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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赶紧点头。
“不过,下次我开车的时候,最好不要和我说这种话了。”
停顿片刻,他才又说:“我会分心。”
姜嘉弥好不容易降温的脸又一点点热了起来,“你自己意志不坚定,怎么能怪我呢。”
“是你把我想得太正人君子了。”
话音落下之后,两个人一时间都没有再说话。
驾驶座和副驾之间隔着空隙,他们只能规矩而克制地保持距离。一个看似专心地开车,一个始终看着窗外,好像对外面千篇一律的街景很感兴趣似的。
姜嘉弥舔了舔唇,莫名觉得车里的氧气都快不够了。
“你空调温度开得有点高。”
周叙深没说什么,将温度调低了一点,接着手放在出风口试了一下温度,“这样可以了?”
“再低一点点。”刚说完,她又想着他要开车不太方便,于是自己伸出手去,却蓦地被他给握住。
她这才发现他手心的温度比自己还要高。
“再低会冷。”他低声提醒,指腹捻过她手腕内侧,末了才松开。
冷?姜嘉弥觉得自己像坐在壁炉边,煨得浑身发热发软,只得含含糊糊地应一声。
……
很快,他们到了医院。
一套检查的流程下来花了不少时间,最后的结果是并没有伤到骨头,红肿也不太要紧,随着时间推移就会慢慢变成淤青,最后恢复如常。
“我就说吧。”姜嘉弥委委屈屈地看了他一眼。
何必这么折腾一趟呢。
四目相对,周叙深有种自己犯了滔天大错的错觉,不由得失笑,“这样我放心一点。”
刚说完,手机忽然响了,他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示意先等等,然后才把电话接了起来。
“叙深,你这一去都去了多久了,大家都还等着你呢。”乔述不解,“你现在在哪儿,什么时候回来?”
“在医院。”
“医院?你去医院干什么?”
周叙深下颌微抬,忽然又垂眸,和仰着脸的姜嘉弥四目相对,她眨了眨眼,正乖乖等他接完电话。
他朝她无声地笑了笑,帮她把头发别到耳后,手收回来之前又顺势捏了捏她的耳朵。
“陪人做检查。”他原本打算说‘女朋友’,却又觉得电话里三言两语提起来太随便,于是临到头又改了口。
“那一会儿吃饭你还来不来?”
“看情况。”
“行,先挂了,要来的话给我打个电话。”
“谁呀?”见他挂了电话,姜嘉弥随口问道。
“几个朋友,本来要一起吃个饭。”
“他们打电话来是为了催你过去吗?”她犹豫了一下,按捺住失落,“那你快回去吧,已经耽搁很久了。”
其实她很想再跟他待一会儿,可是他们才刚在一起,她不想显得自己不懂事,也不好意思表现得太粘人。
周叙深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忽然问:“要不要跟我去见见他们?”
“我吗?”她愣住。
他点头,“一起见一面,反正早晚要见。”
这显然是想要把她正式介绍给那几个朋友,再带她融入他们的圈子。
姜嘉弥顿时有点紧张,心里又泛起丝丝缕缕的雀跃与甜意。
他有这个想法她当然很高兴。只是平时她的社交圈其实比较固定,除了年龄相近的玩伴,接触的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很少跟他们这个年龄圈层的往来。
最重要的是,他们是周叙深的朋友,似乎还关系匪浅。
就算要见面,那也一定要慎重对待,不能这么随便——她今天连妆都没化,穿得也有点学生气。即便没办法成为“风情万种的大美人”,至少也要看上去和他很般配。
当然,这些小心思她不好意思告诉周叙深。
“他们也带女朋友去吗?”姜嘉弥问。
“没有。”
闻言,她立刻摇头,腼腆地抿唇望着他笑,“那我不去啦。”
周叙深好笑道:“他们不会介意的。”
她一个劲儿地摇头,抱着他的手臂拉着他往外走,“走啦,你快去和他们吃饭,既然答应了就要守承诺。”
“那你呢?”
“你去之前先把我送回家。”
周叙深挑眉,被她挽着的那只手顺势扣住她腰侧,轻而易举地将她揽向自己。等她跌入怀中,他才慢条斯理地低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回家?你家,还是我家?”
姜嘉弥怔然地仰起脸和他对视。
他笑意淡淡,口吻也很温和,整个人看上去是一副衣冠楚楚、正人君子的模样。
唯有垂眸时紧盯着她的沉沉目光,是她一人可见的企图。
她被他看得脸红心跳,呼吸不稳。
“那……”姜嘉弥悄悄吞咽了一下,“我,我还有一个解决办法。”
他轻笑,“什么。”
“你低头。”她抬起手,示意他靠近一点,把耳朵凑过来听自己说悄悄话。
周叙深目光微敛,低头照做。
姜嘉弥抿了抿唇,踮起脚靠过去,手拢在旁边,最后唇若即若离地贴在他耳畔。
“你去和他们吃饭,然后把我送回家,我在家里等你。”
说到这里,她狡黠地稍稍停顿。
温热的吐息轻轻掠过,细小的战。栗蔓延开。他呼吸微滞,喉间发紧,却垂着眸分毫未动,耐心地等待着她的下文。
接着,他听见她有些害羞地说出那剩下的两个字。
“……你家。”
第43章 你不累吗
放在桌上的手机又一次亮起屏幕。
男人没有分毫的不耐烦; 微微支起上半身,把手机拿了过来,靠着椅背垂眸点开消息。
“欸。”乔述抬了抬下巴; 示意一旁的谢非弈和程律往那边看; “看见没。”
“怎么?”
“你没觉得他不太对劲?”
“哪里不对?”
不等乔述回答,桌对面的男人就已经掀起眼,淡淡瞥了过来。
四目相对; 乔述笑了,“干嘛呢叙深; 忙工作?谁这么没眼力劲一直麻烦你; 这个下属工作能力不行啊。”
“下属?”周叙深垂眸; 意味不明地开口道,“是我要听她安排。”
在她的要求之下,最后他还是先把她送回了家,当然; 是他的家。然后他言而有信地来赴约。
用她的话来说,这是“两全其美”。
开车过来时他冷静了一路; 恍然发觉自己也会有这么沉不住气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一早上起起伏伏的心境让他失了分寸; 还是被她所感染。
他一说完; 包厢里其他三个人都愣住了。
“什么人还能安排你?”谢非弈问。
程律笑着道:“真有人安排你; 你还能这么和颜悦色?”
乔述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没说话。
周叙深未置一词,重新看向手机。
姜嘉弥:'杨叔做的饭好好吃哦。'
姜嘉弥:'图片'
周叙深:'多吃一点; 你吃得太少了。'
姜嘉弥:'我吃了好多!'
姜嘉弥:'现在有点撑; 准备去花园里走走。'
周叙深眼底隐隐掠过温和的笑意。
把话说开之后; 他能感觉到她的言行都比过去更放得开。从前她顾忌着他们的关系与身份; 但现在不必了; 一切亲昵与熟稔都是自然且理所应当的。
以前他以为是她并不愿意接纳自己,实际却是他弄错了因果关系。
他回复道:'无聊的话让张婶带你去影音室或者书房,书架上有很多唱片,你可以选你喜欢的。'
大概是真的散步消食去了,她暂时没再回复。
周叙深放下手机,手搭在桌沿有一搭没一搭地轻点。
这是他为数的不多表达不耐的方式。
见状,乔述按铃催促服务生。
没一会儿,几个服务生敲门走了进来,将各色菜肴一一摆上桌。整个过程都很安静,包厢里除了脚踩在地毯上的沙沙声,就只有碗碟底部和桌面碰出的小小响动。
等人走后,乔述忽然不经意似地开口:“叙深,你侄子那边的事处理好没有?”
“应该差不多了。”周叙深看了眼手腕上黑白两色的腕表,目光一顿,下意识抬手轻轻摩。挲表盘,“我走的时候他们已经报了警。”
“他没受伤?”
“没有。”
“我还以为是周临受伤了呢,结果不是?”乔述问,“那你陪谁去医院检查?”
他动作一顿,神色不变,“他的同学。”
“哦,原来是同学啊。”
周叙深眼眸微眯,抬眸盯着乔述。后者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笑着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你怎么话里有话似的。”程律说。
乔述茫然无辜地转头看着他,“没有啊,有吗?”
“少打马虎眼,我们认识多少年了,还能感觉不出来?”
“这事不该问我啊,”乔述憋着笑,朝对面一抬下巴,“得问叙深。”
程律和谢非弈求证似地看过去,周叙深却只是淡淡扫了他们一眼,并没有否认什么。
“你这……”程律笑了,“什么情况啊。”
“就是乔述猜的那样。”
“金屋藏娇了吧?”闻言,乔述一拍腿,“我就说,前段时间推掉那么多应酬,又是换表又是换车的,事出反常必有妖。”
另外两个人有些讶异,“金屋藏娇?”
周叙深蹙眉,平静道:“她用不着谁的金屋。”
“我不是那个意思,要是随便玩玩的,不至于让你这么上心。”
闻言,他缓和了神色。
“什么意思,铁树开花了?”谢非弈问。
“看起来是的。”程律饶有兴趣,“叙深,怎么不把人一起带过来?”
“下次。”周叙深不自觉微微勾唇,“她怕打扰我们,不肯来。”
乔述笑了几声,“看你这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