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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尹月顿时放了心,有秦烨把关,她更加省力气呢。
她想了想,转而又说:“闵王是进宫学习功课,还是府上有先生教学?”
宝若摇摇头:“听说皇上是安排了闵王进宫学功课的,可这两年闵王断断续续病着,皇上不想让他太辛苦,所以就先暂停了闵王的功课,让他养好病再说。闵王年纪小,又没有生母,一直很少露面,其实奴婢也不大知道闵王的事儿。”
“既然如此,你去一趟闵王府,看他愿不愿意过来一同上课吧。”苏尹月是个有孩子的人,总少不了有怜悯之心,“他作为王弟,不能一点见识学问都没有,不然以后的路会很难走。”
桑玉叹息一声:“要是沈氏当初不是做出那样的选择,闵王还需如此呢。”
不过也是奇怪,沈氏这样的人,知道楚震轩成了闵王竟然没有回来认儿子。
看见桑玉疑惑的神色,苏尹月随意猜测了一下就知道桑玉在想什么,就说:“沈氏不是死了,就是在外头与相好的日子过得很好。”
桑玉接口说:“大概是死了吧,她那样的人,怎会放过做太妃的机会呢,不过也罢了,她没回来,对闵王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苏尹月没做声,只是让她们各办各的事去了。
吃过了午膳,她歇了会儿,就去看看儿子的功课。
她这个穿越者,也是文武不就,自然不可能指导他们,也就看看他们的字写得好不好罢了。
为了让小少爷读书练字舒坦一些,屋子里早早烧了地龙,暖烘烘的,两个孩子在这样的环境下,还算是用心。
燕禹被李纯宝折磨了几天,性子收敛了不少,写的字也有模有样了。
抄完书,便是他们课外的活动,他们自己爱做什么就做什么。
燕泓还是留在屋子里看书念书,可燕禹则想去惠民馆,他不想纸上谈兵,而是想要亲自去给人看诊治病。
苏尹月嘴角抽搐了一下,毫不留情的打击他:“你才学了医术多久啊,就想着给人看诊治病了?学中医没个几年都出不了师,你别可去祸害人了。”
燕禹撇撇嘴,有点小沮丧:“可是……可是娘亲不是说我天赋很高,一学就会吗?我怎么是祸害人了?”
“你这个阶段应该是学着辨识药材,把脉这些功夫你连皮毛都没学会,是没法准确断症的。”苏尹月随后想了个主意,“这样吧,我让无影去拿各种药材回来,你先把全部药材都给辨认清楚了,我每日都会来考你,你不仅要说出药材的名称,还得说出他们的功效,不能和哪些药物一起入药,明白吗?”
燕禹听了,觉得这有点意思,便连忙点头:“那我是不是不用和哥哥一同上课了?”
他揣着小小的期待。
苏尹月见儿子又想偷懒,立即板起脸,道:“让你念书,不只是想让你有学问,最主要的是想让你做人道理,你连人都不会做,那还学什么医?你得懂是非道理了,以后才知道哪些人该救,哪些人不该救。”
燕禹甚少听到苏尹月这般严厉的教导自己,他低着头,捏着小手指:“儿子明白了,都听娘亲的。娘亲不要生气哦,不要气着肚子里的妹妹。”
苏尹月哭笑不得,只好说:“娘亲很好,不会气到妹妹的。”
此时宝若掀起了厚重的帘子进来,向苏尹月打了个眼色。
苏尹月让燕禹先看着医书,她走了出去,问道:“出什么事了?”
“苏家人来了。”宝若面色古怪,留意着主子的脸色,她害怕苏尹月不知道是谁,又解释道,“就是您以前住过的苏家。”
苏尹月当然知道是谁了,自己有着原主的记忆,那十多年的记忆也算是根深蒂固了。
“来的是谁?”苏尹月沉下脸,“我的身份早已查明,不是苏家人了,你们怎么不把人轰出去?”
宝若为难说道:“都来了,苏烟语大着肚子,我们怕冲撞了她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只能让人进来了。”
苏尹月听到苏烟语这久违的名字,倒是有点小惊喜。
那时候苏烟语因打烂了千金楼的东西,被囚在官府,需要苏家拿银子去赎人。
杨氏哪里舍得,还想要苏尹月和苏落芙帮忙出这个钱呢,最后是拖到没办法了,杨氏又不想亏了这个女儿,最后竟然去了花楼。
花楼最缺的就是像苏烟语这样的姑娘,曾经出身高贵,琴棋书画精通,官家子弟瞧不上她,但那些暴发户的商贾可喜欢了,他们靠自身能力根本没法接触到上层贵女,所以就爱去花楼寻这样出身的姑娘。
花楼很是爽快,和杨氏一起去赎人,所以苏烟语是直接被卖进了花楼,换了另一座生不如死的囚牢。而且花楼见苏烟语相貌不差,身姿丰满,还给了杨氏三百两银子,这已经算是很讲良心了。
后来不知怎的,苏烟语在花楼搭上了一名大富商,就被富商赎身娶回家做了平妻,也算是一大造化。
当时苏尹月身在明州,甚少回来京城,也就听苏落芙说过几次八卦略知一二罢了。
其实当时苏落芙是饱受折磨,家中三姐竟然被卖去花楼,京城贵妇圈对苏落芙也是处处低看嘲笑,幸好秦家和秦烨并不介意,给了苏落芙一定的支持,才让她撑了过来。
后来秦烨就使了手段,让陈姨娘搬出了苏家,这才少了许多来往。
第687章 苏家人唱戏
苏烟语从官家小姐成了阶下囚,再从阶下囚成了花楼姑娘,又从花楼姑娘晋升为富商平妻,简直是充满了跌宕起伏的传奇人生啊。
苏尹月都开始有点佩服她了,听说那富商子嗣艰难,只在早年间生了几个女儿,所以苏烟语大了肚子,富商就赶紧把人赎回去了,若是苏烟语这一胎还要生下个儿子,那地位就稳了,以后在富商的府上日子必定过得美滋滋的。
苏烟语混得有多好,都与苏尹月无关,她只想过过安稳日子。
不过苏家人既然来了,他们赖着不走,苏尹月一直不去见始终不是办法。
所以苏尹月直接让护卫伫在正堂,免得苏家人要做什么手脚。
苏尹月在府上穿得素净,只是在百合色的裙角点缀了几朵精致的芙蓉花,梳着百合髻,插着两根牡丹凤凰纹金簪,脸上并没有多少粉黛,衬得人清丽脱俗,另有一番风姿。
她刚走进正堂,苏烟语的目光就一直紧盯着。
“几年不见,二姐姐还是这般明艳照人啊。”苏烟语说着,言语中明显带着点嫉妒。
衣服料子自是没什么好说,单单是苏尹月那两支金簪就是造价不菲,就算是官家姑娘夫人都没法轻易拥有。
而苏烟语呢,如今虽是吃穿不愁,也有银子傍身,但商贾之家就是商贾之家,尽管有银子,也没法沾染门阀贵族的资源。
“打住。”苏尹月坐下来,面色冰冷,瞅着苏烟语,“我的身世早已查明了,不是你们苏家的女儿,你可要好好称呼,别再喊错了,要不然我怕你等下没了舌头。”
苏烟语挺着大肚子,应该有七八个月了,行动都有些不便。
大概人在花楼里混过几年,举止动作都带着一股风尘俗气,明明比苏尹月还要小一岁,看着却比她要年老,扑上脂粉后,脸上的细纹更加明显。
杨氏就不必说了,这几年她宠着唯一的儿子苏白昊,把家产都卖得差不多了,日子并不好过,头发已经花白,身形也佝偻了起来,只是穿着一身极为普通的料子过来。
苏白昊已经长大,眉眼间有点像去世了的苏剑锦,大概这些年混账惯了,眼圈发黑,眼袋明显。
他看见苏尹月依旧清丽富贵,眸光一亮,说道:“二姐姐,就算你不是父亲的血脉,但你也曾在我们苏家生活过,我们好歹做过十多年的手足呀。你现在这样说,未免太绝情了吧?”
杨氏也跟着嘟囔道:“就是啊,我们来了这么久,连一口热茶都没有,这是待客之道吗?”
苏尹月哼了哼,则说:“你们曾经对我如何,还要我再翻旧账吗?现在就来跟我讲手足之情了?我只有一个弟弟,还有一个义妹,你们是什么东西?也配来我面前攀关系?”
苏家三人面色都不大好。
苏白昊紧握着拳头,想要跟苏尹月好好掰扯掰扯,苏烟语赶紧瞪了他一眼,接着就笑着对苏尹月说道:“夫人说的是,我们自知身份低微,是不大能攀得上夫人了。不过夫人的义妹跟我们可是血脉相连啊,所以我们也算是拐着弯的亲戚吧?”
苏尹月瞅了苏烟语一眼。
估计苏烟语这些年受过了不少委屈,吃了不少苦,人变得圆滑了。
想到了苏落芙,她面色不改,说道:“上茶吧。”
宝若轻轻拧眉,想着秦四夫人这么好的一个人,竟然有这么几个家人,真是老天不开眼。
侍女很快上了茶水,还有几盘糕点。
杨氏看见那些糕点,赶紧拿起一块往苏白昊手里塞,“快吃快吃。”
她也没有落下,一口一块糕点,像是饿死鬼投胎。
糕饼碎屑掉在衣衫上,一点仪态都没有了。
苏烟语面色越发不好,她紧紧攥着帕子,说道:“母亲,你慢点吃吧,别太丢人了。”
虽说杨氏性子狭隘歹毒,但好歹出身不差,然而这几年的磨难下来,已经让杨氏变成了个令人鄙夷的市井妇人!
杨氏不以为然,她还数落起了女儿:“哼,你还敢说,你现在富贵了就忘了娘,平日不送吃的也不送银子,我和你弟弟这两日都是饿着肚子的!”
更何况,他们母子这两年非常拮据,哪里吃过这么好的糕点。
苏白昊也啃得高兴,跟着指责姐姐:“就是啊,苏烟语,你自己不愁吃穿,可我们愁啊,现在你过得好了,竟也不关照一下娘家,你哪还有脸说这些话。”
苏烟语白了脸:“我哪有不管你们?上个月才让人给了你们十两银子!”
“啧啧,十两银子是想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