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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新朝廷不也是大唐吗?”赵黑蛋摸了摸头,疑惑地说道。
“这……”他爹也被难到了,瞪大了眼珠,说道:“管他呢!反正不要乱说话就行了,你看这朝廷的军队,进了城,也没欺负咱们百姓,这才是真正的王师!”
“是哩!这才是王师!”
军队刚入城,由于不曾经过激烈的拼斗,更不曾参加惨烈的攻城战,所以心中的戾气很少,再加上宪兵队的及时反应,劫掠百姓的形象微乎其微。
大部分的军队不是在围歼敌人,就是在进攻皇城,对于富庶的金陵城来说,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百姓也不曾因为兵乱而受灾,自然心中满足,对于新朝廷期待感感很高,甚至还有些感恩戴德的味道。
说来可笑,仅仅是因为军队恪守规矩,就收揽了一波民心,由此可见,这天下乱了太久,百姓思平。
金陵城破的传闻,飞快地传遍了整个金陵。
对于百姓而言,城门的失陷,等于宣告了金陵城的失陷,大唐真的亡了。
而对于高官皇帝而言,远远未到灭亡的时刻,庞大且坚固的宫城其实并不亚于城墙,若是严防死守,还能坚持数日。
“轰、轰、轰……”皇城前门响起了沉重的撞击声,一声又一声仿佛敲打在人的心头,每震动一次,周英儿的就颤抖一次,她蜷缩在姐姐的怀抱中,惶恐不已。
“姐姐,咱们会不会死?”周英儿抬起头,小脸上满是可怜之色。
“不会,有姐姐在,你不会有事的!”周娥皇闻言,低着头,柔声说道:“咱们不会有事的,且放心。”
“嗯,我相信姐姐!”周英儿点头应到。
周娥皇的目光,则投向了左边,那里,皇帝正与他的相公们,商议最后的决定。
“陛下,投了吧,金陵沦陷已然不可避免了!”
作为首相,严续虽然老泪纵横,但依旧不失严谨地说道:“整个天下,中原已然抛弃了大唐,去寻它的天府之国,吴越国与吾国世仇,见死不救已然属正常!”
“金陵,已然没有援兵了!趁早而降,还有些许价值,臣听闻李嘉还算有些许仁心,刘鋹,周保权等人封王侯,依旧建在!”
此番话,不由得说到众人的心坎了,李煜也为之沉默。
“荒唐,陛下一国之君,岂能降伪国?”这时,徐游则出列,大声说道:“若是中原也就罢了,但伪国不过是前唐远支宗室,陛下若是降之,岂不是颜面无存?”
“臣请陛下快快逃去,去往中原,再谋江山再起!”
“文安郡公所言荒谬绝伦!”枢密使殷崇义在也忍不住,直接说道:
“此去中原,以亡国之君而去,陛下万难保全,况且,这一路奔波,数以百里,长江之上,尽是他国水师,又如何渡河?”
“陛下也是前唐宗室,与岭南也算是有几分血缘宗室之情,若是降之,定然姓名无忧,臣恳求陛下,保全皇室之念,降了吧!”
“呵呵!”瞧着群臣争辩到底应该降哪里,李煜听着不由得觉得万分可笑,他一国之主,十七州之主,天下少有的诸侯,如今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真是可笑至极。
但,不降又怎么办呢?几个小儿,十数个嫔妃,已经病入膏肓的太后,再加上一群不靠谱的兄弟,这些人可是逼迫着他去降,不降不行。
这些大臣们,能有几个能殉节的?自己若是降了,他们也能够安心的在新朝继续效力,毕竟自己若是死了,文人的舆论,不得让其继续为官。
“降了吧!”李煜了无生趣,长叹一口气,哭泣道:“我对不起列祖列宗啊!”
“陛下——”群臣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含着泪,文人们草拟了降旨,让李煜过目后,这才送出皇城。
“李煜降了?”李信一点也不例外,金陵城已经被占据,成为了一座孤岛的皇城,城破只是迟早的,早一些降,倒是有几分资本。
“在临行前,陛下亲口对我言,若是贵国在据城而降,一个郡王是免不了的,若是破城后再降,只能是国公,若是被俘,则只能为侯了!”
李信笑吟吟地看了一眼降书,坦然地说道:“贵国主,可得国公之位,安享富贵!”
“诺——”文人低着头,泣不成声。
在江宁城城破那天,李信立刻就颁布了安民榜,承诺对城内官民秋毫无犯。
唐军进占都城之后,也确实没有烧杀劫_掠,所以几天之后街道上已经有不少行人了。
而此时,西城门附近的大道上人山人海,把路都堵住。
本来没这么多人,但十几具放在架子上的尸体挡着道,路人过不去,越堵越多。
前面的城墙下面,就是唐军军营。
“这位小哥,作甚跪在这里?”一位大爷胡子花白问道。
“某妻子一家,全部被杀,听闻王师讲规矩,自然是来讨个公道!”那男子一脸的精明,眼珠子却红肿着,叹息道。本来没这么多人,但十几具放在架子上的尸体挡着道,路人过不去,越堵越多。
前面的城墙下面,就是唐军军营。
“这位小哥,作甚跪在这里?”一位大爷胡子花白问道。
“某妻子一家,全部被杀,听闻王师讲规矩,自然是来讨个公道!”那男子一脸的精明,眼珠子却红肿着,叹息道。
第五百四十二章警惕
作为唐军的统帅,自从占据金陵后,李信已经事实上的成为了金陵城的留守,开始有条不紊的治理这座江南大城。
对于金陵这座城市,鉴于其数百年来的政治地位,所以,李信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甚至,在他的猜想中,这座城市可以说是将来的帝都。
什么?迁都长沙才一年,就又要迁都了?
听上去匪夷所思,但江南富裕,江西又是粮仓,虽然失去了淮南重地,防御有点不及,但水师厉害,中原都不一定能够过长江。
皇宫大内暂且不急,一切以安稳为重,其他的坊市,则需要陆续开放,蜷缩了数日,整个金陵城已经迫不及待了,他自然得顺应民心。
“伯爷!”这时,有人进来汇报。
“怎么了?”托皇帝的福,李信能识得数千字,有经过几年的调教学习,自然对于军务政务能进行有效的处理了。
“军营外,有一对夫妇,带着十几具尸体,正在哭喊,说是咱们的人,将他们丈人一家给杀害了!”
“这等小事也来找我,让宪兵队的人去核实,该怎么办的,就怎么办!”李信头也不抬,直接吩咐道。
有鉴于这个乱世兵匪行为,哪怕已经训练统帅了这只军队多日,但李信内心深处,还是有刻板印象的,第一时间就觉得是军队的错。
“等等,这两人是直接来到了军营前?谁给他们那么大的胆子?”李信突然地就察觉了不好,这要是平日里倒也属正常,但此时却刚占据金陵城,不过一日功夫,这些百姓竟然敢直接告状,不符常理。
“走,咱们去看看!”李信放下手中的笔,冷笑道:“某倒是要瞧瞧,到底是何等手段!”
随即,李信就与宪兵队一起,来到了军营外,果然见到了一群人,而且,还有十几具尸首,议论纷纷,为之侧目。
“你乃何人?”荆南卫宪兵队指挥的白晋直接问询道,他模样端正,鼻梁高挺,两道剑眉,令人生畏。
“将军明鉴,我乃是城南的一个绸缎铺的掌柜,此女子正是我的内人,昨日内人一家老小,十几口人,惨遭杀害,所以特地来申冤!”
男人口齿还算伶俐,虽然有些慌张,但依旧强制镇定地说道。
俏丽麻衣的女子,则只是一味的轻声抽泣着,模样可怜的紧,让人心生怜悯。
“申冤?你可找错地方了,这里可是军营,申冤可去衙门即可!”白晋冷笑一声,说道。
“可,内人一家,却是被贵军杀害的呀!昨日王师可言明不得随意劫掠杀害百姓,今日怎么又不管了?”
男子伸着脖子,脸色涨红,颇为委屈的模样。
“你倒是找对了,杀人偿命倒是我们王师的惯例!”白晋笑了笑,又仔细看了一眼这十几具尸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倒是齐整。
一个个身体上都被桶了好几道口子,极为凄惨,脸色狰狞。
伤口倒是看不出什么,反正肯定是他杀。
只是,仔细看去,这十几个男女,有的眉目白净,有的皮肤黝黑,虽然勉强凑成了一家子,但仔细看下,还是能有所区别的。
宪兵队需要核实人头,对于尸体的研究,已经走向了前列,仅次于大夫和仵作。
“将这个东西交给他!”瞧着有些许喜色又皱眉的白晋,一旁察看的李信接过射声司递过来的东西,又让人交给宪兵队,随即又离去了。
白晋瞧着手中的纸张,不由得一愣,然后一脸正气地说道:
“蒋治,你什么时候改名叫做江志了?又几时住在城南,有过妻儿?”
“这……”男子一脸的惊慌,但仍旧说道:“将军莫要诬赖人!”
“哼,你本就是城北的一个青皮无赖,混吃混喝的主,今日倒是成为了掌柜的了?这位小娘子从哪里骗来的?”
“还不从实招来,你的跟底,某已经掌握清楚,若是再抵赖,一个死字是免不了的。”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是一伙歹人逼我干的,还给了我一百贯钱,又一一谋划,让我跑来这里哭闹的!”
根底一泄露,再加上威胁,男子就痛哭流涕地跪下来,一五一十地开始诉说起来。
“原来是骗子啊!”
“这天底下还是这等傻瓜,竟然直接敢欺军爷,真是活腻了!”
“哎,真假难分!”
百姓们见到了真相,瞬间就感觉索然无味了,叹了几句,就离开了。
“呸——”直接还当老好人,询问的老头,不由得吐了口唾沫,一颤一颤的离去。
“抓起来吧,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