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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桌上的八哥鸟,扑腾着翅膀飞到林朔肩头,也细细观察着这枚鳞片,开口道:
“朔哥,这不可能吧?”
“本来不可能,但现在可能了。”林朔把鳞片凑近鼻子,又闻了闻,“就是它,而且气味还很新鲜,这东西离开本体,不会超过一个月。”
“它居然还活着?”八哥激动地扇着翅膀,“它不是……”
“多说无益。”林朔打断了八哥的话语,抬起头看向anne,“这东西,你们是在哪儿发现的?”
“俄罗斯远东联邦区,我国黑龙江的北岸。”anne马上答道,“两周前,黑龙江以北二十多公里的一个村庄,一百八十二人失踪。其中有七十三人是中国籍。
俄罗斯警方在现场勘查的时候,发现了巨型生物爬行的痕迹,还在现场找到了这枚鳞片。
黑龙江是我国和俄罗斯的国境线,俄罗斯警方调查不便,而且事关奇异生灵,所以俄罗斯政府上报我们国际生物研究会,希望我们来着手调查此事。
这件事情引起了我们研究会的高度兴趣,因为……”
“打住。”林朔扬起手,打断了anne的陈述,皱起眉头问道,“你是说,这枚鳞片出现在黑龙江附近?”
“是的。”anne确认道。
“这怎么可能嘛。”八哥鸟似是无法相信这条信息。
别说身边的这只鸟,就连林朔自己,都对这个说法难以置信。
他认识这枚鳞片,确切地说,他认识这枚鳞片的主人。
这是一片蛇鳞。
光一片蛇鳞,就有两巴掌大,那么本体,又会有多大?
六年前他随父亲上昆仑山,曾亲眼目睹过鳞片的主人。
那是林朔见过的最巨大的奇异生灵。
当时的它,正在沐浴天雷,形同渡劫!
据他亲眼所见,那条巨大的奇异生灵,在六年前那个波谲云诡的雷雨夜里,就已经死了。
而这枚鳞片,似是将这一切都推翻了。
看来,是时候出去走一走了。
在林朔盯着这枚鳞片沉思的时候,屋内一片安静。
终于,林朔开口问道:“那anne小姐这次来这儿,是想请我做什么呢?”
“当然是捕获这头奇异生灵了。”anne小姐似是早就在等林朔问这句话,迫不及待地答道,“猎人圈里谁不知道,林先生是这方面的高人。”
“捕获?”林朔再次眯起眼,“如果你们是纯粹的外行,说出‘捕获’这两个字倒是情有可原。但你们国际生物研究会,应该不算外行。面对这种东西,能保住一条命,就很不错了。”
“这……”anne似是一时词穷,随后马上说道,“我们绝对相信林先生的能力。”
“好。”林朔点点头,“既然你们相信我,我也干脆一些。我可以为此破例出山,但是要一千万,而且不论死活。”
“一千万?”不等anne回答,魏行山首先不干了,开口质疑道,“小兄弟,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啊。
你要知道,我那支雇佣兵精英团队,三个小组总数十五个人,都签了生死合同,这次任务也就领一千万。
这一千万人民币,就等于是我们十五个人卖命的钱。
你区区一个人,也敢要一千万?”
林朔抬眼看了魏行山一眼,神色淡然地说道:“我说得是美金。”
“你!”魏行山似是迎面被人打了一拳,面色涨红,脖子上的青筋都爆起来了。
正要再说什么,膝盖侧弯处再次吃痛,原来是anne又给了他一脚,示意他住口。
“这么大的金额,我的权限不足,请林先生稍候片刻,我要请示上级。”anne语气平静地说道。
说完这句,anne打了个抱歉的手势,拿出手袋里的手机,走向了屋外。
魏行山睁圆了眼,看着这个美女的背影。
听这意思,一千万美金,还能商量?
魏行山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刚加入国际生物研究会不久,anne既是他名义上的上级,也是他这次任务的保护目标。
这个女人,据他零碎打听到的各路消息,不单单是个美国哈佛大学生物学博士那么简单。
现在再看看桌子上的鸟,和桌子边上坐着的、一副落魄山村教师的打扮、一开口就要一千万美金的消瘦青年。
魏行山本以为,自己作为一个刀口舔血的雇佣兵头子,是这个屋子里最不正常的。自己所拥有的技能,也应该是最值钱的。
现在看来,好像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就在魏行山愣神的工夫,anne已经打完了电话,回到了屋内。
她面带笑容地说道:“林先生,我已经请示过了。上面的意思,用这个价钱请林先生出手,实在是不成敬意。
只是我们研究会,是个公益性质的组织,资金有限。你看这样好不好,活体捕获一千万美金,死尸八百万美金。订金三成先付。”
“不是吧?”魏行山一声惊呼,“上面真的答应了?”
anne没有理会魏行山,而是对林朔微微鞠了一躬:“我代表国际生物研究会,感谢林先生的仗义相助。”
“不必这么客套,就这么办吧。”林朔点点头,站起身来:“我要准备准备。”
“不急,我们等您。”
……
林朔在两人的目光注视下,走到的屋子的后门,推开门。
外面是一个小院,门边是一块青石台面,上面放着菜刀案板,是林朔平时处理食材的地方。
小院对面,是一间红漆木门的正房,虽然是正房,但林朔平时不在里面住。
小院里种着菜。五六只鸡正在刨地找食吃。
林朔弯下腰一伸手,抓过一只红冠大公鸡的脖子。
公鸡剧烈地扑腾着翅膀,嘴里发出悲鸣。
林朔操起小院石板上的菜刀,手起刀落,公鸡头飞入旁边的菜地里。
一只黄狗斜窜出来,叼起鸡头就跑,扎眼就没了踪影。
拎着手上不断冒血的公鸡身子,林朔脚步不停,推开了正房的大门。
这一切的发生,不过两三秒钟。林朔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动作,抓鸡杀鸡,干净利落。
魏行山看着林朔的这套动作,感到一股子寒意从背后升起,同时又有些不明所以。
“他这是在干什么?”魏行山喃喃问道。
“公鸡血至刚至阳。”anne轻声解释道,“是供奉凶器的上品。”
“供奉凶器?”
“猎门林家,供奉着一尊上古凶器,传家八十六代。”anne说道,“林朔,是林家第八十七代传人。”
第三章 话别
林朔拎着飙血的雄鸡,推开正屋的红漆木门。
搬到这里后的六年里,每逢初一十五,林朔都会推开这扇木门。
斩一只公鸡头,以至刚至阳的雄鸡血气,祭祀在屋内香案上供奉的事物。
而今天,并不是初一十五,是甲申年的六月二十。
阳历,则是2004年的8月5日。
香案前,血洒了一路。
林朔单手上举,将雄鸡血滴进香案上的白瓷杯子里,将鸡尸一扔,又从香案边取出三支香,划着火柴点上。
等了一小会儿,林朔举杯先高过眉心,然后将未凝固的鸡血洒在香案前。
做完了这一切,林朔又点上一支烟,抽了几口,在烟雾缭绕中开口了:
“追爷,仰仗您的庇佑,六年前我在昆仑山活了下来。
今天来消息,昆仑山那条畜生,不但没死,还跑到黑龙江去了。
还是请追爷跟我走一趟吧。
这条畜生,不该活着。”
这番话音量不大,似是喃喃自语。
说完后林朔跪下三叩首,这才起身,在香案后一阵摸索,摸到一条一巴掌宽的黑布带。
黑布带系着的,是一个乌木匣子。
这匣子就停在香案后,三米来长,一米多高,尺寸惊人,就好像一口棺材。
林朔微微弯腰,将黑布袋绕过脑袋扛上肩膀,斜挎起着这口“棺材”,转身走出屋子。
屋外的anne,看到林朔背后的乌木匣子,一脸恭敬,双手合什拜了拜,连忙拉着魏行山让出了外屋的门口,好让林朔和乌木匣子通过。
“装神弄鬼的。”魏行山轻声嘀咕了一句,满脸不屑。
八哥鸟飞到乌木匣子上,用喙嘴啄了啄匣子,发出“咚咚”的声响:
“追爷,你好啊。”
八哥鸟跟乌木匣子里的东西打完招呼,又对林朔说道:
“朔哥,我回趟林子。这次出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我的那些母鸟啊,有几只性子烈的,我怕她们等不来我,撞死在山崖上。我劝她们改嫁去。”
“去吧。”林朔挥了挥手,脸上有些无奈。
anne噗嗤一声乐出了声,随后正了正神色,冲八哥鸟伸出大拇指:“八爷,好胸襟。”
“婆娘,就是麻烦。”八哥鸟说完这句话,振翅冲天而去。
等到八哥飞远,林朔问道:“我一会儿坐哪辆车?”
“跟我一辆。”anne说道。
林朔点点头,说道:“那还请麻烦把那辆车的后座全拆了。”
“啊?”魏行山眼珠子一瞪,“拆后座,干什么?”
“放我身后的匣子。”
“你这玩意儿包装完好,绑在车顶行李架上不就行了。”魏行山皱眉道,“我们这次入境获批的车辆紧张,人都坐满了。拆掉座位,你让我的人坐哪儿?”
林朔眼皮子不抬,微微摇头,“这东西我要随身照看。”
“我不同意。”魏行山坚持道。
“魏队长。”anne小姐说道,“我们听从林先生安排。上面说了,只要能请动林先生,我们这支队伍就以林先生为首,什么都听他的。”
魏行山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冷着脸对anne说道:“你是上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说罢,魏行山做了一个手势,其余几辆越野车车门齐齐打开,窜下来十多个动作麻利的军人。
这些军人快速在魏行山面前站成一排,跟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