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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是他自己的问题,你不要因此而自责】
沈辞:【我知道】
陆衡劝到这里,好像也没什么能说的了,只好回复:【那好吧,我继续上班了,要是有什么问题,记得及时跟我联系,不止是秦抑的问题,还有你自己】
沈辞放下手机,没明白陆衡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关心他,也没什么心情去搞明白,他看着身边睡着的人,伸手帮他拽了拽被子。
他当然知道秦抑病情加重不是因为他,可他依然感到挫败,不是因为他做错了什么,单纯觉得自己能力不足。
秦抑教他练琴,助他考上音乐学院,给他最优渥的生活环境,给他关照与鼓励,可他……却好像什么都没给秦抑。
他来到秦家,到底是来干嘛的?
单纯来享受秦抑给他的一切吗?
甚至连当年救了秦抑的人也不是他,他现在享受的一切,不过是受了别人的恩惠。
沈辞想到这里,忽然深吸一口气——不行。
他不能这样,不应该产生这种想法,他已经决定不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秦抑,就不该再继续纠结这件事了。
如果他因为这个就自我否定,那又和懦弱自卑的原主有什么区别?
秦抑已经因为病情加重不得不吃药了,他不能再给他带去更多的负面情绪。
沈辞努力让自己振作起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不想练琴,干脆帮秦抑按摩。
以秦少现在的精神状况,复健恐怕是要暂时耽搁了,也不知道开始吃药以后副作用会持续多久,如果一直这么没精神的话,复健恐怕会无限延期。
母亲去世所带来的影响,对秦抑而言实在是太大了。
秦抑一直睡到傍晚十分,好像才终于缓过来一些似的,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沈辞蜷在他旁边,也睡着了。
他看到睡着的沈辞,心情莫名没那么压抑了,见他被子也不盖地蜷在旁边,正想把自己的被子匀给他,可对方好像没睡熟,他才轻轻一动,沈辞就醒了。
沈辞立刻坐起身来,揉了揉眼:“你睡醒了?”
“嗯,”秦抑说,“困就接着睡,不用管我。”
“我不困,只是想躺一会儿,你起的话我也起了。”
两人纷纷起床,因为中午没吃两口东西,沈辞已经有点饿了,遂去通知管家可以早点让厨房准备晚饭,末了,管家道:
“秦潜先生那边我已经沟通过,殡仪馆的后续事宜也联系好了,如果秦少决定不尸检的话,遗体会在两天后火化。秦少的意思是一切从简,不请任何人来吊唁,火化之后直接下葬。”
沈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秦抑的决定,他只能选择尊重,而且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虞姝女士本人应该没有什么朋友,亲人就只有丈夫和儿子,秦抑刚刚跟秦潜说过不要出席虞女士的葬礼,那么那些看在秦潜的面子上来吊唁“秦潜夫人”的人,也就没有任何来的必要了。
他忽然觉得心酸,虞阿姨这一辈子,最后辞世时,身边可能只有儿子一个人。
“还麻烦您再跟秦少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要一切从简。”管家又道,“以及,医院那边我也约好了,明天上午九点,陆衡医生会陪他一起过去。”
“好。”
沈辞回到卧室,向秦抑转述,秦抑只回了句“嗯”,并说:“下葬的那天,你能替我出席吗?”
沈辞一愣:“什么?这……不太好吧?”
“短时间内我不太想看到她,哪怕只是照片。”秦抑将视线投向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你要是不想去的话,那就让温遥去吧。”
沈辞抿了抿唇。
秦抑说的也对,“母亲去世”这个消息已经让他病情加重了,还是不要再让他看到她的骨灰或者遗照之类的东西,葬礼上的气氛肯定会很沉重,现在的秦抑怎么看都不太适合出席。
更何况,他身体也不是很方便。
让温遥去更加奇怪,他又不是虞姝生的,跟她没任何亲缘关系,两个人见没见过面都不一定,让他出席,只会显得尴尬。
那现在唯一合适的人选,似乎就只剩他这个已经被虞女士认可的“秦抑的未婚夫”了。
沈辞思考了一会儿,最后道:“好。”
秦抑微微顿住,回过头来,竟又有些犹豫了,斟酌着说:“抱歉,我不该让你为我做这么多,你就当我没问过,我会找别人……”
“我替你去吧,”沈辞说,“找别人也不太好,被知道了会落人口实,你现在还是好好休息,这些事就都交给我吧。”
他根本没为秦抑做过什么,只能尽可能地替他分担一些。
秦抑看着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只伸手抱住他,将他一把揽进怀中,低声道:“对不起。”
沈辞顺势坐在他腿上:“为什么要道歉?”
秦抑并没回答,只沉默地抱着他,感觉到他的体温正透过薄薄的衣料渗透到自己身上,这点温度是那么的亲切又温暖,让他格外贪恋其中,不想自拔。
可陆衡说的对,他不能只考虑自己,不能只想从太阳这里汲取热度,而不考虑太阳燃烧得累不累。
他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他还有沈辞,他要对自己负责,也要对沈辞负责。
他轻轻吻了吻对方的鬓角,嘴唇在他耳垂上轻轻擦过,声音很低:“再给我点时间,我会配合治疗的,明天……陪我去医院吧。”
沈辞微怔,感觉到那点柔软和熟悉的气息,忍不住低头,回吻住了他的唇:“好。”
第72章 第72章会照顾好你
秦抑答应去医院是很难得; 这男人向来抗拒治疗,不管是治什么。
为跟他相识十几年朋友,陆衡深这一点,好像生怕他答应了又反悔; 第二天跟换班; 都要陪他去医院; 速战速决。
沈辞本来很担心,去医院这种人流密集地方会不会让秦抑不舒服,上了车才发现; 原来他们要去根本不是陆衡上班地方; 而是一家私人医院。
“这医院属秦家,”温遥看窗外; 语气透若有若无嘲讽,“曾经秦潜让母亲过来打胎; 她不肯,在这跟秦潜大闹了一场; 弄得秦潜很丢份,一气之下; 连最后颜面也不想给她留了; 直接甩了钱走人。”
他意味不地叹口气:“俗话说祸害遗千年,秦潜那狗东西,人不怎么样,身体却很硬朗,以这医院他也来不了几趟; 一般都是给那些有钱人家提供服务,隐蔽『性』好,保密『性』强; 不会因为去医院这种被人撞到而闹出什么新闻来。”
说,司机经把车停在了医院前面停车场,温遥打开车门,率先下了车。
轮椅在后备箱,沈辞也跟下车,回头去叫秦抑,却发现他一动不动地坐在座位上,脊线绷得笔直,浑身僵硬,完全没留意到他们经到了。
他昨天陷入木僵状态时,也差不多是这种表现,沈辞不禁心头一惊,连忙唤他:“哥哥?”
“……嗯,”秦抑很快应声,却依然垂视线僵在原地,“到了吗?”
人清醒,道回应却不动弹,这奇怪表现让沈辞心生疑『惑』,凑近他看了看,见他脸『色』苍白,唇『色』淡得几乎不见血『色』了,忙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什么,”秦抑艰难地活动了一下僵硬四肢,“扶一把。”
温遥把他从车上扶下来,搀他坐上轮椅,好心地问:“推你进去?”
“不用,自己可以。”
陆衡早经在医院门口了,秦抑『操』控轮椅向他驶去,沈辞和温遥落在后面,沈辞忍不住问:“他刚刚到底怎么了?”
“因为出过车祸,以对坐车ptsd呗,”温遥道,“这应激反应是挺严重,希望以后能克服,不然就算他真康复了,以后开演奏会也肯定是要坐车,克服不了话,会很麻烦。”
ptsd……
沈辞看秦抑背影,不受控制地蜷了蜷手指,次想起了那个导致车祸发生饮料瓶,心又是生气又是难过。
“走吧,”温遥轻拍他肩膀,“进去看看。”
医院基本没人,各项检查也提前预约好了,可能这一个上午,整个医院为秦抑一个人服务。
除了常规体检,其他检查沈辞没法陪,医生需要跟他单独交流,才能确定他病情到底怎么样了。
沈辞在诊室外面,因为全部心思都在秦抑身上,也没留意到温遥消失了一会儿,回来时,看到他手拿了两个甜筒冰淇淋,把巧克力那个递了过来:“给。”
沈辞有点意外:“在哪买?”
温遥:“就在门口,一进来有个冰柜,雪糕、水,都有卖。”
沈辞进来时根本没看到有冰柜,他打量了温遥一番:“怎么感觉你对这很熟悉样子?以前来过?”
“经常来。”温遥道,“也不能算经常吧,反正有需要就来,因为这不用花钱,秦抑会给报销——沈兆成给开那点工资,可是不够看病。”
沈辞眨眨眼:“好像没怎么见你生过病?”
“体检也算啊,有免费体检为什么不做,有便宜不占多亏。”
沈辞无言以对。
秦抑和温遥虽然看上去不对付,但实际关系是挺好,秦抑这个秦家公认继承人,能和温遥这个不被秦潜承认私生子混到一起,秦家关系当真混『乱』。
沈辞撕开甜筒包装纸,咬了一小口,又问:“你们是怎么认识?”
“谁?和秦抑吗?”温遥倒也不避讳这个话题,“是他主动找上,具体他从哪道,也不清楚,可能是秦潜无意中泄『露』出去吧。”
“没记错话,那年他八岁,突然过来孤儿院,跟说他要带离开,当时根本没信,一个没大小屁孩说要收留,你说可不可?”
沈辞不觉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