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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晕船,但为人还是知书达理的,应该能理解。”
“狄兰,你这是在把我当猴耍。”
“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你曹公子在国内,那也是一个人物,曹家长子,不是什么无名小卒。
现在你我一起出现在甲板上,很快,你的身份就会被人找出来了。
所以你现在出现在这里,不仅仅代表你自己,还代表着曹家的脸面呢。
来,表情别这么僵硬,笑一笑。
手举起来,摇两下,跟他们打个招呼。”
曹冕一听这话倒是也对,于是就稍稍配合了一下,然后他又觉得这事儿哪儿不对,想了想说道:“狄兰,你口口声声说你是林朔的女人,可现在你我这个情况传出去,林朔还会要你吗?”
“这你就不懂了。”狄兰淡淡说道,“对付男人,一味地迁就那是不行的,要激起他的好胜心。可是这满世界的男人,有资格激起林朔好胜心的人,太少了。你曹冕投了个好胎,勉强算一个吧。”
说着这些话,船已经慢慢离开码头,码头上的人群,已经越来越远了。
曹冕停止了招手,扭头看着狄兰,欲言又止。
“还想跟我决斗呢?”狄兰松开了挽在曹冕胳膊的手,小道,“欧洲历史上,女人跟女人决斗,很常见,那时候为了防止布料被扎进身体造成感染,女人之间的决斗还裸体呢。
女人对男人发起决斗,那也有。不过在用剑决斗的年代,男人是要被埋在洞里的,这样才公平。
男人用剑,主动跟女人发起决斗,你曹公子,这是破天荒头一遭,可真是替曹家露脸。”
“我……”曹冕有些语塞,随后说道,“你又不是一般的女人。”
“知道我不是一般的女人就好。”狄兰说道,“曹冕,其实客观地讲,你是个不错的男人,知书达理,有涵养,也有自尊。
男人既然有自尊,就别随意践踏自己的自尊。
目前全世界三十岁以下,能跟我动手的人,只有两个。
一个姓林,另一个姓苗。
你曹冕,没有曹家传承傍身,一手剑术欺负普通人还行,但按国内门里的标准来说,你连一寸能耐都没有。
本就不以武力见长,何必自取其辱呢?
我这次让你跟我一起回国,没错,手段是有些强硬。
到说到底,您们曹家,难道就没受益吗?
从刚才你配合我的举动来看,你心里,还是有曹家的。
当年你父亲为了坐上那个位置,付出了多少你知道吗?
九寸门槛,那是门里人多少代人筚路蓝缕、悬梁刺股都要追求的事情。
你们曹家现在是九寸门槛,到你这儿,没了,不可惜吗?
对,你的人生志向不在于此,你不搀和猎门的事情,可你跟伊莲的子女,万一感兴趣呢?
给父辈留点念想,同时给儿孙多条路可以选择,不好吗?”
曹冕其实这会儿气头已经过去了,人也完全冷静了下来。
听完狄兰这番话,还真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虽然这女人的动机不纯,但客观地讲,除了对自己的这份折辱,对曹家确实是有利的。
而且她一个北欧公主,也犯不着来谋害远在万里之遥的曹家。
想是这么想,可心里面,对已经上岸的伊莲,他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只听狄兰又说道:“男女之间,别老是腻歪在一块儿,分开一段时间,未必不是坏事,小别胜新婚嘛。
这样吧,为了补偿我这次绑架你的罪过,你二十四我二十五,我认你一个干弟弟,你以后就是北欧亲王。
你跟伊莲的婚礼,去我那儿,按皇家礼仪走,我全包了。”
“啊?”这下轮到曹冕有些不好意思了。
曹冕以后是要在欧洲生活的,狄兰这番话,以后给他带来的便利,可不仅仅是一场婚礼而已。
“你别跟我客气,我动机其实也不那么纯粹。”狄兰观察着曹冕的神色,又说道,“我既然是你的干姐姐,在平辈盟礼上当你的护道人,也算是事出有因了,免得被人落下话柄。
论交情,我们之间刚刚化敌为友,姐弟那还早,所以这份关系只是互相利用。
不过你要是能帮我成为林朔的女人,那我们交情就到了。”
“看来,你是真喜欢这个林朔啊。”曹冕说道。
“何止是喜欢……”狄兰喃喃说道,“我这个人,非他莫属。”
两人说着这些话,皇家女王号已经开出了港口。
下一站,是位于巴尔干半岛的希腊。
……
第二百三十章 义释雪人
距离地中海六千多公里的喜马拉雅山南部山区,曹余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什么情况,但那头无翼飞尸的情况,他猜到了几分。
同时,也定下了众人此行的目的地,珠穆朗玛峰。
定是定下来了,但这座世界最高峰,距离众人所在的地点,有四十多公里。
这里跟外兴安岭和阿尔泰山不一样,那些地方的四十多公里山路,要相对轻松很多。
这儿海拔已经三千多米了,而且是越走越高,呼吸供氧受限,有力无处使。
人,只能慢慢走。要是跑上几步,几口气喘不上来,那说栽倒就栽倒。
这趟跟着林朔一起走的,都不是一般人。
可人的能耐再大,也需要环境支持。
目前这种高海拔环境,那是真正的釜底抽薪,柴都给你撤了,再大的灶口火都烧不旺。
林朔也是如此,这会儿不敢快。
一方面是高海拔环境对他这种修力的猎人,是有客观影响的。
心肺能力再强,这会儿全身能调出来的力气,跟平时比也差着一档。
另一方面,他要留氧留力,防止突发意外。
所以这一趟,脚下必须稳住了,慢慢来。
中午从之前那个洞口出发,众人走了一下午,大概走了有十公里,天色已晚,要安营扎寨了。
这一路上,雪人被反绑着双手,脚下再系上两尺不到的藤蔓,被周令时赶着走。
周令时路上跟茅大海聊了几句,问明白了事情。
他知道茅大海看到的杀害郑南山的凶手,并不是这头雪人,而是一头白首飞尸。
所以之前他是要杀雪人,这会儿心态不一样了。
晚上找地儿安营扎寨,大家升起一团篝火,围着坐下来。
既然闲下来了,这么处置这头雪人,就是个事儿了。
“杀了吧。”魏行山拔出自己大腿上系这的匕首,用大拇指试了试锋锐,“留着不是个事儿,还得管它吃喝呢。要是放了,动不动再射我们几箭,那也是个风险。干脆杀了,一劳永逸。”
“大师兄。”周令时说道,“这个不太好。这东西,其实就是个人,还会画画呢。咱猎人杀动物,那天经地义,可要是杀人的话,除非是自我防卫,否则祖师爷是会怪罪的。”
魏行山刚要说什么,就感觉手上一空,匕首不见了。
再回过神来,发现章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摸到了身边,眨眼之间就把手上匕首夺了,插回魏行山大腿的刀套里。
这少年说话不便,用这番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意见:
雪人,不杀。
a
e和曹余生没发表意见,而是看着林朔。
那意思很明显,魁首您说了算。
林朔这会儿也开始犯难了。
其实中午在地穴里,双方交手的刹那间,自己手里的长枪但凡多使半分力气,这雪人就完了。
那个时候,杀了也就杀了。
之所以有那一念之仁,没当场取了它性命,就是因为林朔看了壁画。
念它生存不易,又有一手可堪入目的笔墨功夫,林朔这才起了恻隐之心。
杀心既然当时提不起来,那这会儿就更提不起来了。
林朔扭过头,看了看雪人。
雪人就坐在离大家十米开外的地方。
双手被绑着腕子,人是坐着被系在了树上,身上缠了好几十条藤蔓。
这是章进干的,这样雪人既不那么受罪,也跑不了。
这时候的雪人并不亢奋,而是很平静。
它被系住腕子的双手,正捧着那只小熊猫。
这是它养的宠物,章进之前抓过来了,这会儿还给它了。
这头雪人捧着小熊猫,贴在自己的脸旁边,脸上的白毛被小熊猫舔着,神情很是享受。
这时候它的状态,跟刚醒来过那凶神恶煞的样子,那是天差地别。
这倒是提醒林朔了。
是章进把人家小熊猫偷过来,侄子闯祸,自己这个叔叔把这事儿接了。
这么一想,林朔一拍追爷上的暗格,拿出那把章家唐刀,人就站了起来。
他手拿长刀,走到雪人面前,淡淡地看着它。
雪人抬眼也看了看林朔,似是明白了什么事情,它并不挣扎,而是先把手上的小熊猫搁在了地上。
轻轻摸了摸小熊猫的脑袋,雪人冲林朔点了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
林朔反手一刀,这雪人连身上带腕子上的藤蔓,都被一刀两端。
雪人睁开眼,似是有些意外,继续抬眼看着林朔。
林朔把手上刀一扔,然后就这么居高临下,盯着这头雪人的那双虎眼。
眼神就这么对了有四五秒钟,雪人全身微微一颤,目光躲过去了。
林朔淡淡一笑,捡起刀,转身走了。
那头雪人抱起小熊猫,冲着林朔的背影慢慢跪了下来。
“咚!”
“咚!”
“咚!”
连续三个响头之后,众人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雪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雪人消失的同时,林朔正好回到篝火边上。
他把手上的唐刀收回追爷的暗格里,嘴里说道:“老魏,犀牛肉干呢?赶紧拿出来,饿死我了。”
“你等会儿!”魏行山一摆手,然后说道,“刚才其实挺震撼一画面,你这人怎么不配合呢?”
“应该怎么配合啊?”林朔从章进手里接过犀牛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