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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国战期间,但李嘉却也不得不出宫,履行皇帝的义务。
在两国交战正酣的时候,淮海国王孟昶,突然就去世了,终年四十八岁,比历史上多活了一年。
待得到其死讯后,李嘉颇有些诧异,孟昶近些年没病没灾的,怎么就突然死去了?
随即,他让皇城司调查了一番,才放下心来。
原来孟昶自小就贪恋美色,又享受富贵,从而身子虚,不耐热,更畏寒,这下子亡国多年,卸了皇帝的排面,无所事事,就纵情欲海之中,不可自拔。
四十多岁的年纪,这两年又纳了十几名妻妾,儿女不多,依旧是那七八个,可见人老,那啥也质量下降。
本就虚,又不知节制,年岁又大,所以临近五十而身亡,已经是算可以了。
毕竟,李嘉虽然贪色,但他身体强壮,曾试过连御五女,才堪堪精疲力竭,第二天依旧活蹦乱跳的。
没办法,这就是穿越者,不仅长的好看,而且身体倍棒。
朝廷随即追赠其中书令,谥号“恭孝”,也就是淮海恭孝王,随即还赐钱三千贯,来筹办丧礼,更是号令文武百官务必参与其中。
当然,按照惯例,李嘉表示悲痛,废朝三日,以作哀悼。
见此,因其身份特殊之下,丧礼必须隆重举办,而他,更是亲自参与丧礼,显示恩宠。
乘坐着马车,李嘉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孟府。
只见孟府之前,车水马龙,数不清的马车挂着白绢,其府邸前已经停不下来,一直徘徊到了街道上。
皇帝一来,所有人都需要让路,成排的马车如同海浪般退去,瞬间府前就空荡荡的。
上千名元从军,将淮南王府围住,巡查,探访,待得到准确的答复后,李嘉才施施然地下了马车,走在铺开的地毯上,进入了全面缟素府邸。
李嘉身着黑色龙袍,显得厚重,更是对其的尊重,脸色凝重,缓缓地走入府中。
到了灵堂前,其长子,嗣淮海王孟玄喆,以及次子跪在前方,然后就是嫁女,女婿,以及大量的妻妾,乌泱泱的一大群,将灵堂挤得水泄不通。
皇帝入目一瞧,一抹白素的靓丽,几乎让他移不开眼。
只见在人群后,有一女子,身材适中,丰腴娇美,一身素服,更是显得肌肤胜雪,其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在她细致的脸蛋上扫出浅浅的忧虑,让她原本美得出奇的容貌更添了一分别样的美感。
“三十多岁的女子,保养的甚好,有年轻女子绝美,又有成熟女子的娇媚,果然是个尤物。”
李嘉目光快速地偏移,然后摆摆手,让他们都起来。
一直留意皇帝举措的孟玄喆,见其目光流转与后方,随即轻轻一瞥,这才看到一抹娇柔的身影,心中瞬间一凛:“某就晓得,其早晚会引来祸患。”
这时,皇帝对着孟昶的棺材牌位上了柱香,然后看了一眼众臣,以及这番热闹的场面,说道:
“恭孝王一向忠诚有加,乃诸王楷模,朝野上下交口称赞,其逝去,对于朝廷来说,是极为重大的损失,朕闻之,也是心感悲戚……”
总结了一番后,看到其家属一个个感怀备至,李嘉点点头,就选择离去。
这场表演,足以弥补孟昶离去的影响。
不过,依照减等世袭的规则,其子孟玄喆得是淮海郡王了,家势还算可以。
待皇帝离去后,一直忙活到了深夜,花蕊夫人跪在灵堂前,双目红肿,依旧沉浸在悲戚之中,难以自拔。
而,她又颇为惶恐,孟昶离去,她这个妾室,又该何处?
“姨娘——”这时,孟玄喆来到了灵堂,看着那娇美的身影,止不住地惊艳。
“不知世子有何事?”花蕊夫人诧异道。
第九百四十一章灵月庵
孟玄喆,今年三十岁,曾经的蜀国太子,如今的淮海王继承人,在整个历史上,他的名声不显。
实际上,北宋灭后蜀后,跟从赵光义灭北汉,又曾在徐河之战中,大败契丹人,虽然其不是名将,但却怎么也算不得中庸。
花蕊夫人美眸中带着疑惑,看着这位曾经的太子,如今的淮海世子,不知道其有何意。
作为孟昶的枕边人,她当然清楚,这位曾经的太子,本事不容小觑,多年来,其太子之位从来没有动摇过,甚至数万大军北上溃败,其也安然无恙。
虽然其长子的身份有些许作用,但以孟昶那般骄傲的人,怎么肯立无能之辈?
又瞅了其一眼,发觉其脸色颇为羞愧,花蕊夫人心中胆寒,她一直对这位世子尊重有加,不曾想竟然这般境地,心中涌出些许胆色,满脸愠色:“大哥儿,你想作甚?我可是你的母妃。”
话语间,世子就换成了大哥儿,提醒他的身份。
“娘娘误会了!”孟玄喆闻言,突兀一楞,然后一脸苦笑道:“父亲在世,对于娘娘甚是疼爱,如今逝去,您芳华还在,不知如何去处?”
“若是有意外嫁,某也不阻拦,甚至还置办一身嫁妆。”
花蕊夫人闻言,微微一愣,又仔细看着他的脸色,瞧着挺真诚的,不由得松了口气。
唐末以来,伦理废驰,改嫁并不忌讳。
不提朱温扒灰儿媳妇,借用其龙床上服侍的好坏来定太子,结婚亲生儿子被排除,准备传给义子,只因为其老婆服侍的好,结果朱温被兵变而杀。
甚至,孟昶的母亲,李氏,就是李存勖的嫔妃,赐给孟知祥,生下了孟昶。
她不怀疑孟玄喆的话语的真诚,但对于自己的未来处境,倒是颇为焦虑。
她无儿女傍身,无有去处,孟昶死去后,在王府中颇为尴尬,难以自处,贴己钱财倒是有一些,但独自一人,又有甚的去处?
随即,她又想,其父头七未过,就赶驱其妃嫔,果真是心狠之人。
“世子,妾身蒲柳之姿,并无他嫁之想。”
花蕊夫人颇为凄惨地说道:“若是世子嫌弃妾身碍眼,唯求些许庇护,只要偏僻院落,三五仆人即可,绝不打扰府中日常。”
听闻这般,孟玄喆越发的尴尬。
这要是传出去,孝期中驱赶父亲的妃嫔,名义上的母亲,一个不孝的罪名立马就能打下来。
他连忙说道:“孩儿不敢,孩儿不是这般意思。”
“只是想着父亲孝期过后,府中些许杂乱,我也不愿拘束各位娘娘,都可放出府邸,若是想留,孩儿也定然赡养。”
“只是娘娘身份贵重,府中又杂言碎语,恐扰了娘娘亲近,所以就想着在城外奉一座庵庙,挂在府中,清静又无事,又有人服侍,若是娘娘有意,也可随时出去,断无阻拦之意。”
闻言,花蕊夫人心中一动。
在城外居庵庙中,却是个好主意,自己的颜色也是清楚的,若不是先王护着,也不知能存下,如今远离府邸,是非,作出家人,远离那些是非。
“妾身无有多少见识,既然世子觉得可行,那妾身自然遵从。”
花蕊夫人微微颔首,行了一礼。
孟玄喆闻言,也回了一礼,然后快速离去,这孤男寡女,瓜田李下,着实不合礼数。
数日后,头七刚过,淮南王孟昶,就下葬入土,出殡的官吏成百上千,那些往日的蜀国旧吏,更是泣不成声。
最后一锹土落下,代表着蜀国彻底的消散了。
这时,皇宫中传来旨意,让孟玄喆减等继承淮南郡王的爵位,赏赐下礼服,常服等玺宝,装饰,甚是庄重。
花蕊夫人也很快地离开王府,来到了城外一处尼姑庵中,唤作“灵月庵”。
也不知怎么的,这则消息传遍了京城,权贵之人皆想窥探一二,但却被一一拦下,无功而返。
李嘉听闻到这般消息,心中一动,随即就换了一身衣裳,成了平常的读书人,着宝蓝色长袍,来到“灵月庵”上香,若是一亲芳泽再好不过。
可惜,哪怕他一身正气,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将“灵月庵”的小尼姑迷地找不着北了,但依旧被拦下,见不到花蕊夫人的身影。
“小娘子,某真是想与贵庵讨教诗词的,莫要他想。”
李嘉一脸真诚地说道。
“施主,我是出家人,不是瞎子,莫要糊弄我。”
小尼姑一脸警惕之色,美眸中满是不信任。
“阿弥陀佛!”李嘉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如此,在下只能擅闯后院了。”
“你敢?”小尼姑瞪大眼睛,撅起嘴唇说道:“这是淮南王府的庙庵,你敢放肆,咱们庵里,上百号人,还怕你不成?”
原来人果在后院。
“好大的来头——”李嘉一副惊诧状,逗得小尼姑得意后,这才说道:“既然如此,小可只能退下了。”
见其离去,小尼姑这才扬起下巴,分外的得意。
“走,咱们去后院——”李嘉离开前门,一脸笑意道:“今天做一回窃玉偷香!”
“陛下,这,这甚无体统啊!”田福皱眉道。
“屁的体统——”李嘉骂了一句,说道:“她无有丈夫,孤身一人,岂不是孤单寂寞冷?”
“你看这庵中多少不怀好意之人,若是有我看着,不知省却多少心思。”
“您说的有理。”田福无奈地应下,最不怀好意地就是您吧!
一边走着,看着高大的墙院,田福禁不住地说道:“后宫这么多女子,您怎还有这心思。”
“你不懂!”李嘉摇摇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况且,花蕊夫人多大的名声,能一样吗?
果然绕了一圈,寻到个窄窄的小门,两个婆子看顾着,李嘉让某个侍卫装作迷路引开一个,剩下的一个就好办了。
“你是何人?”婆子一脸警惕。
田福果断地从胸前掏出一叠钱票,约莫百来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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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是何人,反正我今天没见过你……”婆子声调一变,闭起眼睛。
李嘉就这般施施然带着五六个侍卫,进来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