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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几个老东西合计了一下,不如就让你们来办吧,也算是锻炼锻炼你们”
他看看宋皎,再看了看底下坐着一群少年:“不过你们也都长大了,自己朋友,总得要自己护着。”
“温知心细如发,最先发现不对,行动果断,往后必定是国之栋梁;宜哥儿讲义气,这几日也在暗中查探,不错,不错。”
牧英挺起胸膛,我我我!
宋丞相笑了一下:“鹦哥也很好,这些天跟着温知跑上跑下,上下调配有度。”
他笑着叹了一声:“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我们这群老家伙,是时候告老还乡,给年轻人腾位置了。”
事情了结,告一段落。
至于究竟是谁给李煦提供药草,谢老当家派谢二爷去查,最后李煦指认了一个侍卫,那侍卫也一口咬死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李煦问了,他便答了。
这件事情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谢老当家让谢二爷处理一下李煦,谢二爷便直接找了两三个大夫,给李煦定了个疯病,从此几个侍从日日轮流,把他给盯住了。
没过几日,李煦好像真有些疯了。
谢二爷每日过去看看他,同他说话。
“七皇子,你以为我想同我大哥争,所以就来找我讨药,想害死沉哥儿和卯卯,实在是……愚蠢至极。”
“是,我是想同我大哥争。”
“可是沉哥儿和卯卯也是我爹心头肉,他们两个要是出了事,我爹整个人就该垮了,还谈什么打天下?所以在天下一统之前,这两个孩子绝不能有事,我也绝不会动他们两个,所以我惊了他们马,让他们两个掉进坑里躲避狼群。”
“不过我还要多谢你成全了我,我亲手做了这个局,又亲手把这个局揭开,我爹最近看重我许多。”
*
两个月后,一行人回到凤翔城。
这时候已经是冬天了,天上飘起细雪,几个少年又重新开始了枯燥上学生活。
宋爷爷公务繁忙,时常顾不上宋皎,谢夫人和二夫人就经常把宋皎接到宫里来住,照顾他饮食起居。
所幸现在是冬天,谢沉肩上伤也在渐渐好转,谢夫人心疼他,给他炖了好些补汤,宋皎也跟着蹭了好些。
这天中午,谢夫人又来兰台送补汤。
兰台每个孩子都有,宋皎和谢沉面前也摆着两碗。
宋皎自己先喝了一口,咂了咂嘴,然后端起谢沉面前一碗,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
谢沉肩上伤还没好,不方便喝汤,更不方便写功课——他自己这样说,所以他吃东西还要宋皎喂他。
宋皎看过他肩上伤口,长出来新肉看起来确实很脆弱,只能顺着他意思,自己吃什么,吃一口就给他喂一口。
谢夫人一开始皱着眉觉得无语,想让别人来喂,甚至自己来,偏偏谢沉死活不肯,就只能随他去了。
就这样喝了大半碗补汤,随后二夫人也提着点心来了。
“卯卯,姨姨给你带了……”二夫人定住,“哟,吃着呢……不是,喂着呢?”
她把点心分给兰台众人,又放到宋皎面前,啧了两声:“要不是卯卯是男孩子啊,卯卯和沉哥儿真该早点定下来了。”
她又说傻话,谢夫人用手肘推了她一下。
二夫人转头看了一眼:“大嫂,你动我干什么?是该早些定下来了嘛。”
第45章 少年心事
我有一个好二婶。
谢沉脸上高兴神色藏都藏不住; 二婶,多说点,多说点!
他这样; 二夫人就更起劲了。她歪着头,抚掌道:“看看; 这一笑就更有夫夫相了。哎呀; 怎么就没定下来呢?”
谢沉无形尾巴翘上了天,嘴角也扬上了天。
然后宋皎往他嘴里塞了一块点心,把他打回原形。
二夫人风风火火,兴致来得快; 去得也快。
她很快就把这件玩笑抛到脑后,把点心推到宋皎面前:“卯卯多吃点,别光给沉哥儿喂,他自己饿了懂得吃。”
宋皎说了一声“谢谢二婶”,拿起一块点心吃。
二夫人慈爱地看着他:“哎呀; 卯卯就是安静些。”
谢夫人笑道:“哪儿呢?你没看见他和阿沉吵架时候,声音比老虎还大; 两个人对着吼来吼去,简直就跟在百兽园似。”
宋皎低着头吃东西,假装没有听见。
二夫人又叹了一声:“都吃了我家这么多年点心了; 卯卯怎么还不给我做儿呢?”
童年阴影重现; 宋皎愈发低了头,跟兔子似吃点心。
二夫人又道:“要不然就做侄儿媳妇好了。”
又来了,又来了!
谢沉高兴得要飞上天,谢谢二婶。
宋皎却一口气把点心全塞进嘴里; 拿起桌上书要出去:“我有几个不懂句子要问柳先生; 我先出去了。”
两个夫人还没说话; 谢沉就亢奋地应了一声:“好!”
宋皎抱着书就跑了,二夫人还嘱咐他:“好好学习,点心姨姨都给你留着呢。”
二夫人转回头,看了看谢沉,两个人一起傻乐。
谢夫人清了清嗓子,拍拍谢沉桌面:“你想什么呢?想得倒美,作诗都作不起来,还想讨卯卯?你没看见人家都被你吓跑了?快点吃,吃完了赶紧念书。”
宋皎不在,就没人喂他喝汤了。谢沉只能低下头,自己一个人,慢慢地喝汤。
娘亲真是多虑了,讨卯卯做老婆为什么要会作诗?
他们家,只需要有一个人会作诗,就可以了。
那就是——卯卯!他只负责在旁边鼓掌喝彩!
*
孩子们午间要休息,两位夫人也不好多打扰,留下点心和补汤,让谢沉监督宋皎回来之后吃完喝完,就离开了。
下午照例是武课,好动朋友们早就去武场等着了,他们都很默契地没有喊上谢沉。
谢沉受伤了,爬不了树,也耍不了刀枪,武课也免了,最近都不用喊他。
天气冷了,虽然学堂里烧着炭,但还是有些寒气。
谢沉从包里拿出毛毯,在宋皎位置上铺好。
没多久,宋皎就抱着书回来了。
谢沉拍拍桌子,再拍拍铺好毯子:“卯卯,来吃东西,吃完了睡午觉。”
宋皎没有说话,有些别扭地走过去,把书本放好,然后回头看向坐在后面牧英:“鹦哥,你要过来午睡吗?”
牧英看上那个柔软小毛毯很久了,听见宋皎这样说,动作迅速,就上了前。
“卯卯,你今天不睡吗?”
“不睡,我和智多星讨论一下今天文章,坐一下你位置。”
牧英不作他想:“好啊。”
就这样,宋皎抱着书,和牧英换了位置。
谢沉一个人坐在自己位置上,在牧英要坐下时候,一把把自己毯子给扯回来。
牧英一屁股坐在软垫上,他回头,不满道:“沉哥。”
谢沉若无其事地收回毯子:“你刚是不是去打雪仗了?身上都是灰。”
他把毯子盖在自己身上,然后把娘亲和二婶留下点心重新搬到宋皎面前:“卯卯,我娘和二婶留给你,让我看着你吃完。”
宋皎出去时候匆忙,没有戴围巾和帽子,脸颊被冻得有些发红。他捏着书页,没有理会谢沉,但是落在书页上目光却也没有怎么动。
谢沉看了他一眼,很显然,宋皎害羞了,因为二婶那个玩笑。
谢沉哄他,把点心往他面前推了推:“我下回跟二婶说,让她不要乱说了,你别生气了,吃一点嘛。”
宋皎还是不理他,谢沉想了想,拿起一块栗子糕,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晃来晃去。
“卯卯,卯卯,来吃啊……”
还没有引动宋皎,温知先抬起了头:“沉哥,你不要打扰卯卯学习,卯卯现在最重要任务就是学习。”
谢沉朝他扬了扬下巴:“卯卯现在最重要任务是吃点心。”
谢沉转过头,往宋皎那边扇风,让他闻闻点心味道:“卯卯,来吃……”
宋皎很快就受不了了,抬头,张嘴,咬了一口谢沉手里点心。
谢沉笑了笑,哄他道:“诶,再来一口,再来一口。”
就这样,宋皎吃完了半盘点心,谢沉问他:“干嘛那么生气?又不是什么大事。”
宋皎嚼着点心,问道:“沉哥,如果当时二婶说是你和鹦哥,你会不会当场反驳?”
牧英:???
“关我什么事?你们吵架干嘛扯上我我?”
谢沉看着宋皎,点了点头:“会。”
宋皎又问:“那如果当时二婶说是你和智多星,你会不会当场反驳?”
温知:???
“与我无关。”
谢沉又点点头。
宋皎继续问:“他们两个是不是你好兄弟?”
“是。”
“那为什么二婶说我时候,你就不反驳?”
“啊?”谢沉哽住。
宋皎最后问道:“因为我不是你好兄弟,你就不反驳,对不对?”
“对……”谢沉连忙闭上嘴。
好险,差点就把“对”字说出来了。
可就算他没有说出来,宋皎好像也知道他回答了。
他不再问了,继续低头看书。
谢沉在心里呜呜呜,你不是好兄弟,你是老婆啊!老婆你想错了!
谢沉委屈,但是谢沉不敢说。
他们这一番对话,牧英听得云里雾里,温知倒是大概都懂了,看了一眼谢沉,面无表情地低下头,拿起书和宋皎说文章。
宋皎和温知温习了今天上午柳先生讲过东西,温知收好东西,要趴在桌子上眯一会儿,宋皎也准备睡一会儿。
然后他从牧英桌案底下抓出一个纸团:“这是什么?”
牧英回头看了一眼:“噢,这是这个月我写文章。”
“啊?”
“我放在那里,卯卯你不要乱动,会弄丢。”
“好。”宋皎默默地把纸团放回去,他转头看向温知,“真是苦了你了。”
温知面不改色,趴在桌子上:“习惯了。”
牧英不服:“沉哥小时候和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