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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的中陆修士推下擂台。
全场寂静。
……中陆的人没有见过这么凶残的打法,一些承受力低的修士看见那位天南修士捡起自己的断脚时,忍不住胃部一阵翻腾。
中陆的领头人可没这么单纯,他们关心的点在于,中陆静元期修士居然被打下擂台淘汰了?
这么高的修为,不可能淘汰的!
一位长老立即站起来,指责天南道:“这次比赛不过是一次修真界相互交流的比赛,你们天南这是什么不要命的打法?为了胜利,不顾中陆天南的情谊?”
天南的一些领头人虽然也不知道自己的弟子怎么忽然这么凶残,但也不乐意自己弟子断腿后仍被指责。
姜天信面无表情:“你们中陆用的战术,也未尝顾念了天南和中陆的情谊。”他道,“我们天南的儿女们,就是有这样的血性,我们不这样做,把所有名额拱手相让给你们,是否就是顾念了情谊?”
那位长老登时说不出话来。
星堂堂主也道:“天南的人没有任何作弊行为,比赛仍然公平公正,继续比下去吧。”
再说回断手断脚,天南各家对治这样的伤颇有心得,他们受伤已经习惯,拿上腿脚就能让同伴帮忙治疗,中陆的修士看着倒是吓人。
因这样的情况,接下来,敢去抽签的都是中陆真正的高手。
姜如遇见时机成熟,朝柳溪清使了个眼色,他们也上去抽签――现在,算是天南中陆的头部修士对决之战。
中陆的战术脏,这一次,姜如遇用的办法就更加脏。
她剑术了得,哪怕是静元期巅峰,在场骨龄五百以下的归元期修士也奈何不得她。偏偏她每打一次比赛,都会下重手,也都不会快速完成决斗,而是继续往久了拖,越这样拖,对面的高手被她消耗得就越大。
姜如遇再会装作不经意间敲断对方的腕骨……让他们待会儿的比赛继续受影响。
不只如此,她还不会选择三连胜直接拿到灵天秘境的名额,反而会刻意输一场,让自己能够继续留在赛场,继续祸害更多人。
柳溪清、天南姜家十人……以及别的天南顶尖修士全都是这么做的。
中陆领头人额上的汗越来越多,都发现了这样有点不妙。
天南的这些顶尖修士,是在不计一切为天南的修士赢得更多机会……按照他们这样的打法,留在赛场的天南的顶尖修士永远比中陆的多……这群人能够毁了不少中陆修士。
这是真正的车轮战。
原本中陆挤占天南修士的名额,现在天南的所有修士联合在一起,要把那些名额全部抢回来,就连多的他们也要。
中陆的领头人们原本还能够按捺,然而,天南姜家的一位归元期修士手里一个没轻重,活活砍断了一个中陆修士的臂膀……中陆修士的忍耐力并没有天南的高,那位修士也是归元期,虽然今日能接好手臂,但是,但是他一个断了手臂的归元期,碰上其余修士怎么办?
中陆的人这时暴怒:“大胆!你们怎么能这么做?”
天南姜家这位归元期道:“有什么不可以?在刚才的比赛,他们不也砍断了天南修士的腿?刚才你们没说不能这么做。”
中陆的人嘴唇嗫嚅几下,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这位归元期修士继续道:“而且,我还以为,中陆断人手脚是常事,更别提在擂台上。”
他这话明显就是记得之前天南姜家的姜如遇断手筋之事,这样的屈辱,不只是姜如遇一个人的屈辱,天南姜家每个人都不会忘记。
凌火道君哪里听不出这样的讽刺,重重拍了一下椅子,就要发作。
星堂堂主忍无可忍:“凌火道君,我再说一次,我是师尊派来监督这次比赛是否公平公正的!我知道我修为不如道君高,道君难免轻看我,可我乃是奉师尊之命,请道君不看僧面看佛面吧!”
璇玑门的人不善作战,但是,据说他们的星阵极厉害,凌火道君被这么一提醒,才想到自己不能真太过分拿乔。
……
她喘着粗气,星堂堂主继续道:“今日天南和昨日的中陆一样,都不算作弊,继续比试。”
原本憋着一口气想要说法的中陆修士闻言像吃了屎。
……这不算作弊?是,比如天南那些顶尖修士自愿留在赛场,按照规则,他们输一场就的确需要打更多场次,没有作弊,可这明明就是钻空子!
中陆修士完全忘了自己是如何钻的空子。
这还不算完,姜如遇这个法子,并非是简单的以力打力,在这样的战术之下,中陆那边的修士已经开始害怕碰到天南不要命的修士,或者碰到姜如遇等煞星。
他们内部开始土崩瓦解,不再敢像昨日那样见到中陆强者就认输保存实力,碰到天南的就往死里打。
现在,他们不想碰到天南修士,中陆修士与中陆修士之间,开启了真正的战斗。
天南的一些领头人目瞪口呆望着这一切发展,他们原本以为,这又是像之前一样需要忍气吞声的一次……没想到,今日天南的弟子们这么无理,事情反而往好处发展。
一些领头人开始反思,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是否错了。
对中陆,礼遇似乎不如这样的作风来得有用。
就在形势一片大好,天南的修士们拿到更多灵天秘境的名额时,姜扶光上了场。
风云破百蛮十三(真仙级别的修士。。。)
姜扶光身轻如飞燕; 娉娉袅袅飞上比试擂台,不知为何,她面上罩了一层轻薄的白纱; 如雾一般遮住美人面。
“恩?”姜扶光对面的修士姓郑,不巧,正是那日和姜扶光发生冲突的大眼修士手下的弟子,名唤郑成员。比赛打斗了一整天; 一些修士已经累得困乏; 本觉看无可看; 忽然见到一个蒙面女修飞上擂台; 不由来了精神。
郑成员伸长脖子,依稀认出姜扶光的脸; 那点子对绝美女修的期待碎裂,他又不是没见过姜扶光; 色则有之,绝则未必。
郑成员狐疑道:“你戴着面纱做什么?刚才长老叫的是上陵姜家姜扶光上台,你蒙着一张面纱,你到底是不是姜扶光?不会作弊吧。”
他这么不解风情,惹来比试台下一些修士的阵阵嘘声; 大概是说他不解风情。
郑成员轻咳一声:“你们别瞎闹; 和她打的又不是你们,换成你们和她打,你们一样也怕是不是作弊。”
这倒是真的,台下的修士们不再揶揄他,纷纷点头――他们是隔岸观火; 看热闹不嫌事大,但如果真是他们上台; 他们也怕啊。毕竟红颜如枯骨,转瞬即逝,机缘才是每个修士梦寐以求的东西。
不免有好事的修士手做喇叭状,起哄道:“摘下来!”
“摘下来!”
应和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汇成山一样的潮流。
姜家家主和其余中陆门派的领头人坐在一块,这些人都知道姜扶光是他的女儿,朝他投来讶异的一瞥,姜洛咬紧牙关,如坐针毡。
凌火道君坐在最上首,气不打一处来,真是丢人现眼。
她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认为姜扶光像年轻时候的她,现在看看,这个姜扶光轻狂、卖弄,简直不像上陵姜家人。她难道以为这样是美名吗?又不是合欢宗的修士,弄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做什么。
凌火道君厉声道:“杵在那儿做什么?还不把面纱摘下来,验明正身!要本君亲自来请你吗?!”
她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厌恶,惊得其余起哄的修士都不敢再起哄,全场寂静,空无一声。
姜洛身旁的中陆领头人们的目光更诡异,传言中,这位姜扶光不是非常得凌火道君的喜欢?毕竟之前上陵姜家那出假凤虚凰的事儿人人皆知,平心而论,背着上陵姜家的面儿,谁不说当初他们对姜如遇的处置太心狠。只因那是别人的家事,他们没理由插手惹得自己一身腥臊。
那时的传言是这位姜扶光天资、心性不亚于姜如遇,如明珠蒙尘,这才让凌火道君爱如珠宝,可看现在的情形,凌火道君哪里是爱这个孙女,根本是厌到了极点。
姜扶光被骂得满心惊惧,真恨不得凌火道君死了才好。
她压住心里的邪思,对着长老慢慢揭开脸上的面纱:“长老请看,我就是上陵姜家的姜扶光本尊,没有任何作假。”
长老点点头,认可她的身份。
姜扶光又将面纱给戴好,继而朝郑成员攻去。两人打得难解难分。
柳溪清看着台上纠缠在一起的身影,对身侧的姜如遇道:“女人真是奇怪,来比试还要以面纱遮容,精心修饰一番。”他道,“要我说,她修饰后的面容,还没有凤兄你一介男子好看。”
姜如遇听他话锋不对,侧过头去:“你想说什么?”
柳溪清摸摸鼻子:“不知凤兄家中可有未婚配的姐妹?溪清不才,折服于凤兄为人……”
姜如遇懂了柳溪清意思,柳溪清果然还是喜欢她编造出的隐世家族,想来联姻。姜如遇不反感柳溪清这样的算计,毕竟柳溪清的确是个人才,也算光明磊落,可惜,凤凰一族只有她一个,如果天南姜家创始人不死,则再加他一个。
这种跨越种族、性别的畸恋应该不行。
姜如遇道:“我是独子。”
“哦……”柳溪清不无遗憾,“凤兄如若有姐妹,想必姐妹也是天人之姿。既然没有的话,若凤兄不嫌弃,以后我们可结成连襟,同娶一对金兰姐妹。”
姜如遇听他这么说,觉得哪里有点奇怪,但具体是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
这时,她背后响起一个金玉般的声音,这人道:“如你有姐妹,他就娶你的姐妹。如你没有姐妹,他就要和你同娶一对姐妹。”这人似乎从喉咙里嗤笑一声,“他要娶的人和你的姐妹有什么关系,依我说,他恐怕是想娶你。”
姜如遇一回头,就见姬清昼一袭青衫,姿容绝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