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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眼睛又大又水灵,洗干净之后,定是漂漂亮亮的。
燕泓却眼巴巴的看着苏尹月:“大姐姐,我不想洗”
苏尹月已经将毛巾拧得半干,手一顿,奇怪问道:“为什么?你身上太脏了,得洗干净。”
燕泓持续摇头:“我我就是不想洗。”
见他坚持,苏尹月只能叹了一声,道:“你不想洗干净,那能换一套干净的衣裳吧?”
燕泓当然愿意了,他往身上抹了泥巴,只是想掩盖住体内蛊虫的味道,以免被人追踪过来,他从来没试过这么脏,甚是不习惯,现在能换一身衣服,真是太好了。
苏尹月替他换过了衣裳,见他身上也抹了泥巴,不禁奇怪。
不过她并没有多问,让燕泓上床睡觉。
燕泓眼里透着不确定:“我睡了这张床,会弄脏的,那大姐姐睡哪里?”
帐篷里只有一张床。
苏尹月说道:“我这两日忙乱得很,一身臭汗,也没多干净,咱们就一起睡吧。”
燕泓显然有点高兴,点了点头,乖巧躺下。
到底是孩子,累了一番,呼吸很快均匀了,人已经熟睡。
桑璧觉得委屈了苏尹月,说道:“王妃,他睡着了,不如这时候给他擦洗干净吧。”
“等等。”苏尹月轻轻抓过燕泓的手腕,摸了摸脉搏,很快确定了,“原来如此。”
“怎么了?”
“他之所以不肯擦洗干净身上的泥巴,是因为他体内有蛊,那蛊会散发奇特的香气,算是一种追踪蛊吧。”苏尹月侧眸看着燕泓,心里疑惑更重。
被人下了蛊的孩子,阿爹阿娘当真是死了?
还是说,他一直在说谎?
桑璧惊讶:“这孩子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会有人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身上用蛊呢?”
苏尹月也有同样的疑惑:“而且他还知道奉城有余震”
现在派人去查是不实际的,奉州出现了大大小小的地震,各家各户都有伤亡,更有不少失踪的孩子,根本不可能查出个所以然来。
她给燕泓掖了掖被角,说道:“罢了,我找机会问问他,看他要不要将体内的蛊虫除掉。”
这孩子救了他们这么多人,桑璧自然不会觉得留着他有什么害处,故而没多说,便退了出去。
苏尹月有几日没好好睡过觉了,一躺下,疲倦和困意一起袭来,她也很快睡着。
自汉堡和薯条被抢走后,她每夜都会梦魇,可今晚有这个孩子在旁,她竟然一夜安眠,一觉睡醒精力充沛。
温暖的晨光从帘子缝隙中投射进来。
此时,苏尹月也感受到燕泓似乎有点不对劲。
她起身一探他的额头,面色变了变,这孩子竟然发烧了!
“桑璧!”苏尹月摸了摸燕泓的脉搏,立即喊人进来。
桑璧挑起帘子进来,问道:“王妃,您醒了呀?可要端早饭进来?”
“这孩子发烧了,你去备车,我们立即回京。”苏尹月说道。
桑璧怔了怔,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苏尹月不曾说过主动回京的话。
她忍不住说道:“王妃,这儿也有退烧的药材吧?为什么要回京呢?”
从奉州赶回京城,至少也要四五天啊。
苏尹月解释道:“他脉象奇怪,应该从小被人灌了不少汤药修炼内功心法,身上还有追踪蛊,所以不能随便用药,否则他的身子会扛不住。”
桑璧一愣一愣的:“什么?这孩子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这么小就修炼内功心法了?”
就算是楚霁风,四五岁时也只是在扎马步而已。
“别问这么多了,赶紧去办吧。”苏尹月说道。
桑璧点点头,不敢耽误。
常无影和成肃两人办事当然快,而且苏尹月终于肯再次踏足京城,他们只有高兴的份儿。
半个时辰后,他们已经在回京的路上。
只是奉州经过地震,有些路坍塌了,只能绕道又耽误了不少时间。
燕泓的高烧来势汹汹,整个人陷入了昏迷,还说着胡话。
苏尹月靠近了听,他无非就是说什么,师父,我练好功了,母亲,我练好字了
她一阵心疼,难怪他小小年纪,手掌就有了轻微的茧子。
燕泓不能随便用药,所以一路上苏尹月只能施针暂且降温,常无影先行一步,赶去了京城取药,然后再转头送来。
他们到达襄州的时候,常无影就回来了,他风尘仆仆,拿出一匣子,道:“属下进宫求药,皇上听见是您要的,立即就给了。”
匣子里正是装着一朵天山雪莲,一打开,就飘散着清纯的香味。
苏尹月点点头,立即拿了天山雪莲去入药,五碗水煎成一碗药,给燕泓喂下。
燕泓迷迷蒙蒙,看见苏尹月担忧的给自己喂药。
“好苦”燕泓下意识不想喝。
“乖,喝药了才会好,喝完了,我给你买糖葫芦吃可好?”苏尹月低声哄着。
燕泓轻轻摇头:“我不要吃糖葫芦,我我要留在大姐姐的身边。”
他在家里生病时,阿娘都没给他喂过药呢,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
现在苏尹月给他喂药,照顾生病的自己,就算苏尹月不是他亲生阿娘,他也想赖皮赖脸地留下。
苏尹月还当是什么要求,一口答应:“你想留多久就留多久,以后我去哪里都带着你好不好?”
燕泓心里欢悦,忙的点头,皱着眉头把药全喝光了。
第442章:黎国叛乱
燕泓美美的睡了一觉,高烧也退下了。
他此次发烧出了不少汗,脸上和身上的泥巴有许少脱落,苏尹月只好又让常无影掏来干净的泥巴,给他抹上。
桑璧说道:“王妃,不能先将他体内的追踪蛊逼出来吗?一直抹泥巴,脏得很呢。”
毕竟是苏尹月贴身照顾燕泓,她心疼王妃。
“他刚刚退烧,身子还虚弱着,不宜逼出追踪蛊,先这样吧。”苏尹月说道。
桑璧只好点头。
苏尹月到了院子,近着京城,就有了秋日的味道,黄黄的树叶掉了一地,秋风萧瑟,她的心竟然没有以前那般凉。
桑璧立在旁边,看着苏尹月的娇小的背影,轻声问道:“王妃,可要回京一趟?”
苏尹月没做声。
徐氏还在清水寺,楚墨阳在宫中,楚静娴嫁人了,凌王府里只有她了。
她回去做什么呢?
“秦五夫人已经怀着八个月了,有王妃陪产,秦五夫人既会高兴,又会安心。”桑璧急忙说。
苏尹月晃了晃神,回头看桑璧:“是啊,落芙的肚子已经有八个月了。”
秦烨是个狠人,苏落芙刚刚及笄,就把人娶过门了。
但他并不急着圆房,前三年,他为了帮忙找楚霁风,时常在黎国和明州之间穿梭,差点连家中的妻子都给忘了。
后来秦老将军大病了一场,秦烨就不能太随心所欲,只能回了京城坐镇秦家,所以苏落芙也很快就怀上了。
她真是个不称职的姐姐,竟然把这事儿忘了。
“那就回京城住一段时日吧。”苏尹月说道,“我也好久没见到落芙了。”
已经四年了,她总不能一直把自己封闭起来。
进京路上,他们又得知一个消息。
黎国发生了叛乱,国主被斩杀了,由摄政王夺取了国主之位。
近些年来,大启和黎国之间关系不差,可现在那摄政王夺了权,形势就会不一样了。
那摄政王能耐不小,听说是救了黎国国主一命才入了朝,短短时间内,黎国的国力倒是有了不小的增长。
黎国国主估计也想不到,自己信任的摄政王,竟是来取自己命的阎罗王。
成肃再看了新的消息,说道:“这摄政王名叫严风,动作倒是快,刚在黎国夺位,就派出使臣出使大启进贡了,似乎还想要谈谈两国地界问题。”
“这明显是来者不善啊!”常无影咬咬牙,有些恼怒,“他作为臣子,行谋逆之事,就是个小人!那黎国怎么会是真的来进贡呢!”
在来大启路上的使臣大人打了个喷嚏。
苏尹月面色沉静,四国,不对,如今可以说是五国了。
五国的局势平静多年,大启这些年也在修生养息,并无扩张之意,可难保黎国这一次想要打破这个局面。
她离京多年,对朝廷的形势已经不算特别了解了,不过她对黎国还是有点了解的,毕竟明州距离黎国不是很远。
“黎国这些年招兵买马,动作不小,现在看来都是那严风的手笔。”苏尹月说道,“黎国使团来京后,你让赤龙司盯着点,看看黎国使团究竟想要做什么。”
大有可能是来打探大启的实力。
楚墨阳主张仁义治国,从未主动挑起战争,可黎国若是想要打一场,大启也是不怕的。
转眼到了京城,燕泓伸出脑袋,看着京城那高耸宏伟的城墙,不由得哇了一声。
再到了凌王府,燕泓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原来他找的新娘亲这么有钱!
凌王府前有不少奴仆候着,他们早就收到了苏尹月回来的消息,将府邸上下都打扫得干干净净。
桑玉迎了上来,眼睛红了又红,给苏尹月行了个大礼:“拜见王妃。”
苏尹月赶紧扶了她起来:“快起来,这些年多亏了你在京城守着王府,你这不是与我生分了吗?”
桑玉擦着眼泪,哽咽道:“这是奴婢应该的。”
她在京城还算是软床软枕,但苏尹月在明州却多次出海,幸好,如今看着王妃皮肤还是细腻,并无半分老态,只是比以前黑了一点。
秋风萧瑟。
燕泓拽了拽她的手,道:“娘亲,我饿了。”
一声娘亲,倒是把桑玉吓住了。
她又惊又喜看着燕泓这个满脸泥巴的孩子,问道:“王妃,您寻回了小公子吗?”
怎么就一个?还有一个呢?
苏尹月只好解释道:“不是的,这孩子叫阿泓,家里没人了,我就将他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