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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尹月将账本一盖,托着腮,目光流转:“你这样说,好像是有人在算计皇帝,该不会是你做的手脚吧?”
楚霁风摇摇头:“这两日我吃不下饭,又要处理王府的事情,哪能做这些。”
此时,成肃才记得自己前来还有另一件事,他赶紧把密函呈上,说道:“王爷,是梁国那边来的消息。”
楚霁风打开看了一眼,漆黑长密的睫毛微微一颤,双眸宛若冰霜:“萧正铭来了大启,难怪此事发酵得这么奇怪,这当中定有他的手笔。”
成肃蹙眉,亦是如临大敌的模样。
苏尹月看了看两人,颇为不解:“萧正铭是谁?你们怎么这副表情?”
楚霁风薄唇一抿,显得有些阴沉起来,他慢声解释道:“他是梁国锦衣卫的指挥使,梁国所有探子都归他管,此人颇有手腕,深得梁国皇帝的信任。”
成肃点点头,再加了一句:“天下间还有一句话说,南有萧判官,北有楚阎王。”
苏尹月恍然大悟:“原来都是杀人厉害的角儿,不过这个萧正铭似乎是个玩弄人心的高手。”
楚霁风不服气,如玉般的面容上没有半点笑意:“我不止会杀人,还会筹谋划策,算计人心,他这个废物怎么跟我比?”
苏尹月赶紧给他端了一杯茶,说道:“我没这个意思,你瞧瞧,别人说你是阎王,他只是判官,这两者对此一下,就知道谁厉害了呀。”
听罢,楚霁风很是满意,目光接着柔和起来:“是这个意思。”
他喝了口茶,小脾气没了,便正了正脸色继续说道:“大启的情报网并没有发现萧正铭来了大启,此人还是不容小觑,如果这妖妃谣言真是他的手笔,他应该是想要搅乱大启的政局,好让梁国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苏尹月的心一沉:“难不成又要打仗?”
大启与梁国这些年虽有小规模的战事发生,但一直没越过边境,祸连到百姓,算是国泰民安。
一旦起了战事,又是血流成河,百姓受苦。
她曾去战事国家做过无国界医生,很清楚战争给人民带来的伤害。
“皇帝不会坐以待毙。”楚霁风说道,“我猜想,他会将祸水东引吧。”
“什么意思?”苏尹月不懂。
楚霁风笑了笑,不揭露答案,道:“很快你就知道了,不着急。”
苏尹月撇撇嘴,知道他故弄玄虚,是要显摆自己。
成肃习惯了,还是一如既往地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楚霁风。
“宋将军回洛南的路上,可有人追踪查探?”楚霁风再问。
他们策划去云宫救人的时候,特意挑选了宋岸回洛南的日子,宋岸在半路上就折返回去,一起救人,如此启武帝就怀疑不到他头上去。
成肃答道:“探子传回了消息,宫里并没有怀疑宋将军,没有人追着查探。”
楚霁风微微颔首,想来是宋岸是个死脑袋,一直忠心耿耿,所以启武帝才对他格外信任。
看来,有时候愚忠也是福啊。
“对了王爷,前户部尚书的女儿张莹还活着,她说知晓令牌的事儿,所以属下自作主张,把人偷偷运送进城。”成肃说道,“王爷可要见见?”
令牌?
楚霁风剜了成肃一眼:“如此重要的事,你为何不早禀报?!”
成肃惊得跪下,一肚子委屈,说道:“那日王府着火属下想要禀报,但王爷说说沐浴要紧,后来属下忙着别的事儿,就一时忘了给王爷禀报。”
楚霁风想了想,似乎还真是自己的问题。
但他得要脸面,便说:“既然一时忘了,本王就不罚你了,把人带过来吧。”
成肃松了口气,心里有几分欢喜,赶紧离开。
苏尹月鄙夷的瞥了楚霁风几眼,道:“你真是个小傲娇。”
“嗯?小傲娇是什么意思?”楚霁风问道,他一听就知道不是夸人的。
苏尹月听他语气沉了下来,赶紧挪了挪身子,道:“没什么意思,就是夸你的。”
楚霁风扬了扬眉头,说道:“我不信,除非你亲我一下。”
“你怎么一个小孩模样?”她脸上泛起一丝淡淡的红晕,眼角带媚。
楚霁风心里是一片水波荡漾,表情越发柔和,他也不要苏尹月主动,自己先揽住了她的腰,将她带过来,坐在自己的腿上。
勾住她的脑袋,亲上了她有些冰冰凉凉的唇,瞬间觉得心满意足。
苏尹月的心脏又是不争气的快速跳动着,骨头轻飘飘的,只能感受到自己的脸蛋和耳根子发红发烫。
不久,她把人推了推:“好了,等会我没法见人了。”
楚霁风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了她,还舔了舔自己的唇,似乎还能感受到她的余味。
苏尹月稍稍冷静了一下,脸色恢复了正常,成肃便带着张莹来了。
张莹独自进屋,她穿着丫鬟的衣饰,梳着双环髻,步子还是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她见了两人,想要跪下行礼,楚霁风阻拦了她:“你是张家小姐,不必了。”
张莹低垂着头,如鲠在喉:“那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的我,只是见不得光的阶下囚,头顶上还有着叛国通敌的罪名呢。”
说罢,她还是跪下行了个大礼,声音不亢不卑:“参见凌王、凌王妃。”
第242章:我只要楚承德的命
楚霁风看了她一眼,让人起来坐下。
张莹小心翼翼的坐下来,又偷偷打量了几眼楚霁风夫妇。
苏尹月坐在塌上,着一身月牙白长衫,绣着蝴蝶暗纹,三千青丝用一支碧玉簪子绾起,她柳眉淡扫,面上不着粉黛,依旧遮不住绝色灵气的容颜。腕上的金环镯子衬得她肌肤如雪,张莹注意到,楚霁风腰间的金坠子与金环是一套的。
可见,楚霁风是真的很宠爱苏尹月。
张莹心里不是滋味,短短一年时间,苏尹月宛如脱胎换骨一般,哪里还有当初那乡下女的土气模样,苏尹月嫁给楚霁风的时候,还是跟公鸡拜的堂,当时是成为全京城的笑柄,更有人开赌摊,赌苏尹月能在凌王府熬上几天。
没想到一年过去了,苏尹月不仅没有死,还混得风生水起,令全京城的女子羡慕不已。
“张姑娘?”苏尹月不知道她心中所想,轻唤了一声。
张莹赶紧收回了思绪,道:“失礼了,王爷肯见小女,小女心里感激不尽。”
“你似乎知道金牌的事情?”楚霁风率先问道。
张莹心里一喜,既然楚霁风这样问,就证明他的确是很想知道金牌的事情,如此对自己是有利的。
她点点头,说道:“父亲还在世时,与小女说过此事。”
她父亲为人谨慎,便提早将此事告知他们几个嫡子女,以便出了事之后,他们能借此来保命。
楚霁风抬眸:“那你说说。”
张莹抿抿嘴唇,道:“小女想请王爷替张家伸冤,还张家一个清白。日后王爷登上高位之时,必须将小女的父亲牌位放入太庙供奉,小女的姑姑也要追封”
“张姑娘。”楚霁风不悦的打断她,“你还未说,就先提起条件了?”
张莹看了看他的双眸,迸射着寒光,她心头有些慌,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小女这个消息,值得这个价。”
“啧啧。”楚霁风冷冷笑了笑。
张莹摸不准楚霁风的意思,不敢再说话。
苏尹月则说:“张姑娘误会了,我和王爷对那个位置没什么兴趣,所以你这个消息并没有那么值钱。王爷可帮你张家洗清通敌叛国的罪名,但你家和张贵妃设计害死了三殿下,你父亲不配入太庙,张贵妃也不配被追封。”
张莹双眼微微睁大,急促喘了几口气,她有些恼怒:“王爷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正义了?你不也是杀了许多人吗?”
“对啊,但本王不像别人那么虚伪。”楚霁风说道,“硬要什么死后的尊荣,本王今世杀的人多,都准备好死后下地狱了。”
张莹咬咬牙,辩解道:“权力之争,本就如此。皇权更替,就是要流血。”
“是啊,所以你家只是这场博弈的失败者。既然失败了,还想要什么尊荣?”楚霁风正色说道,“本王不妨告诉你,大殿下伪造证据冤枉你家,并不是皇帝的意思,是他怕被张家连累,所以才诬陷你家,明哲保身。你家辅佐了大殿下多年,到头来被他所害,怪得了谁?”
一切皆有因果。
虽然苏尹月把假炎火珠放在太监身上,欺瞒了启武帝,可如果张贵妃没有设计害死三殿下,又怎会出后面的事情?
张莹面色越发青白,浑身颤抖得厉害,袖子下,双拳紧握,指甲嵌进了肉里,自己还完全不觉得疼。
她眼珠子左右转动着,恨意在胸口积聚,她最后说道:“是啊,父亲和姑姑竟然养了一只白眼狼!小女可以不要其他的,但楚承德的命,小女要定了!求王爷成全!”
楚霁风没做声。
“张姑娘,我和王爷可以给你点银子,你拿着银子去洛南,可以好好过日子。”苏尹月说道。
张莹不愿,双眼满是恨意:“多谢凌王妃好意!正如王爷所说,我张家在这场争夺中失败了,没必要纠结什么死后之名。可是父亲和姑姑对那只白眼狼是呕心沥血的爱护和教导,张家可以被其他人所灭,但唯独不能是他!楚承德不死,我便不得安宁!”
楚霁风嘴角勾起一笑,慢声说道:“若你只有这个要求,本王可应了你,因为楚承德本来就是活不长的。”
张莹松了口气,接着问道:“皇贵妃的龙胎还不知男女,如今只剩下楚承德一个皇子,王爷说他活不长,难道还有别的人选来继承皇位吗?”
她试图打听楚霁风日后的计划。
“这不是你该问的了。”楚霁风懒懒的靠在软枕上,看穿了她的心思。
张莹也知道自己不该问太多,便说道:“那小女就说说金牌的事。王爷该知道,你曾祖父楚青凡与太祖皇帝是同胞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