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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如果我说,让你们经营一家柜坊的话,你们打算怎么做?”
李郎君的一番话,好似晴天霹雳,直接在三人脑海里炸响,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等人竟然有这样的际遇,从一个衣不蔽体的行商,成为掌柜。
这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祖坟冒青烟的那种
看着欣喜若狂的三人,李嘉并没有多大感想,这仿佛就像是在玩网页游戏,看到一个东西,就来了兴趣点击一下。
也算是闲时种下一颗种子罢了,等着其发芽。
况且,李嘉对于这些左右六十八洞也有想法,广西自古以来,就矿产资源丰富,银矿及铜矿数不胜数,只有流通起来,才是最好。
让这些杂鱼去探探路,然后再成立真正的柜坊。
想着以后,这些酋长们,洞主们,一个个哭着喊着向自己借钱,然后再死鱼脸的向自己还钱,想想都会觉得有趣。
随后,见识到一番异族风情后,并没有留下啥风流债,李郎君就两袖空空地离开了墟市,不留下一片云彩。
此时,繁华的番禺城,外客云集,商船来往不断,波斯歌姬,昆仑奴,高丽奴,达官贵人不计其数,但能够紧临皇城的,却没有几个。
其中,一处宅院极其庞大,富丽堂皇之下,甚至将储君卫王府都比了下去,逾越太多。
但路过的行人及贵人们,却没有敢多嘴一句,甚至连皇帝本人,都觉得理所应当,甚至还积极地帮其添砖加瓦,造就地更加庞大华丽。
用皇帝本人的话来说:“林内相孑然一身,毫无牵挂,其为王之心,日月可鉴,些许宅院,又算得了什么?”
对此,林延遇坦然受之,大大方方的住了下来,享受着可比肩皇宫的奢华。
因为,他绝对有资格。
在高祖刘岩时期,他就权威显著,扶持刘晟继位,被封甘泉宫使,促使其诛杀诸弟,为卫王继位铺路。
可以说,皇帝对他言听计从,朝野上下遍是党羽,门下的臣将士不计其数,其权势甚至超越了皇帝。
但,此刻,林府中一片肃穆,大门前,皇帝的马车早已经停留了许久,其他大大小小装载有礼物的马车,难以计量,甚至造成了整个街的堵塞。
林延遇躺在柔软的床铺上,脸颊深凹,皮肤松弛,瞪着眼珠,整个气喘吁吁地,面对眼前的皇帝,他竭力地说着话:
“陛下,老臣自高祖始,就服侍皇家,如今,却再也难以为继了!”
“快别这样说,朕要是没有你,哪能坐稳皇位啊!”皇帝刘晟此时也是一副疾病缠身的模样,身形瘦弱,脸色蜡黄,眼瞅着也是时日无多的模样。
“人之将死,回往一身,我自觉并无其他焦虑,唯独放不下陛下及卫王。”
“满朝的武百官,表面锦绣,但心中满是草莽私欲,只有利用陛下的权力,满足自己的私欲。
只有我等身体残缺之人,无家室拖累,一心为王,别无他想。”
“陛下及卫王今后,切不可轻信那些,切记切记,咳咳咳!”说到这,林延遇剧烈地咳嗽起来,脸色煞白。
“内相,您若走后,宫中诸事该如何是好?那些臣武将肯定按耐不住,篡权夺利。”
年不过十六的卫王,此时一脸的稚嫩与焦急,从小与宦官为伴的他,突然要失去了重要的倚靠,他心中瞬间空落落的。
“卫王说的不错,朝廷除了你,我想,并无他人能够顺应朕心。”一旁的皇帝不以为意,反而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
“臣举荐一人,内给事龚澄枢可以胜任,此人乃高祖时人,能力出众,现为内给事,对皇家可谓是忠心耿耿,皇宫中难以找出二人。”用尽最后的力气,林延遇举荐道。
“卫王殿下可亲之信之!”
第二十八章后备计划
“老爷为何如此急躁?喝杯茶,冷静些许!”
相隔不远的龚府,龚澄枢正在自己的书房中,不断地来回走动着,额头与脖颈处,已经布满了细汗。
“唉,先生有所不知啊!”望着这个以计谋为名的幕客,龚澄枢叹了口气,轻声解释道:
“陛下与卫王齐聚林府,将所有人都赶了出来,且命我等回府,不得擅动,连我等内臣也不例外,只怕林内相时日无多了!”
“老爷既然知道了,为何又急躁起来?能做到的,已然做到,此时却不妨喝杯茶,慢慢地等待便是。”
张先生手中举着青瓷茶杯,正不紧不慢地饮着,慢悠悠地,万事却未放在心头。
瞧着其越发紧张的面容,张先生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茶水,安慰道:
“林内相时日无多,此时早已有了共识,而此刻陛下与卫王齐至林府,且赶走众人,恐怕林内相心中已有了打算。”
“陛下对其深信之,若老爷被林内相举荐,飞黄腾达之日不远矣!”
“若洒家诸佛庇佑的话,定当不忘其恩,先生也定能一展胸襟!”龚澄枢紧紧地盯着他,一脸郑重地说道,神色别提多诚恳了。
“若,果真与我无缘,那我将备足百金,礼送先生归乡。”
我看你是想送我断头酒吧,张先生故作兴奋之色,心中却一片冰凉,心跳不可抑制地加速起来。
“老爷无需担忧,若真是上天不佑,吾另有他法,效果不差于前者,但若是前者已成,加上此法,如虎添翼尔!”
瞧着那双吃人的目光,张先生无奈之下,抛出了底牌。
“果真?先生真是大才也,快与我说说,也好尽快谋划一二。”龚澄枢一脸的诚恳,语气急切地说道,眼眸中泛起些兴奋之色。
耳中听着这尖锐的声音,感受这强大的逼迫,张经心中叹了口气,无奈之下,吐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说辞,虽说未到时机。
“在城西,有一个叫做樊胡子的女人,她平日里,不着红妆,偏着冠袍,行事若男子,口中常说胡言,自辩为神使,蛊惑了不少信众,甚至连那些胡商们,也拜到其门下。”
“哦?可是真的,那倒着实是个奇人!”那些胡商们,一生将自己的菩萨挂在嘴边,宁死不改,而此人却能颠倒胡人,背弃其信,果真是个有本事的人啊!
龚澄枢心中感叹道,但脸上却仍旧是疑惑,他不明白,此人与自己有何关系?
“陛下时日不多,料想卫王殿下登基时,年岁不会太大,此时,面对着众多的老臣将领,以及觊觎皇位的兄弟,心中岂有安定之理?”
“若此时,有人言,其真是真龙天子,又怎有不信之理?不出几日,以这巫婆的本事,卫王必倚重于她,老爷出头之日指日可待也!”
张先生说着,心中也有些没底,他怎么也想不到,哪个皇帝会那么白痴,竟然会相信这些东西,但这个是早已经安排好的词,难已更改。
虽然眼神对视着龚澄枢,但他的心思却飘远了,他也不清楚,这计策会不会被接受,毕竟太过于不可思议。
“先生真是大才啊,您是如何知晓卫王的秉性的?我也是多日的打探,花费了不少的钱财,才窥探一二的。”
龚澄枢一脸的讶异,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位张先生竟然了解卫王的秉性。
只有那些亲信的人才知晓,卫王殿下与陛下一样,痴迷于道法之中,对于一切的神仙那是格外的看重,连出门游玩,也要看黄历。
当然,这也不怪他,主要是皇帝陛下整日神神叨叨的,喜爱研究八卦星象,自然影响到了他的儿子。
“这些,自然是平日的观察。”张先生故作神秘地说道,他微微抬起下巴,有些居高临下地感觉,显得很有谋士的风范。
“对于此人,我已经有了一系列的安排,老爷只需接见一二即可,保证万无一失。”
“那么,就拜托先生了!”龚澄枢疑惑中带着些许的无奈。
“为今之计,只能相信你了,千万别让我失望!”瞧着这位张先生离去的背影,龚澄枢冷哼一声,心中不知想着什么。
“店家,给我上几份糕点,再来一壶好酒!”抬头看了下“仙来居”的牌子,张经挥了挥衣袖,在柜台前有节奏地敲了敲,最后又选了一个靠窗的包厢位置。
“客官,你点的东西齐了!”托着餐盘过来的伙计,轻轻放下之后,并没有离去,反而弯着腰,轻声道:
“天王盖地虎”
“宝塔镇河妖”
“出了何事?竟然直接来找我。”伙计的气质瞬间变化,低沉的声音中透出些许凉意。
张经立马一哆嗦,缓了口气。
“今天林延遇估计不行了,皇帝和卫王都去探望他,龚澄枢焦虑不安,逼迫于我,无奈之下,我说出了准备的计划。”
“无事,樊胡子那边,我们早就做了安排,已经万无一失,此时说出来,并不不可。”伙计低着脑袋,轻声说道。
“今后,若龚澄枢主导朝政,必然备受瞩目,你作为门客,也需要小心。
以后无需直接联络,你住的院子中,有个狗洞,你直接将纸条放入狗洞左侧的砖口中,自然有人接应于你!”
“明白!”张经心中疑惑,他不清楚,为什么老大会认为龚澄枢一定会上位,在他看来,机会只有一半。
但,接受了任务,也只能服从。
“大佬命令,你继续蛰伏,等候指示,这是新的密码本。”
接手一瞧,这次竟然是一本佛经四十二章经。
大佬什么时候喜欢佛经了,难道有特别的寓意?伙计已经自行离去,包厢中只剩下他一人,以及轻轻的翻书声。
却说,林府中,疾病缠身的林延遇,正慢慢诉说着关于龚澄枢的一切:
“龚澄枢好权,贪利,且刻薄,气量小,实在不值得信任。”
“但,他却有一个优点,孑然一身,并无牵挂,能力虽不足,但统驭后宫倒是寻常,值得信任。”
“陛下不可一味地信任他,需人牵制,如此,方为正理。”
“话虽如此,等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