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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是输出布帛的话,那么就会让唐国人用吴越的布做衣裳,百姓们习惯后,商家定然会出钱购买,反儿促进了商业发展。
宁愿多输布,不愿多加钱。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吴越国家家都会织布,虽然府库中布帛不多,但却可以出钱买之,铜钱宁愿留在锅中,也不能出国。
况且,当今之际,布帛与铜钱等价,也不会说什么。
绢布的价格,在吴越国一直很稳定,两千钱一匹,但是在中原至少得三千钱,所以替代铜钱,想必唐国是乐意的。
“既然如此,那么就与他们言语吧!”
钱俶对于治国,一向是随心,大臣们的才能足够治理一国了,他也不需要改变什么。
“喏——”所有人都应下。
很快,布帛替代铜钱就这样达成了,吴越国也派人前去谈判。
周奎也知道自己属于狮子大开口,两百万贯这是什么水平?南唐一年的国税,也不过三四百万贯,这是折现的,真正的铜钱不到百万。
所以,金额可以谈,布帛代替铜钱也可以谈。
由于双方都有诚意,一上午的时间,就达成了协议。
吴越国奉唐国为宗主国,断绝与中原的联系。
吴越国给予唐军五十万贯(布帛折现,约二十五万匹)作为犒劳,再每年向唐国朝贡十万贯钱,三十万匹布帛。
吴越国主嫁二女与唐国皇帝,年十四岁的彭城公主。
割让福州。
借翁山岛与海龙军驻扎。
随后,不到一日的功夫,吴越国就凑足了所有的布帛钱财,礼送出城,足足有数千人进行搬卸,用了一天的功夫。
可以说,杭州城就是赎买回来的。
周奎哪里看得出其中的经济账,对于能有百万贯的钱财很开心,这次出兵,可算是回本了。
这是一场大胜。
不过,他也算是见识到了吴越国的富庶。
短短一日功夫,就凑了数十万匹布帛,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当今天下,恐怕也只有蜀国能够媲美了。
“这是一块大肥肉,而且抵抗不强的肥肉。”
周奎喃喃自语,双眼放光。
和所有的侵略者一样,收益是成本的数倍,那么贪婪就会更多。
吴越国的富庶,觊觎的人很多,但南唐在时,还能平衡,没了南唐,只能成为口中的肥猪,一刀刀宰割。
沉甸甸的船只满载而归,吴越国主以及群臣目送其离去钱塘江后,不由得介叹了口气:总算是送走了。
“这天下,变了!”钱俶看着翻滚的钱塘江,沉声说道,一个女儿不足惜,三个州的失去让他痛心,国家周边出现一个庞然大物,更是让人心惊胆颤。
唐国的威胁,已经丝毫不亚于中原了。
祖宗打下来的江山,即将有失去的危险,他又怎能安心的念佛吃斋呢?
“是变了!”元德昭是个文人,面临这样的屈辱,他感觉分外的难受,但现实却不得不让人屈服,吴越的军队,着实孱弱。
“长江以南,除了唐国,也只有咱们吴越国,境况越发的危险。”
所有人都明白,吴越国存在的意义,就是中原对南方的平衡,再加上吴越国体量大,很难吃下去,而且有中原撑腰。
但,唐国倚仗着水师厉害,却全然不怕中原,甚至还敢硬顶,没有中原罩着,吴越国自然就危险了。
“国主,靠人不如靠己,咱们兵马须得强练了。”元德昭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必须这般了。”钱俶叹了口气,强烈的危机感,让他都难以崇佛了。
就在送走唐军的第二日,作为使相的吴程也归来了,带着数千残军败将,灰尘扑扑,狼狈不堪。
显然,唐军的追逐,让他吃了很多苦头。
“臣下对不起国主,对不起朝廷!兵败而致如此大辱,请国主治臣罪,惩治与我……”
吴程一大把年纪了,直接跪下,沉痛地进行懊悔,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
“胜败乃兵家常事,使相无需如此!”
这样说辞,以退为进,钱俶反而更不能惩治他了。
况且钱俶也是念旧的,对这样的老臣一直很优待,见其这般模样,心中颇为不忍。
“唐国倚仗着奇兵利器,江南、楚国非不强吗?还不是被灭国了,使相无需这般,朝廷上下正准备练兵秣马,正要您出马呢!”
国主的一番话,让吴程瞬间心情好了许多,他年纪虽大,却志气却不小,立马抬头,激昂地说道:“臣见识到了唐军之威,定能为国主好好练兵,洗刷耻辱。”
元德昭就默默地看着其表演,丝毫动作都没有。
第五百九十九章借钱
中国几千年来,军事开支一直占据国家财政支出的大头,因为财政的不同,所以比例有大有小,但归根结底,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军队招募有两种,征兵制和募兵制,其中的差别就是,征兵制是义务,募兵是职业。
征兵制也被称作世兵制,有两种形式,一种是府兵制,一种是军户制,都是国家出田你出力,最后都被废驰,如明朝的军户,清朝的八旗,一开始都无敌天下,但百来年就废了。
募兵代表是中唐后,五代,北宋、南宋,民国,当兵吃粮,谁有钱就听谁的,只要你出的钱。
现在,李嘉的大唐,也是这种募兵制,优点很明显,作战意志强,尤其是赏赐钱财与土地并行后,更是激起了军队的士气。
钱财再香,也及不上土地。
但,这种募兵,对于财政而言,极大的负担的。
首先,就是军资钱,军队开支有这样几种,首先是常规的衣、粮、酱、菜等钱,还有饷钱,这占据了军队开支的一半。
军官,普通兵卒,每万人,一个月的支出就是五万贯,而骑兵更是夸张,是步兵是十倍,人吃马嚼。
修造甲仗军器费用,以及医疗草药等,万人每个月也得有几千贯,一把刀劈砍几十次就会钝。
而令人夸张的是,除了常规的钱橡外,占据大头的,则是赏设钱。
即“赏赐”和“设宴”,募兵制下,有奶就是娘,不管是招兵还是让当兵的保持忠诚度,都离不开钱和酒肉,这是笔浩大的开支,并且无法测出定额。
总而言之,开战前,你会担心打不赢,胜利后,你会担心没钱赏赐。
比如这次,攻占南唐,光是李信一人,就是三千贯钱,外加两百顷地(两万亩),总数超过十万贯,其余四万余将士的赏钱,外加土地赏赐,总价值就超过了三百万贯,人均七贯。
但,其中火药的采买费,就有数万贯,粮食损耗,更是平日的数倍。
实际上来说,战争的损耗,是收益的数倍,难怪李嘉一直抱怨血本无归。
这也是北宋不敢两面开战的原因,对手要不是个富国,绝对会亏本,比如穷逼北汉,最后一个被收拾的。
军机处中,王宁一边抽着冷气,一边与户部,兵部,以及五军都督一起计算,然后颤抖地向皇帝进行汇报。
“真是,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李嘉看着账本,突然地就想抽烟,随手摸了摸,但却空无,他有些愣神了,这他么的,灭国之战,真是轻易打不得。
总时间没超过半年,但总开支将近三百万贯,差不多是朝廷一年的赋税,如果再加上百万贯的话。
“从金陵那里输送回多少?”李嘉问道。
“李信送回来金银珠宝约百万贯,张维卿在洪州,也送了二十万贯回来。”王宁轻声说道。
“还有近两百万贯,朝廷能拿出多少?”李嘉目光看向了户部尚书。
“秋税还未收,朝廷至多拿五十万贯。”户部尚书低着头,语气很微弱。
“那,能拿田地抵多少?”
“尽可能用田地能抵的话,能有一百五十万贯,约五十万亩,湖南的官田并不多,大都是荒地,若是赏赐出去,很难拿出手。”
户部尚书思虑了片刻后,沉声道:“但如此一来,朝廷在湖南却没了官田,官员的职田该怎么办?”
唐代的官员俸禄一般由禄米、人力、职田、月杂给、常规实物待遇和特殊实物待遇几部分组成,五代,宋,都沿袭,并没有多少改变。
如正三品,每年的俸禄才四百石,但其他的杂入,如职田九顷,与佃户对半分,一年就有数百石,与俸禄等同,再加上过年过节的赏赐,差不多是其的十倍,如果换成钱,那就是年入三千贯,这是最基本的。
如果加上其他的福利,孝敬,年入五千贯也是很容易的。
唐与宋相比,虽然官禄比不上,但其实如果计算粮价,以及其他生活成本,其实生活的却更好。
明朝其实官员俸禄也不低,正三品的年俸也是四百石,但却没有了职田等福利,平日赏赐也少,所以被官员们抱怨太低。
毕竟咱们朱元璋可是高喊效仿汉唐的,俸禄自然一样,只是这位耿直boy却有意无意地将福利忘记了。
扯远了……
“职田就直接折算粮食吧!”李嘉随口说道:“按照规矩,一亩田折多少?”
“凡给田而无地者,亩给粟二斗!”
“既然规矩在这,那就这样办吧!”李嘉笑着说道:“官田管理复杂,而且容易被地方上下其手,甚至被地方侵吞,不如直接折现,把地分给将士们。”
“陛下圣明!”其他人能怎么办,只是遵从了。
只是王宁倒是感觉有些不对劲,这军机处一向处理的都是军事,如今却又杂夹着其他的政事,这对于政事堂的权力是一种侵害。
对于他而言,自然是好的,毕竟军机处只要没有战事,就会闲得发慌,如今若是分些权,倒是好得很。
所以,哪怕见皇帝违规了,他也不言语。
其他的户部尚书,兵部等,自然也清楚,但他们能分些宰相的权力,心里自然乐意,哪里会主动提醒皇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