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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百户挑出三到五个人来,挑了人我就过去,一天时间都未必能完。就定在月底吧,你们提前两天预备着。”
她摸着下巴想了想:“但是我这个月受伤,他们不是我亲自教的,我们这一所就算打不过你们,也不算是我输。”
江必安挑了挑眉,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他喝了口茶,道:“说起来,戚曜灵的功夫,是真的实用,就是太过狠厉了。”
唐时锦本能的维护徒弟:“狠厉怎么了?打架就得快准狠,磨磨矶矶还不如不打。不对,等等!”
她忽然一顿,指责他:“你怎么能偷看灵儿这一所的人学功夫?你这跟打叶子牌偷看旁人牌有什么区别!”
他看了她一眼,一脸的不屑置答。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按说王慎行得知这事儿,应该会过来一趟的,江必安也打算跟他交待一声,但不知道他是恰好不知道,还是别的事情绊住了,一直没过来。
到晚上摆上饭来,几个人一起坐着吃饭,唐时锦还是没什么胃口,抱着一小篓蜜饯吃。
江必安抬眼时看到她,嘴角不由弯了弯。
唐时锦本来跟司顾菟说话呢,一回头恰好看到了,当时就不爽了:“江护你是不是在笑我?”
江必安面无表情的道:“你是不是怀疑邻居偷了你斧子?”
她道,“那你笑什么?”
他冷冷的道,“我没有笑你,本来也没有什么好笑的,一条人命,不舒服才对,习以为常……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说到最后,他又有些感慨,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忍不住又多看了她一眼。
炎柏葳在扮“金执偕”的时候,一向很端的住,谨守下属本份,但是唐时锦自己看不到,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江必安的眼神儿不止一次的看向她。
炎柏葳默了半晌,忽然道:“侯爷,假如你明知道那杯茶是要命的毒药,你还会不会给她灌?”
唐时锦一愣。
确实,她灌的时候还以为是蒙汗药来着。
但如果是毒药呢?
她只想了一下,就道:“当然了!药又不是我的!我但凡疏忽一点儿,死的就是我……我对于灌药和她死这件事,完全不会愧疚。”
这么一想,她跟谁赌气似的,丢开蜜饯就开始吃饭。
江必安看了他一眼。
炎柏葳十分坦荡的样子。
吃过饭江必安正准备告辞,王慎行过来了,唐时锦就把人请进了书房。
唐时锦这边的书房很大,里面还有一个待客的小厅,江必安进去的时候,一眼看到桌上摊着一张新画的画儿,还停下来看了看,看着上头丱发的小娘子,不由得一个恍惚。
一下子好几年过去了,如今的唐时锦,与当年,可真的是大不一样了。
唐时锦叫他:“江大人?”
江必安没说什么,就过去了,唐时锦亲手给他们倒了茶:“王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王慎行先问她:“侯爷,我听说有人要刺杀你?”
唐时锦道:“那是小事情,你这是怎么了?”
王慎行如今跟她来往,有几分熟不拘礼的架势了,既然她不在意,也就没多问,连连冷笑道:“万素云今天带着那人过来找我,要我帮他洗清什么当年冤屈!!”
唐时锦张大眼晴:“就那个……梅花公子?”
王慎行呵呵道:“是!”
赵知府本来就是找了一个长的像桃成蹊的小倌儿,投其所好。
只是为了显得……咋说呢,高贵点儿,所以让他住在城郊,弄了个遗世独立爱琴如命的人设。
但这位本来就是临时找的,也不是什么高素质人才,不知道是不是听说了万素云的身份,心大了,居然想仗个势,耍个威风……
当年他是家里欠债,所以被卖入小倌楼的,在这个年代,花楼小倌楼什么的都是合法产业,你欠了债还不上,拉人抵债是常规操作,结果到了他这儿,就成了他的冤屈。
而且万素云,也不知道是浑不吝,还是觉得天高皇帝远她就是老大,居然直接带着这个小倌儿,去找了最大的官儿王慎行。
王慎行要真是为一个小倌儿出头,找小倌楼的麻烦,不管怎么处理,到头来都是,咋说呢,泥巴落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他除非是傻了才会给她干这个事儿,可是不干吧,万素云又难缠,听不懂人话。
唐时锦听的无语极了,一边问他:“那你怎么脱身的?”
王慎行冷笑道:“谁叫她来的我找谁!先应付过去再说!反正……呵呵!”
反正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但是这种事情就是这样,不到确实消息传过来,还是怕有万一,还是得捧着她。
然后王慎行又问:“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时锦就跟他说了说,王慎行直皱眉:“漕帮……”
江必安道:“人放在这边大牢,还请王大人交待两句。”
王慎行道:“放心。”
天也晚了,两人说了几句,就一起告辞,唐时锦送了人回来,吴不争在外头等着她,道:“主子,有发现。”
第471章 冲冠一怒为蓝颜
唐时锦兴致勃勃的问:“难道今天的人是赵知府买凶?”
吴不争道:“不是。”
“那是什么?”
吴不争道:“赵三娘死的时候,那个吴姨娘被人灌了药,一直没露面,一醒了就用药,这几天都躺在床上……然后今天终于停了药醒了,跟赵知府起了争执,吕姨娘就一直说女儿不可能自尽,赵知府起先还安慰她,后来就烦了,说让她安份些别惹事,别耽误了他的大事……还说什么要不是她办事不利他也用不着这样,什么什么的,总之就等于承认了是他下的手。”
“然后那个吕姨娘表面上就哭着认下了,等赵知府走了之后,她就出来,找了一个打扫的婆子,打了个暗语,然后那婆子出来,找了一个小杂货铺,叫人传讯给什么人。”
他顿了一下:“这纯粹是江湖人的手段了。”
唐时锦道:“所以赵三娘的那个‘爹’,可能是江湖人?会不会又是漕帮?会不会跟今天刺杀我的人有关系?会不会吕姨娘接近赵知府,本来就是有所图?”
“应该是,我再跟跟吧。”
唐时锦点了点头。
吴不争就退了下去。
唐时锦坐着想了一会儿,看炎柏葳跳进来,还跟他吐槽:“你说说,这一位,到底图什么?我压根儿就没打算收拾他啊!”
“等你收拾就晚了!”炎柏葳淡淡道:“人家要先下手为强!”
也是……得罪了她,要不就痛哭流涕请罪,要不就只能对付她了,因为他借女人银子科举,他下意识的先否决了负荆请罪这个选项,那不就只能想办法对付她了?
炎柏葳拿了工具来,给桌上的画儿装裱,一边淡淡的道:“有必要跟江护说这么多话吗?”
唐时锦噗的一乐:“你等会儿,我先去端盘儿饺子就着。”
他呵了一声,“爷就是吃醋怎么了,吃个饭用不用说这么多话?”
唐时锦摆手:“我压根就没故意跟他说话啊!江护这种人,他不可能像灵儿林儿这样对我言听计从的,刷到现在这样就已经算是刷满了,所以我现在完全不会刻意跟他多说话,早已经进入爱咋咋滴阶段了。”
虽然她怪话多,但意思倒很明白。
炎柏葳呵笑道:“那我进入什么阶段了?”
唐时锦毫不犹豫的道:“情投意合、如胶似漆阶段!”
呵,就她这还如胶似漆?信她才是傻了!
炎柏葳简直牙痒痒:“混蛋!”
一边骂着,就感觉两根软乎乎凉习习的小手指,在他后颈处轻轻挠了两下:“甜言蜜语动手动脚阶段?”
炎柏葳:“……”
然后她还好意思抱怨:“脸都遮的严严实实,也就这块儿能吃点儿小豆腐了。”
他被她撩的当时就起立致敬了……
唐时锦第二天仍旧出了门,回来的时候,就有这么巧,在城边上遇上了万素云。
她跟一个锦衣公子站在一起,正亲昵的头对头说着话。
那锦衣公子怀里还抱着琴,长的……确实有五六分像桃成蹊,但是桃成蹊的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灵气在,所以才显得整个人真是有几分仙人之姿,但这位,只能说一句美若好女吧……
唐时锦骑着马,伸头看了看,就见被围着的那一处,鬼哭狼嚎的,几个护卫正在暴打几个人。
早有人过去问了问,然后回来道:“说是梅花公子的家人,当年欺凌他们母子,让他娘亲累死了,又把他卖了……现在明月郡主在帮他出气。”
唐时锦:“……”
好一出冲冠一怒为蓝颜。
唐时锦也没想掺和这些事,叹道:“走吧。”
几个人带马走了,回来的时候,又听说连那个小倌楼都被查封了……可能是赵知府出的手。
这位梅花公子,可能是之前被欺负狠了,迫不及待的想让欺负过他的人付出代价?还是说他觉得万素云已经爱他爱到无法自拔,铁定能攀上这个高枝儿了?
炎柏葳道:“不奇怪,唐时珩能当上巡盐御史,就是因为他是明月郡主的赘婿,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了,不止他自己,只怕别人,也是乐见其成……就算不成,也只是赔上他那一条命,旁人也没有什么损失。”
唐时锦无语的道:“可是他要是想图谋这个,难道不是应该努力隐瞒过往吗??”
江必安淡淡的道:“我倒觉得这个小倌儿是个聪明人,他应该是觉得背后的人所图谋的根本就做不到,所以趁着现在能巴上,赶紧有冤报冤,能捞就捞。”
唐时锦点头:“有道理。”
炎柏葳道:“你有没有想过,都这样了,唐时珩为什么还会出门?”
唐时锦一愣。
对啊,她还碰到过唐时珩一回,赵知府也跟他“偶遇”过,也就是说,他并没有躲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