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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怎么说?”张林有些好奇。
“丁大人怕给庄姑娘树敌,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当时没声张,你不知道也实属正常。”沈全道,“你可还记得先前在翠微湖那,那个轻纱遮面的年轻姑娘?”
“记得。”张林点头之后,才恍然大悟,“你是说……”
“正是。”沈全不忘叮嘱道,“不过这事儿你知道也就是了,别再往外说了,齐氏兄弟虽说早已受了罚,兴许都不能活着回来了,可他总归是有亲戚朋友的,若是明事理的到还罢了,若是个糊涂的,只怕是会心存怨恨,若是他们知晓当初庄姑娘帮了咱们这么多忙,兴许不敢寻衙门的麻烦,却敢来寻庄姑娘的麻烦。”
“咱们若是乱说话,到是给庄姑娘惹上一身麻烦,反而不好。”
张林再次点头表示认同,却又瞥了沈全一眼,“哎,不对啊,既是你这不能随便让人知道的,你跟我说干啥?这回头要是有人走漏风声了,岂不是要算我的过错?”
“我这还不是看你对那周姑娘有意,才好心跟你说一说,让你心里头有个底儿的?你竟是想着我害你那?得得得,这好心啊,总是被当了驴肝肺去,以后千万不能当了好人!”沈全顿时不满起来。
“你瞎说啥呢,我啥时候对周姑娘有意了?”张林张口辩驳。
“你要是没意,你脸红个什么劲儿?”沈全瞥了他一眼。
这一眼,看的张林方才微红的脸,顿时涨了个通红,连耳朵根都泛了红的。
“你若是再瞎说,回头庄姑娘请去吃酸辣粉,我就把你的粉一并吃了。”张林发狠道。
“得得得,不说就不说……”沈全见张林如此,也不拿他开玩笑了,只安心赶起车来。
张林这才松了口气的,脸上的红也渐渐散去了一些。
这混小子,就知道瞎说!
不过说实在的是,周姑娘其实也挺好的……
…………
暮色降临,华灯初上。
齐王府,下人们正忙忙碌碌。
看着王府之内张灯结彩,夜晚的宴席上满桌珍馐,罗氏脸上的阴霾才渐渐散去,换上了一副笑颜。
“王妃,您怎么出来了?门口风大,仔细着了凉。”碧桃急忙扶住了她。
“无妨,过来瞧一瞧。”罗氏一手搭在了碧桃的胳膊上,施施然,“王爷可回来了?”
“方才小厮来报,说是王爷已是在回来的路上了。”碧桃笑道,“还说王爷回来时,特地去八宝斋那买王妃爱吃的桃花酥呢,王爷待王妃可真好。”
“贫嘴。”罗氏笑骂,却是笑得一脸阳光明媚。
眸中更是掠过一抹的精光。
任外头那些狐狸精再有手段,也是比不过她这位千年狐狸的。
风流清倌如何,才女动京城又如何,不过就是那些惯用的上不得台面的伎俩,妄想着攀附了齐王这个高枝,便想着飞上枝头做了凤凰?
呸,做梦!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就是贱皮子罢了,妄想当王妃,也得看她有没有这个手段!
罗氏的手不自觉地搭在了小腹上头,唇角上扬。
想要缠住男人,也得看男人想要什么才行。
齐王虽值壮年,可膝下却唯有两个儿子,在外头再如何风流成性,对子嗣之事也是十分看重的。
这段时日她虽说失意了一些,可一说她怀有身孕,齐王便立刻紧张疼惜,这满心的关怀疼爱,再次到了她的身上。
更是要在她的诞辰之日,好好设宴庆祝一番。
更是喊了楚瑾年回府中用晚饭,以示对她的尊重。
罗氏并不想看到楚瑾年,巴不得这楚瑾年离这王府越远越好,只是一想到前几日晚饭时,楚瑾年见她失意时的冷嘲热讽,罗氏却又觉得,他回来也好,刚好也能让他瞧上一瞧,她现如今的春风得意。
罗氏想到此处,心中不免得意,抬了手,“卓儿呢?”
话音刚落,楚瑾卓已是来到了她跟前,脆甜甜地唤了一句,“母妃。”
而后端端正正地行了一个礼,“孩儿祝母妃福寿安康,青春永驻,这是我在外头寻得的一株珊瑚,据说是安神凝神最好,母妃近日来睡不安稳,刚好给母妃安枕用。”
不足十岁的孩童,话说的却是这般通透,举手投足之间更是颇有风度,已是有当初齐王的几分风采了。
瞧见自家儿子如此出众,罗氏心中越发舒坦,“卓儿有心了,母妃喜欢的很。”
“是啊,二公子选的这株珊瑚极好,光彩夺目的,婢子瞧着都移不开眼睛的。”碧桃在一旁笑道,“婢子这就把这珊瑚先摆到王妃寝殿去,待王爷回来了,也好瞧一瞧。”
“也好。”罗氏点头,“你们先出去吧,我跟卓儿说说话。”
“是。”碧桃领着人去安顿珊瑚,花厅里便只剩下罗氏和楚瑾卓两个人。
“你这几日如何,课业可还好?”罗氏问询。
楚瑾卓是国子监读书,每日也是十分忙碌,罗氏也是两三日不曾见他了。
第360章 看谁笑到最后
“孩儿一切都好,母妃放心。”楚瑾卓笑答,“今日我写的文章得了韩先生夸赞,说是这些好文章回头要呈到皇上跟前,也让皇上瞧一瞧现如今的少年风采。”
“我儿出息了。”罗氏脸上笑意越发多了几层,“往后需得勤用功为好。”
“母妃放心,孩儿谨记在心,定然不会让母妃失望,只是……”
楚瑾卓顿了一顿,道,“只是这段时日父王对母妃淡淡的,可是母妃与父王起了什么龃龉?”
“那些个乱嚼舌根的下人,在你跟前胡说?”
罗氏一听这个,顿时来了气,声音也高了几分。
“母妃莫要生气,当心身子。”楚瑾卓急忙道,“也不必底下人说什么,我见这段时日父王甚少回府,且方才见母妃眼圈有些发青,猜出来的,也不过随口问上一句而已,母妃若是不悦,我不问便是。”
见自己儿子说话可怜兮兮,小心翼翼的,罗氏顿时因为方才发火心生愧意,拉了楚瑾卓的手拍了又拍,“你不必担心,不过就是一些小事罢了,母妃应对的过来。”
“你凡事也不必多思多想,只专心读书,往后有所建树,便能有上一个好前程,总之你记得,你的前程远大的很,莫要因为一些琐碎之事,乱了心神……”
“如何前程远大,齐王妃不妨说来听听?”楚瑾年带了一身寒意,踏步进门,看向罗氏母子时,目光炯炯。
罗氏见楚瑾年进来,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面上却是强挤了一丝笑容,“世子何时回来的,也不曾着人通传一声。”
“回自己的家罢了,倒也不必向齐王妃刻意提及。”楚瑾年在一旁落座,微微扬了扬下巴,睨了罗氏一眼,“到是不曾想,竟是撞破了有些人的密谈。”
讥讽之意,溢于言表。
罗氏在袖中的帕子,被指甲硬生生的撕裂了一个洞。
满腹的怨气不能对楚瑾年撒,只能瞪向了门边的那些值守的侍女和小厮们。
而那些人,低着头,缩着脖子,皆是不敢说话。
这可是楚瑾年,齐王府的世子,也是当今颇受宠爱的慧贵妃的亲外甥,更颇受皇上器重,他们一介奴仆,如何敢拦?
更何况纵使敢拦,对方可是楚瑾年,这拦也是拦不住的。
“大哥说笑了,不过是我与母妃闲聊几句罢了。”楚瑾卓解释道,更是转了话题,“大哥今日回来的有些晚,可是公务繁忙?”
“我在国子监便听闻了大哥的威名,都说大哥雷厉风行,断案如神呢,若是有机会,真想见识一下大哥的风姿。”
“二公子说笑了,能看我断案的,不是苦主便是被告,不知二公子要做哪一个?”楚瑾年慢条斯理道。
可以说,这哪一个都不算是什么好事。
楚瑾卓的脸顿时也黑了一黑。
楚瑾年对他,素来是冷嘲热讽,毫不客气,今日亦是如此,当着一众奴仆的面,也这般让他下不来台。
到底是年岁尚浅,楚瑾卓心中委屈不已,却也只能皱着眉看向罗氏。
瞧着自己儿子吃瘪,罗氏不由对楚瑾年怒目而视。
“世子,卓儿虽说不是与你一母同袍,可到底是你的亲弟弟,你这般说话,未免太刻薄了一些吧。”
“哦?齐王妃这话我到是有些听不懂了。”楚瑾年嘴角处泛起一抹嘲弄之意,“不喜欢的菜可以不吃,不喜欢的衣服可以不穿,怎的我不喜欢这人不想搭理,竟是变成刻薄了?”
“到底是谁更刻薄一些,倒也是能瞧的出来了吧。”
楚瑾年冷哼了一声,只接过了一旁井昭端过来的茶水,抿了一口,“不过我有句话到是也想奉劝一下齐王妃,无事还是轻易不要动怒为好,免得伤了自己的身子,动了胎气。”
罗氏见这楚瑾年突然提及她身怀有孕之事,一时之间拿不准这楚瑾年究竟要做什么,顿时愣了一愣。
“我听说前段时日,齐王得了一位新宠,一掷千金只为博得美人一笑,在整个京城传的是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坊间更是传闻这好容易爬上去的齐王妃也要被旁人挤了下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传出齐王妃身怀有孕之事,齐王的心思立刻便拉回了大半,真的不得不说,这齐王妃的身孕来的真是时候。”
楚瑾年嗤笑道。
“你……”罗氏咬牙切齿,心中却是咯噔一下。
这个楚瑾年,莫不是知道些什么?
要是这样的话……
罗氏心里顿时一沉,看楚瑾年的目光中多了几分的畏惧感。
“王妃,王爷回府了,已是过了垂花门,正往内院来的。”有小厮前来报信儿道。
“快,快些准备准备。”
听闻齐王回来,罗氏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整个人顿时来了精神,声音也柔和了几分,“碧桃,快去准备一杯菊花茶来,近日里来天气干燥,容易上火,晨起我见王爷的嘴角都起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