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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那些骑兵们却没有那么多好运。
有的被套猎物一般套住了脖子,拖拽于马下,然后被斩杀;有的被毒箭射伤,摇曳于马上,落马而杨;有的被长枪投射,钉死于马;有被弹弓偷袭而下马的,有被斧头所伤的……
总而言之,八旗兵们奇怪的攻击法,在这黑夜中,格外的奏效,骑兵们吃饱穿暖,夜盲倒是很少,但马匹速度的减缓,让这种偷袭防不胜防。
刘光义被包围之际,其他的宋兵们则被八旗兵所袭击,猝不及防之下,伤亡极重,哪怕想反击,但夜盲症又阻拦着他们。
自古以来,夜袭就不是普通人能玩转的,别的不提,起码夜视完好的士兵得要吧。
中原兵卒,吃饱都勉强的,何来有机会吃肉了,营养不良,缺失蛋白质,维生素a,所以夜盲者极多,所以夜袭都是以少数对多数。
而这部分少数,都是精锐,因为只有他们营养充足,不会有夜盲症。
古人不了解这些,但大概的吃饱喝足还是了解的,把这部分人当作精锐。
八旗兵为何夜盲症少?因为他们都是蛮寮,五谷杂粮吃的少,反而打猎捕鱼为生,动物的内脏以及鱼肉吃的比较多,所以目力长远,夜间行动如白日,山林适合他们,夜间也适合他们。
所以,自古以来,哪怕预防再多,但夜袭仍旧屡屡得手,预防的再多,也抵不住大半的兵卒是夜盲,归根结底还是玩打一场的。
八旗兵一分为二,将整个军营弄的乱七八糟。
虽然没有火,但雨水这时比火更有用,湿滑泥泞的地面,让宋军苦不堪言,不及一合之力。
到了半程,突然数千蜀军,袭击而来,与八旗兵一起,对于宋军营地进行最后的冲击。
本就猝不及防,在雨夜,袭击,夜盲等弊端下,宋军最后的反击被瓦解,部分人选择了逃窜。
往日的阵型,更是难见踪影,遇到万人的袭杀,以及敌人源源不断的援军,宋兵难以招架,纷纷溃逃、投降。
数万大军,难以组织有效的抵抗,士气一泻千里,踩踏而死的不计其数。
真正意义上进行反击的,只有数千人,大部分人被崩溃地裹挟着逃窜,投降。
什么是大势,这就是大势。
大部分人都投降时,你哪怕有反击之心,也只能逃窜,投降。
往日的勇气早就被冰凉的雨水所浇灭,只能瑟瑟发抖。
到了下半夜,天微微亮时,数万宋军早就没了抵抗,大部分都投降,少部分窜逃而去(没夜盲),刘光义光荣被俘虏。
血液与雨水浸染了整片大地,死伤数以千计,尸骸也被集中,大部分被俘的宋军,在雨中瑟瑟发抖了一夜。
事实上,在见到敌军营地内的点点火光时,高彦俦就带领下近三千蜀军,冒雨进行支援,指挥,然后与潘崇彻一起,对宋军进行分割袭击俘虏。
若不是潘崇彻进行指挥,这些八旗兵绝对弑杀不止,没几个能投降的,毕竟对于他们而言。
“结束了!”潘崇彻身披铠甲,这一夜他并没有亲自上阵,而且遥控指挥,甚至毛发干燥,不沾有一滴雨水。
八旗兵们浑身湿透,血水沾染了衣物,对于潘崇彻,一个个低头服膺,不敢直视。
那山则如同随从一般,亲近地跟从着:“将军,咱们这一夜,已经彻底了将宋军击溃了,逃走的顶多几千人,连刘光义也被俘了,对了,还有上千头马呢!”
“你要马作甚?”潘崇彻笑着问道,语气很平淡:“八旗在山地才是无往不利,若是上马,能打得过谁?又有多少人会骑?”
潘崇彻的目光有些刺人,那山憨笑道:“也对,咱们不会骑马,只是昨晚见识到了骑兵的威力,心头痒痒!”
“对付这几百骑兵,可是折损了一千多兄弟呢!”
望着其一脸渴望的目光,潘崇彻心思翻转,八旗兵一夜之间傻溃了宋军,对于汉军的畏惧减退了不少,但却又见识了骑兵的厉害,马匹自然不能与他们。
太阿倒持,危害不浅。
“普通的旗兵自然不许,但你可是正蓝旗主,怎可一般?去,自佐领以上,每人挑选一匹当作坐骑!”
潘崇彻豪爽地一笑,拍了拍那山的肩膀,温声笑道:“这四旗中,就属你正蓝旗功勋最大,此战后,我会禀明陛下,封尔等为爵。”
“真的?”那山惊喜道,这些时日以来,赏田赏奴,已经有了上万亩,几十户,现在他最渴望的,就是与潘伯爷一样,成为威风凛凛的爵爷,穿汉衣,识汉字。
“当然,以你的功勋,起码也是个男爵,子爵也能有的,佐领们(五百户长)骁勇、骁骑校尉,男爵也可望。”
“毕竟,宋军的人头,远远比蛮人们值钱。”
望着自顾自憨笑的那山,潘崇彻眼睛一眯,心中想到:“屠杀过宋军的蛮人,定然会对汉人失去敬畏之心,经历了数年的征战,可以解散这四旗蛮寮了,得拖欠安置!”
其他三旗的旗主,也得知了这些消息,欢快地跑过来,跪在地上行礼,欢呼声不绝于耳。
对于他们而言,成为真正的贵族、汉人,也算是他们的愿想。
第六百一十八章一语中的
对于战利品的收集,八旗兵一向是专业的,用不着潘崇彻担心。
只不过,按照规矩,一半的缴获都归属八旗兵,他有些心疼那些铠甲,不过又想到俘获的那些马匹,瞬间又兴奋起来。
按照估计,宋军最起码也的有两三千匹,这对于朝廷而言,是一个很大的收获。
至于蜀军,抱歉,给钱财就够了,想要马匹,打不死你。
高彦俦很识时务,战毕后,立马收拢军队,避免陷入争抢之中,当然,也抢不过那些蛮人。
潘崇彻越发的欣赏他了,这个蜀国将领,有勇有谋,而且谦虚谨慎,知进退,就是有点太耿直了,但在军队中却属于优点,这样忠义的将领,谁都想要。
“走,去看看咱们的刘将军,这可是大破全师雄的名将啊!”
潘崇彻笑了笑,挥了挥手,不顾地面的泥泞,抬脚而去,高彦俦(读愁)也跟随而去,显然,他已经把自己的身份代入到了副将。
刘光义的状态不怎么好。
他是被蛮人直接用绳索套下马的,虽然杀了十几个蛮人,但蛮人人数太多防不胜防,眨眨眼的功夫,他就来到了地面,铠甲被污泥洗刷,但仍旧被扒拉去。
靴子也招稀罕,八旗兵也毫不犹豫地扒下,然后又将他丝绸内衣扒了,弄的他衣衫不整。
脖子上满是勒痕,浑身都是污泥,胳膊大腿疼痛难忍,刘光义都无所谓,但被一群蛮人俘虏了,这绝对是奇耻大辱。
望着不远处被拴的坐骑,他格外的难受。
想要自尽,但为刚建立没两年的宋国又不值得,乱世中,哪有尽忠的武将?
给你升职两级就想卖命,绝无可能。
投降吧!又害怕牵连家小。
真是左右为难。
“将军,咱们不会被杀吧?”一旁的亲卫也被绳子绑着,动弹不得,该死的蛮人,绑绳倒是经验丰富。
“不会,指挥这场仗的是潘崇彻,他不是蜀人,对咱们没有深仇大恨,而且为人一向豪爽,不会杀我们的!”
刘光义说着,双眼不断的观察,似乎也在为自己打气。
果然,一个面色干净的中年大汉走了过来,身旁还跟着一个红脸的大汉,身着铠甲,气势逼人。
“刘将军,久闻其名,今日终于得见,真是幸甚啊!”潘崇彻豪爽地笑道,只是话语间怎么那么讽刺呢!
“手下败将,哪里有什么名声!”刘光义摇摇头,苦笑道。
“今日见到潘将军的手段,果真是南国第一名将,某心服口服!”
“哪里谈得上名将,无外乎将士用命,及时出击罢了!”
潘崇彻走近,将腰刀抽出,被反射的刀光闪到,刘光义眼睛一眯,心情紧张到了极点,这要是一砍,绝对能要人命。
“咔嚓——”刀划拉了绳索,让刘光义心情回复,但面色不改,显得极为淡定。
一旁的高彦俦见此,眼睛一眯:果然是宋国大将,生死前面色无改。
“刘将军请,虽为对手,但咱对您可是惺惺相惜,这几天,差一点就城破了,这样凶猛的攻势,咱还是第一次见!”
潘崇彻带着刘光义来到了军帐,也不忌讳,直接找个椅子坐下,看着神色自若的刘光义,颇为欣赏。
这样的能将,若是在咱们大唐,就好了。
“对了,怎么不见曹将军?我也是久闻其名啊!”
寒暄了几句,潘崇彻这次获知没有曹彬的身影,甚至得知前几日,军营还出走了几千人,他心头预警顿生,笑着问道。
刘光义面对这样的询问,心中思量一会儿,溃败了,一切都没了意义,求生欲瞬间占据上峰,他颇为为难地说道:“前些日子,眼见攻破不了阆州城,小将就与曹将军一起商议,与其死守城池,不如另辟蹊径。”
“所以,就与了他五千人,去了夔州!”
“什么?夔州?”闻言,高彦俦瞬间惊起,脸色大变:“你们竟然敢派兵去夔州,我要杀了你——”
夔州剩下的这一两万老幼,早就不堪战,五千精锐的宋军前去,定然如泰山压顶一般,难以招架,国主危险了。
刘光义被剑指着,面色依旧如常,不见惊慌,潘崇彻心中越发的欣赏。
“高将军,冷静一下!”面对这番紧张的场面,潘崇彻也很淡定,他看了高彦俦一眼,轻声说道。
“可是!”面对潘崇彻逼人的目光,高彦俦无奈地垂下手,又坐下。
“真是好计谋,好策略!”潘崇彻惊叹道:“咱手下的,大半都是蜀军,若是得知孟国主被俘,亦或者被杀,定然方寸大乱,仅凭借我手下的蛮兵,绝对是守不住城的。”
若是昨日,潘崇彻还会惊慌失色,但如今战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