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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埃德蒙？天呐，没认错人啊！
不是，埃德蒙今天怎么突然变帅了这么多？
讨厌，原来男人化妆也可以这么好看！
当然，有着良好的教养的她，即使内心戏码丰富，表面上还是保持着圣女该有的优雅姿态，轻咳了一声道：“原来是这样，没想到你一男人也会化妆啊！”
“算是一点小爱好吧，难登大雅之堂，让你见笑了，我去清洗一下。”
埃德蒙点了点头，假意去清洗，准备把面容调整为原来的模样，因为普通的假容比英俊的假容更加节省魔力，更节能。
“不用不用，这样挺好！”
维纳斯下意识地摆了摆手，阻止了埃德蒙，如此顺眼的模样，她自然想多看两眼，倒是没什么别的意思。
但她的话语让埃德蒙动作一滞，现场突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气氛有些尴尬。
最终，还是维纳斯轻咳一声，打破了这尴尬的氛围。
“对了，我是来找你问件事，那个……”
维纳斯将之前听到的消息说了一遍，只是话语中早已没有了之前兴师问罪的气势。
埃德蒙听完后，还未有什么反应，他身旁的特蕾莎快速站了出来，直接帮他抢答了。
“不是这样的，圣女大人，这都是假的，埃德蒙大人没对我做过这样那样的事，只有，只有……那次……他……他帮我检查过一次身体。”
单纯的特蕾莎刚开始说的掷地有声，后来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微红，声音越来越小。
？？？
“……”看着特蕾莎此刻的表情，维纳斯眼中星芒微暗。
检查身体？还有这种事？
好啊，好你个埃德蒙！
我让侍女伺候你，可不是让你干这种事的。
特蕾莎才16岁啊，严格意义上来说还是个孩子。
哄骗孩子做这样那样的事，你居然也干的出来。
维纳斯内心的小剧场又活跃了起来。
“不是的……圣女大人，您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埃德蒙大人真得就是给我检查了一下身体而已，其他什么都没干，检查完就让我穿上衣服了。”
似乎看出维纳斯有些不悦，特蕾莎急忙解释道，因为着急，她一时不察，暴露了一点什么。
“什么？你还脱了衣服检查的吗？”维纳斯，扫了一眼埃德蒙，眼中的星芒不受控制的开始颤动，温和的语调第一次出现了轻微的扭曲。
却见埃德蒙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们对话，也不插嘴，也不辩解，就好像一个旁观者般。
“不是的，圣女大人，您误会了，其实是我最近有些失眠，胸口不时会闷痛，所以才找埃德蒙大人帮我看看的。”
“找埃德蒙看病？他还是个见习牧师，这次跟随我来的有不少精英牧师，你为什么不找他们？”
“找过了，塔尔达林神官还对我用过一次神愈术，但是都没效果。最后还是埃德蒙大人……对了，埃德蒙大人还是个医师来着。
他告诉我，失眠是因为最近换了环境，不适应，胸闷是穿的衣服小了，因为我还在发育，换件大的点的衣服就行了，最后给了我一些草药，我吃了以后好多了。”
“还在发育……”
芙蕾雅先是望了望维纳斯那宽大圣衣依然遮掩不住的巨大罪恶，又看了一眼特蕾莎那已经初具规模的某馒头，最后看了看自己那一眼可以望到鞋底的某块平板，额头慢慢鼓起了一个小包。
为什么她十六岁时就停止发育了，这不公平！
“医师？”没有注意到芙蕾雅的失落，维纳斯喃喃自语了一句。
医师，她倒是听过，擅长通过药草来治愈疾病，精灵之森的绿精灵，兽人领的巫医，都属于医师。
但在人类势力范围内，这是个十分稀少的职业。
因为人类大都信仰光明神，有牧师存在，牧师的光魔法，可以治愈大部分伤势和疾病，比药草治病快了太多。
在特蕾莎反复解释下，维纳斯最终还是相信了。
“这么说，一切都是谣言？”
“是的，圣女大人，埃德蒙大人对我很好，怎么会做那种事呢？”特蕾莎满身正字，哦不，满身正气的答道。
维纳斯点了点头，目光转向埃德蒙，问道：“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是个医师？”
“你又没问！”埃德蒙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
没必要的事不做，这是埃德蒙的行事准则。
在罗拉镇时，虽然长大了以后他隐藏了容貌，但靠着一手医术，他还是被镇民称为妇科圣手，女性福音者，深受女性镇民的爱戴。
但，这些有必要说吗？
浪费口舌罢了！
好在维纳斯并未继续追问下去。
特蕾莎她是信得过的，既然她这样说了，那这一切多半真是谣言了！
不过……
特蕾莎被她派去伺候埃德蒙，不过短短十天的时间，怎么会这么……
恩，该怎么说呢，护主，对了，怎么会这么护主呢？
还说埃德蒙对她很好？
维纳斯眉头一皱，察觉到事情并不简单。
又想到来这里的另一个目的，她恢复了平常的语气，开口道：“达令，最近过的还习惯吗？”
“习惯，和之前没什么不同。”
见特蕾莎帮自己解释了，埃德蒙也懒得多管，他本来对这类谣言什么的就不感兴趣，在他看来这是多余的事，连辩解都懒得辩解。
“和之前……没什么不同？”维纳斯疑惑自语了一句。
“恩，我还是去清洗一下吧，这么多人看着怪不好意思的。”埃德蒙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这个无趣话题，反而念念不忘节省魔力的事。
这次维纳斯没有出言阻拦，一来是因为之前的那次已经失态了，很不符合圣女的形象。二来，从埃德蒙的话语中，听出了他不想多聊，那么只有从别的角度打听了。
埃德蒙走后，维纳斯开始询问特蕾莎，这些天埃德蒙的状况。
特蕾莎刚开始还有些支支吾吾，在一旁芙蕾雅冰冷以及充满怨念的眼神的扫视下，她才说了出来。
结果却是令维纳斯大吃一惊。
第21章 第一张好人卡
埃德蒙确实和之前没什么不同。
伙食方面，埃德蒙依旧和以前一样简单，只吃一些干面包和水。维纳斯让厨师给他做的菜，连同赏赐给他的金币，被他全部赐给特蕾莎等两位侍女和那些干粗活累活的杂役、底层军士。
刚开始杂役和军士们还不敢接受这些好处，但埃德蒙搬出了圣女做后台，强行让他们收下，就和维纳斯强行赐给他一样。
住所方面，埃德蒙并未住豪华的大帐篷、大房子，将大床留给两个随从，自己动手弄了一个叫“睡袋”东西，睡在了门内的地板上。
先前埃德蒙在方桌上捣鼓的东西，正是那个“睡袋”。他十六岁那年有过野外冒险的经验，自然熟络无比。
倒是特蕾莎这两位被圣女派来伺候埃德蒙的侍女，他没有拒绝，会使唤她们干这样那样的事。
根据特蕾莎回忆，埃德蒙在初次见到她们时，十分高兴，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工具人”“省得亲自动手”之类难懂的词语。
当然，埃德蒙把美食、金币和宽大的床给了她们，相比起来，好像她们才是被伺候的一方。
这也是特蕾莎所说的，埃德蒙为什么对她很好的原因。
听完之后，维纳斯面容紧绷，脸上的微笑消失无踪，她低声道：“这种事，你为什么不早点禀告？”
这声音少了几分温和，多了几分低沉，把特蕾莎吓了一跳。
“这是埃德蒙大人吩咐的，说这一切都是圣女大人的意思。”
“我的意思？”维纳斯眉头微皱。
“是的，埃德蒙大人说，美食金币本来就是您赏赐给我们的，只是借助了他的手来赏赐。
他还说，您十分感谢我们，我们这些普通杂役、军士虽然一直默默无闻，做的也都是粗活累活，但没有我们，您每次出行不可能这么顺利，我们是必不可少的，我们听了以后都很感动呢！”
“他真是这么说的？”
维纳斯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开口，虽是反问，但语气中的低沉已然消散，恢复了曾经的温和。
维纳斯很慷慨，这是猎鹰王国人皆尽知的事，她对手下自然不会差，经常会赏赐他们。
但维纳斯赏赐的对象基本限于骑士团长，骑士，军士中队长，或是眼熟的随从。普通军士、干杂活的低等杂役，因为接触的少，很少会收到她的赏赐。
即使有，一般也都是先由维纳斯赏赐某个中层将官，在由将官将赏赐分发下去，不会直接赏给普通军士。
而这类赏赐，经过层层盘剥，最后没剩下多少。
因此，这部分底层人士很容易被贵族老爷们忽视，包过以慷慨著称的维纳斯。
这也算是猎鹰贵族的一个通病吧！
“是的，埃德蒙大人还和我们讲了一个故事呢！”
“讲故事？”
“因为少了一颗马蹄钉而掉了那马蹄铁，因为掉了那个马蹄铁而失去了那匹马，因为失去了那匹马而缺失了那骑兵，因为缺了那骑兵而输了那战役，因为输了那战役而丢了整个国家。悔之晚矣！全是当初少了一颗马蹄钉。
这是埃德蒙大人的原话，很通俗易懂，我们很快都明白了，也很感动，埃德蒙大人真的很有学识呢！”
特蕾莎双手交叉握在胸前，带着点崇拜说道。
听完之后，维纳斯直接愣在了原地，似在消化这段话，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芙蕾雅提醒了一声，埃德蒙回来了，她才惊醒。
维纳斯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已是恢复普通容貌的埃德蒙，最终叹了一口气。
“你早点休息吧！”
言罢，带着芙蕾雅离开了这里。
埃德蒙不会想到，自己只是出于不想浪费考虑，那些食物和金币，不能归还圣女，与其扔掉，不如把它们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