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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乐:“爱不就是一心一意的吗?如果做不到,为何还要在一起?”
拍了拍马儿的脑袋,乔乐继续说着。
作为一个卡进书里的现代灵魂,她拥有着独立而自由的思想。
她不会去管世俗的目光,也不会在意古代社会的规则。
这一点,她绝不会让步。
即便她再爱君晏,也绝不让步。
看着乔乐的眼睛,沐鸢懂了。有些意外,又有些惊喜,或者说是从乔乐身上找到了共鸣。
她的思想跳脱,乔乐的思想却比她还要跳脱……
揉了揉眉心,乔乐对沐鸢眼中的惊喜五味杂陈。
因为这一幕,她刚才就已经预想过了。
古言嘛,都是咱现代人写的。
除了某些宫斗剧,哪个女主没有这个要求?毕竟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是基操,是底线,是不容违背的读者大环境,也是咱现代社会文明进步的象征。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自己跟沐鸢确实是朋友。
因为她绝对比别人更理解沐鸢。
赶路继续,沐鸢不说话了,但看着乔乐的目光却更加亲切了。
以至于乔乐都被她盯得心里发毛,有点不自在了。
好在这样的情况并未持续多久,因为当太阳彻底爬上山巅,白雪将山林覆盖,呈现一片银装素裹之时,一座宏伟的关隘,已跃至所有人的眼前。
此关算不得雄伟,却也绵延百米,与两座山脉接壤,犹如一道天堑横亘,将南下的蛮子全部阻挡。
而它还仅是子关,而不是真正的北关。
陆景:“郡主,我们到了。”
策马来到乔乐身边,陆老背负长枪,精神抖擞。他眼中有对乔乐的关怀,但更多的,却是对眼前之景的愤怒。
因为此刻的他们并非在子关脚下,而是在千米之外。
但即便在千米之外,他们依旧能感受到守关之战的惨烈。
士兵们浴血奋战的厮杀声,兵器碰撞激荡的铿锵声,还有那铺天盖地的狼烟,与触目惊心的血色。
眼下子关,宛如一座血城。
北关失守不是一个笑话,更不是征北军与君王府的一家之事,这是一场灾难,一场需要无数人用命去填的灾难。
那么真实,那么残酷,却又那么震撼。
乔乐:“走吧。”
为心中所有杂念按下暂停键,乔乐立刻挥鞭策马,犹如利箭般向千米之外的子关而去。
不止是她,此刻队伍里所有人都做着跟她一样的事。
他们千里奔袭,日夜兼程,不就是为了今天吗?
谁也没想到,他们的入关会是如此的仓促。
没有迎接,没有欢呼,更没有意料之中的为难。有的只是城墙的缺口,与更加严峻的局势。
阿图弥死了,跟随他的近千蛮军也死了。
但对于整个北蛮而言,他们虽死犹荣。
因为他们不仅袭杀了固北军三千将士,更趁机深入山林,封锁了北城对子关的军需补给。
十日,整整十日。
关内十万大军从第五日起,便已经出现了食不果腹的情况。
到了第九日,碗中米粥已稀如清水。
可就是这十日,北蛮却调集了十五万大军,对整个子关发起了猛攻。
五大军团轮番上阵,昼夜不歇。
将趁你病要你命的宗旨,发挥的淋漓尽致。
很多身在京城繁华之地,日日养尊处优的官员都觉得,北蛮不过是一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蛮人。
他们能为祸中原数百年,凭借的也不过是比中原人更加强大的体魄,与对中原繁华的渴望罢了。
所以君王府与征北军,也没什么了不起嘛。
诚然,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大多数人的通病。
就像跟随乔乐前来的沐培元等人,曾经也是这群人中的一员。
但当他们策马奔入血城,看到百米长的城墙之上尽是蛮人与征北军士兵的尸体时,他们沉默了。
因为城下是铺天盖地,密密麻麻的蛮子。而城上却是疲惫饥饿,明明面色发青,却依旧奋勇杀敌的士兵。
有人倒下,便有人前冲。
但自始至终,都无一人后退。
征北军中无逃兵。
这是一句流传在京城大街小巷的话,却也是许多京中将领嗤之以鼻的谎言。
因为他们觉得这是谎言。
然而,他们错了。
怔怔的望着城墙,蛮子的怒吼在这片天地间充斥。
忽然,一阵号角传来,乔乐本能的抬头,却见身边的陆景与周全同时变了脸色。
因为这是蛮子发起总攻的信号。
蛮子一旦吹响总攻的号角,便说明他们有了打开缺口的机会。
也就是说,城墙上已有一段城墙快要支撑不住了。
但支撑不住的,是哪里呢?
772 蛮子表示很无语
陆景与周全抬眼四顾,眼中的焦急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北关已失守,若是子关再被攻破,那征北军将再难阻挡蛮军的脚步。
因为不是每一个中原人都能像少帅手下的前锋营一样,拥有着以一敌众的实力。
当蛮子对上普通士兵,或者说是普通百姓的时候,他们依旧是洪水猛兽,让人望而却步。
所以,子关必须守住!
而就在两人迅速扫视城墙,神情逐渐慌乱之际,那一直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乔乐却动了。
来不及多言,乔乐立刻向前奔去。
腿上传来伤口撕裂的灼痛,但此刻的她已顾不上那些小伤。
因为她锁定了一段城墙,一段阴云密布,其上士兵都将被死气缠绕,随时可能牺牲的城墙。
而这些信息,都是他们的眉心火告诉她的。
她不知道陆景二人的所思所想,因为他们来不及说。
她只知道这段城墙岌岌可危,必须加派人手。
而他们,正是眼下唯一能四处支援的生力军。
乔乐的前冲太过突然,但作为她的手下,陆景、周全、沐鸢、沐培元,以及三千士兵,自然要立刻跟上。
因为在不知不觉间,乔乐已成为了这支军队的主心骨。
他们听命于君晏,也同样听命于她。
沐鸢:“怎么回事?你是不打算养好身上的伤了吗?”
沐鸢本就跑在乔乐身边,看到她这般不管不顾,自然要多问两句。
乔乐伤得不重,但身上的口子却绝对不少。
子关不比京城,天寒地冻,最易沾染寒气。
连君老王爷都因此寒气入体,积劳成疾,乔乐这细皮嫩肉的,居然还敢托大?
乔乐:“不是还有你吗?先守城!”
侧眸看了沐鸢一眼,乔乐微微一笑。
就算她伤得再重,她也得先救人。她的命是命,士兵的命也是命啊。
而且她是来带兵的,可不是来养尊处优的。
当然,她也不希望子关的众人觉得君晏眼瞎,看上了她这么个娇小姐。
沐鸢:“要死你自己去死,我可不管你……”
咬了咬牙,沐鸢不说话了,只是跟着乔乐往前跑。
但在奔跑的同时,她却一直待着乔乐身边,就仿佛是习惯了一样。
毕竟乔乐总是拉着她,如今乔乐不拉她了,她反而不习惯了。
乔乐早已习惯了沐鸢的口是心非,因此也没与她计较。
猛然停住身形,她立刻架起了手中的十字弩,对着前方的城墙点射而去。
只见几名蛮子借着云梯登上城墙,而后在墙上借力,一跃而起。手中巨斧高举,对着下方几名士兵劈砍而去。
他们的身形明显比其他蛮子更加壮硕,出手也更加敏捷。
用陆景等人的话来说,这就是蛮子中的尖兵,百夫长级别的高手。
而百夫长,大概就是蛮子以百人为单位选出的长官,个个身手矫健。
陆景:“就是那儿!”
这一幕,陆景实在是太熟悉了。
因为这就是蛮子攻城的惯用手段。
无论是北关还是子关,都是君王府固守了几百年的雄关。它们从设计到修建,都本着易守难攻的原则。
因此蛮子作为攻城方,一向是更吃亏的。
毕竟你要侵略别人,总要付出些代价。
所以北蛮的将领都很擅长一件事,那就是牺牲人命。让蛮子前仆后继,不顾后果的攻城,与征北军硬耗。
如果是以前,北蛮还会审时度势,节省兵力。
因为征北军个个骁勇善战,犹如钢浇铁铸,没个几个月的时间,想把他们耗垮简直是痴人说梦。
可这一次,却是天赐良机。
君家爷孙不在,征北军士气大跌。北关失守,他们退守子关,却又有三千士兵被屠,军需被堵……
仅仅十日,蛮军硬是打出了以往猛攻一年,都无法打出的效果。
征北军疲惫了,出现缺口了,他们可以一鼓作气攻上城墙了。
而他们攻城的利器是什么?
不是普通士兵,而是这些身手矫健的百夫长。
普通蛮子负责消耗对方,百夫长则负责跃上城墙,犹如敢死队般为后人打开缺口。
缺口一旦撕裂,蛮子将如潮水般涌上城墙。而征北军也将面临他们最不想看到的,与蛮子发生近身战的结果。
要知道,即便是征北军三大军团,也只有三个营拥有跟蛮子正面叫板,且不落下风的实力。
因此让蛮子冲上城墙,本身就是一场灾难。
而看到几名百夫长的瞬间,陆景与周全便确定了。
蛮子要总攻的缺口,就是这里。
只不过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那几名百夫长才刚刚跳起来,便被几支弩箭完美击中,跟他们的斧子一起,坠下了二十米高的城墙。
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惊愕,便已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明明是一鼓作气的突袭,怎么会有箭刚好射出,还稳稳地射中了他们呢?
这一点,他们到死都未曾明白。
不止是他们,就连那被这几支弩箭救下,免死于巨斧之下的征北军士兵,也是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