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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丽和倭国则毫无感觉,一点行动的意思都没有。
北宋就比较可怜了,虽然占据中原,但本来经济不咋地,番属国又没几个,名义上被压了一层。
…………
“丁道长,您慢点!!”
朗州,武陵县,丁怀山穿着麻衣,身材修长,宛若富商,烈日之下,他撑着伞,带着几个手下,正不断地走着。
几个崇福司的大汉,大汗淋漓地走动着,瞅着健步如飞的丁道长,连忙喊道:
“这太阳正热,咱们歇歇脚吧!”
“拿着——”丁怀山看着气喘吁吁地几人饥渴难耐的模样,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来几个梨子,说道:“你们吃这个梨,就暂且歇歇吧!”
“听闻那马大姑正在聚合百姓,传其鬼怪之说,咱们须得快些前去,错过就不好了!”
“那咱们就直接去拿下他们吗?”一个黑脸大汉啃了口梨,有些犹豫地说道:
“不是灭我方士气,就咱们这几个人,遇到那上百号村民,而且还是一个个悍勇的山民,实在是没把握……”
“咱们只是打探虚实,我师兄早就去巡检衙门求兵,待咱们看住那马大姑,其来后就立马行动,这可是大功一件!”
丁怀山找个处树荫下,啃食手中的梨,津津有味地说道。
丁怀山是个道士,年方三十岁,供职于崇福司,这是专门管理佛、道、拜火、绿、沃等教派的宗教组织,由皇帝一手建立,名义上归属于礼部,实际上由皇帝和礼部双重领导。
平日里道士、佛徒等,由于出家,所以不需要服徭役,兵役,名额很是稀缺,需要拥有度牒,再进行管束。
崇福司就是发度牒,管理道士和尚,而皇帝还对各州县的佛寺、道观进行数目要求,崇福司也须对地方进行监督,防止有额外的荒山野寺诞生。
其中,还有个最重要的,就是鉴别休神,打击淫祠,这是朝廷与地方严格要求的,也是崇福司首重之任。
何为淫祠?
就是地方百姓,祭祀不被朝廷承认的鬼神,就会被打成淫祠。
有人说,普通百姓信仰个鬼神,安抚一下受伤的心灵,这不是应该的吗?
儒家讲究敬鬼神而远之,所以对于宗教的管理,也是很有必要的。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在封建时代,祭祀祖先英烈、天地神明,被等同于用兵打仗一样的国家大事。
每个朝代都有一部《祀典》,其中明文规定了可以享受世人祭拜的祖先英烈、天地神袛、历代名人名臣。《祀典》之外,民间自行滥建的、供奉名不见经传的各路“毛神”,或者奸雄、奸臣的祠庙,统称“淫祠”。
比如,你在当时建庙供奉石敬瑭,那就是淫祠,还有咱们课本上学的西门豹治邺,惩治给河神献女的巫婆,这就是淫祠。
首先,淫祠会对百姓进行敛财,试百姓困苦,久病无医,民受其害,如人殉等。
其次,淫祠会破坏风气,危害世道人心,控制舆论导向。
如唐初,河北军阀窦建德死后,河北百姓给他兴建夏王庙。在朝廷眼中,明目张胆给这些国家公敌立庙,简直就是为他们翻案,等同于把这些国贼视为英雄,起到了误导舆论导向的坏作用。
这不是说咱们大唐皇帝是反派了?
最后,这些宣扬鬼神的人,会对百姓进行人身控制,把控地方乡里,危害朝廷统治。
比如历史上汉中的张鲁,北宋末年的江南方腊,洞庭湖的钟相、杨幺,再加上鼎鼎有名专业户白莲教,可以说,都是淫祠,家族传承。
像淫祠,尤其是南方,更加严重。
吴楚多好鬼神,巴峡、岭南、荆湖地区便多有以人祀鬼的淫祀风俗。
《宋会要辑稿》中有:“湖南北两路风俗,每遇闰月之年,前期盗杀小儿,以祭淫祠,谓之‘采生’。”
朝廷这几年一直在打仗,所以地方去参与不多,只要能收得赋税就行,如今,开始进行内政时期了,淫祠自然就不能放任自流。
丁怀山来自于岱宗派,得益于皇帝的扶持,如今其已经超越了上清茅山,楼观派,天师派等,位居第一,掌控崇福司大权。
因此,岱宗派大盛,天齐王之名,也名传各府,百姓畏惧死亡,又羡慕灵界之福,纷纷慨慷解囊,岱宗道观已有数十座,已不可同日而语了。
“走吧,时辰不多了!”
畅想了一下岱宗派的未来,丁怀山立马就精神百倍,他自己的未来,也需要去抓去了,可不能懈怠。
“我倒是要看看这马大姑,究竟是何许人也!”
第六百七十八章淫祠
丁怀山等三四人,又行了五六里路,山间小路难行,足足走了小半个时辰,才算真正的走完,到达必行的目的地——白虎村。
百虎村位于山脚下,一条小河穿插而过,流入洞庭湖,由于地形较为平坦,又与附近的山村比较近,所以大家都喜欢来到这里进行买卖。
这里距离洞庭湖约十来里,距离武陵县城却有近二十里,可以说山高水长,自给自足,朝廷对这里的控制力十分的薄弱。
丁怀山一行人来到这里时,正是赶集的时间,刚过午时不久,山民们正摆摊交换着东西,有鹿肉鹿皮,虎皮虎骨,各种漂亮的羽毛毛皮,在这里的价格很低廉,所以很热闹。
不过,待他们几人到时,所有的叫卖声瞬间就停了,一个打扮很怪异,好似巫师一类的人走过来,问道:“你们是干嘛的?这里不欢迎你!”
口音有些别扭,但朗州距离中原不远,改变的并不太多,他能听懂。
“我是商人,来这里卖盐的!”丁怀不急不缓地说道。
“私盐?”那人瞬间就放下了些许警惕。
“当然,官盐可只能去城里买,我们私盐便宜多了!”丁怀山打开包裹,露出白花花的海盐,这种产自岭南的海盐,如今来到了整个湖南,改变了其缺盐的环境。
“他们呢?”
“我的护卫,山区野兽繁多,总要小心些!”丁怀山一无所有地笑道。
“那你们留下吧!”
男人嘀咕了几声,市集瞬间恢复了热闹,丁怀山瞬间一惊:看来这马大姑势力,不可小觑……
既然装作商人,他自然找个好位置,把海盐往外一摆,瞬间就聚集了大量的猎户。
“多少钱一斤?”一个膀大腰圆的猎户问道。
“二十钱一斤,官盐可是要三十多钱哩!”丁怀山果断地说道。
“好,我这头鹿,你看能换多少斤?”猎户咧开嘴,说道。
“我只要铜钱,不要猎物,不然带不走。”
猎户扭头一想,是这个道理,索性直接离开,看样子是去换钱去了。
其他人有钱的,则立马掏出钱来,一串又一串,小半刻钟,丁怀山就卖了三十几斤盐,得六百多钱,亏的他心疼。
这可是他花本钱,从官盐铺买来的。
接下来一个时辰,陆陆续续又卖了二十多斤,携带的六十斤盐售卖一空,这时候,天已经凉了,距离太阳下山只有大半个时辰。
市集上也收摊了,中间放了一个大木箱子,许多摆摊的人陆陆续续地从口袋里掏出钱来,放进去。
一个男人,则不断地说着,为白大仙祈福,要求大家献钱。
另一边,八人抬的轿子上,则坐了一个菩萨模样的女人,闭目养神,檀香四起,从远处看,宛若仙人一般。
许多村民献钱后,连忙跑过去跪下,一步步地向前趋行,或抱着小儿,或抱着家人,请求这女子为其赐福免灾。
一个男人,抱着咳嗽不止,啼哭的小儿,走到其跟前,哭泣地数说着。
女人眼眉低垂,从左手的玉瓶中抽出一根柳条,挥了挥几滴水与孩童脸上,男人瞬间感恩戴德地离去,其小儿脸色涨红,其不以为意,反而越发的欢喜。
“该死,这小儿明明只是感染了风寒,如今不思急救,反而坐以待毙,再不救,怕命不久矣!”
丁怀山低声愤慨道。
“道长也会治病?”一人问道。
“屁话,贫道儒家经典,佛经道传,医书棋书,无所不学,才得受符箓!”
丁怀山望着远处的场景,沉思了片刻,连忙去献上了百钱,让那男人点点头:
“我本料想你这外人不懂事,如今却是知晓分寸,去吧,求得白娘娘赐福,一年无病无灾……”
说着,看着那个被抬的白娘娘,让其赶快过去。
丁怀山感谢后,匆忙而去趁其不注意,带着几人不见了踪影。
只见丁怀山一行人,连忙追上那抱着孩童而乐呵呵的男子,其脚力不错,一行人足足赶了一刻钟,才堪堪追上。
“你们作甚?”男人看着这卖盐的一行人,警惕地说道:“我身上可没有钱与你们!”
“你误会了!”丁怀山淡淡地说道:“我是为你怀中的小儿治病的!”
“胡说,白娘娘说我儿子被山里的精怪附体了,如今已经治好了,哪里是病?”
男人一脸倔强地说道。
“你儿子只是感染风寒罢了,若不及时医治,很快就夭折的!不是什么山精鬼怪。”丁怀山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哪里来的骗子,快滚——”男人气急败坏地说道。
“无量天尊!”丁怀山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你们帮我把他绑了!”
瞬间,几人下手将男人绑住,丁怀山从怀中掏出一些纸包,然后将药丸喂给了小儿吃下,这才叹了口气。
“你这又是何苦逼我出手呢?”丁怀山看着绑在树上的男人,问道:“说,这白娘娘是何人?”
“白娘娘就是白娘娘,她是神仙!”
男人一脸火热地说道。
“善哉善哉!”丁怀感叹了一句,说道:“你们给我抽醒他!”
只见丁怀山一行人,连忙追上那抱着孩童而乐呵呵的男子,其脚力不错,一行人足足赶了一刻钟,才堪堪追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