一共有几个啊?”秋丽丽听得有点糊涂。
“我来给你简单解释一下,你就懂了。”其中一个盔箱师傅道,“其实旦角就是京剧里不同身份女性角色的一种称呼,你可以按照她们的不同年龄、身份还有性格来区分,比如秦玉山演的青衣,这种角色主要是一些庄重的女生,以唱功为主,在台上没什么大幅动作,不用打打杀杀,只要稳重些,唱功好些就可以了。”
“花旦一般是京剧里的青年女性,一般这种人物都性格开朗,表演以做功为主。”
“老旦就是字面的意思,在京剧里演老年妇女的角色,唱的时候用本嗓。”
“武旦是凤燕最擅长的,在台上一般重武打,特别吃功底。”盔箱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