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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看来你的记忆力不是不好,是实在不好,我不是告诉过你。”
琳歌倒是也知道他不是个好对付的人,拄着拐杖,站了起来,走上前欲想将其面具摘下。
一眼扫过,也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慢慢抬眼看过去,低声道:“老人家,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看着眼中闪过一丝的阴冷,当真是停下手上的动作,这个语气当真是像一个故人。
抬眼看着面前自称琳歌的老者,缓缓开口,“这玉佩得到不过是巧合,只不过……顾姓……”
“世间不止他们一族能姓顾,当年的顾家,早就死在昏君的刀下,一百五十口,血溅宛平台。三十万顾家军,被发配边疆。”
咯吱一声响,抬眼看过去,只见顾然的双手竟然被松开了,她明明下了药,他这么会这么快的恢复内力。
下意识地后退,已经将她内心的惊讶毫不隐藏地暴露出来。
顾然活动活动自己的手脚,走上前,淡定的坐下,“不必惊讶,和那老头比起,你的手段还差远了。”
“你的房里挂着容妃的画像,却自称琳歌,我当真是好奇你和容妃到底是什么关系。”
“容妃……琳歌……”
此时京都:
“娘亲!你给我过来。”
褚霖看了一眼,豪横不已的败家玩意,这才几个时辰,宴会定然没有结束,她竟然敢敷衍她。
“小兔崽子,去了趟宫里,就忘了几斤几两了,正巧,我这手上功夫也许久没有练过了。”
说着就歪了歪头,活动活动手脚,奇怪的是,今日尽然没有逃,正当疑惑不已之时。
“娘亲,关于殿下的事情,我要和你谈谈。”
见此,心下也明了,挥了挥手,示意一旁的人都退下。带着她便走进书房。
“说吧!”
“殿下,是不是什么都知道。”
没有气愤,没有不满,有的只是淡然,其实回来的路上她已经想清楚了,说到底还是……太年轻。
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虽然转瞬即逝,但是还是被她收入眼底,娘亲是知道的,她是知道的。
衣袖下的手,还是不由自主地紧握着。
“绾儿,你是……如何知晓?”
轻轻叹了一口气,“所以如果殿下不告诉我,母亲打算瞒我到何时?”
“跪下!”
突如其来地低狠声,心中虽有不满,但是依旧应声跪在地下。“可是觉得委屈?”
抬眼看着母亲眼中的厉色,抿着嘴,像是违心一般地说着,“女儿,不敢。”
“不敢?我看你敢的很!”
“你给我好好想想,我告诉你的话,想清楚了,想明白了,再告诉我,这很重要吗?”
褚霖走上前,将门推开,留下一句:“不要妄想向你爹爹求情,今日他为了荆州的生意,很早便出发了。”
说完便关上门,转身离开。
独留她一个人跪在地上反思,明明就是母亲一直瞒着她,到头来还是她的错了,手指在地上画着圈圈……
“将军,有人来寻!”凫爽低声说着。
抬眼拦着眼中的严肃,心下也明了了,转身看了一眼书房,到没有想到,来的这么快。
“你留在这里看着小姐。”
交代完,便加快脚步,走上前……
俞州:
“容妃是容妃,琳歌是琳歌。琳歌是暮雪国的公主,而容妃她……是救赎之人。”
“此话何意?”
“如此直白的话,年轻人,这还未老,便听不明白了吗?”
“你我不必在绕来绕去,这对谁都不好,我只想问你,玉佩你从何而来?”
既然如此,开门见山没有什么不好……
“玉佩是从伊祁一族的手中得到,我能说的只有家师名为冯琦”
听到这个名字,他的身份,不必言说,也明了。也怪不得跟那老头一样的臭屁。
“你说你是暮雪国的公主,那她是谁?”
顾然指着画中的女子。当年华炀帝突然暴毙,举国上下一片混乱,至于容妃的下落,没有一个人知道。
有人说是她杀的虞皇,既而畏罪潜逃,又有人说,乱世之中,一个貌美的女子,她的下场不言而喻。
但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猜测,没有任何实际的证据……
琳歌看向墙上的画,慢慢解释道:“我也不知道她是谁?来自何方?我只知道她叫朝阳,他的身边有一位长相绝美的男子,名为暮泽,当年在前往华裳的路上,我遇上了她。”
“我和她做了一个约定,她代替我进入皇宫,送我和莫利远走高飞。”
“后来华炀帝一死,华裳上下一片混乱,在林间小屋,我再次遇见了朝阳,这次,她身后还带着一个人,此人便是当朝陈王妃——顾暖暖。”
后面的事情,不说他大概也能猜测的到,应当就是那个时候,顾暖暖将秘密交给了她。
只不过当真是好奇,为何会将华裳的秘密交给墓雪国的人……
“既然你也知道此番的来意,那么便请将画交出来。”一点也不委婉,直接将心中的话说出来。
“画,就算我告诉你在哪?你也不一定能取得出来。”
顾然刚想开口,便看见身边的两个人缓缓转醒,嘴边得话也强行咽下。
琳歌也算看出来了,三人一行,怕是有二心。
萧穆缓缓睁开双眼,好家伙这让他顿时懵了,为啥他和权语被绑着,而顾然好好的。这是差别对待。
倒是权语,醒过来,眼里没有一丝的慌乱,倒是比萧穆显得更为淡定了些。
第七十一章 还好我记得
“殿下今日为何会来?”
褚霖上前恭谨地行完礼,缓缓开口寻问道,但语气里却少了些疑惑,像是知道其缘由。
“虞澈,见过褚霖将军。”
“殿下,不必如此客气。”
说完便上前为其倒上一壶好茶,将茶杯推上前,抬手示意。
看了一眼推上来的茶,热气徐徐上升,“褚将军,这热气渐走,也变凉了,地寒,若是寒气进了骨头里,便不好了。”
轻声一笑,抬眼看过去,“殿下,这消息当真是灵通,不过……”
“绾儿,心性不稳,若不及时调整,日后又如何得殿下您的看中。”
“绾绾,不需要这般,她好,便好。”
“殿下!”
突如其来地重音,不由得让他抬眼看向她,将军是军营里呆久了的人,女子空灵的嗓音倒是消磨了,继而更多的是浑厚的声音。
这一声,到不禁让他有些紧张……
“殿下,绾儿,她是我褚霖的女儿,她做不了家雀……”
“殿下,若是真心希望她好,不必如此心软。”
她、绾儿甚至绾儿的女儿都做不了养在深闺之中的权贵小姐,她们身上背负着比之生命还重要的东西。
他知道褚将军的心思,也明白这条路是她非走不可得,可他如今所做的一切,只是希望,用获得的权力,去保护他最重要的人。他只要她好。
褚霖站了起来,侧身,看着门,缓缓开口,“殿下,此番前来实为不妥,还是早早离去的好。”
如此也明白,是留不得,但是今日前来最重要的事情,他定然是要问的清楚明白,“褚将军,我想知道,绾绾,好像有些不一样,像是忘却了许多。但又……”
转身看过去,也知道有些事情总归还是要说的,殿下身在其中,理应有知情的权利。
“殿下可还记得十一年前,绾儿中毒一事。”
此事他当然记得,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忘记当日之事,“这是自然记得。”
“当年,绾儿中毒以后,一直高烧不退,多亏了林檎,绾儿这才捡回一条命,高烧退后,昏迷了整整十余天。”
“醒来后,整个人都昏昏沉沉,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所以对于绾儿来说,七岁以前的记忆她是一片模糊。”
“能记得幼时有个哥哥,也是实属不已。”
眼神里闪过一丝的暗淡和隐忍的愤怒,看来当年如此确实便宜了韩彻……
如此,幼时的记忆,绾绾记不得,怪不得,今日之事,她会如此气愤,……
没关系,只要他还记得就好,从今日起,他会重新以澈哥哥的身份回到他的身边。
看着面前的虞澈,她是明白他对绾儿的心意,但是……绾儿她……
“殿下,如今在这有些话,我还是要说,殿下对我的许诺,还请殿下牢记于心。”
看着她的眼睛,他绝对不会做出伤害绾绾之事。他用他的生命做保证。
“将军,放心,虞澈心下有数。“
说完便行礼,转身离开……
此时,俞州:
“我说顾然,你觉得这老婆婆的话,有几分可信?”萧穆把玩着手上的碟子。
“她说的是真的。”
一脸惊讶地看向他,“不是,顾然,你如今怎么会如此轻信她人,莫不是有什么新的发现。”
顾然白了一眼他,低声道:“我看你近来应当加强修炼,这一个“弱女子”都不比你强。”
话音落下,便从一边拿出一幅画,将其交到他的手上。
看着手中的话,一脸疑惑,慢慢将其打开,画中的女子容颜展现在他的面前,画中女子的服饰一看便是暮雪国的。“这是琳歌?”
示意地点了点头,“这是传来的消息,琳歌公主便是这副模样,老者虽然年纪大了,但是昔日的容颜依稀还是能看的出来。”
“更为重要的是,这画中的女子,和我们所认知的琳歌完全不是一个人。”
“如今当真是好奇,朝阳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竟然能做到让送行的所有人都认为她是琳歌。”
“更重要的是,华炀帝竟然没有发现她是假冒的。还有很明显她和顾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若非如此,她又岂会带着顾暖暖来找真正的琳歌。”
萧穆点了点头,这消息是凌闻阁传来的,可信度,那是无可厚非的,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