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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也是极好了。”
伊祁族规森严,入了风尘之地的女子是无缘再入族人冢,哪怕是为了使命。
他们认为这样的人会惹怒天神,收回伊祁族的使命。让家族荣耀落寞。
如此的安葬,对于这样的人来说已是极好,族规森严,没有法外人情之说。
“臭神棍,我问你,你们伊祁之人当真是没有感情之人吗?一切都能如此毫无波澜吗?”
“既冠了伊祁之姓,这便是基本。”
头也不回般径直离开,看着这样不落凡尘的背影,她有些好奇,有一天会不会也出现一个人,让他能产生情绪的波动,让他一次有一次打破伊祁之规。
“殿下!”
虞澈将手中的白棋落下,抬眼看过去,“沐晨,可知为何寻你?”
“虽不知到底所为何事,但可以知道这件事和梁绾小姐有关。”
如果说他能毫无顾忌的将后背展现在他们面前的,那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白晔,一个便是沐晨。
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一个留守在他身侧,一个却远离京都。
能让他将他调回的只有梁绾,他从十岁开始便一直跟在殿下的身侧。
他跟在殿下身边的时间,比白晔还多两年,当年他是罪臣之后,被迫和妹妹一同入宫,原本他该成为阉人一个,但好在遇见太子殿下和梁绾小姐。
若不是他们,他和妹妹,怕是早就死在深宫之中。虽然他和妹妹没能相见十一年之久,但是只要对方好,不见又如何。
“我要你前往东吉,东方月她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抬起头,看着殿下眼中闪过一丝的凌厉,他明白东方月这宠女该做到头了。
殿下待人温和,却又不是心慈手软之人,杀伐果断,却心怀天下,冷酷决绝,却又爱戴子民。
这些相互抵触的词语出现在殿下的身上,使他宛如一个矛盾体一般。
但这就是一个君王该有的……
“沐晨明白!”
说完便要离开,却听见,身后传来。
“你难得回来京都,去看看你妹妹吧!虽说她在绾绾身边过的很好,但你们是亲兄妹,多年未见,想来她定是思念你。”
沐晨迟疑一下脚步,转身看向虞澈。
“成大事者,理应有所为有所不为,我既为暗,那么便不能在明处现身。就算不见,我想妹妹她自然也会理解我。”
说完便行完礼转身离开。
“元婉小姐,皇后娘娘有请!”
元婉看了看天色,如今这天色渐晚,姑姑却寻她,看来是知道这午后之事。
“好!”
沿着争奇斗艳的百花小道之上,走进金鸾殿,这个象征着最高无上荣耀的宫殿。
“婉儿,见过姑姑。”
于初见东方月不同的是这是的皇后,却少了清冷之气,眼里是慈爱,是怜爱之情。
她当初不过是元家的庶女,一直被视为嫡女的替代品,无论是在家时,还是在后宫之中,元家一直都将她视为替代之物,一个随时为嫡女牺牲的替代品。
好在她和哥哥熬出了头,如今嫡女死了,嫡子也死了,这元家才终于正视她和哥哥。
她没有女儿,哥哥的女儿便是她的女儿。
“婉儿,过来!”
皇后拍了拍身侧的椅子示意她走过来,可见她在她心目之中的地位。
“姑姑,你寻我可是因为午后马场之事?”
如此这般心意相通,她又怎能不喜,聪慧,美貌,才情更是京都一绝,再加上她是元家之女,这太子妃的位子,若不是她,谁有能胜任?
“婉儿,还是一如往日,了解本宫。”
“姑姑,唤我前来,想来是不希望婉儿对东方公主无礼?”
却见皇后笑了笑,向后招了招手,一个侍女走上前,她抬手便将精妙绝伦的凤头钗递到元婉的手中。
“无论何时,你都要记住,你是未来的皇后,日后这个位置,是你的,不再是姑姑我的。你的所作所为,都应展现国母之范。”
“但……该有的示威,是不可少的。”
元婉看着手上栩栩如生的凤头钗,心下一下,“婉儿多谢姑姑的教诲。”
只打她出生以来,她听到最多的话,便是她是未来的皇后,她的一句一同,一言一行,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成为皇后而学。
姑姑是皇后,那么身为侄女的她,也应是,她是元家的骄傲。
既然如此……
“东方月,你何时能安分守己,今日之事,若是虞皇不追究还好,若是一旦追究起来,你觉得父皇还能保的住你。”
“你给我时刻谨记着,这里是华裳,不是东吉。”
她原本就因误伤太子殿下而苦恼,而如今他还在这边捣鼓捣鼓,她可忍不住了……
抬手便将桌上的花瓶扔在地上,“我不需要听的教导,我是东方月,你以为你是谁?告诉你,我深受虞皇喜爱,和你不一样。”
“你有心情关心我,还不如好好算机如何娶到宁璇。”
“你以为你真的能让虞皇答应你,将宁璇赐予你。”
东方月挑衅的说道,虽然她很少关心这些事情,但是她好巧不巧偏偏这次感了兴趣。
他的小心思,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想靠着宁宸在华裳的影响力,想要借他的势,在东吉崭露头角,博得父皇的眼球,得到大臣们的信任。
第六十五章 梨院
看着面前尘封已久的大门,从前的果断与决绝,这一刻全面坍塌,踌躇不前的脚步,紧握的手心,尽显他的无措。
时隔九年,他再一次回来了,可惜早已物是人非。
身后的萧穆没有开口,更没有走上前安慰他,因为他知道,现在的他根本就帮不了忙,这一切都还要靠他自己,走出来就好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长输而出,仿佛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迈出象征的那一步,推开这尘封的大门,扑面而来的是灰尘,常年无人居住,阴凉的气息传来。
看着破败的院子,仿佛他还能感受到,强烈的血腥气息,脑海里会想起九年前的一幕有一幕。
那天是母亲的生辰,他和母亲在家等着父亲的回归,从白天等到黑夜,却始终不见父亲的身影。
就在娘亲派人出去去寻之时,大门打开了,浑身带着血的父亲走了进来。
进来的父亲没有说一句话,将他抱起,顾不得他身上的伤,一把将他推进衣柜里,将其锁在里面。
透过缝隙,他看见有一群黑衣人冲了进来,像是和父亲在谈判着什么。
很显然父亲没有答应他们,他们便要强行带走母亲,父亲自然是不肯上前阻拦。
那时的他是第一次见到死者,家仆三十多人,全部死在他们的刀下,血液溅的满院都是。
明月之下,清风徐来,本该岁月静好,可是地上却是血染一切。
就在他们要带走母亲之时,另一群黑衣人冲了进来,将其全部歼灭,就在他以为父母得救的时候,只见其中一个人将刀指向母亲。
父亲想起来求情,可是……
母亲临死前的眼神,他终身难忘,那样的决绝,母亲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让他好好活着。
父亲随母而去,他想要冲出柜子,想要报仇,可是他却无能为力。
那一刻他开始痛恨自己,为何不好好学习,为什么在家人需要他的时候,他什么都做不了。
柜子的动静吸引到他们的主意,看着领头的人手里握着长剑向他走来。
透过柜子中的细缝,他感觉到他们四目相对,就在他以为他也会随父母而去的时候。
那人却转身带人离开。
那一晚,整个院子里充斥着血腥之气,满园的白色梨花上,沾染着母亲的血迹。
那是母亲最爱的梨花,是父亲亲手一棵一棵为她种下的。
那一晚本该是最开心的时候,却是他一生噩梦的开端……
看着院子里的物是人非,眼眶之中一滴泪水,毫无顾虑的滴落而下。
连忙眨了眨眼,抬手将脸颊上的泪水擦掉。
男儿有泪不轻弹,父亲你教的,顾然都记得。
不孝孩儿,回来了!
闭上双眼,紧握的双手松开,转身看向萧穆。
“萧穆,让人准备!”
“明白!我办事你放心。”
顾然转身离开,父亲,母亲,孩儿不孝,不能为你们报仇雪恨,让凶手逍遥在外。
儿子不能成为无信之人,师父待我有恩,他的请求,儿子不能不遵守。
权语看着落寞的背影,意味深长的看来一眼,梨院。这里……
“顾然,你现在作何打算?”
走出来的顾然,淡淡答道:“林间小屋。”
此时,京都:
“公主,何必如此生气,奴婢记得华裳有句话叫做,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公主何需自己亲自动手。”
看着云纹镜中的自己,东方月忍不住嘴角勾勒出一个笑容,是呀!鹤蚌相争,渔翁得利。
手里紧握着金簪,梁绾、元婉,本公主不会放过你们的。血液沿着金簪滑落……
“宁小姐,还请其中选择一个香囊。”
“这是?”
“回宁小姐的话,这是淑妃娘娘的提议,说是往年的赏花宴都太无趣了,今年玩点新鲜的。所以宁小姐,请!”
看着面前各色的香囊,倒是好奇,这淑妃到底能弄出什么花样!随手拿起一个香囊。
“小姐,梁绾小姐,说这宴会着实有些无趣,她便不来了,说是要好好休息一番。”
将手中的香囊递给秋月,嗔怪一般说道:“她倒好,尽会寻处偷懒,让我一个人应对这些个牛鬼蛇神。”
也无奈地摇了摇头,便要前往伏碧亭,就在这时一个宫婢急冲冲走上前,险些将她撞到。
好在一旁的秋月眼疾手快,连忙扶住自家小姐,“我说你这人是怎么回事?”
宫婢见状连忙跪下,慌忙求饶,“宁小姐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还望宁小姐能饶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