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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郎君说是清君侧,谁不知晓这是篡夺君权,挟天子以令诸侯,自己若是如此行为,可就彻底绑在其战车上了。
“李府,叛乱之臣,奸佞之臣,人人得而诛之……”
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阵咒骂的声音,直入耳膜,听到这些,令刺史颇有些好奇,哪位敢在邕州如此无礼?
“怎么回事?”
“听闻是他州来的一个无妄的士子,正在李府门前咒骂呢,些许是太过于宽容,这小子还真是不知进退……”
赶车的车夫摇了摇头,一脸的鄙夷之色,其话令刺史心中瞬间动摇。
连自己的车夫,都心向这李家,而自己与其对着好,不就是找死吗?天高皇帝远,还是先顾惜自己吧!
“李府自然有自己的气度在那,我们可不能坐视不理,派人江这无礼之人赶走——”
此时,朱门石阶前,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儒生,对着李府,正不断地呵斥辱骂着,当然,由于是读书人,翻来覆去也不过是无耻,羞耻,欺君罔上一类的。
“嘿,小子,快些离去——”
“这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滚出去,快滚——”
站立了许久,蒋峰也咒骂了许久,却不见那些邕州的忠君爱国之士说话,独留下自己一人在此,简直是太过分了。
偌大的邕州城,就无几个忠君之士吗?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感叹了一声,蒋峰随即离去,“邕州已经无君无父了!”
“算他们跑得快——”两个衙役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刺史打了招呼,岂能不应?
蒋峰,封州人士,自听闻邕州李嘉入了番禺城,挟持君王后,他就上了心,立马火急火燎的来到邕州,驳斥李府的行径。
在这个世道,科举极难,只有博得名气,才能有更大的可能性进士及第。
南汉科举承唐制,因为不采取糊名制,所以能否进士及第,场外因素很多,比如,是否有达官贵人为你吹捧。
如,白居易用“离离原上草”获得大诗人顾况的点赞,朋友圈疯狂转发,名气大增,年仅29岁,就高中进士。
没有人脉的人怎么办呢?写出过《登幽州台歌》,前不见古人的陈子昂,就因为三次科举不中,然后大庭广众之下,花百万钱(约一千贯)买了胡琴,名震集市。
然后他趁热打铁,说自己琴术了得,邀请好多人去参加自己的琴会,结果人家都来了,他又把琴砸了,说自己的才学比琴技还要了得。
如此一来,大家纷纷人肉他,他名震长安,一下子就考中了进士。
来到邕州,他蒋峰就是想借李府,来获取名气,一个小小的地方家族,又怎能长久的窃居高位?还不如借此来博取名声。
带着三两个仆童,对于路人的议论,他完全不放在心上,反而更加印证自己的方法的准确性,不消几日,自己就得名震岭南了吧!
“怎么回事?”刚至客栈,自己的包裹就全部被丢在门口,书籍散落一地,极为狼狈。
“我们交了钱,怎么如此?”蒋峰气急。
“这点钱,我们不要了!也不想做你的生意,走吧!”掌柜的一改和气,反而板着脸,扔出了一吊铜钱,冷声说道。
“哼,有生意不做,迟早倒闭!”蒋峰并不着急邕州城不止一家客栈。
客栈前招呼着,结果连一个脚夫,以及牛车都招呼不到,哪怕给再多的钱,也无用。
“把东西拿着着吧!”蒋峰第一次见到李家在邕州城的威望,哪怕并未言语,就如此模样。
不过,他是不会屈服的。
“抱歉,客满了——”
“没有房间了,客官见谅!”
走了一间又一间,没有一家可以接待了,直到现在,他真的有些害怕了。
“阿郎,我还还要找吗?”
“走,快走,这邕州邪门的很!”
蒋峰突然意识到,这李家还能勾联官府,自己危险了。
“老爷,就这样放他走了?门口积累了不少口水呢!”看着悠哉悠哉地李老爷,李信问道。
“博取名声的小人而已,算了算了!”李老爷摇了摇头,说道: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将军队带到番禺去,大哥儿人少,太难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政治布局(上)
正如同所有人的军阀一样,李嘉赖以生存的,就只有军队,而军队,也是对政治上的威慑。
但,却不代表着政治的不管不顾,徐徐图之,这是李嘉已经定好的计策,不能放松。
之前斩杀的上百只鸡,让整个番禺城瞬间为之凝固,随后,李嘉又火速地提拔了许多低层的官吏,整个番禺又热闹起来。
不管他人怎么想,这些被提拔的人,就已经打上了他的标签,如果李嘉倒下,这些人也会随之被打倒,政治上一如既往的无情。
今天刚刚登上进士科的胡宾王,就是如此,原本进士及第还算美事,结果却需阉割才能为官,无奈只能家中待业,不想歹徒入京,不消几日功夫,就罢黜了一些贪官污吏,然后提拔了些许明不见经传的人物。
待业在家的胡宾王,就是如此,侥幸升官,贵为中书舍人,一下子就登临了高位,让他颇有些缓不过来。
哪怕再看不上眼,但提拔之恩还是要回去感谢一番的,于是,在等到他火急火燎地来到都督府时,就见拍起了长队。
“胡兄,你来了!”正眼一瞧,原来是自己的同科进士黄德彰,字招远,年龄二十七八,家中颇为富裕,犹善木工,惹得众人嘲笑。
“黄兄也来了!”胡宾王勉强笑了笑,笑容中颇有些无奈。
“我可听闻了,胡兄得都督青睐,赋闲在家,一下子就跃升中书舍人知制诰,端是年轻有为啊!”黄德彰羡慕地说道,一下子就吸引了前后左右的目光。
这下子,胡宾王就落不得安静,忙不迭地回应着,一时间,惹得门房频频回首。
“黄兄真是害惨我也!”好不容易弄好了,胡宾王哭笑不得。
“不知黄兄前来作甚?”
“哎,本被安排进了翰林院,但那书馆中,却无一本我喜欢的书,这怎么呆的下去?正巧听闻都督自然可以求官,于是我就来了!”
黄德彰把求官说的如此光冕堂皇,令胡宾王颇有些哭笑不得,这黄兄的性子,还是那么洒脱,这都督府来了,今后想出去就难了。
不过,如此洒脱之人也好,也是个真君子,不过一小会儿功夫,两人好似多年的好友一般,亲热的不行。
都督府突然之间,就门庭若市了,朝廷上下,自衬才学出众,千里马蒙尘的官吏,顾不得什么节操,连忙来到都督府前,求见。
御史大夫们不断地纠察贪官污吏,数日内,已经有十来位中级官吏被罢黜,然后就来到都督府,寻求安慰。
李嘉自然一一劝勉,然后安排射声司调查,若是能力强,些许贪污的,就再次上岗,若是没有能力,抱歉,就不只是罢黜了,抄家更是免不了的。
当然,还有许多之前被提拔的官吏,如胡宾王一般,心不甘情不愿地前来感恩,李嘉也不端什么架子,反而亲切地与其见面。
“雅明啊,无须担忧,汝之大才,我在邕州也有耳闻,今后自有安排,你看,中书舍人如何?”
会客厅中,李嘉亲热地会见了恩科状头唐崇山,对于这位被阉割的状元,李嘉也是抱有万分的同情。
凭借着真才实学,一不小心就成为了史上第一,千古留名,搁在谁身上,都受不了。
眼瞧着这位前状头眼神阴翳,眉眼中浓郁着一股化不开的愁怨,原本的儒雅之气消散殆尽。
“过几日,唐状头就委屈一下,当个制诰如何?”
“主公之恩,小的没齿难忘!”强行地粗着嗓门说话,唐崇山一脸的激动地拜下,显然,这位状头没有命根子,心中的功利心进步不小。
这位唐状头,李嘉还是有大用的,与其他官吏亲近皇帝相比,他可谓是恨之入骨,天然的属于李嘉的盟友,监督政事堂宰相颁布的每一份诏书。
而且,这位状头,饱受朝野的同情,亲近的翰林官吏显然不少,恰恰可以在朝堂上另起一个派系,聚拢那些仇恨刘鋹的官吏,当作朝堂的搅屎棍也是不错的。
很快,李嘉陆陆续续地就与那些年轻宦达的年轻人见面了,勉励之言自当不过分,随后,还附有一份礼物相送。
“志明啊!听闻你家中不富裕,但切记,不可乱伸手,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过上几年,就去地方历练一下,好好努力,宰相可期!”随即,李嘉送上番禺宅院一座,钱财百贯,仆童两名。
年轻的进士感动得泪眼婆娑,身着破旧的衣衫,连忙深深地鞠了一躬,骄傲地抬起头,接下毅然决然地朝着廉吏之路而去,一去不复返。
清洁官场,提拔能吏,结党营私,这是李嘉把控朝廷所做的三件事。
“中书舍人胡宾王,见过李都督!”
“翰林学士黄德彰,见过李都督!”
不一会儿黄、胡两人就见到了这个新晋的权臣,哪怕早就知晓了年龄,但如此年轻俊朗的脸庞,还是让他们动容。
“哈哈哈,两位俊杰来访,真是蓬荜生辉啊,快请坐——”李嘉哈哈一笑,连忙招呼着,做足了虚心求士的名声。
“不敢不敢!”两人屁股浅浅地挨着凳子,直着腰板,认真地听着李都督言语。
“胡宾王不知何德何能,竟然得都督举荐,真是有愧!”胡宾王连忙起身感谢道。
“诶——胡舍人才德具备,乃朝廷不可多得的人才,李嘉作为朝廷重臣,选贤与能自然不在话下,谈不得感谢二字!”李嘉摆了摆手,谦虚道。
随即,俩人畅谈了一下,顺便谈及胡宾王身家单薄,在京为官吃力。
李嘉二话不说,立马送上了一座府邸,然后强行赠了数百贯钱至其府上,对于他的推辞,李嘉振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