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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根本不是什么用午餐的餐厅,而是季青云专门为了纪念萧雨的灵堂!
他把这个整个区域都打造成了萧雨在那边的房间,供奉她,纪念她……
季青云不仅仅是原文中的那个女儿奴,还是一个几近偏执的变态情种。
哪怕是萧雨已经去世多年,他还会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来为她庆生!
“他们都说生日这种喜事不能跟忌日相冲,可是我还是想给你妈妈过生日,因为他们说越是这个时候亡魂就越能突破阴阳来到咱们身边。”季青云仿佛一点也不在乎季潇的回答,自说自话着坐到了放着那件旗袍的太师椅旁边。
“你不觉得你妈妈也像是回来了吗?”
说着,季青云就点燃了桌上的蛋糕蜡烛。
那悠悠的烛光比房间的幽暗灯光要亮很多,将餐桌点亮。
正中间的鱼微微张着嘴巴,一只惨白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季潇,她的手指阴差阳错的摸到了一处被修饰过却依旧留着痕迹的凹陷。
也就是说,每一年原主都会被季青云或请,或强制的带到这个地方给萧雨庆生。
她一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都会有这样的反应,那从小接触这样压抑诡异的氛围的原主,很难不会心理扭曲。
季潇几乎可以判断自己摸到的这出凹陷就是原主反抗季青云时所做出的举动导致的。
或者是掀桌子,或者是拿椅子砸。
但最后无一例外都宣示着这个小姑娘对自己父亲抗争的失败。
然后是妥协。
再然后是同质化,成为原文中那个偏执又变态的恶毒女反派。
季潇没有想到原文中那轻轻一句带过。
在这个真实的世界里却是这样的惊悚。
可明明季青云这般的宠溺原主。
他怎么忍心……
季青云:“已经过六年了,不知道今年给你做的这身旗袍合不合身,下去试试,这次用的料子是你最喜欢的,跟潇潇身上的一样。”
“小雨儿,都是我不好,如果我知道我的信息素会让你我阴阳两隔,我绝对不会让你冒险怀孕的……”
季潇看着季青云在烛光下近乎偏执的喃喃自语,突然觉得身上的缎子比寒冰还要冷。
她突然明白了,其实对于原文中魏轻语女儿奴的设定其实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因为萧雨的去世,他才会变成一昧宠爱自己的女儿奴。
——因为自己是萧雨拼了性命也要生下来的孩子。
房间里那骇人的老歌还在响着,季潇一粒一粒的咬着面前的白米饭,从来都没有这般的怀念过魏轻语的信息素。
天边的乌云慢慢退去,一顿压抑的生日宴终于结束了。
季潇逃也似的上了车,止不住的冷风透过她身上这件阴仄的旗袍朝她袭来。
明明已经快要夏天了,季潇她却依旧觉得浑身寒冷。
她坐在司机来接自己回家车里,魏轻语残留在车厢内那微乎及微的信息素成了支撑她回家的唯一缓解药剂。
车子飞驰在车流稀少的马路上,那条季潇再熟悉不过的河道闪着温和的波光。
就在车子停在家门口的时候,季潇看到了跟吴姨一起站在门口的魏轻语。
她像是早就准备好一样,早早的就在门口等着自己。
那白皙的小脸上写着比任何时候的阳光还要和煦的温柔。
厚重的云被太阳撕开了一条裂缝,金色的阳光洋洋洒洒的落在少女的后背。
季潇那中午所经历的所有惶恐阴仄瞬间从她压抑的心中爆发了出来。
她从车上下来肆无忌惮的吻住了魏轻语。
仿佛将自己那摇摇欲坠的世界握在了手中。
70、第七十章
上天赐给Alpha超乎寻常的感知与洞察力; 让他们成为天生的领导者和支配者,却也同时让他们会在某一点异常脆弱。
就像是钢化玻璃的四角,在受到巨大外力刺激的时候会瞬间碎裂。
凛冽的酒气像是一阵洪流; 在季潇的身体里翻滚。
周围的一切都被打上了虚化; 她想要只有站在她视线中央的魏轻语。
血腥的味道随着被她粗暴撬开的唇齿; 在舌尖上一点点绽放开来。
像是黑暗之中猛然绽放的罂粟,一朵又一朵的开遍了季潇的大脑,将她方才惴惴不安压抑憋闷的情绪一点点抽离出去。
桃子白兰地的味道紧紧的包裹住魏轻语; 让她无法躲闪的接收着来自面前少女的狂风骤雨。
那唇间被磕破的口子带着魏轻语无法回避的痛觉,也让她感受到面前这个Alpha脆弱的小心翼翼。
她们曾经是那样亲密无间的朋友,今天季潇所经历的事情; 魏轻语当然也听小季潇讲过。
她还记得小季潇瑟缩在自己怀里止不住的颤抖; 那种可怕的画面仅凭小季潇的叙述就让小魏轻语不寒而栗。
稀薄的空气在两瓣交叠的唇中流进,血腥混合着桃子白兰地的味道凶烈的烧过喉咙; 榨取出一丝甜腻。
因为比别人更加理解面前人的惊惧,魏轻语放任季潇的舌尖在她的领域肆意翻搅; 用这样顺从又暧昧的方式去安抚着面前这个脆弱的Alpha。
薄荷的味道夹着几分清凉; 同春日里的风一般温柔。
暴戾的Alpha紧箍着面前的Oga,在悄然而至的易感期中贪婪的索取着她的Oga的吻。
春风相识,入罗帏。
挂着雨水的蔷薇交掩相垂。
她们在春和景明中接吻。
温柔又小心,各自沉溺。
不知道过了多久; 许是几秒,许是一个世纪。
魏轻语站在柔软的草坪上如坠云间; 却突然就感觉到禁锢在身上的力量骤然褪去。
“小姐!”
吴姨的惊呼在魏轻语的耳边响起。
破云而出的阳光洋洋洒洒的泼在地上,明媚灿烂的将世间照亮。
魏轻语看到季潇像是一朵破碎的黑色荼蘼花倒在了草坪上。
而她这才发现她的身上留下了一片少女手心异常的灼热。
跟去年一样,或者应该说跟每年一样。
从小副楼里出来的季潇不可避免的发烧了。
只是今年雪上加霜的是,她这次连带着易感期也一同降临了。
整个家里早就准备好了应对这件事情; 家庭医生也早早的就等在了会客厅。
季潇刚被保镖抱进卧室家庭医生就开始了看诊开药,等在一旁的佣人也按照吩咐给她注射抑制剂、拿冰袋物理降温。
所有人都在忙碌,魏轻语站在一旁倒显得有些多余。
她也很想上前去帮季潇做些什么,可是她却一点也插不上手。
屋子里的灯光落在魏轻语的肩膀上,看上去有些塌陷。
她现在甚至恨不得自己再回到去年,那个时候起码自己被家里的佣人吆喝着下楼帮季潇拿了用来降温的冰袋。
“没事的,小姐每年都会这样,魏小姐不要太担心。”
这时一只温厚的手落在了魏轻语的肩膀上,吴姨的声音从她耳边传来。
那声音同往常一样温和,却多了几分安慰在里面。
比魏轻语要宽一圈的影子将她笼罩住,让少女不由得多几分了那种来自长辈的安全感。
“魏小姐,虽然说您只比我们小姐大半年,算不上多大,但是也比她懂事的早。”
吴姨说着顿了一下,犹豫着又讲道:“有些事情我们这些做佣人的是不该说的,但是今天的事情既然已经被我们看到了,那我就不得不多说一句了。”
“我们小姐平时被先生宠惯了,很多事情她自己也不是很明白,过去对您做的事情,一半是她,一半也是受那些佣人挑唆。既然你们现在在一起了,我还是希望您对我们小姐是真心实意的,她其实很天真的……”
魏轻语听着吴姨这些话不由得怔了一下,藏在长发下一对耳朵同时红了起来。
她罕见的打断了对方的话道:“吴姨。”
“怎么了,魏小姐。”吴姨不解的停了下来。
“我跟季潇没有在一起。”魏轻语看着吴姨,声音极低的讲道。
这下让吴姨有些愣住了,“什么?你们刚才不是……”
听到吴姨讲方才的那件事,魏轻语脸上的灼烧感更甚了。
她眼眸低垂,轻轻的摇了下头:“我们真的没有……”
“这,这样吗?”吴姨瞬间意识到是她想多了,忙道歉道,“是我多嘴了,实在抱歉魏小姐。”
“没关系。”魏轻语语气平静,丝毫没有愠色。
她想无论是谁看到方才季潇对自己那大胆之举都会会错意的吧。
两个人之间变得有些气氛尴尬起来。
吴姨看着躺在床上发烧昏迷的季潇,忍不住还是将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但是魏小姐,我刚才说的话希望您能放在心上。”
“不管你跟小姐怎么样,我还是希望您能好好对我们小姐,我虽然在小姐身边时间不长,但是能看得出来她是在乎您的。不都说Alpha易感期最依赖的那个人其实是最能带给她安全感的人吗?”
站在灯光前的女佣走开了,灼灼的光一下落进了魏轻语的眼睛里,让她不自然的眨了两下。
吴姨的话像是一把钝刀,缓缓的将蒙在她眼前的纱纸划开了一道口子。
“吴姐。”
这时一直在给季潇看诊的医生提着他的药箱走了过来,打断了魏轻语尚未展开的思绪。
医生:“已经给小姐注射了退烧针跟抑制剂,您放心这两种药不会起冲突,只要在明天中午之前醒了就没事了。中午要是还没有醒,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好,今天麻烦你了。”吴姨对医生微微颔首,示意女佣去送她。
而后她又对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