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戴墨镜的男人露出惊讶的表情,“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面,要不是亲耳听到,我简直不敢相信,从你嘴里会说出残酷二字。”
秋丽丽撇嘴,笑容邪气十足,“你也想尝尝残酷的滋味?”
“别开玩笑了。”墨镜男缩了缩肩膀,试图离秋丽丽远一些,“反正跟他接触的人是你,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不只是我,他需要一个心理医生,你们可以找个靠谱点的人来吗?”
“心理医生?”
“我觉着凤燕心理有问题,可是县城根本不可能有心理医生。”
“我懂了。”墨镜男在本子上记下秋丽丽的要求,“我会尽快想办法找个心理医生到县城。”
“别主动找我,我不想引起剧团那些人的怀疑。”秋丽丽提醒他。
“你放心,我会让那个心理医生冒充戏迷,不会让人怀疑的。”
秋丽丽又和墨镜男说了几句,然后起身离开。
“等一下,这是你这几个月的辛苦费。”墨镜男递给秋丽丽一个厚厚的信封。
秋丽丽接过,看也不看揣进怀里。
回去之前,她在市里买了不少东西。
特别是县城和村里都买不到的好酒,还有一些香肠以及两只烧鸡。
糖果她也买了不少,把背包塞满后,她回了秋家台。
在秋家台她待了五天,帮着秋三蹦干了些农活。
休假结束的前一天晚上,她住在秋三蹦家里,把她儿时珍藏的一只小木盒打开。
里面装得零零碎碎的,都是她小时候的宝贝。
有木头做的小手枪,还有弹弓,玻璃弹珠等等。
她在盒子里翻了一阵,找到一截断掉的红绳,红绳上系着个黄豆大,金色的珠子,珠子的另一端有断裂的痕迹。
她把珠子拿在手里掂量着。
小时候,她以为这只是颗好看的金色珠子,长大后她才明白,这是颗金珠。
这是凤燕的东西。
凤燕当初在秋家台时脖子戴着一块金锁,白皙的肌肤衬着红绳,十分显眼。
当时她还好奇地要他拿出金锁给她看。
金锁是什么样的她记不清了,她只记得他的手很好看,他的身上有香皂的香味。
不像他们村里孩子,一个个跟泥猴似的。
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件意外,他的金锁也不会断,他们也不会分开。
秋丽丽发了会呆,把金珠和红绳用手帕包起来,放进了她的背书。
第二天,她返回县城。
刚进大院,就见秦玉山跟一帮师兄弟兴冲冲聚在一楼的一个窗口,探头探脑地往里张望。
秋丽丽走过去,好奇地伸头凑热闹。
屋里,坐着富常生和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
凤燕规规矩矩站在一旁。
“凤燕越发出息了,好啊。”老头手里攥着两个玉石球,在他掌中来回地转,玉石相击,发出好听的声音。
“师兄要是来了正好可以指点指点他们这些小辈。”富常生喝着茶,一脸欣慰。
“呵,我都是老头子了,有什么好指点的,还不如在家里抱孙子玩。”老头嫌弃道。
秋丽丽瞬间猜到老头子的身份,“他就是你们的师伯,柳胡仙吧?”
秦玉山等人都在憋着笑,他们不敢说话,一个劲地点头。
“你们为什么这个样子?”
“噗,秋姐……你很快就知道了……噗噗噗……”一个师弟捂着嘴蹲到地上,生怕他的声音被屋里人听见。
秋丽丽一头雾水。
这些人在笑什么?
等到了晚上,富常生把她介绍给柳胡仙时,她才明白那几个小师弟在笑什么。
柳胡仙耳背得太厉害,而且极会打岔。
秋丽丽:“柳师伯好。”
柳胡仙:“晚上吃溜肉段?”
秋丽丽:“我叫秋丽丽。”
柳胡仙:“我知道你是女的。”
秋丽丽:“……”
跨越宇宙的对话也不过如此。
第43章 一老一小各怀心思
自从柳胡仙来到小常生剧团,秦玉山和一帮师弟天天快乐得不行。
富常生不在家,只有柳胡仙守着。
秦玉山他们几个开始还有点怕他,几天后,他们就开始放飞自我。
有好几次秋丽丽看到他们在院里练功时偷懒。
凤燕练身段,有时柳胡仙会叫他过去,眯着眼睛听他唱几段。
不过他并不点评,听完了只是点头。
后来他又叫了秦玉山等人过去唱给他听。
不管好坏,他还是点头。
渐渐的,秦玉山等人琢磨出道道来了:“师伯耳背,他根本听不清我们唱的什么。”
这样一来,他们更是有持无恐。
凤燕虽然严厉,可是只要他离开,师弟们该偷懒还是偷懒。
最后,秋丽丽看不下去了,她拎起扫院的大扫帚,“你们今天谁再敢偷懒,不好好练功,我就不客气了!”
秦玉山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秋姐,你怎么管起我们练功来了?”
“你们欺负柳叔耳背听不清,天天偷懒,秦玉山你不是总说羡慕凤燕能上台吗,你这样子还想上台?”秋丽丽鼻子哼了声,嘲讽道,“你看凤燕什么时候偷过懒,你们总说他是祖师爷赏饭吃,你们也不看看他付出了多少,你们付出了多少,还好意思跟他比。”
秋丽丽一番话说的,院里练功的小师弟们全都不敢说话了。
他们可以不服秋丽丽,但是秋丽丽把凤燕搬出来了,凤燕可是他们的二师兄!
师父不在,二师兄就能管他们。
可是现在凤燕根本不管他们,他们就逍遥了,还偷懒。
这真的好吗?
他们当然知道这不好,可还是忍不住的想偷懒。
秦玉山等人被秋丽丽说得脸上挂不住,谁也没有注意到坐在院子里的柳胡仙眯缝着眼睛,嘴角微微动了动。
秋收后天气转凉,晚上院里留不住人,凤燕他们都到二楼的空房间去练功。
秋丽丽晚上闲来没事一个人在院子里活动筋骨。
“丫头,你这身段,练过吧?”
身后突然传来柳胡仙的声音。
秋丽丽收势回头,只见柳胡仙手里攥着两个健身石头球,一步三晃的走过来。
“柳叔。”秋丽丽对他的称呼一直有自己的想法,并不跟着凤燕他们叫他师伯。
柳胡仙笑眯眯的走过来,“练几招我看看。”
秋丽丽愣了愣。
现在的柳胡仙与平时在秦玉山他们跟前表现的截然相反。
此时的柳胡仙目光锐利,根本不像个耳背的迷糊老头。
秋丽丽认真地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发问:“柳叔,您吃了吗?”
柳胡仙:“……”
秋丽丽等了一会,见对方没有回答,松了口气,自言自语:“什么啊,原来还是听不见啊。”
谁料柳胡仙突然劈手照她脑门弹了一记:“你个臭丫头,你说谁听不见!”
秋丽丽惊得嘴巴里能塞一个鸡蛋,“你你你……你原来不聋啊!”
柳胡仙眯缝着眼睛,贼贼地笑,“我是有时聋,有时不聋。”
秋丽丽想起这几天秦玉山他们偷懒的事,在心里为他们点了柱香。
秦玉山,你们几个等着挨揍吧。
谁也没料到柳胡仙装耳背,在大家面前演得十分逼真,就连她都差点信了。
“丫头,听说你是秋家台的人?”柳胡仙在院里的椅子上坐下,招手让她也过去坐。
“是。”
“你是哪家的?”
“我叔秋三蹦,父母早年因为生病去世的早,是我三叔把我养大。”
“秋三蹦?”柳胡仙翻着眼皮回忆,“是秋家台最能闹事的那个吧?”
秋丽丽吃了一惊,“你知道他?”
“当年小常生剧团在秋家台住过一段时间,那时候生意不好,根本没什么演出,剧团差点散了,最后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只能搬到乡下去生活,那时候我还在剧团里拉琴……当时你应该年纪不大,不记得这些事。”
“我记得。”秋丽丽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我是说……好像记得……我那时也可能不在秋家台……”
“你不是你三叔养大的吗,你不在秋家台会在哪?”
“我从小就淘气,三叔怕我以后跟他一样只能种地,在市里帮我认了个干爹,干爹有时带我到市里住几天,顺便教我些功夫。”
“你干爹是干什么的?”
这一次秋丽丽没有马上回答,她笑了笑,反问道,“柳叔你问这些干什么,陈年旧事没意思。”
“谁说陈年旧事没意思,我们唱的戏文就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不是一样在唱老戏文?”
“你说的是……呵呵呵……”秋丽丽坐在那里乖巧状,脸上的微笑尽显真诚。
柳胡仙也在笑。
一老一小明明都在笑,可两人却各怀心思。
第二天。
柳胡仙仍然坐在院里,盯着众人练功。他还是一副笑呵呵,好脾气的模样,依然是耳背,听不清,还会瞎打岔。
秦玉山他们偷懒略有收敛。
秋丽丽见柳胡仙装得跟没事人一样,她也不好点破昨天的事。
一周后,富常生回来了。
“这个月20号,有一场街道举办的露天晚会,要我们上一个节目。”富常生端详着他的那几个徒弟,“只有一个节目,大约四分钟左右,你们谁想上?”
“唱哪段啊师父?”
“戏曲联唱,每人唱一个选段。”
秦玉山等人面面相觑:“师父为什么这次问我们,平时不都是二师兄一个人上的吗?”
“露天晚会,观众里面有很多人并不懂戏,而且大人小孩都有,用不着凤燕去。”富常生看了一眼秦玉山,“你天天吵着想上台,要不这次就你挑头,跟你那几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