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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类,就是厢军,他们是之间战败的部队组合而成,以老幼为主,为了怕他们身无着落,没有生计,只能养着他们,当做工程兵,最常干的事,就是为国家修路,如今陆陆续续有数千名厢军,修建的道路已经有数百里了。
第四类,就是蛮军这种雇佣兵,他们的俸禄很少,依靠赏赐来过活,当然,主要是凭借之前岭南朝廷的威望,招募了近万名蛮军,由潘崇彻指挥,目前在抵挡南唐的进攻。
对于禁军的训练,早就形成了一套章法,并没有更多的改变。
钱丰回到军中,第二天就早起,先去跑了几里路,然后空着肚子去吃早饭,这样吃的更多,肚子也会更饱一些。
到了卯时四刻(六点),天已经大亮,校场上已经聚集了从湖南各地招募而来的农夫,他们以后就是禁军,如果通过训练的话。
开始时,就是学习站队列队,左转右转,齐步行进跑步,这就是新兵一开始就训练的内容。
钱丰与其他人一般,对于这队列的训练,完全摸不着头脑,难道不是训练武器吗?怎么要左右转动呢?
而这队列一开始,就惨不忍睹,这群人之前连饭都吃不饱的农民们,不仅不识字,连左右都分不清楚。
这时,从禁军中抽调而来的军官们,他们也是从这阶段过来的,自然清楚明白什么方法最管用——打骂。
只要你错了一步,棍棒鞭子就直接挥动,朝肉多的地方打,又痛而又不伤身子。
“该死,钱丰,你又转错了,脑子昨天灌了娘们的尿吗?”
啪——
随着叫骂声想起,钱丰的脸立马垮了下来,屁股狠狠地被踹了一脚,摔了个狗吃屎,其他人都笑了起来。
“嘿嘿!”他连忙爬起来,憨实的笑了笑,不再言语,继续训练着,为了吃饱肚子,这点苦算什么?
一脚有鞋,一脚无鞋,这样的又打又骂,一直维持着他们训练,已经超过了一个多月,不过,除了这个,倒也没有非常重的训练,大口香喷喷的米饭吃,以及隔三差五的鱼汤以及肥肉,已经让他们都满足了,忘却了训练的痛苦。
七月多太阳十分的炽热难耐,许多人衣襟都湿透了,难受的很。
教官们瞧着大家腿都颤了,开始诱惑起来,大声地说着。
“都给老子好好的练,一个多月了,都还是这鸟样子,将来如何上阵杀敌?要知道一个敌军的人头,可是一亩地哩!”
“弄上几个人头,不仅能升官,而且还发土地,赏赐也颇厚,到时候回家娶个婆娘,不舒服吗?”
“现在训练的苦,就是为了到将来床上流更多的汗!”
“陛下,这样的训练已经超过了一个月,如今这群泥腿子们已然脱胎换骨,再过些时日,就可以教他们军旗,军令,以及各种武器的使当了!”李威轻轻地说道。
李嘉从栅栏外望去,这群新兵们虽然还带有些许菜色,但精神却是极好的,吃苦却不怕苦,听话,耐劳,兵源甚至还强于其他的禁军。
“田地里出身的人,果然听话许多!”李嘉感叹道。这要是市井中的兵卒,早就逃亡了。
果然,一个军队的强大,它的兵员,也是十分重要的。戚家军能够永斗倭寇,而且还能北上抗敌,守卫长城,固然是因为严刑而厚赏,但为什么之前同样的规矩,对阵倭寇却一败再败呢?哪怕戚继光指挥才能过硬。
优秀的义乌兵源占据了部分功劳。
义务属于山岭地带,私矿极多,而且地亩贫瘠,家族械斗更是家常便饭,所以养成了义乌人悍勇不怕死的脾气,拼起命来,倭寇都怕,横的怕不要命的。
而且,他也不是什么义乌人都要,只招憨厚老实的农夫,又狠又听话,才是好兵。
李嘉为什么能突然的占据番禹?南汉的禁军为什么不堪一击?
原因就在于,南汉的禁军,基本上都是招募的流民、地痞流氓,刑犯等,由刘岩亲自制定,他认为这些人都是社会的人渣,破坏秩序,死不足惜,只有招募到军中严加看守。
这样的人,哪有战斗力?
“走,去另一个军营看看!”李嘉点点头,又转向而去,这次去的,就是之前的楚国的近卫军,也可以说是牙兵,楚国的精锐部队。
在投降后,为了更好的让其融入禁军,就重新对其进行训练,与新兵差不多。
但过程却完全不同。
“老子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放开老子……”
李嘉刚到军营,就看的中间的木桩上,挂着几名壮硕的汉子,骂骂咧咧的绑在木桩,享受着烈日的烘烤,但仍旧不服,脱水严重,想来很快就是被晒死。
“陛下,近卫军虽然是精锐,但却也是牙兵出身,桀骜不驯,虽然之前周行逢也用严刑峻法,但却无有咱们这般劳累,所以许多人就密谋逃跑,这些就是桀骜的牙将!”
听到这,李嘉这才又认真地看了一眼,五代政权更迭无常,就是这些牙兵的手笔,节度使哄牙将,牙将哄牙兵,若是一个不舒服,就是扯旗造反。
所说唐末五代,最危险的职业,莫过于节度使了。
第两百九十八章战事不休
“近卫军乃是楚国强兵,若是能收为己用,也是有些好处的!”
李嘉轻声地感慨道,脸上泛起一丝狠色:“不过,若还是这般桀骜不驯,留着也无用,打杀对他们来说也是太过于轻松,直接把他们贬到厢兵里去,正好我准备修一条从长沙到广州的大道,既然吃不了苦,那就发挥点余热吧!”
一群不受指挥的强兵,不仅不是助力,反而是一道不稳定的因素,若是实在驯服不了,也不为可惜,太阿倒持,不如不用。
“诺!”李威点点头,这次是他陪同皇帝巡视大军,黑脸上满是可惜之色:“这些人都是好好听话,在战场上也是一名悍将,可惜了!”
李嘉骑着马,心里也是如此想着,但出于理性,只能叹了口气,在这个乱世,尤其是南方,如此的将领也是难得。
“若是这般去修路,也是浪费,这样吧!组建一个敢死队,人数就是五百人,将这些桀骜不驯的人全都拉进去,平日里不与武器,以后若是攻城,让他们为先……”
李嘉想到了一个妥协的方法,感觉可行,而且还不浪费,这样不怕死的人,在战场上,简直是天然的杀神,用的好,就是一柄利剑。
皇帝的这次北巡,主要的就是想稳定军心和人心。
军心就不用提,除了禁军外,巡检营也检阅了一些,如今就是只有蛮军了。
醴陵,如今正是两唐大军对峙,不时地你来我往,热闹非凡。
由于南唐兵力较多,处于攻势,而潘崇彻则属于守势,将醴陵小城修葺了许多,成为了一个小堡垒,牢牢的驻守其中,不让南唐大军跨进一步。
“命所有弓队听令,准备射击!”看着又涌跃而上的南唐大军,潘崇彻冷笑一声,发令说道。一掌旗官应命,取下二把令旗,发出号令。
顿时,城墙上,数千名蛮兵提弓而射,一片箭雨朝天而下,百步内,十不存一。
而南唐兵也被激起了斗志,悍不畏死的继续上前进发,踏着同袍的尸体,奔向城池而去。
“绝对不能让他们接近城池!”潘崇彻沉声说道,醴陵城不过是县城城高不过两丈(六米),护城河早就被填平了,是让南唐兵接触城池,不须半个时辰就能一跃而上,登上城池。
“狠狠的射,咱们弓箭多的是,小崽子们,好好享受吧!”
战场之中,弓手的作用有限,最佳的效果是五十步内,可五十步内,如果不是城墙或者高地,一冲就上,只有发一箭的时间。
再说即使一名资深的精兵弓手,持续作战,一气连射出箭矢也不过二十枚,之后手臂筋肉便会酸软胀痛,无法发力。
连续射了十数箭,这些蛮兵已经胳膊酸痛了,城外的箭雨也消减了些许。
“兄弟们冲上去,谁若是登上了城池,官升三级将,铜钱百贯,封妻荫子,就在今日!”
“若是攻陷城池,不封刀枪三日!”
看着箭雨小了些,南唐将领俞放瞬间大喊起来,鼓舞着士气。
而士兵们也察觉到了这点,在封妻荫子,以及劫掠三日的奖励下,迈着双腿,大步向前,很快的就接近了城池。
“再换一波人!”看到这一点,潘崇彻眉毛一皱,沉声说道。
于是就在南唐兵卒们认为毕功一役,可以直接攻破这座城池的时候,又是一道箭雨而来,倒下了数百具尸体。
“哼,我倒看看,你能坚持多久,人我多的是!”俞放冷哼一声,继续挥了挥手,让士兵上前,这次,许多早就准备好的木盾派上了用场。
“该死,竟然还有木盾!”潘崇彻直接吩咐道:“这次别用热油了,留一些备用,打开城门,那山,你带着两千人,去把这些木盾给烧了!”
“诺——”
于是出乎南唐兵卒们的预料之外,龟缩在城中多日的蛮兵们,这次不再使用火箭,而直接冲出了城,出乎意料的袭击了这群盾牌兵,而自身损失寥寥无几。
“继续进攻,不要停,这里都是树,我倒看看你能抢走多少,是你抢的快还是我造的快!”俞放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这就是岭南第一名将的风采,再怎么出乎意料也不为过。
战争又走向了胶着状态,潘崇彻走下城池,思虑着对策。 他已经在这个地方与南塘对峙了数月之久,李璟这个老匹夫贼心不死,虽然得知了湖南全境备战的消息,但依旧派军西进,不想让岭南轻松地夺得湖南。
“将军,朝廷这些时日,只是送了些军械粮草,咱们这万人已经在这抵抗了多日,损失超过三千人,若不是您在压着,大伙早就散了!”
一名蛮将浑身是血的走了进来,抱怨的说道。
“咱们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