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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谢贵宝满嘴都是油,旁边坐着举着烤肉串的李阿梅,一边给宝贝孙子往嘴里投食,一边用毫无震慑力的语气假作训斥。
“就知道玩游戏,不是想吃烧烤吗?先吃了再打。”
“你烦死啦!我这把都要赢了!都怪你!”
谢贵宝今年十三岁,正好处于变声期,嘶吼的时候像只聒噪青蛙。
“好好好,你打你打,哎哟,我们贵宝厉害得嘞!”
李阿梅被吼得一脸迷之微笑,抬眼看向轻手轻脚往卧室走的姐妹俩,眼神一下就变了。
“死人吗?回来招呼都不打一声?”
“奶奶!!!我们!!!回来啦!!!”
林止风突然扯开嗓门儿,气沉丹田,用尽全力吼得撕心裂肺,由于声音过大还有点破音。
这一声震天吼,吓得李阿梅手一抖,肉串竹签一下戳到谢贵宝腰上。
“哎哟——”谢贵宝受惊后又被竹签一戳,手机啪嗒摔落在地,白胖的脸立马挤成一团。
“谢招娣你TM有病啊?”他吼完突然眼珠子一转,看向李阿梅撺掇道,“奶奶,谢来娣今天在商场发传单,肯定挣钱了!”
第9章 扶弟不存在的
李阿梅眼珠子骨碌直转,一副掉进钱眼里的表情,舔着嘴唇看向两个孙女,像是在琢磨着什么。
谢贵宝见她没说话,立马丢下手机咋呼起来。“肉串都给我吓掉了,让她赔我损失费,一百块!”
“该赔该赔。”李阿梅嘟囔着,再对两姐妹发话时,语气严肃得像是要办国家大事。
“你们两个下了班不着家,也不去医院帮把手,回来还对我大呼小叫,把弟弟吓得手机都掉了,这像什么话?”
李阿梅每次想要钱之前都会进行铺垫,先是拿孝道压一压,再给姐妹俩安上个罪名,把抢钱美化成教训孙女。
林止风哪里不知道她这一套,像看个笑话一样看着李阿梅。
“我就不跟你绕圈子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有本事你趁夜杀了我。”
林止风懒得跟她废话,冷眼扫向谢贵宝,语气平淡是平淡,但怎么都像是带着杀意。
“肉都堵不上你的青蛙嗓子,再哔哔就揍死你。”
她说完不理会两人惊诧的眼神,扯着谢来娣就往卧室走,砰地把门关上,再咔嚓一下落了门栓。
林止风坐在床上往后一倒,侧过脸对吓得不轻的谢来娣咧嘴一笑。
“以后不忍了,省得憋出病。”
“姐姐,他们肯定要闹,要不我把钱给他们吧。”
看到谢来娣害怕的表情,林止风叹了口气。
常年积压的恐惧难以一下消除,想花钱买个安宁,却不知道越是这样,对方越会得寸进尺。
“他们能闹一夜?对我们来说钱就是命,是离开的底气,明白吗?”
谢来娣有一瞬间的恍惚。
离家,她不是没有想过,可是想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就算考上大学去外地工作,家里还是不会放过她们。
“我们义务教育没花家里的钱,生活费是兼职赚的,多余的还要补贴家用。整天挨饿,被揍,被侮辱。还有你明明可以说话,硬生生被拖成现在这样,你真想他们永远拖着你吗?”
谢来娣紧紧抿着唇,受到这话的冲击,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她怎么会不怨?可是从小到大就被灌输孝顺听话,不能违逆长辈,身边的人都鄙夷不孝子孙,她就算怨恨也只能埋在心底。
可是她不想一辈子都这样啊。
“要是不反抗,只能任由他们吸血吃肉,把我们榨到毫无利用价值为止。路是人走出来的,此路不通就换一条,总比留在他们身边等死强。”
“姐姐,我明白了,我以后不会再任他们欺负。”
看到她紧张兮兮的样子,林止风笑着安抚道:“我比你高,天塌下来还有我撑着呢。”
砰砰砰——
“马上给我滚出来,我数到三,要是还不开门,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李阿梅从震惊中回过神,被谢贵宝一撺掇,冲到门口又拍又吼。
砸门声伴随着叫骂,依旧是中气十足,可见晚饭和烤肉串都没少吃。
“谢招娣,谢来娣,你们死定啦!要么给我买平板电脑,要么你们今天就别想睡觉!奶奶,你让开,我要把门踢开!”
林止风淡定地对谢来娣努努嘴。“堵上耳朵,再把你前年买的耳套戴上,睡觉!”
谢来娣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把箱子里的耳套取出来,用卫生纸堵住耳朵后戴上,声音确实小了不少。
林止风的心理素质比普通人强大一万倍,别说拍门叫骂,就算把她丢去战火连天的地方,该睡也能睡得香香甜甜。
于是,姐妹俩不到五分钟就呼呼大睡,气得半死的李阿梅和谢贵宝,在门外又砸又骂累得气喘吁吁。
一入夜,整个社区都安静下来,不一会儿,就有隔壁邻居找上门来闹意见。
李阿梅和谢贵宝站在门口,跟几个邻居对喷了几分钟,终于败下阵来不再嚷嚷。
“呜呜呜,奶奶,他们都欺负我!”回到客厅后,谢贵宝躺在沙发开始哭唧唧。
“哎哟我的贵宝,奶奶明天一早打死她们,给你出气!”
李阿梅活了大半辈子,还没像今天这么窝囊过。
被孙女呛了声,摔了门,还被好几个邻居指着鼻子骂,真是儿子不在家,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了。
谢贵宝瘪着嘴不怎么满意,嘟囔了几句,突然像是想起什么大事一样,翻身坐了起来。
“奶奶,爸爸什么时候把谢招娣卖出去?”
“小祖宗你小声点,什么卖出去,那是给她说亲事,你可别在外面瞎嚷嚷。”李阿梅听得眉头突突直跳,说完后转而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听到爸妈商量了。奶奶,她能值多少钱?能不能给我买个平板和新手机?我们班上好多同学都买了一套。”
谢贵宝营养过剩,胖成一团,本来不小的眼睛挤成眯缝眼,年纪不大,看上去却十分猥琐。
偏偏李阿梅觉得他是全世界最乖的孩子,摸着他的头小声安抚起来。
“好好,开学就让你爸买。你可不许给人说,要是张扬出去,这事就办不成了,知道吗?”
“我不会说的!”谢贵宝想到平板和手机即将到手,刚刚的气也消了,把茶几上的烤肉串全部吃光后,心满意足地拿着手机进了屋。
…
和康大药房的卷帘门哗啦啦关下,包婶儿锁了门,和同事说了几句话就分开往家走去。
路过烧烤摊的时候,看到经常来买药的何大姐,赶忙挥着手热情打起招呼。
“何大姐,这么晚还出来宵夜啊?”
“妹子下班啦?我这本来都睡了,被谢家那个老不死的吵醒,去吵了一架给我吵饿了。”
包婶儿眼睛一亮,有八卦,双脚像是有自我思维一样朝何大姐迈去。
“是王婷妹那个婆婆?她闹什么呢?你不知道,他家谢耀祖被人打住院了”
“难怪,平时他家也有小动静,就是听不太清,今天和孙子一起骂孙女,那叫一个难听。唉,这两个闺女真是倒霉,托生到他们家,遭罪!”
两个八卦姐妹花在等烧烤的间隙聊起来,互相通了通消息,快到十一点才依依不舍惜别。
第10章 扶弟不存在的
原本七号就能出院的谢耀祖被早饭烫伤,又被林止风气得不轻,肋骨的骨折伤加重,还整天嚷嚷头昏,只能再住十天观察。
王婷妹守了几天夜,上班做饭老是犯困,只好去请骂骂咧咧的李阿梅照顾谢耀祖。
自从被怼过几次,几只吸血虫都没再找过林止风麻烦。
日子清净下来,林止风让谢来娣多研究作文,不要再发传单,好为即将到来的大赛做准备。
她还没忘感谢杨晓芳传递消息的人情,打电话到杨家,向她灌输了几次作文题目。
八月八号一大早,林止风和谢来娣一起出了门,临走时看到谢贵宝的卧室门紧闭,压根没有起床参加比赛的觉悟。
“姐姐,我们要是拿到奖金,会不会被收走?”谢来娣在路上伸手比划着,水灵灵的眼睛里溢满忧虑。
“我打听清楚了,八月二十八号出奖金,必须本人领取。要是有银行卡,可以直接转到卡上,少年组没有银行卡的选手,可以指定账户打进去。”
谢来娣想了想,很快眼睛一亮,高兴地比划起来:“姐姐二十五号生日,就能办身份证和银行卡了!”
“没错,等钱到卡上,没有密码谁都抢不走。他们知道了也只能干瞪眼,哎呀,想想他们的表情都很爽啊。”
两人来到快餐店,杨晓芳已经等在门口,老远看到她们,露出腼腆笑容伸手挥了挥。
“我嫂子给我们做了高粱馒头,说是吃了吉利。”
林止风和谢来娣接过馒头道了谢,三人慢慢朝文化宫走去,到场后,按照抽号被分到不同教室才分开。
林止风在一楼第一间,进去后人还没来齐,趴在桌上养了会儿神,直到监赛老师走进来才悠悠转醒。
她四下打量了一圈,看到谢贵宝坐在角落的位置上,见她醒来,立马用夸张的嘴型无声喊她赔钱货。
要是原主遇到这种情况,只会转过头不理会,谢贵宝就是看准这一点才故意挑衅。
可惜倒霉的他不知道,谢招娣早就换了芯子。
林止风把神魂分离出极微弱的一缕,在即将消逝的瞬间,猛地扇向谢贵宝的脸。
力道之大,差点震碎他的牙。
“啊!”谢贵宝狠狠砸倒地上,在参赛者和老师诧异的目光中,捂着脸嗷嗷嚎叫。
林止风的神魂在神界都是巅峰,要不是有意控制力道,她都能把熊孩子一巴掌呼死。
“同学,要是不舒服就去医院检查。”
监赛的年轻女老师叫白静,长得白净秀气,看到谢贵宝无病无伤、活蹦乱跳,以为他是故意捣乱。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