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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一顿,裴绍卿又伸手一指上官婉儿说道:“太后,臣觉得她就挺合适的,不如就将她赏赐给臣吧?”
刘祎之等人听得瞠目结舌。
武则天脸色也是更加难堪。
这个狗东西,胆子真是越发大了。
上官婉儿的一颗心却是怦怦直跳。
她也没想到,裴驸马竟如此胆大!
竟敢公然向太后索要她当什么贴身侍女。
武则天心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说道:“行,孤可以将婉儿赏赐给你做贴身侍女,但是现在恐怕不行。”
“什么时候你把事情办成了。”
“什么时候刘仁轨跟裴炎翻脸了。”
“孤再把婉儿赐给你做贴身侍女。”
裴绍卿闻言大喜,道:“谢太后。”
“先别忙着道谢。”武则天哼声道。
“等把事情办成了再道谢也是不迟。”
裴绍卿哈哈一笑又道:“太后有所不知,方才臣还只有六七分把握,但是现在却已经有了至少九分把握。”
武则天气急。
这个狗东西。
……
朝议结束后,刘祎之告辞回了国子监。
元万顷他们五个也回了翰林院,裴绍卿却没有急着离开。
因为高凌松刚刚来报,说是太平公主已经进宫,已经到了蓬莱阁,还说晚上要陪武则天一起用膳,裴绍卿自然也得留下来。
回蓬莱殿的路上,裴绍卿笑道:“太后看上去又年轻了。”
说完,裴绍卿又冲跟在武则天身后的唐显友眨了眨眼睛,唐显友也是微微颔首。
“油嘴滑舌。”武则天轻哼一声,又道,“孤听说最近这段时间,你挺忙的啊?”
“那可不,简直快忙死我了。”裴绍卿扳着手指着说道,“先是刊印祥瑞诗集,接着赈济封邑的山民,再然后移种棉花,再又是准备刊印经史子集……”
武则天道:“说起棉花,你把御花园的棉花都给挖走了,究竟有何用处?”
“回太后,棉花的用处可大了去了。”裴绍卿道,“不过,臣说也无用,还是等天气冷下来再与你说,到时候你便可以知道了。”
“就会故弄玄虚。”武则天哼声说道。
裴绍卿说着便故意落后一步,跟上官婉儿走并列。
裴绍卿还没说话,上官婉儿一张俏脸便已经红透。
唐显友看了心下便暗暗吃惊,心说太后对裴驸马还真不是一般的宠幸啊,裴驸马当着她的面调戏宫女,她竟然也不管的。
上回他也是相中了一个宫女。
准备暗中染指时,却遭到了太后训斥。
这人跟人,真的是不能比啊,一比就不快乐了。
不到片刻,便已到了蓬莱殿,太监将肩舆放下,唐显友便赶紧上前一步,殷勤的将武则天搀扶了下来。
这种时候,裴绍卿只会旁观。
武则天刚下肩舆,便看到太平公主从殿门迎出。
“阿娘,你怎么到今日才回。”太平公主飞奔投入武则天怀中,撒娇道,“女儿都快要想死你了呢。”
“太平,你慢些,不要摔了。”
武则天赶紧扶住,又责备道:“都快当阿娘了,还这么不稳重。”
“哪有这么娇贵,才五个月。”太平公主扭腰不依道,“阿娘,我忽然不想生孩子做阿娘了,因为有了孩子,你肯定就喜欢外甥,外甥女,不再喜欢我了。”
“怎么会。”武则天笑得嘴都合不扰,“阿娘永远都喜欢我的小太平。”
说此一顿,又回头瞪着裴绍卿说:“唯独不喜欢这个狗东西,给孤滚一边去。”
裴绍卿便灰溜溜走到蓬莱殿一角,又抻着脖子高喊道:“太后,臣已经滚到一边,敢问是不是可以滚回来了?”
武则天哑然失笑:“且滚回来吧。”
“喏!”裴绍卿又屁颠屁颠的过来。
太平公主一招手,便有宫女提过来一只食盒。
打开食盒却是一只精美的大瓷盆,瓷盆四周还有冰块。
“阿娘,你瞧女儿给你带什么来了?”太平公主说着揭开盆盖,一边又拉着裴绍卿的手喜孜孜的说,“阿娘,这是你女婿孝敬你的消暑饮品,叫做木连冻。”
“木莲冻?”看着瓷盆中晶莹剔透的凝胶状吃食,武则天颇为惊异。
眼下可是正值八月,正是秋老虎肆虐的时候,居然有食物能凝结成冻?
这个木莲冻好吃不好吃姑且不去说,只是这卖相就看着很不错,有食欲。
当下高凌松便示意一个小太监上前准备试吃,这是应有的程序,确保太后或者圣人不被任何人下毒。
“罢了。”
武则天却一摆手道:“孤不信别人,还不信太平?”
说到这,武则天亲自拿过一口瓷碗,从瓷盆里装了一碗木莲冻,品尝过后顿时间惊叹不已,又赐一碗给唐显友。
唐显友吃了之后对此也是赞不绝口。
太平公主笑着说道:“阿娘若喜欢,女儿便差人天天给你送来。”
“好,你们有心了。”武则天欣然点头,又道,“午后闷热时,若能吃一碗冰爽的木莲冻,着实解暑而且提神。”
第198章 巧舌如簧
“诶,不必如此麻烦。”
裴绍卿却是一摆手说道。
“送一些木莲籽进宫即可。”
太平公主道:“宫里没人会做。”
“那便让长矜进宫一趟,教会御膳房的疱人。”
裴绍卿嘿嘿一笑,又道:“如此一来,太后与唐小郎君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岂不是方便?”
裴绍卿还是怕留下隐患。
大唐宫廷可是不太安宁。
或许是因为唐太宗乱了规矩,
反正各种人命事件层出不穷。
魏国夫人贺兰敏月就是吃了有毒的食物而死,往宫里送吃食的武惟良、武怀运兄弟原本只想献殷勤,结果却枉送了性命。
所以说,派人往宫里送吃食实在是太危险了。
保不齐就有人拿这个做文章,往木莲冻下毒。
真要是发生这样的事情,太平公主和他就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所以但凡有一丁点风险,都必须坚决的杜绝,君子岂能立于危墙之下!不对,他不是君子,是小人。
小人更不能立于危墙下!
武则天便深深的看了一眼裴绍卿。
又说道:“狗东西,你还真是够小心呢。”
裴绍卿嘿嘿的一笑,太平公主却是懵然不知。
太平公主也是不感兴趣,她觉得,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还是让阿娘和夫君操心好了,她就只想做个无忧无虑的公主,快乐的小娘子。
将来再做个幸福的阿娘,如此就满足了。
……
是夜。
刘仁轨府邸。
郭待封、岑长倩、郭正一等人同时登门拜访。
“恩师!”见礼后,郭正一问道,“太后今日在政事堂上提出更改职省名称、百官袍服以及旗帜颜色,我等实不可等闲视之。”
郭待封也道:“将尚书省改成文昌台也就罢了,将中书省改成凤阁,门下省改成鸾台却实在不能忍,其牝鸡野心昭然若揭。”
学生和老师私下谈话,就毫无顾忌。
“没错。”岑长倩道,“这是在为她的谋朝篡位造势哪。”
郭待封说道:“恩师,太后的篡位意图已经是昭然若揭,我们当早做打算。”
刘仁轨摆了摆手,道:“你们说的我都知道了,不过此事干系太大,你们在老夫这里说说也就罢了,回头切莫与他人提起。”
“恩师!”郭待封急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忍?”
“非也。”刘仁轨说道,“老夫是觉得,太后不至于篡位。”
“恩师?!”郭待封急了,又道,“事到如今,你还对太后存有幻想?太后野心已经是昭然若揭了啊!”
“这仅只是你们的猜测。”
刘仁轨道:“老夫却以为,太后不至于如此妄为。”
说此一顿,又说道:“我华夏自有历史记载以来,有吕后擅权,有窦太后擅权,更有西晋之贾后擅权,却唯独无一女子篡位,尔等可知为何?”
郭待封道:“武后之权欲,远甚吕后、贾后及窦太后!”
“那又如何?”刘仁轨道,“权欲再大,也要受制于人心天道,太后若敢篡权,便是人心尽失,天道亦将不容!”
郭待卦道:“恩师忘了318首祥瑞诗乎?”
“那说明不了问题。”刘仁轨道,“人心在李不在武,武后若敢篡权,则须臾之间便会天下尽反,所以她不敢的!”
“临朝称制,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郭待封还要再说时,老管家刘福进来。
“阿郎,守捉司丞裴绍卿求见,是否让他进来?”
“什么?”郭待封愕然道,“此人乃是太后走狗,来恩师府上做甚?”
岑长倩、郭正一也是面面相觑,都想不明白裴绍卿为什么要来拜访刘仁轨。
刘仁轨自己也是一头雾水,需知他们刘家跟裴绍卿之间的关系绝对称不上友善,便说他的宝贝孙子刘冕,就两次遭了裴绍卿的算计,亏损财物高达五十余万贯,至今想起,刘仁轨都还是痛心疾首。
岑长倩说道:“恩师,不如将之拒之门外。”
“不可。”郭正一道,“无论如裴绍卿辈都是驸马,万不可失了礼数。”
“正一所言极是,不可失了礼数。”刘仁轨点点头,又说道,“尔等且先回去吧,关于职省改名之事,依太后便是,无非就是换个名称,于我又有何妨?”
“喏!”郭正一、岑长倩以及郭待封起身应喏,然后躬身告退。
待郭正一三人离开后,刘仁轨又示意老管家刘福将裴绍卿领进来。
“刘阁老!”见了刘仁轨,裴绍卿长揖到地道,“晚辈不请自来,阁老没有拒之门外,实在令晚辈钦佩。”
“不敢当。”
刘仁轨淡淡的道。
“诶,阁老当得。”
裴绍卿慨然说道:“你我两家的关系难说和睦,便说令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