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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止风想了想,还是摇摇头。“暂时不必,以后再说吧。”现在不是高调的时候,要是她贸然送去物资,肯定会引得宁弘煊派人查探。
宁弘烁为了报仇不惜净身做內侍,冒死混在掖庭中等待时机,要是因为她一时同情暴露了身份,受过的苦就完全白费了。
他在忠心宫人的帮助下离开皇宫,却发现曾经的旧部纷纷向宁弘煊俯身称臣。
老师陆惟自尽身亡,死前吩咐陆家向反贼尽忠;清流宋家不顾百年清誉,主动将子弟送入朝中效命。
这一切让他感到恐惧又荒唐,不敢向任何人求救,只能再次求助带他出来的宫人,将他带回宫去。
哪怕要付出惨痛的代价,他都不肯放过尽快复仇的机会。
皇位和权势离得太远,对他来说也已经不重要了,他要的只是复仇。他要亲手杀了弑父杀兄的反贼宁弘煊,这是让他活下去的信念之一。
另外一个重要信念,就是近在咫尺却无法相认的淑妃。
淑妃不知道,宁弘烁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想让她成为太子妃。当了解到她不愿入宫,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才遗憾打消念头。
他身不由己,既然不能满足她的愿望,不如留给她一世清净。
原剧情中,淑妃遭盛晚云陷害,自尽身亡,宁弘烁终于心神大乱,带着匕首冲进庆云殿中行刺宁弘煊。
行刺以失败告终,他死在死士剑下,只有宁弘煊一个人把他认出来。
想到剧情里这两人的悲惨际遇,林止风胃口大减,回到长乐殿看到一桌子好菜都不想下口。
“昭容多少吃一点吧。”琉璃拿出布菜的银筷子,夹住她平时喜欢的菜,试图劝说她。
结果筷子刚触碰到菜盘就染上一层黑雾,吓得她双手发抖。
“谁这么蠢?还在菜里面下毒。”林止风目瞪口呆,不是惊讶于菜里有毒,而是惊讶对方的蠢。
宫里谁吃饭不会提前试毒,下毒简直是给人送人头。
“去查一查今天谁去了小厨房。”
“是!”琉璃稳住心神,和素瓷一起两脸严肃地朝外走去。
不到一炷香,两人返回内殿,脸上神情都有点古怪。
不等林止风问话,琉璃就主动回禀:“只有长安殿一名叫青枝的小婢女来过,说是贵妃落下点东西在小厨房,让她来取过去。”
“盛晚云没这么蠢吧。”林止风挑了挑眉,一时有点闹不懂这是在演哪一出戏。
琉璃压住心中困惑和不安,主动提出跑一趟长安殿。“青枝是贵妃的人,不管真相如何,都要贵妃首肯才能审问。”
“你跟素瓷一起去,把她说的话全部记住,表情眼神都别错过。”林止风确信这是是盛晚云的手笔,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故意挑事。
两人离开后,林止风让碧玉把饭菜撤下去保存好,并大张旗鼓叫了太医来验毒。
既然盛晚云想演戏,那她就好好配合,看看她到底能演出什么花样。
…
盛晚云听说琉璃和素瓷来见,脸上露出笑容,坐靠在床上吩咐婢女让她们进来。
“你们昭容难得想到我,今天这是怎么了?”
两人行了一礼,由琉璃开口说了说青枝和午膳下毒的情况。
“我们昭容想着其中肯定有误会,还是先来问问贵妃,能否将青枝叫来问一问。”
盛晚云一听,脸色倏地沉下,顺手抄起身旁瓷枕砸向琉璃。
瓷枕沉重,砸到琉璃肩头,痛得她眼泪本能地向外涌。
哐当一声,瓷片碎裂一地,两块残片崩到一旁的素瓷脖颈,划出两道浅浅血痕。
“混账东西,竟敢诬陷本宫给她下毒?扇医,去请皇上和各宫妃嫔,本宫倒要看看,当着所有人的面,姜昭容还要怎么兴风作浪!”
琉璃和素瓷被赶出长安殿,看着扇医带着一群人去请皇上和妃嫔,心中焦急无比,两人顾不住身上的伤,赶紧朝着长乐殿跑。
见到林止风,两人把刚刚发生的一切如实禀告,就见她眼神微冷,语气染上了怒意。
“你们先去上药,留在殿中休息。碧玉,随我去长安殿。”林止风听到盛晚云的反应,终于想明白她这么做的理由。
既然想闹,那就闹得再大一点,到时候看她怎么收场!
第129章 宫斗好烦还是造反吧
宁弘煊好久没看到这么多嫔妃堵在一室,心里正烦躁,看到这满屋莺莺燕燕,脸色更加难看。
是他给了盛晚云太多宠爱,太多特权,才做出收买侍卫行刺的事,行事还敢如常高调。
以前让他心生欢喜的孩子,现在也成了心头一根刺,拔不出去,无法忽视。
“人都到齐了,贵妃有什么话只管说吧。”宁弘煊看到她惨白的脸色,水波流转的双眸,心底又忍不住发软。
这是他最爱的女人,也是曾经救过他性命的女人,或许解开一些心结,他们还能回到从前。
盛晚云听到他还算柔和的语气,心中底气十足,垂眸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神态,轻声说起刚刚受到的委屈。
“臣妾一直在殿中养胎,哪怕各宫妹妹不肯来请安,也不曾有过任何怨怪。可是躺在殿中,祸事还会主动找上门来,真让臣妾有苦无处说。”
林止风当场嗤笑出声。“你有屁就快放,拐十八个弯也不会香到哪儿去。”
听到她粗鲁又讽刺的话,好几个年纪小的嫔妃和美人忍不住笑出声。
德妃和贤妃都能忍住,一开始还很伤感的淑妃,这会儿也憋不住笑意,肩膀不住抖动。
“姜昭容,注意言辞。”宁弘煊眼神带着警告瞥她一眼,语气不算严厉。
他想知道宁弘烁的线索,又想让她为昨夜的刺杀事件保密,现在当然不会过分追责。
这一幕被盛晚云看在眼中,成了宁弘煊移情别恋,心中嫉恨越来越强烈,语气都有点绷不住。
“姜昭容,你难道不知我要说什么?你让下人跑来我殿中,诬陷我给你下毒,要求我把人交给你处置,现在还在皇上和姐妹们面前装模作样?”
盛晚云气得脸颊泛红,看上去是因为被“诬陷”愤怒,实际上是因为嫉恨上头。
林止风拍了拍手,身后站着的碧玉立刻快步走出去,让人把早就备好的毒午膳端上来。一桌子冷菜冷汤,每样都插着一根泛黑的银针。
盛晚云见状不仅不慌,还主动先一步开口:“凭这就能血口喷人?谁知道是不是你下了毒,故意栽赃于我!来人,把青枝叫进来!”
经过盛晚云一通诉苦,在场众人都听明白了整件事的经过。
除了宁弘煊,后宫一众嫔妃都坚信,这事一准是盛晚云自导自演。
青枝上场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奴婢该死,奴婢见娘娘心头苦闷,实在气不过就借故去长乐殿取物,给姜昭容下了毒!”
盛晚云脸色巨变,仿佛没想过会等来这样的答案。“你疯了?这不是给本宫添乱吗?”
“奴婢不该做出这种蠢事,是奴婢害了娘娘,奴婢罪该万死!”青枝呜呜咽咽磕头,额头一片青乌,趁众人没反应过来,冲起身来一头撞在柱上自尽了。
盛晚云一声尖叫,吓得脸色惨白,带着哭腔扑向宁弘煊怀中。“皇上!”她哭得伤心欲绝,仿佛死掉的是至亲一般。
后宫妃嫔翻手绢的翻手绢,端茶杯的端茶杯,都是一副懒得再看戏的神情。
林止风更是觉得好笑,盛晚云这些伎俩,只能迷惑对她还有感情的宁弘煊。“既然查清楚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盛晚云没有理会,只把头埋在宁弘煊怀中,怯怯地抬眼看向他。
“皇上,臣妾不知道这孩子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她胞弟病重,是臣妾赏赐了药材才救活,想来她是想为臣妾做些事,只是一时冲动走了错路。”
宁弘煊仔细一琢磨,盛晚云确实不会蠢到在午膳里下药,多半是这几天他有所冷淡,让她心绪不佳,被下人看到就自作主张下毒去了。
“好了,你有孕在身,不可能事事操心,没有察觉下人的心思很正常。这件事与你无关,罪者已死,就到此为止吧。”
宁弘煊抱住她的手轻轻紧了紧,只觉爱妃瘦削可怜,轻若羽毛,让他心中一阵酸涩。“你们都退下吧。”
他敲定不再追究,一桌子毒膳摆在面前也不让人查看,挥挥手让內侍端下去毁掉。
至于各殿嫔妃,此刻更不在他眼中。
林止风毫不在乎地起身,离开时回望了一眼,正好对上盛晚云得逞的目光,仿佛是在宣告她的胜利。
走出长安殿不远,年轻气盛的周昭媛最先冷哼出声:“就她会出幺蛾子,怀了身孕都不消停,也不为孩子积点福。”
一群年轻嫔妃们纷纷应和,除了三妃之外,余下的人都很不解,盛晚云闹这一场到底图什么。
“她这是为最后一场大戏造势,你们就等着看吧。”林止风和三妃都知道真相,她故意卖了个关子,不顾大家好奇的眼神,率先告辞离开。
…
翌日,林止风用过早膳后,借故要去御花园散步,走着走着就来到提前探好的偷听位置。
她靠着墙根的阴影慢慢走动,竖着耳朵探听另一头的声音。
朝臣们刚从含元殿走出来,三五成群,中间间隔着不长不短的距离,恰好能够私下小声议论不被人听到。
林止风的耳力足以听到每个人的声音,她慢慢走着,从不同的人口中了解着不同的事。
许多大臣都在议论南边有动乱,与南国相邻的几座城,都遇到了不同程度的试探性攻击。
宁弘煊暂时不想开战,正发愁该怎么应对南国的骚动。
有朝臣建议派人和谈,送上厚礼,最好达成和亲;也有人认为南国地小物稀,兵马不足,还不如主动出击征服。
林止风知道宁弘煊不敢开战,他龙椅还没坐热,兵权还没捏紧,才不会给镇国公等一干武将建功立业的机会。
原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