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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
作为海龙军的指挥使,朝廷的伏波将军,皇帝钦封的福海男,一个三百户的男爵,张奎着实风光。
风光惯了,对于爵位的渴望,也愈发的浓烈,统帅两万海军的指挥使,竟然只有一个男爵,食邑三百户,着实太低了。
妻妾好几个,子女也有许多,那么低的爵位,怎么给他们婚配?
地位与爵位不符,这是他心中疙瘩。
很快,海龙号船长,海龙军副指挥使陈合走了过来,行了一礼:“末将参见指挥使!”
“副指挥,咱们如今到哪了?”张奎直接问道。
“船队已经到了台州附近海域,沿途遇到的所有的渔船,咱们都没放过。”张合轻声说道。
“再有一日功夫,就能到翁山县了,到时候也能为咱们补给一些东西。”
翁山县,其实就是浙江的舟山岛,当时岛中有一座翁山,所以,就在开元二十六年设置为翁山县,在之前一直被称作是甬东地。
袁晁率起义军占翁山,所以废翁山县,直到五代时,吴越后梁开平三年(909年)升明州为望海军,改鄮县为鄞县。原翁山地域析出复翁山县,隶于望海军。
后,望海军又改名奉国军。
所以,此时的翁山县,也就是舟山群岛,隶属于明州,也就是宁波。
“翁山岛?不错,弟兄们终于能歇息片刻了。”
张奎大大咧咧地说道,这诺大的翁山岛,他早就听闻过,但拘于形势,就不曾来过,如今这般情况,哪怕占据了,也是正常的,为朝堂开疆拓土,也是不错的。
“这瓮山岛,自今日起,就是咱们大唐的了,咱们沿长江而上,可得有了好地盘。”
“可是,指挥使,咱们占了翁山岛,吴越会不会怪罪,而且,我怕会打草惊蛇!”
“你想太多了,这吴越国,一向以中原狗腿子自居,用来挟制江南的,如今与江南仇怨很深,怎么会与其通风报信呢?”
张奎毫不在意地说道:“就算他们告密了,咱们上百艘船,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见,还用得着告密吗?兵强马壮,就应该直接拿下才是。”
听着这番话,副指挥使哑然,他倒是着相了,这般大船,谈何保密,哪怕沿路的渔船都拿下,也不过是延缓罢了。
很快,这队横行无忌的船队,就攻占了瓮山县,以及全部衙门官吏,再加几百户百姓。
很快,一伙势力庞大,且嚣张跋扈的海盗攻占翁山县的消息,就传到了明州。
此时的明州刺史、奉国军节度使,乃是钱弘亿,吴越王钱元瓘的第十子,钱元瓘梦见僧人入帐,所以钱弘亿的小名是和尚,曾经吴越时期的宰相。
钭滔密谋反叛,牵连到钱弘亿,出为明州刺史、奉国军节度使,治地有方。
比较有名的事情,就是劝阻忠献王钱弘佐铸造铁钱,并说了劣币驱逐良币的一番话:“新钱(铁钱)既行,旧钱(铜钱)皆流入邻国,可用于我国而不可用于他国,则商贾不行,百货不通。”
普及一下,吴越国是占据浙江以及苏南地区的一个国家,开国君主乃钱镠,就是写“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的这句人物。
与五代格格不入的吴越国,宗室谦让,文化素质高,不内斗,治国有方,而且,顺从中原,说纳土归降就归降。
由于名声太好,深得百姓爱戴,甚得赵氏之心,所以百家姓排第二,赵钱孙李的钱,后世子孙太多,如钱其琛、钱正英、钱学森、钱伟长、钱三强、钱钟书、钱复、钱穆皆是其后裔。
家风太好,值得羡慕。
而钱氏后裔为何经久不衰?据史书记载,吴越开国之主钱镠曾立有家训,在临终前还给子孙留下“心存忠孝,爱兵恤民,勤俭为本,忠厚传家”等十条遗嘱,这些家训和遗嘱世代相传,激励着钱氏后人。
扯远了……
钱弘亿虽然当过宰相,但如今年岁不过三十三岁,但刚正不阿,善待百姓,为政三年以来,明州大治,善经济之道,明商贾之利。
这一日,他正在衙门处理政务,突闻奏报:
“一伙海盗袭击翁山岛,占据衙门。”
“恩?明州一向少有贼寇,怎会攻占翁山岛,北地少船,所以定是来自南方!”
闻言,钱弘亿一点也不惊慌,放下笔,思虑了片刻,直接说道,然后问道:
“这伙贼人多少?可打有旗号?”
“不曾见过旗号,但听人言,船只遮天蔽日,一眼望不到边,不似寻常的贼人。”
“听闻岭南大办水师,清剿了许多水贼,那么,定然也不会放过如此大规模的贼子,如此,这伙贼人,定然是那岭南的水师无疑了。”
钱弘亿一边说着,一边琢磨起来:“这岭南与咱们吴越国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怎会攻占区区一个翁山岛?几百户百姓,有甚的用处?”
“如今,这岭南,却与唐国争斗起来,闽国五州,已占其四,难道是为了福州?这也没道理攻翁山,两面开战,没那么无智吧!”
第五百一十五章刺探
想的再多,不如直接去做。
明州是吴越国有数的大港,别的有可能缺,但对于船舰,却是不缺的,奉国的大半,其实就是水师,对于普通的海贼完全不惧。
但,作战之术,讲究的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自然,先派个人去打探一二才是要紧的。
若实在难为,那就暂时舍去吧!
集结全国的兵力,再一举剿灭。
却说,这边张奎带领的海龙军,上万号人,轻而易举地攻破了县城,占据了瓮山县。
屁股坐在县衙中,张奎大大咧咧地说道:
“这翁山岛,着实是个好地方,守着明州港,上边又是钱塘江,船只来往密集,若是守在这,衣食无忧了。”
“正是此理!”张合笑着说道:“这么好的地方,正适合咱们海龙军,从黑水都护府、济州岛,金山城南下,一路数千里,有了翁山岛,正好可以歇歇脚,承上而启下。”
“哎,别总在意钱!”张奎说道:“这吴越国,一向是奉承中原,咱们与南唐打仗,它也跟着掺和,送了不少的粮食,简直是助纣为虐。”
“正好,咱们就占据翁山岛,胁迫与它,更是当做咱们的补偿,这就是助纣为虐的代价,哈哈哈哈!!!”
张奎为自己想到的绝佳借口而感到开心,自己果真是太厉害了,读书多一些,还是有些用处的。
“指挥使明见万里!”张合笑着附和道。
小小的县城,不过是几百户人家,一下子拥挤了上万大军,其后果是难以想象的。
作为吴越国明州刺史的特使,朱子述年不过三十,熟读经书,也算是一个有胆识的文人了,在刺史的幕府中,却不过是再平凡的一人。
谁让吴越国读书人多,地方主官又多是宗室,实在难以出头。
“快走,看甚的?”略带点口音的洛音,朱子述还是能听清楚的,所以听到兵卒的催促,立马就加快了脚步。
洛阳正音,是读书人必备的,吴越又经常与中原互通,自然了解。
“这,翁山景象,反而更为繁华了!!”
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熙熙攘攘,曾经狭窄的市集,突然容纳超过自身数十倍的人,着实太难了。
渔民们摆着小摊,满是新鲜的鱼肉,以及自己家的蔬菜瓜果,一个个身着戎装的兵卒们,则一边比划,一边摆弄着铜钱,虽然言语不通,但却别有一分热闹景象。
他数月前也来过翁山,但萧条的很,除了每月都赶集,市集上没有多少人。
吴越软语与别扭的洛音,成了市集中最喧嚣的声音,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一处争斗,强买强卖的事情发生,更诡异的是,他竟然还见衙役们别着刀,走走停停,维持着秩序。
仿佛此地,从未被占据一般。
只是,这红黑相间戎袍的兵卒,着实让人心惊。
“不过一天时间,这百姓,竟然从贼了不成?”朱子述心中讶异,面上却不动声色,无意地闲聊道:
“贵军真是军法严苛,果真有强军之象。”
“那是当然,咱们海龙军,一向军法严苛,所有人都不得违背,比其他各国,说是兵,但却连贼人不如的强太多。
看到那胳膊上别着黄带子的家伙了吗?这是宪兵队,他们腰上的刀,可以直接砍人的。”
小兵颇为骄傲地抬起头,挺起胸脯,说道,然后又见到宪兵队,又恢复原样。
“翁山比岭南凉快一些,这山里,还有不少的泉水呢,甜的很。”
“真的?那待会我去看看。”
“这次北上,粮食够吃吗?”
“你问这个作甚?”小兵立马警惕起来,然后不敢言语,这人竟然敢套我的话,真是不怀好心,幸亏我机智,不然就上当了。
朱子述闻言,不以为意,也不多言了。
翁山县并不大,所以不到一刻钟,一行人就来到了县衙,朱子述也心中肯定,这是荆南的海龙军,心中就有了些许底气。
“见过张将军!”朱子述笑吟吟地行了一礼,穿着读书人的长袍,颇有几分儒雅淡然气质,自信地很。
“哦?你怎知我姓张?”张奎很讶异,好奇地问道,难道这读书人,本事那么大?
“将军仪表堂堂,浑身气质威严大方,凶悍之气溢于言表,如此这般龙虎人物,除了唐国海龙军指挥使张奎外,某真的想不出有何等人物了。”
朱子述夸赞道。
“哈哈哈,你这读书人,眼光还是不错的。”张奎笑了笑,然后一脸严肃地说道:
“你们钱刺史唤你过来,有何事?刺探军情吗!”
“应该是我问将军才是。”朱子述感受到那强烈的威压,打起精神,说道:“翁山乃是我吴越国的治下,将军遣兵攻下,有何道理可言?”
“道理?某正要好好与你说说。”张奎换了个姿势,椅子太硬了,大大咧咧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