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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这件事暴露以后,我问过沈兆成,他说他没让李子星把小辞推湖里,可能是李子星慌乱之中行为过激了。他只是让他抢项链,之后再强行把沈辞送去秦家,因为沈辞去了秦家,他就没机会再下手了。”
秦抑的脸色变得很差,指节已经攥到泛白,他暂时不想去想沈兆成那个人渣,关注点全在另外的地方:“你说,沈辞病情加重,是因为我?”
“抱歉,是我跟沈兆成吵架的时候,太激动了,没想到他会偷听。”
“他害怕我,”秦抑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喉结,“他因为我而学钢琴,仰慕我,我的每首曲子他都练过,却又在得知我向沈家提出联姻的时候……觉得恐惧,害怕见到我?”
向女士有些为难:“秦少,我是不是不该说这些……”
“不,”秦抑勉强维持了语气稳定,“谢谢您愿意告诉我,就先说到这里,晚点我再给您打,我挂了。”
说完,直接掐断了通话。
他好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怕我?我想让他离开沈家,我只是想帮他,我没想要害他!”
“你冷静点,”温遥倒是很平静,“你仔细想想,真的想不通吗?他那是怕你这个人,还是……怕自己出现在你面前时,你会嫌弃他?”
秦抑一怔:“什么?”
“他仰慕你,因为钢琴,加上怎么说呢……你凶名在外,他肯定觉得你不屑和钢琴废物说话。他本来是很有天赋的,在钢琴老师那里得到过肯定,如果你这个时候和沈家提出联姻,他肯定高兴还来不及。”
“可偏偏的,事情发生在他被全盘否定,自信心严重受挫,觉得自己非常没用的时候,他仰慕的人在这种时候注意到了他,你还对他的事完全不知情,他当然会更加自卑,敏感,惶恐,生怕这样的自己被你发现,甚至连你的谱子也不敢再面对,直接一把火全烧了。”
温遥说着,语气有点无奈:“你应该深有体会才对吧?车祸后三个月你出的院,沈兆成应该在那之后不久就找上你了,你为什么又拖了两个月才答应?还不是也不想这样的自己被沈辞看到?”
“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和心目中那个最好的人相遇,没有比这更折磨人的事情了吧?你这个成年人都挣扎了两个月才下定决心,何况一个还未成年,又身在病中的孩子呢?”
他说着走上前,轻轻拍了拍秦抑的肩膀,第一次对这个弟弟产生了某种怜悯:“你俩也真是挺有意思的,都觉得对方会看不上自己——倒是还得感谢李子星了,要是没有那次落水,让沈辞突然病好,你俩是不是要错过一辈子?”
“唉,”他故作夸张地叹了口气,“该说你们什么好呢,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第50章 第 50 章
秦抑紧紧地抿住了唇。
他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好像认可了温遥的话,垂下眼帘,半天没吭声。
“好了; 你和沈辞现在不是挺好的吗,既然他病已经好了,不管是什么原因; 你都别再追究这件事了。”
“他跟我说他不记得; 说不想再回忆; ”秦抑缓缓呼出一口气; “这算什么,自我保护吗?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刺激才能……”
温遥看着他紧皱的眉头,有些无奈道:“要不你等沈兆成从牢里出来; 再找人揍他一顿?他现在被指控经济犯罪; 调查完了吗?”
“还没有。”
“还没有?这都多长时间了?怪不得他非要保公司,是怕破产以后那些有问题的账目暴露吧?查了这么久还没查完; 这问题恐怕不止一星半点。”
秦抑没说什么,温遥又道:“不过你倒是可以‘帮’他一把; 让他多判几年; 沈兆成这种人; 还是在牢里待着,别出来危害社会比较好。”
“不需要我帮他,他已经很有判头了。”
温遥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你还不赶紧把电话打回去; 再怎么说那也是沈辞的家长,你就这么把电话挂了; 多没礼貌。”
“知道了。”秦抑本来也打算再打一个电话; 他还有些事没有问完; 刚才实在是怕情绪失控; 才不得不挂断的。
这一次对方接得很快,秦抑还没开口,向玉梅的声音已经插了进来:“秦少,刚才没来得及说,在小辞面前,你还是尽量不要提这些事吧?”
“我知道,不会提的。”秦抑道,“对了,这段时间我一直没查到您女儿沈歌的入学信息,是她现在没去上学吗?”
“是,”向女士叹气,“本来是打算让她转学的,但之前和沈兆成离婚折腾了太久,错过了今年的开学季,加上……怎么说呢,父母离婚,孩子心里总会不舒服的,虽然之前沈兆成卖她画具的事让她挺伤心,可那到底是她爸爸,我就怕她到时候和小辞一样……所以先不让她去上课了,在家待半年,我先自己教她,等下个学期再让她去学校。”
听到她这么说,秦抑忍不住问:“那她现在怎么样?”
“现在还好,我给她报了新的美术班,让她先去学画画,她一专心画画就会忘了这些事的。”
秦抑又道:“如果遇到经济上的难处可以跟我说。”
向玉梅和沈兆成离婚,一分钱都没要,女儿还要学美术,肯定面临着不小的开销。
既然沈辞和她关系不错,那他确实应该帮一把。
谁料向女士却拒绝了他:“暂时还是不了,我手上还有一点钱,应付个几个月是够了的,我这边换新工作的事也马上办妥了,如果实在缺钱,再联系秦少吧。”
“……也好。”秦抑其实没太想到她会拒绝,更想不通这么一个要强的女人为什么会看上沈兆成那种货色,要是没和沈兆成在一起,她说不定能过得更好。
就像他自己的母亲,如果没和秦潜结婚,说不定也不会得精神病。
他犹豫了一下,又道:“需不需要我派人保护你们的安全?”
“秦少不用那么担心我们,我这边还能应付得来,”向女士道,“目前除了你,也还没人找到我们,等小歌继续上学以后,我再跟你联系吧。”
她再次拒绝,秦抑只好不再多说,就听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有件事差点忘了——沈辞他哥哥沈赋回国了。”
秦抑:“……”
沈赋?
就是那个素未谋面的沈辞的亲哥,沈兆成抢沈辞项链卖钱拿去给他哥用的沈赋吗?
他的脸色忽然变得不太好看,语气也沉了些:“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前两天,他本来六月份毕业就该回来了,可遇上家里出事,沈兆成怕牵连他,就让他继续在国外待着,一直拖到现在。”
秦抑不禁冷笑。
沈兆成对这个大儿子倒是上心得很,不愧是心目中认定的继承人,还怕自己牵连到他,对二儿子则只有敷衍甚至是欺压,该说不受宠的永远是老二吗?
“他和沈辞关系怎么样?”秦抑问。
“关系……没法说,沈赋高中毕业就出国了,在国外念了四年大学,又念了两年研究生,他比沈辞大六岁,他出国的时候沈辞才小学毕业。”
“沈赋一年也就回来个一两次,在家也待不了多久,沈辞能跟他有什么感情?俩人在一块的时候倒是挺客气的,客气得简直不像是兄弟,跟和温遥的关系根本没法比。”
“沈赋每次回来都会给弟弟妹妹带东西,是吃的的话,沈辞倒是会吃,是其他礼物,他就收起来,也不用。反正我感觉……沈辞不太喜欢他哥。”
不光沈辞不喜欢,秦抑也不喜欢。
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个人怎么样,但因为是沈兆成偏爱的,他自然拉不起好感。
既然是沈辞不喜欢的人,那他就没必要太多面子了。
于是他道:“我知道了,您还有他其他的什么动向吗?比如,他会不会来找小辞?”
“这我不太清楚,我只是听说了他回国的消息。不过我猜测,他可能是会去找小辞的,现在他联系不上我,沈兆成又在看守所接受调查,他只能去找小辞问问情况。”
向女士说着,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现在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应付一个沈赋,把他回国的消息告诉秦少你,除了提醒你们早做准备,也是想请秦少替我保密,别把我的消息告诉他。”
“您放心,我会处理,”秦抑自然理解,“我们就当作今天的事没有发生,如果今后你那边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
“谢谢。”
两人结束通话,秦抑莫名地有点烦躁,自言自语地说:“沈辞的哥哥还真是多,一个温遥不够,还要再来一个沈赋。”
温遥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忍不住挑眉:“你这醋味儿还真大啊,那沈赋可是他亲哥,同父同母,有血缘关系的,和我们这种认的哥哥不一样。”
他这话实在是充满了挑衅意味,好像在说“看人家才是亲的你是冒牌货”,秦抑果然上了套,看向他的眼神透出不善,冷冷地说:“是亲哥又怎样?沈兆成还是他亲生父亲,该远离一样要远离。”
温遥一耸肩,不说话了。
“你做好准备吧,”秦抑当场对某人进行了还击,“如果沈赋真的找来,你去处理。”
“凭什么是我?”温遥很不理解,“你才是他未婚夫。”
“你是他哥哥,”秦抑重点强调了“哥哥”二字,“陪在他身边十几年,比亲哥还亲,他亲哥的事,自然应该由你出面。”
“哦——”温遥拖长声调,狐狸眼眼尾勾起,愉快地干了这口秦抑牌的陈醋,“你嫉妒了。”
秦抑懒得理他,用威胁的口吻道:“别太得意,你现在也不过是个保镖,我可以随时把你辞退。”
“是吗?”温遥毫不在意,“你那天求我帮你捉蜘蛛的时候,可不是这种口气。”
秦抑浑身一僵。
他瞬间沉了脸色,直接调转轮椅离开书房,彻底不和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