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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人水平嘛,魏行山都能轻轻松松把他收拾了。
这会儿,周令时和茅大海在前面带路,身后跟着章进和曹余生。
林朔、a
e还有魏行山,又跟在他们四人身后。
周令时和茅大海两人,到底是在山里待惯的主儿,腿脚不算慢,所以队伍行进的速度也还不错。
魏行山靠近了林朔,开始寻问之前的门槛几寸栽柳种花,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仅仅是魏行山,a
e也很好奇,步子靠了过来。
“这些东西,都是老黄历了,其实不用去学,现在猎门内部,早就不这么说话了。 ”林朔说道,“不过你们既然好奇,我就稍微说说。
门槛几寸,指的是猎门的门户高低。
六大家里,林家是魁首家族,门槛最高,九寸九。
另外五大家,门槛是九寸整。
之后有七寸的,五寸,三寸的,这是平辈盟礼定下来的,代表这个家族在猎门的地位高低。
至于像老魏这样的猎人学徒,还没有自己家族的,那就算一寸的门槛。
门前栽柳,代表家族庇护。
如果有家族,那么就报自己的家族的代号,没家族,就报师承家族的代号。
林家,代号帝王柳。
其他五大家,是藩王的柳。
燕京曹,是燕王柳,同时还是猎门谋主,也可以自称宰相柳。
另外,塞北章是幽王柳,羌地苏是凉王柳,湖广云是湘王柳,云贵苗是楚王柳。
六大家之外,七寸门槛的家族自称‘牧’,也就是州牧的意思。
五寸门槛的家族,可以自称‘守’,郡守的意思。
当然了,郡在古代跟州不一样,州是一个字,郡往往是两个字,念出来是四个字的柳,不太好听。
所以五寸门槛家族自报家门的时候,前面既然报了五寸,后面就可以不把‘守’字带出来。
而那些三寸门槛的小门小户,那压根就没有官职代称了,直接一个地名表示。
举个例子,如今在河北的李家,七寸的门槛,他们家所在地儿,以前叫冀州,就可以自称冀牧柳。
当然现在我们猎门家族所在的地盘,已经远不止古代的中国九州之地了。
比如在美国德克萨斯州的贺家,也是七寸的门槛,就不太好弄。
德牧,听着像狗。”
魏行山笑了:“好像确实有些不合时宜了。”
“是啊,所以这种说法现在不怎么用了。”林朔说道。
“那院后种花是什么意思啊?”魏行山又问道。
“院后种什么花,那代表在自家的地位。”林朔解释道,“如果是家主,那就是牡丹,花中之王。
自家的嫡系族人,传承猎人,可以自称芍药。
外姓的入门徒弟,虽然不能入师父家的族谱,但却能入师父家的家谱。学得是真能耐,可以自称月季。
外姓的挂名徒弟,不入家谱,但摆过枝,那就是满天星。
如果连摆枝都没摆过,只是口盟的弟子,那就只能野山花了。”
林朔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看向a
e说道:“所以你跟章进两人,都是九寸整的门槛,门前都是藩王柳,院后都是牡丹花,要是搁在以前,这句话扔出去,那有分量的。”
“那我呢?”魏行山眼巴巴地问道。
“曹家主刚才报的,其实就是你的,效果怎么样你也看到了。”林朔淡淡说道。
“嗐。”魏行山翻了翻白眼,“我就说呢,怎么曹家主报得那么自信,那个姓周的却没什么动静。”
“三个月后摆了枝,就会好一点。”林朔说道,“要是有人问,你至少能报个帝王柳满天星了。”
“嘿,那就好。”魏行山笑道。
就这么说着聊着,慢慢天就黑下来了。
这一天,众人往深山里扎了大概有四十多里地,进展还不错。
只是白首飞尸,那是踪影全无。
周令时跑到林朔跟前,先是点头哈腰了一番,这才说道:“魁首,天快黑了,这在荒郊野地里过夜,我这种人当然没事儿,您这身份不合适。
前面不远,就是我在这儿的大本营了。
要不咱绕上几里路,去我那儿歇着,我给您伺候好咯。
您看成吗?”
林朔点点头:“我也是个在山里讨生活的人,在哪儿过夜其实都一样。不过既然到这儿了,那就听从一下你这个主人家的安排吧。”
“哎呦!不敢当不敢当。能请到魁首去我哪儿住一宿,我真是太有面子了。”周令时一阵喜上眉梢,屁颠屁颠地往前面带路去了。
等到这人走出去一段距离,魏行山压着嗓子问道:“老林,这小子带路把咱们带到他地盘来了,这里面是不是有鬼啊?”
“不好说。”林朔轻声说道,“两种可能。一个呢,就是他在老窝打下了埋伏,做了个口袋等我们钻。另一个呢,就是他急于表忠心,把自己的老巢先亮出来,这就跟狗亮肚皮一样,表示服从。”
“那到底是哪种可能呢?”
“走着看吧。”林朔淡淡说道,“反正他这个破口袋,也装不下咱这几路神仙。”
“有道理。”魏行山点点头。
第一百九十二章 感恩戴德
盗猎团伙首领周令时的老巢,就在喜马拉雅山区深处。
这里是典型的三不管地带。
国土划分,还是属于尼泊尔,但其实已经远远超过尼泊尔的实际管辖能力了。
哪怕是山区的护林队,也不敢如此深入,因为这儿的盗猎团伙,那真是杀人不眨眼。
周令时这个团伙,在这儿扎根时间足有十年了,也就仗着在这儿年头久,对地形熟悉,领头的周令时和茅大海多少有几分能耐,这才能勉强维持下来。
不过维持到现在,现状堪忧。
因为这山区里,随着盗猎越来越猖獗,值钱的东西越来越少了。
在他们的地盘里,印度犀这种值钱的猎物,已经很罕见了,偶尔能碰上一两头路过的,那就算中了头奖。
周令时其实早就有了改行的念头,但手下兄弟都是十来岁就被他从老家带出来的,除了打猎,他们什么都不会,手里又没什么本钱。
所以想改行也难。
遇上林朔这队人,他原本就想壮着胆子讹一笔钱财,然后索性跑路改行。
这会儿被林朔制住了,还得知了林朔等人身份,周令时是既忐忑又兴奋,觉得这是个机会。
所以他一路上不敢有所隐瞒,把自己这伙人这些年的事儿,跟倒豆子似的全部说了出来。
曹余生看人的本事一流,所以这一天聊下来,对这伙人的情况也就大致有数了。
曹余生评价一个人的善与恶,没有绝对的标准,而是要看环境。
在都市里衣食无忧,偷一块钱就该遭人唾弃。
可在这穷山恶水里快饿死的时候,枪口抬一寸不取人性命,那就算很难得了。
曹余生问过a
e,之前山上架着得那几杆抢,子弹都没上膛。
人,其实不算坏。
领头的周令时,之前在滇南吴家学手艺,想当个手艺人。
结果手艺学完了,却发现毕业既失业,没有活路。
男怕入错行,说得就是这事儿。
周令时发现自己这身能耐在老家混不上饭,这才带着老家的一群小子,出来闯荡。
打家劫舍、杀人越货的买卖,这人没这个狠心去做,只能跑到这种山区,干偷猎的勾当。
虽然违法,但好歹是找到了一份专业对口的工作。
只是人既然已经落到这副田地,还抱着一丝善念的话,其实日子是很难的。
虽然算是个老牌的偷猎团伙了,可周令时这群人,地盘是越来越小,人也越来越少。
老巢也搬了好几次,越搬越偏僻。
现在他们的老巢,就在这深山老林的一个山洞里面。
不是天然洞穴,这伙人自己凿的。
凿得还不怎么样,压根就没考虑过通风的事情。
林朔一进去,就觉得里面这股味道,能生生把自己推出去。
这时候林朔也就明白了,周令时把自己这些人领到这儿,不是真想招待,而是狗翻肚皮,亮出家底。
这个人脑子是拎得清的,知道在猎门内部,林朔这群人就是天王老子,他不用去讲究什么面子。
因为两拨人档次差太多,林朔就算给他面子,他也接不住。
这时候赶紧把底全透出来,毫无隐瞒地表示臣服,才是明智的做法。
丢人没事儿,比丢命强。
这时候的周令时,看上去很不好意思,嘴里说:“这群小王八蛋,出门前也不知道打扫一下。魁首您稍等,给我点儿时间。”
到了这会儿,林朔也摸清清楚这人的底了,脸色比之前好看了一些,摆了摆手:“算了,就这样吧。”
这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周令时摸索着点上了灯。
灯是油灯,林朔闻了闻味道,知道烧得是动物的油脂。
借着微弱的灯光,林朔看了看洞内的陈设。
油灯,就搁在一张桌子上。
桌子摆在洞口,缺了一条腿,用石块垫起来的,桌子边上是几个石墩。
除此之外,就没什么像样的东西了,除了铺在地上的几床破被子,看不出来这是人住的地方。
这日子过得,确实不怎么样。
这会儿,这个盗猎团队其他的几个人,也陆陆续续回来了,都空着手。
也难怪空着手,手里的枪之前被a
e给砸了,打不到猎物。
林朔看着这场景,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
自己来这盗猎团伙的大本营做客,现在看这意思,晚饭还得自己请客。
结果还没等林朔发话,章进看这些人可怜,已经把肉干分出去了。
今天上午章进和魏行山那是大丰收,漫山遍野的肉干加起来三百多斤,背包根本不够塞。
章进用竹子做了根扁担,用草绳把肉干扎成两堆,上面再盖上树叶,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