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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前期和中期,民间盗铸之风屡禁不绝,江淮之民舍弃农业,依靠大山坡泽,私设铸炉,大获其利,为了追逐更多的利益,便不免在私铸钱里掺杂大量的铅铁以次充好,这便是所说的“恶钱”也就是“劣币”,而这种恶钱一旦涌入市场,百姓便会自觉保留良币,用劣币恶钱来缴纳赋税,由是市面上只会是劣币越来越多,给政府造成巨大损失。
以至于唐玄宗统治时期,直接下诏询问,“要不咱们干脆开放铸钱禁制得了。”
以至于以物易物一直流行到现在。
一想到自己将来锻造一百万贯钱,收回来铜只值六七十万贯,还血亏不止,李嘉就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难怪周世宗选择限佛,实在是秃驴们铜太多了,朝廷放俸禄,都需要钱,没有和尚的支持,周世宗恐怕就得破产了!”
幸亏岭南这里铜钱还是可以的,又流通了许多白银,这才没有退化到以物易物的境地。
若是停止放铅钱,那么市面上的钱就会少,就会产生钱荒,而如果锻造神武通宝,那么就需要大量的铜钱来填补钱荒。
市面上多了铜钱,繁荣的贸易就会把铜钱溢出去,不久市面上又缺铜了。
整个天下都缺铜,恶性循环,哪怕锻造的铜钱再多,流出去的也就越多,然后亏损的也就是越多。
想到这里,李嘉瞬间牙疼,沃日,哪怕铜矿再多也消耗不起啊!
第两百六十四章楚国不靖
贺州并不大,但却是防备西北蛮寮,以及武平军的重要营地,也是西北军的大本营。
自从西北军都统潘崇彻来到番禹,担任副都督后,整个西北军就受到了极大的削弱,原先的三万人,一下子就变成了两万人,然后又有近万人是来自各州的徭役壮汉,真正的军士,不过一万人。
段友良被潘崇彻举荐,担任副都统一职,凭借着威望,勉强控制了局面。
“补给又来了!”随着一辆辆马车来到军营,将士们瞬间欢呼起来。
此时不同往日,之前的缺衣少食不见了踪影,大唐复立之后,每个月的补给几乎相当于之前的三倍有余,隔三差五吃肉食鱼,不再是传说而成为了事实。
就连衣物,也是做好的,春夏秋冬各有一套,甚至还有部分的士兵穿上了铠甲,这在往日是不可想象的,这是将军们的特权。
“今日又运来了些什么?”
“因为是熏好的羊肉,千里迢迢从番禺运过来的,上千头呢,够我们吃好一阵子了!”
“还是没有之前运来的猪肉好吃,那个红烧肉嘿,好吃的很呢,又滑又香,从来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猪肉,以前的猪肉可都是骚臭的呢!”一个士兵将嘴边的口水给擦了擦,感慨道。
“呸!你小子吃一回就够了,还想多吃啊,这可是我养在皇庄里的猪,连高高在上的宰相也吃不了几口,我们能有吃上一口,也算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每个月的初一、十五对军营里的士兵们来说是最好的日子,也是最欢快的日子,每个月的这个时候,南方的补给就会来到军营,再吝啬的大厨,也会煮上肉,让士兵们欢喜一阵。
站立在营寨上,望着欢快的人群,段友良默默地看着,不发一言。
“如今的这些时日,往日可难以比上!”在段友良沉默之际,一旁站立了一位年轻人,二十多岁,身姿挺拔,自有一番气质在身。
“的确如此啊!”段友良收回目光,淡淡的说道。
“历次史今日怎么有时间来的军营了,要知道文武殊途,近些时日,圣人可看顾的紧呢!”
“文武殊途当然不是假话,但若是圣旨呢?”李淮不以为意,笑道,随手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黄绸。
“臣段友良参见陛下!”段友良一愣,未曾想到,皇帝竟然想起了西北军,这倒是一桩怪事。
“朕躬安!”李淮受了一礼,说了一句,就将黄绸圣旨送到了其面前:“此事重大,段都统可要谨慎,莫要泄露了军机才是!”
“若是泄露了军机,李刺史可以拿我的人头去见皇帝!”段友良沉声说道,然后展开了圣旨,闭着眼睛仔细的看着,双手都在微微的颤抖。
“难怪!难怪今次辎重之重如此之多,几乎是大军的两个月补给,刺史又何时如此大胆过!
“过些时日,将会有禁军前来,这营地也有些小了!”李淮看了一眼这个位于山岭之中军寨,虽然有些狭小,但位置却是极好的。
一面在山岭之中,禁军若是从山岭而入,就无人知晓,隐蔽性是极强的,潘崇彻目光着实不错。
“刺史放心,这军寨还是可以再次扩充的,之前潘都统就留了不少的空地!”
“那就好!”李淮微微点头,眯着眼睛,再次说道:“此次之战,朝廷已经准备多时,圣人对此也是极为重视,段都统担此大任,到时候都统位爵公侯,封妻荫子,可不要忘了李某才是!”
“刺史哪里的话,若是某所料不错的话,此时早已经位列宗室了吧,此番调控后勤,爵位岂不是轻而易举?”段友良拱手说道,虽然红光满面,但却并未得意忘形。
“不过是红册子罢了,不提也罢!”话虽如此,李淮却得意非常:“祖上落魄,投靠了知柔公,这才落至岭南,不想大唐再起祖宗恩德啊!”
朗州,武平军刺史府。
自从周行逢搬迁都城来到朗州,往日落寞的朗诵随着达官贵人的到来,又重新畸形的繁荣起来。
节度府也再三修葺,但也远远比不上楚王府的辉煌,侍女宦官们口中抱怨非常,配不上楚王的身份,但周行逢却感觉良好。
自幼节俭惯了,而在楚王宫里,他反而有些不适应,太过于奢华,这也是马甲失去楚国的原因所在吧,他心中思量着。
六月初三,朗州的天气阴沉沉的,让人不舒坦,喘不过气来,大街上也是,行人稀少,在这夏日,这场雨的到来,也算是解了一番暑热。
“嗯!”在书房中周行逢正处理着任务,闷热的天气虽然令他汗流浃背,但在他年轻时候在地里种庄稼却要好上不少,他并没觉得有什么苦处。
是此时,他却感觉浑身的不舒坦,那一寸寸肌肉仿佛被刀割了一样,白色的内衣下,浸透了红色的血液,下笔的右手,此时颤抖的不行,根本写不出一个字。
“行逢,我为你熬了鸡汤,刚好……”这时,严氏走进了书房,笑容满面的推开了门,但见到了其这幅模样,惊讶莫名。
“快,快传御医!”
“去请夏御医过来,不要让人知晓,我这是旧伤复发,不能宣扬出去!”靠在夫人的怀中,周行逢嘴唇发白。
很快,夏御医就背着药箱前来,神色紧张,显然已经预料了些什么了。
把脉,看伤口,施针,一套流程下来,周行逢的脸上才见了一些血色。
“大夫,殿下如何了?”严氏紧张地问询道。
“楚王殿下乃是旧伤复发,已经发作了许多时日,加上政务辛劳,身体早已经不堪重负……”
夏御医六十多岁,说话哆哆嗦嗦的,显然,周行逢的病情超乎一般人的设想。
严氏眼角一红,看了一眼仍旧淡定的周行逢,捂着嘴,轻声道:“请太医尽力医治,无论是是什么,我将毫不吝啬!”
“这,非臣不尽力,而是天意……”
“夫人勿要逼迫御医了,这是天意啊!”周行逢感慨道。
第两百六十五章不见欢喜
“父亲,有了准确的消息了!”张少雄兴奋莫名,他快步地来到书房,想要与自己的父亲诉说这件高兴的事情。
“周行逢已经病入膏肓,药石难医!”张少雄大声说道。
“如此,那就好了!”张文表将手中的毛笔放下,满是皱纹的脸上,仿若一朵盛开的菊花。
“根据探子来报,周老贼被御医诊断,时日无多!”张少雄看了一眼书桌,只见其写了四个大字:千里江山
“周老贼以为自己隐瞒的紧,殊不知,整个楚国都在关注他的一举一动,他旧伤复发的消息,各州的官吏哪有不知晓的!”
“他刚走朗州不到两个月,长沙府的留守,已然写出密信,投靠于我,其不得人心,可见一般!”
“果真如此?那父亲可谓是万民归心了,天命加身!”张少雄越发的欣喜。
“周老贼,老谋深算,又岂不知这是他钓鱼之饵?我等还需谨慎,来自最后的关头,也不能出现一丝的漏洞,你下去吩咐,让我们的人都静观其变,除非周老贼已死,不然绝不动作!”
“诺!”张少雄这才想起,周行逢的老谋深算,以及那屠刀肆落的时日,他瞬间打了个冷战,在小心也是应当的。
………………
自从一不小心收了几个商铺,几百亩田地以后,虽然天天喝酒吃肉,好不痛快,但王盾却食之无味,味同嚼蜡,哪怕兄弟们恭维声再大,他心中依旧开心不起来。
收到那些东西以后,王盾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巴掌,把自己的手给砍下来,这可是极大的风险啊,若是被知晓了,不仅前途完了,抄家灭门就在眼前。
“老爷回来了——”穿着一身铠甲,王盾心事重重的回到了家,迎面而来的却是一个娇滴滴的美娇娘,细腰翘臀,美艳绝伦,听到声音,那心都快要酥了。
“嗯!”神魂颠倒,不过片刻,他就回转过来,面色渐冷,看着其美艳的脸蛋,眼神极其复杂。
张恨水不以为意,扭着纤细的腰肢,反而帮其将铠甲卸了下来,轻声说道:“马厩那里,有人在等你!”
用这话,他浑身一震,然后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漫不经心的在自己家的院子里散步起来,然后来到了自己的马厩,为自己的坐骑添了几把精饲料。
“你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边,王盾看不到他的身影,但可以肯定,他就在马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