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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刚开始?
那以后,楚瑾年还要做什么?
要置他母子于死地?
“楚瑾年!”罗氏快走几步追上楚瑾年,眼中泛着猩红之色,嘴角满都是讥讽,“你因为你母妃之事如此怨怼我们母子,可你别忘了,始作俑者到底是你父王,你若是有能耐便去寻你父王,拿我们母子撒气,算什么本事?”
“你以为,他躲得掉吗?”楚瑾年嗤笑,“这事儿,不必齐王妃催促,我早已安排妥当。”
不过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楚瑾年着实不想再跟罗氏过多废话,甩了袖子,大步流星而去。
留下罗氏母子二人,神色颓然,浑身冰冷。
尤其是楚瑾卓,浑身发抖,攥着罗氏的袖子低低询问,“母妃,我们……”
他的外祖家,不过是穷门小户,也是仰仗着罗氏在齐王跟前得宠,齐王才给他外祖父和舅舅寻了差事的,若是罗氏往后失宠,而且被楚瑾年针对的话,那他往后怎么办?
楚瑾卓想到方才楚瑾年那冷如寒冰一般的眼神,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不必害怕。”罗氏咬牙切齿,“这么多年他楚瑾年都没能将咱们如何,还怕了他不成?”
见楚瑾卓仍旧是满脸惊恐,罗氏一阵心疼,轻声抚慰,“卓儿乖,你且记住,母妃是这齐王妃,你的福王是齐王,谁也不能拿你怎么样,任他是楚瑾年也无用!”
罗氏说的掷地有声,神色更是十分坚韧。
可楚瑾卓心里头仍然十分慌乱,仿佛是置身在惊涛骇浪之中的一叶小舟,没有方向,也时刻面临着各种危险。
真的会吗?
可这楚瑾年是世子,姨母是当今仅次于皇后的慧贵妃,外祖家更是连皇上都礼让三分的世家,说句不客气的话,楚瑾年即便真将他母子置于死地,只怕皇上也不会拿他怎样。
罗氏平日里总教导他,即便对这楚瑾年再如何不满,面上却也要表现的恭敬一些,也好让旁人知晓,是谁委曲求全,而又是谁嚣张跋扈。
楚瑾卓一直做得很好,面上对楚瑾年既恭敬又带些讨好的意味。
不是因为他城府够深,足够隐忍,而是因为发自内心的胆怯,尤其是看到楚瑾年那冰冷的眸光时,便不寒而栗。
楚瑾卓觉得,今日对楚瑾年的恐惧感,比从前更甚。
往后,大约真的是没有他的活路了。
至少,绝对没有罗氏口中的那些前程。
“卓儿放心,母妃一定会想方设法对付楚瑾年的。”罗氏忿忿道。
但是现在,母妃需要对付的,应该是那位杭雪云吧,毕竟有她在,他们母子的恩宠便会少一些,而没了恩宠的话,就什么都没有了。
对付楚瑾年,真的可以吗?
会成功吗?
楚瑾卓满眼都是茫然。
楚瑾年一路往自己的宅院而去。
自成年后从宫中搬出来,慧贵妃特地为他在京城之中安置了一处院落。
虽不及齐王府富丽堂皇,却是胜在宽敞雅致,楚瑾年在京中之时,便一直住在此处。
一路上,楚瑾年面无表情,到是井昭,兴奋不已。
井昭是自小跟在楚瑾年身边的,可以说楚瑾年自小遇到的事情,他皆是看到眼中,对这罗氏母子的种种行径可谓恨之入骨,对齐王的偏袒亦是忿忿不平。
井昭打心眼里,是对楚瑾年抱不平,同时亦是替楚瑾年觉得委屈。
尽管楚瑾年并不将齐王和罗氏放在眼中,也从未因为他们的从中作梗而动怒,甚至每次都能给予十分漂亮的反击,但齐王对罗氏和楚瑾卓的袒护,对楚瑾年的呵斥却也是真。
眼瞧着自己的亲生父亲,去袒护一个百般刁难甚至残害自己的人,任是谁心里都不舒服的。
所以井昭在楚瑾年每次出手反击之后心中痛快之余,多少都替楚瑾年难过,但今天却是不同,罗氏和楚瑾卓吃了足够的瘪,且那齐王根本也不曾为她们说上半句话,反而因为一位清倌儿与罗氏反目。
不得不说,这是最令人痛快的事了,没有之一。
井昭兴奋的,眉梢扬的老高,若不是脸皮挡着,只怕是要飞出去了。
第363章 兄弟我懂你
心里头更是盘算着,晚上吃饭时一定要喝上一杯酒,也好庆贺庆贺
“对了。”楚瑾年忽的勒了缰绳,放慢了些速度,“着人给瑾舟送信,只说我八月十五与他一同过。”
“是。”井昭兴冲冲地点了头,“属下这就去办。”
随机却又拧眉,“只是四皇子怕是又要念叨了,要说大公子逢年过年必定不见踪影,连皇宫夜宴都不露面……”
“这么多年一向如此,他还不够习惯?”楚瑾年颇为不以为然。
井昭一时语塞。
也是,自楚瑾舟被安置在了青竹苑,楚瑾年逢年过节必定是陪他过得,连皇上下诏都不曾听过,更何况是四皇子的唠叨?
不得不说,他家大公子,对三公子这个弟弟,着实是疼爱无比。
当真是羡慕死个人了。
大公子,你还缺弟弟吗?
一顿饭吃五碗的那种……
…………
庄清宁一连去了苗庄数日。
每日都是晨光微熹出门,戴月而归。
总算是将这红薯粉条的手艺,教了个差不多,也帮着苗洪进将作坊中的一些事捋了个七七八八,而作坊里也产出了第一批的红薯粉条。
基本上是,在手艺方面没了啥大问题,剩下的是作坊中各个工艺的衔接以及做活人的磨合了。
这些,只能交给时间。
庄清宁和苗洪进商议好,往后半个月去上一趟,看上一看的,若是临时有事的,再来喊她就是。
这几日庄清宁在作坊这里是尽心尽力,眼窝明显都深了一些,苗洪进皆是看在眼中,只让庄清宁好好歇息几日,作坊这里,由他盯着就是。
庄清宁临走之时,苗洪进更是让他将作坊这儿刚生产出来的粉条,拉走大半。
这里面一部分呢是庄清宁给镇上酸辣粉摊位预备的原料,另一部分,是苗洪进要送给庄清宁的。
“村子里头没啥好东西能送给庄姑娘的,现如今唯一这拿得出手的,便是这红薯粉条了,也算是借花献佛,庄姑娘拿回去,自己家吃也行,送人也好,都成。”
苗洪进笑道,“这粉条,也是大家伙都赞同的,庄姑娘不必过意不去,不瞒庄姑娘说,大家伙都嫌给的少,非要把这些都给了庄姑娘为好的,到最后是我给拦着了,说都拿出去,再做出来的粉条也没个对比,不知道个好赖,也不大好,大家伙这才作罢。”
庄清宁闻言,抿嘴直笑。
民风淳朴,这苗庄人心地倒都还不错,至少不是那种贪心不足的。
“那我便厚颜收下,往后这作坊,便有劳苗里正了。”
庄清宁又跟苗理正交代了一些作坊里头的注意事项,譬如原材料,也就是红薯在做淀粉时一定要选择质地好的,不能用坏的红薯,以免影响口感。
还有这储藏方面,得选取阴凉通风且干燥的地方,免得红薯粉条会因为环境的影响而变质。
仔仔细细的说完这些,庄清宁这才跟苗洪进告了别,离了苗庄,跟着沈全和张林往家走。
到了家里头,庄清宁提及最近一段时日都不去苗庄,再去便是八月十五之后了,让他们二人明日不必再辛苦来了。
“明儿个我去镇上看看摊位的事儿,这酸辣粉的铺子估摸着也就是这几日便开了,等到初八往后的,你们得了空,只去镇上吃酸辣粉就是。”
庄清宁笑道,“还有那锅盔,我也一并交给铺子里头的向荣叔,到时候你们也一起尝一尝。”
“好嘞。”一听到有吃的,沈全忙不迭的答应,更是打了包票,说到时候一定去吃上几碗。
到是这张林,虽也因为要吃酸辣粉而高兴,可脸上的喜悦却怎么也掩不住眼中的失落。
往后这庄姑娘去苗庄也不见得是什么时候,也未必会派了他来,到时候只怕也是没有什么由头再来这边来了,要是这样的话……
张林往村里张望了一番。
今儿个那周姑娘似乎也没来寻庄姑娘呢。
那他要不要去看看人周姑娘,若是说这看的理由的话……
就说是丁大人让来瞧一眼?
这样也好放心些许?
张林胡思乱想时,有辆牛车缓缓使了过来,赶车人“吁”了一声,那牛车停在了一旁。
“宁妹妹。”庄四福从牛车上跳了下来,将手里头的油纸包往庄清宁手中塞,“曹婶子晒回来的包子,说是韭菜鸡蛋豆腐加河虾的,吃着鲜的很,见你这段时日也顾不得去铺子里头,让我给你捎上一些回来,让你跟清穗一块尝尝。”
“谢谢四福哥。”庄清宁接了过来,瞧着他那牛车上头还拉着一只新的洗脸架子,忍不住促狭起来,“这是给周姐姐的?”
庄四福家里头就他跟他老爹两个人,两个糙汉子自是用不了这种精细的东西,很显然是给姑娘家备的,若是能让庄四福这么上心的姑娘家,也就只有这一个了。
被庄清宁说中,庄四福这脸顿时一红,整个人都显得局促起来,“也不是我专门给周姑娘买的,就是周姑娘想着要个洗脸架子,让我帮着在镇上瞧瞧看,我看着这个不错,就给买了回来。”
“不过这东西估摸着也不是周姑娘用的,先前听她说,文叔婆和韩叔婆年岁都有些大了,腰有些不舒坦,估摸着也是给两位老人有的,也算是孝敬两位老人了。”
庄四福笑着坐到了车帮上头,“我先去把东西送过去,还得赶紧回去给我爹做饭去。”
“成,四福哥你先忙。”庄清宁笑道。
“那庄姑娘你先忙,我们也先回了。”张林道,强挤出来的笑容里头带了些许苦涩,又怕庄清宁瞧出来,急忙低下头去,跳上了马车,甩了鞭子,赶了车往村外走。
车轱辘吱呀吱呀的转,张林这心里头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