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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曹操就成恢复成立丞相,而若是就任大将军的话,麻烦就更多了。
“参见陛下——”稀稀拉拉的声音随即响起,大臣们作为文官,基本的素质还是有的。
“有事请奏,无事退朝!”
一生便换了一个新的宦官,模样周正,脸上带着凝重之色,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大臣们一时间有些适应不了。
毕竟,新登记一年多来,上朝次数屈指可数,突然来了一次大朝,还真的让人不习惯。
“众卿家平身!”不只是大臣们,刘鋹自己也有些不习惯,其实被要挟着参加大朝,他感觉自己的屁股底下仿佛有根绣花针,戳着他极其难受。
心里头都在滴着血。
“臣有事启奏!”就有一个胡须比较旺盛的大臣走了出来,一脸的严肃之色。
众人一脸的意外之色,大家没有想到,率先发言竟然是孙钊,此人年纪轻轻不过三十来岁,已经是门下省的侍郎,过不了几年,位等宰堂,也并非难事。
没想到此人竟然投靠了乱臣贼子,果然人不可貌相,众人心中万分的鄙视着。
“卿家请讲——”刘鋹看了一眼无所谓态度的李都督,小心翼翼地说道。
“陛下登基以来,大汉风调雨顺,万物繁昌,此时却发生邕州被围,潮州民乱,地方叛乱四起,若不是李都督奋勇勤王,我大汉危在旦夕矣!”
“此乃天佑大汉!”
孙钊脸不红气不喘地大声说道,随后还向李嘉鞠了一躬,以表感谢。
而且,更令众人想不到的是,李都督竟然毫不脸红的坦然接受这一礼,甚至还有些自傲地点点头。
“此乃天佑大汉之故,李嘉的功劳,微乎其微!”
对此,众大臣纷纷侧目。
“天灾易躲,人祸难移。天子圣明,皇天庇佑,而大汉如此动荡不安,必有缘由!”
“不知卿家所言的缘由是?”刘鋹瞥了一眼淡定自若的李都督,再次问询。
“臣所言之祸端,乃宦官涉政,有违王道,所以民不堪其祸,官不堪其令,军不堪其扰,朝野上下,皆咬牙切齿,恨不得生痰其肉——”
说到这里,孙钊目光中充满了恨意,眼神飘忽到前方,吓了刘鋹一跳。
话说到这里,重大臣纷纷双腿不由地一夹,脸上写满了恨意,此恨如滔滔江水,难以洗刷。
不经历此一遭,又怎能明白,男人失去那个的意义所在。
此话一出,得到了众大臣由心的赞赏,朝堂气氛为之一变。
“所以,臣请诛杀宦官龚澄枢、陈延寿等人,以正风气——”
孙钊把头一低,洪亮的声音,直冲众人心底,说出了大家都难以开口的话。
“岂有此理——”刘鋹拍打着龙椅,这样说来,岂不是明晃晃的骂他吗?他又不是傻子,真是太过分了,哪有一点为臣之道?
一怒而起,但却被李嘉那若有若无的笑意,再回想起自己被俘虏时,被此人用大象活活踩成肉泥的国丈,刘鋹不由得一颤,话音一变:
“天底下竟然有如此之事,朕少登帝位,被奸臣蒙蔽双眼,竟然造成如此祸事——”
虽然明知道这句话不是出自皇帝本心,但众大臣依旧被感动不已,毕竟在这个世道,承认自己错了的皇帝,太少了。
一是唐末以来,各军阀轮番上阵,蛮横而无理,当文臣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服从,要么死亡,劝谏什么的,除非疯了,为了一个野蛮人的天下,失去了自家性命。
“陛下——”一向重情义的钟相公,不由得轻呼起来,众大臣也忍不住抽泣起来,好一副明君忠臣图啊!
“哼!”李嘉冷眼旁观着,对于这些表演,他已经看透了,为了权力,都能放弃自己的尊严和器官,这个男人还有什么资格来谈忠诚?
历史上不乏证据,与文人谈忠诚,不如与失足妇女谈贞操,至少人家真的会为失去的东西而懊悔。
“臣附议——”
“臣附议——”
附议……
李嘉的一声冷哼,让这悲伤的场面瞬间转换,一个又一个的大臣走出队列,脸上的悲痛瞬间转化为坚定。
“准——”眼见着大量的朝臣附议,刘鋹有些愣了,这些文臣们也太令人不齿了吧!
但,形势比人强,刘鋹无奈地点头同意,这个令他心痛万分的建议。
接下来,朝堂上完全按照李嘉的意思,完成了一道又一道的政令。
“中书门下:组建飞虎军,人数五千,李威为飞虎军指挥使……”
“中书门下:取消一切蚕室,宫中不再招募宦官!”
“中书门下……”
李嘉控制了整个番禺后,朝堂的官吏们很识相的写了效忠书,拍着胸脯展现忠心。
于是,李嘉投桃报李,除了户部以及军队外,其余的权力未变,还在那些大臣们手中,暂时保持着原样。
在这里,李嘉还要感谢一下刘鋹,及其父亲刘晟,两人将大部分的宗室给杀戮,地方上没有任何宗室坐镇,目前为止,还很安静。
就连钟允章钟相公,虽然一副不配合的模样,但却也并没反对李嘉窃取权力,显然,刘氏天下,比想象中的还要容易。
目前,依旧有两处威胁,令李嘉心中难安。
一者,率领禁军在潮州的宦官龚澄枢。
二者,坐镇西北贺州,南汉第一大将潘崇彻。
第一百二十八章坐镇番禺(下)
“中书门下:自今日起,番禺城取消门禁,取消入城税等一系列税收,凡不在国法之上的杂税,皆被取缔……”
番禺城的大门已经被关了整整两天了,城内的居民没有粮食和蔬菜,更缺少煮饭的柴火,市面上也没有多少生意开张。
今天,城门突然的就被打开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张告示,被贴到城墙根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纷纷驻足观看,议论起来。
“后生,这上面写的是个干甚哩!”一个背着几捆木柴的老翁,花白的头发披散在头上,满是皱纹的脸色写满了对生活的苦涩。
“老翁,上面写着中书门下的政令,以后再也不需要缴纳除了国法以外的一切杂税了!”年轻人一身儒雅的气质,见到是个卖柴火的老头,也不恼,反而细声说道。
“这又是甚意思,老头子我还是不明白哟!”
“也就是说,咱入城,再也不用交钱了,家里养的猪羊,乃至于耕牛,也再也不需要交税了!”儒生再次解释道。
“真的还是假的?”老头满脸的不可置信。
“当然是真,这是中书门下颁布下来的诏令,还能有假?”
“老天爷开眼了,老天爷开眼了!”
卖柴火的老翁放下背上的木柴,脸上的皱纹瞬间舒展,立马跪下,对着高远的天空,不断地膜拜着,口中不断地呼喊,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周围的人们也似乎注意到了这个场面,纷纷央求着这位儒生,问道:
“我家的门窗税,可还收?”
“某宰猪用的大刀,可还有交刀钱?杀猪钱?”一位坦胸露肚的大汉,粗声问询道。
“只要卖出猪肉交钱,其余的皆不需要!”儒生笑着说道。
“我肚子里又怀了一个孩子,可要缴纳增丁税?”一位母亲挺着肚子,满怀希望地问询道,眼眸中满是渴望。
“当然不需要!”儒生笑着说道。
此言一出,孕妇重重地喘了口气,朝廷之前规定,每家多增一口,至少要缴纳百钱,而这对于普通的人家而言,是极大的负担。
毕竟此时怀孕并不知如何控制,所以为了避免大量的税钱,只能选择溺婴,南汉朝廷种类繁多的杂税,要么逼人死亡,要么逼人逃亡。
一时间,整个城门口拥挤起来,货郎,商贾,平民,乃至于乞丐,都挤着向前,想亲眼目睹这样一份恩惠的圣旨。
这样的告示,经过大量的印刷,一下子就传遍了整个番禺城,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整个番禺城三十万人口,在这一瞬间,忘记了前几日番禺被叛军攻占的情景,热火朝天的讨论起来。
“听说这个李都督挟持天子呢!”
“瞎说,人家李都督是清君侧,你看这君侧被清了,立马就有好旨意传来了!”
“这君侧真不是东西——”
“你懂个甚哩,这君侧指的是那些皇帝周边的奸臣!”
“那咱李都督一定是个大忠臣咯?”
“真好,真是太好了,这消息一传出来,大米每斗只要八钱了,降了足足三钱!”
酒楼上,范棣点了几盘小菜,再热了一壶小酒,悠哉悠哉地吃着,听着这些客人们议论着热火朝天,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笑意。
“这李都督果然够快,刚夺下番禺城,就如此麻利,与刘家人争取民心吗?”
“不过,这些平民的拥护,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不够,还不够啊!”
饮了一杯酒,范棣对这个年轻的都督越发的有兴趣,或许,此人又是一个曹操不成?
“李兄,你们很快就会出来了——”
兴王府牢房,国子监的数百太学生,正百无寂寥地看着从家中送来的书籍,有时候热烈的讨论着哪家青楼姑娘比较艳美,姿势比较优雅。
还有的,大快朵颐,待了些许时日,人却胖了一圈。
李淮不时地望着高窗外,前天晚上听到的吵闹声,很是耳熟,也不知道郎君是否在成功了,真让人心急啊!
而比他更心急的,则是带头人傅宁,这位太学生的领头羊,此时已经陷入了沉思中:
不对啊!按道理皇帝早就应该放了自己等人啊!
到底是出了什么差错?前天晚上如此吵闹,又出了甚事?对自己可有什么影响?
各种想法席卷而来,令他烦不胜烦。
“诸位衙内,快些出来吧!你们被放了!”牢头苦着一张脸,将牢门打开。
“为甚?”傅宁连忙问询道,一脸的渴望。
“不为甚,只因诸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