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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交算不上,毕竟老夫当年没少揍你爹。想必你爹那老东西,也没少骂老夫是土匪吧?”
乔寅:“怎么会呢……”
您揍我爹,您女儿欺负我,您孙子更是蹬鼻子上脸……
土匪?
不,你们是悍匪。
土匪两个字,它不配。
君尘:“罢了,世交就不做了吧。”
闻言的乔寅刚想点头称是,便听君老爷子悠哉悠哉的补了一句道:“毕竟做世交,哪儿有做亲家好啊。”
乔寅:“……”
乔轩:“……”
看着举杯微笑,话里有话的君老爷子,乔家父子张口就想转移话题来着。
可他们的话还没出口,便见老爷子手里的杯子碎了,紧接着石凳裂开了,再然后连放酒菜的石桌都塌了……
君尘:“对吧?小乔。”
乔寅:“对,哈哈哈,您说的都对……”
他觉得,他要敢说个“不”字儿,下一个崩开的,或许就是他自己了。
而在君老爷子与乔家父子饮酒作乐,“其乐融融”之时,另一众人正忧心忡忡,食不下咽。
天武,武京
恢宏森严的府邸之内,一座雅致阁楼拔地而起。
珠帘随风而动,发出阵阵悦耳的脆响,花灯光影如昼,将此处衬得愈发辉煌。天武之地,总是繁华的代名词。
只是在府邸高阁的繁华之下,却隐匿着看不见的危机,与躲不过的压抑。
北关大捷。
仅仅四个字,瞬间让这次热闹的雅聚,从云端,坠入谷底。
因为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想看到这一幕。倒不是他们不想北关好,而是他们不想看到霍鄞还活着,更不想见证对方的成功。
“一月之前,是谁说截杀万无一失,说霍鄞一定有去无回的?现在呢?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道冰冷的男声在楼阁上响彻。
轻纱被夜风吹起,掩映着一道道或修长挺拔,或娇美纤细的身影。
这是一次雅聚,却在霍鄞的捷报面前,变成了问罪之机。
霍鄞不仅没有死,还在北关与那位小王爷通力合作,一战成名。
相信不出一月,这位小侯爷便会载誉而归,得武帝封赏,受百姓欢迎。而他们再想截杀对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毕竟一旦父皇彻查,百姓愤慨,即便是他们身后的家族,也保不住他们。
搞砸了,这次的计划,他们彻底的搞砸了。
“二哥,虽然霍鄞回来了,我们离间计也失败了。但霍鄞与太子不合,他其实是可以为我们所用的。毕竟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的局势,他难道看不明白么?”
857 狐朋狗友
轻纱浮动间,一名华衣少女轻声说道。而她一开口,这座沉寂已久的阁楼也终于有了响动,那是一阵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五妹说的不错,我们杀不了霍鄞,却可以拉拢他啊。”
“倒是,霍鄞不是最爱与那废物叫板吗?让他加入我们,他一定很乐意吧。”
“岂止是乐意?跟着那废物,哪有跟着我们二哥有前途?”
……
众人的议论无非一个风向,那便是赞成别人,推脱自己。
因为当初制定计划截杀霍鄞的,并不是他们中的某一个人,而是所有人。
毕竟在共同的利益面前,即便是皇家兄妹,也能同仇敌忾,令行禁止。
而这一切,都是被父皇与那废物逼的。
“够了!”
随着一声冷呵,刚刚开始的议论声,又一次沉寂。而众人这才看清,曼妙轻纱之后,那一袭紫衣,身姿笔挺的青年贵公子。
他面目英俊,神情沉冷,眉心一点殷红刺目,不怒而威,让人印象深刻。
这似乎是天生的帝王相,受无数朝臣追捧,得诸多世家看中,即便在天武百姓中,也有着极高的呼声。
如果霍鄞在此,他一定会认出对方的身份——他家废物表弟最大的对手,天武二殿下,当今一众皇子公主中唯一的亲王,睿王,君霖。
说来,就连霍鄞与自家父亲,都是极看重君霖的。
毕竟对方的聪慧,的确当得起“睿”之一字,不知甩了某废物太子多少条街。
由其来接任太子之位,似乎也众望所归。
只可惜这众望中,却唯独少了最重要的一个人,当今武帝。
“你们以为,你们是在敷衍本王吗?”
君霖冷笑,目光冰冷的扫过在座众人,而那笑也随之刺目,沾染了明显的嘲讽之意。
很真实,连一丝一毫的掩饰都没有。
君霖:“霍鄞?让他加入我们?诸位,你们何时痴傻到了这种地步,竟认为霍鄞真的讨厌那废物?如果你们这样认为,你们就不会叫他霍鄞,而会叫他表弟或者表哥。”
没错,霍鄞可不是那废物一人的亲戚,而是他们在座诸位的亲戚。
他和三弟的表弟,另外几位的表哥。
可在场说着要让他加入的人里,却没有一个将他当做亲戚,而是直呼其名,毫无亲切之意。
这说明什么?说明大家从一开始便不认为这位亲戚会倒向他们。
他们就是在附和五妹,敷衍他。
果然,君霖此言一出,众人的呼吸声都缓慢了下来。
众所周知,霍鄞与那废物太子不和,但真正的聪明人都明白,霍鄞越是闹,就越证明他想扶持太子。
那不是闹,是鞭策。
他不过是从前三年的苦口婆心,变成了如今的以毒攻毒而已。
所以归根结底,他还是在扶持太子。
如今他得胜归来,在天武地位日高,大有提前继承其父荣光之势。
一门两将,更有他们声望极高的姑姑——昭明长公主。
这些都是太子的助力,是他们绕不过去的绊脚石。
明明局势已出现逆转,他们正面临麻烦,这些人居然还在敷衍他?
可这敷衍的是他么?
不,是他们自己。
君霖:“兔死狐悲,唇亡齿寒。前皇后、大哥、陈氏,当初的那把火,可不是他们一家之祸。诸位,有朝一日,若那废物登基为帝,你我皆是鱼肉。他,才是刀俎。今日,本王言尽于此。”
说罢,君霖已在拂袖间闪身,消失在了这座百尺危楼之上。
珠帘浮动,暗香阵阵,众人沉默低眸,思绪万千。
而今夜,也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北关,演武场
月下,篝火在广场中央熊熊燃烧,散发着炙热的温度。
两国士兵于火旁围坐,高举手中土碗,开怀畅饮,互诉衷肠。
今夜是北关之战的庆功宴,亦是所有英雄的加冕之时。
他们赢了!
就一个字,爽!
在一众欢声笑语中,有一处篝火显得格外安静。
因为与别处的团团围坐不同,这处篝火前只有四个人。两个围观的男人,以及两个推杯换盏的女人。
乔乐:“沐鸢,再来一碗!”
沐鸢:“来就来,谁怕你!”
举起手中的土碗,两名少女娇颜微红,目光闪烁。鬼知道她们喝了多少,竟把自己喝成了这副神情恍惚的模样。
平时互不顺眼,此时勾肩搭背,说她们是一对老友,那都太客气了。
狐朋狗友,实锤了。
霍鄞:“晏兄,你说她俩把酒当水喝,真的好么?”
左边,霍鄞抱着手里的酒坛子,神情异常复杂。可他还没复杂两秒,便在沐鸢的注视下,继续了他酒侍的职责。
满上?
好嘞。
君晏:“好不好我不知道,但你要有本事,你可以叫她们别喝啊。”
把玩着手中的酒坛,少年的神情略显无奈。
但与其说是无奈,不如说是有些落寞。因为他要早知道乐儿能跟沐鸢喝成这样,他就不会拒绝跟她喝酒了。
现在倒好,乐儿不跟他喝了,他成倒酒的了。
霍鄞:“我?晏兄说笑了,你都不开口,我哪有资格说这话啊?”
讪笑两声,霍鄞打量着咕噜咕噜灌酒的乔乐与沐鸢,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说这俩要是不停的干杯还好,可她们是在干杯么?
对着空气干?
实不相瞒,这俩怎么喝的?
一人抱着一个碗,对着空气喊对方名字,然后傻笑着碰杯,开始咕噜咕噜的往下灌。
一个呆萌,一个娇憨,骂不得打不得,碰不得沾不得,你抢她们碗,她们还要捶你。
怎么办?
凉拌!
尤其沐鸢……
为何这么说呢?
因为小郡主名花有主,人晏兄起码有资格制止她。而自己呢?名不正言不顺,感觉除了劝说沐鸢两句,就只能陪笑了。
明明憋屈的不行,却又无可奈何。
算了,谁让他是个好人呢?
抱着酒坛子,霍鄞默默地安慰着自己。其实看着酒后傻笑的沐鸢,他忽然觉着这个自称自己是坏人的女孩儿,其实也挺可爱的。
如果她不抓着自己的衣领,呵斥自己赶紧倒酒的话……
858 我不要背要抱
沐鸢:“来啊乔乐!我们继续!”
乔乐:“来,来,酒呢?我的酒怎么没味道了?”
盯着面前这喝的不省人事,连碗里有没有酒都不知道的俩人,君晏与霍鄞哭笑不得。
因为从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俩就已经达成了倒假酒的共识。
具体表现为举个空坛子,认认真真的忽悠这两个酒疯子。
这不,明明碗里没酒,乔乐与沐鸢依旧能认真的喝空气。
他们能说什么,他们只能在一旁安静围观,忍俊不禁。
其实他们理解,乔乐与沐鸢是太高兴了。胜利对他们两个大男人而言,已是家常便饭,但对于乔乐与沐鸢而言,却是一枚耀眼的勋章。
是她们努力的证明,是她们对成功最美好的期待。
所以,就由她们去吧。
霍鄞:“对了,晏兄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抱着空酒坛,霍鄞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忽然将话题拉到了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