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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为显眼的,就是皇帝的宫殿,由数十匹健马拖拽着,缓缓前行,整个行宫平稳地行驶在府道上,宛若实地一般。
李嘉就坐在宫殿中,感觉与陆地无异,而且,格外的宽敞,坐下几十人可以毫无问题,有床榻,有御桌,还有贴身可人可谓是的妃嫔宫女陪伴着。
粗略的估计,约有三十多平米,一厨一卫,宦官宫女伺候的约有十数人,一点也不拥挤。
吃喝拉撒,都可以在里面解决。
除此之外,马车骡车超过三百辆,其余的负载庞大的牛车,更是难以计数,宦官,宫女,慢步而行,禁军环绕两侧护卫,浩浩荡荡,宛若一群巨兽一般,向前而动。
承府岭东府,以及州县衙门的主要官吏,都跪立在城门两侧,一片花团锦绣,送钱皇帝出城。
普通的百姓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齐齐被吓了一跳,也糊里糊涂地跪下,不敢抬头看那金黄色的御辇。
当然,这些还是无法将皇宫的东西搬运而走的,只是随身物品罢了,其余的贵重东西,都将通过灵渠,运送到长沙城。
紧随其后的,则是文武百官和衙门的车队,他们的家人早就先行一步而去,作为朝廷重臣,只能跟随皇帝,最后迁徙。
真可谓是广州城有史以来最热闹的一,红旗招展,人山人海,从清晨而出,直到傍晚,皇帝已然住下驿站,队尾才堪堪出城门,连绵超过三十里。
驿站都住不下这些人,只能在路边安营扎寨,让禁军们和宦官宫女歇息,在政事堂安排下,一切井然有序,用不着皇帝担心。
因为皇帝早有迁都北上之意,故此沿途各州县更是早早的就做好了接驾的准备,皇帝命李安国担任先期沿途观风察吏,把那些繁文缛节一概蠲免。
为了不扰民,杜绝吃干吃穷州县的情况发生,皇帝立下五点要求:
一者,吃住不在州县,尽在驿站,州县只需要提供粮食蔬菜即可。
二者,禁军元从军侍卫,无有命令,不得出队伍,骚扰百姓。
三者,严禁踩踏禾苗。
四者,州县不得摊牌税赋,徭役,转运使司须照常进行,不得例外。
五者,采买的宦官,须以市面价采购,不得强买强卖,摊派勒索。
虽然如此,但供应超过两万饶队伍,依旧让沿途的州县不堪重负,粮价大涨。
射声司奏闻后,李嘉沉吟了片刻后,道:“百姓困苦,如此,政事堂安排一下,沿途的州县,今年的秋税,就减免一半,并且免除三年的徭役。”
百官口呼陛下圣明,宰相们也并无不可。
随后,邸报刊登了皇帝的圣意,免税幅度虽然不大,但免除三年徭役,却是大大善政,秀才读书人一宣扬,口夸圣君的不在少数。
如此,从十一月二十六日,足足行了一个月,待到十二月三十那,御驾终于到了长沙府。
千里之行,哪里能面面俱到,一路上的走兽疾病,暴雨等,数不胜数,折损了上百人,大部分都是宫女宦官,惹得皇帝吃不下饭。
“因国家之事,枉死百人,真是罪过啊!”皇帝叹了口气,道:“今夜不食也罢!”
群臣进谏,帝不从。
再谏,亦然不从。
百官叹服,皆言,圣人仁慈之心,古之君王少有,明君在世啊!
事实则是,皇帝躺着,没事干,也活动不了,没事吃着点心,胃口不大,所以就免了晚餐。
一路上,李嘉也没闲着,不时地下车,查看了一下百姓的境况,也派人打听当地的习俗风闻。
这下子,倒是让许多官吏倒了大霉,不知多少人官帽子被免,百姓拍手称快。
这下,乾隆千里泡妞,李嘉千里破案,为民做主,倒是让皇帝的威严,加深了不少。
百姓也是有趣的,上人些许的恩泽,就让他们津津乐道,难以忘怀,圣人山,释怨河,御桥,等等,以皇帝有关的东西数不胜数。
甚至在衡州,皇帝微服私访,游览了一下庙会,喝了一口井水,这座井就被围了起来,不允许普通人食用,赐名井。
衙役虎视眈眈,生怕有人玷污了,州县也是紧张,这可是欢呼前程的,不可马虎。
一番千里之行,李嘉倒是真正的看得清楚,整个大唐,虽然有两三百万人,贫困的人数至少占据一半,饥一餐饱一顿。
由于贫困,溺婴现象屡禁不止,虽然税减轻了,但地方的剥削依旧厉害,杂税收不上,就摊派,对商贾进行掠夺,土地兼并现在愈演愈烈。
许多百姓好不容易开垦了荒地,成了熟田,那些乡绅豪族则利用借贷进行掠夺,于是,就出现这样一番情况:
百姓借贷——开垦——成熟——被掠夺——再开垦……
无限循环,岭南土地不缺,但缺熟地,热带雨林中开垦土地,普通人自然不易,多灾多难,犹如勤劳的蚂蚁,为别人发家致富。
第四百六十五章面见
“陛下,该起了!”耳边传来一阵阵的轻呼声,李嘉翻了个身,右手一摸,两个滑溜溜东西,挺有弹性的,大小尺寸倒是很陌生。
“夜明珠怎么掉下来了?”李嘉瞬间惊醒,抬眼一看,点缀在床榻上的夜明珠,不见了踪影,这大半夜掉下来,可得砸死人的。
“陛下……”一声娇吟,让李嘉缓了口气,双手放到了熟悉的位置,感受比夜明珠柔滑圆润的双物,再抚摸着滑腻的长腿,李嘉轻声道:
“锦儿,该起床了!”
“恩!”德妃吴锦儿伸了下懒腰,凹凸有致的身躯印入眼帘,李嘉目光又炙热了,她说道:“这长沙的天气着实冷了些,妾身粘不得寒,又贪恋陛下味道,所以就舍不得起来!”
这马屁舒坦,李嘉笑了笑,不以为意,昨夜的腥风血雨,可不是假的。
于是,披了件绸子,德妃起身为皇帝穿戴了衣物,不消片刻,就齐整了,似乎还不放心,又为其加了件裘衣。
“你去睡吧,炭火小了些,我让人再去加点!”李嘉安抚了一下,捏捏鼻子,拍拍其翘臀,说道。
“进来吧!”李嘉放下帷幔,随即说道。
随后,一队宫女宦官端着洗漱东西进来,动动手,洗漱了一下,这湖南的柳枝味道与岭南的不一样,有些老了。
“这床榻以后不用再雕饰夜明珠了!”李嘉整理一下衣物,说道。
“这东西,无聊的很!”
“诺——”田忠斜眼一瞥地上滚动的夜明珠,笑着应下。
“今个儿有谁觐见?”皇帝感受了一阵冷风,不由得缩了缩脖子,问道。
“回陛下,是长沙府知府刁府君,以及连夜赶来的岳州卫,衡阳伯李伯爷。”田忠说道。
“哦?李威这小子不要命了,几百里赶来!”李嘉笑骂道,心中却很舒服。
“听闻陛下到了,衡阳伯不辞辛劳,日夜兼程赶来,一片忠君之心,日月可鉴!!”
“自幼与朕一起长大,又是潜邸时一起过来,这小子就是一股莽劲,还不是不改,迟早得吃亏,长长记性才好!”李嘉摇摇头,随即面容又严肃起来:
“五军都督府知道吗?一卫都统,随意出驻地,可得须都督府批准才是!”
“回禀陛下,五军都督府传来消息,说是陛下快到长沙府时,衡阳伯就派人说了,五军都督府也同意了,但只有三日,李伯爷估算了日期,不舍得错过!”
“恩!”
皇帝这才满意,就了一口咸菜,喝了一口粥,再吃了一颗鸡蛋,可惜没有油条。将粥一口闷下,李嘉说道: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哪怕是功臣,也应该遵从才是,江陵伯和孙知府什么时候到?”
“明天应该到了,江陵城比较远!”
“恩!”皇帝活动一下筋骨就离开了寝宫,清晨比较寒冷,冷风习习,作为天子,着实有些不易。
起身往南走,他从屏风一般的薄墙门口走出去,穿过阁臣办公的厅堂,走到了官吏当值的殿中,便见数人等候在殿室中央。
待其走后,田忠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的目光横扫这些宦官宫女,冷声道:“昨天夜里是谁服侍的?”
“是奴婢……”两个小宦官颤抖地说道。
“哼,昨天晚上夜明珠都掉落了,你们竟然还没有发现,真是一群贱人,若是伤了龙体,打死你们也赔不起!”
田忠面容冷峻地说道:
“陛下仁慈,没有追究你们的责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一人三十大板,给我在床上躺半个月好好反省!”
“多谢少监,多谢少监!”两人连忙跪下磕头,喜极而泣。
“派人将制作龙床的木匠给我砍了,以儆效尤!”田忠扫了一眼这个床榻,沉声道。
“诺——”立马有宦官应下。
“如有下次,杂家一个不饶,抄家灭门算是轻的了!”
目送这位威风八面的少监离去,剩下的宦官与宫女们一个个打了个寒颤,不远处只有两个挨打的宦官低沉的惨叫声,在宫廷中徘徊。
几个人见到身穿黄色袍服的郭绍出来,李威喜极而泣,带头下跪叩拜,纷纷开口道:“臣叩见陛下,陛下万寿无疆。”
“起来吧!”李嘉心情颇为不错,看了一眼眼眶通红的李威,故意说道:
“你小子哭哭啼啼的,像个甚的体统,若是被人见了,弹劾的折子又满了!”
“臣多日才见陛下,喜极而泣!”李威瓮声说道。
“好了,都起来吧!”李嘉过去轻轻踢了一脚,这次说道。
刁广谆羡慕极了,这样的君臣场面,是几辈子也得不来的,他叹了口气,说道:
“今日再见陛下天颜,岂止李伯爷,老臣也喜不自胜!”
李嘉看了一眼刁广谆,和去前的模样差不多,大概人老之后反而变化得慢了,或许刁广谆的身子骨硬朗之故。
从帽子里露出来的鬓花白,脸上很多皱纹,但是面部轮廓和五官看起来还是不错,不胖不瘦的颀长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