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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他仔细想了想,他最近好像没有招惹谢沉吧?
*
一个晚,谢沉就在“告白抱老婆”和“老婆讨厌我”之间反复横跳,睡也没睡好,一直到了天『色』蒙蒙亮时,谢沉才沉沉睡去。
没多久,他就像是设好的一样,再次睁开了眼睛。
老问题再一次找了他。
告白,告白了就可以抱老婆。
老婆很讨厌我,告白他会生气。
他放空了一会儿,后坐起来,准备洗漱了。
他抬捋了把头发,转头看看窗户那边,面的房间。
面的窗户没开,看不见宋皎今天穿了什么衣服。
那他就不能和老婆穿同款了。
谢沉连穿衣服都没了动力。
可是不能不穿衣服,不穿衣服,不守男德。
谢沉挑了件自认为最帅气的衣裳穿,洗漱好了,推门出去时,正好面的宋皎也出来了。
是谢沉经过无数次尝试得出的结果,他可以和老婆在同一时间出门,在同一时间学。
但是今天,谢沉显有些萎靡。
宋皎到他面前,看见他的黑眼圈:“你怎么了?昨天晚没睡好?”
“嗯。”
“你熬夜看话本了?是不是?”
“没有。”谢沉委屈巴巴地看着他,自自地喊道,“老婆。”
宋皎顿了一下,后一句话不说,拽着布包带子,自己了。
谢沉才从纠结的梦中惊醒:“老婆,我不是故的!”
宋皎低着头,得快了,简直是在低空飞行,雄兔脚扑朔。
谢沉追在他身后,只觉得要命。
只是叫一声“老婆”,老婆就生气了,要是真告白了,宋皎肯得跟他绝交。
他不要跟老婆绝交!
*
两个人就样一前一后到了兰台,为宋皎得快,两个人今天竟破天荒地早到了。
早早就到了,正在温书的温知抬头看了一眼:“哟,稀客。”
宋皎把书包甩在桌,后一屁股坐下了。
谢沉站在他面前,揪揪他的衣领:“卯卯,让我进去。”
宋皎看了一眼谢沉的位置,不为所动:“不让。”
谢沉使劲『揉』了一下他的脑袋,把他的头发『揉』『乱』,后从桌子翻进去了。
他得地朝宋皎挑了挑眉,看,老婆,我厉害吧!
宋皎只看见了他在得,仿佛还听见那句自而的“老婆”,生气了,干脆别过头去,不跟他说话了。
一个午,宋皎都没跟他说话,坐在位置不挪窝,谢沉要进出,就只能靠翻桌子。
朋友们也看了一午的热闹。
“沉哥好惨。”
“嗐,沉哥你还不了解吗?肯是做什么事,惹卯卯生气了。”
“该不会是装死吧?沉哥,你装死了?”
谢沉朝他们扬了一下拳头:“滚滚滚。”他刚要,忽想起什么,转回头道:“今天中午,武场外面,我的好兄弟都来,不是好兄弟的就别来了。”
朋友们笑。
“沉哥肯是骗了卯卯什么事,现在圆不过来了,要我们给他出主了。”
“是,次装死他就是样让我们给他出主的。”
正午时分,谢沉和他的好朋友们,匆匆吃完了午饭,在武场外集合。
谢沉架着脚,坐在树,朋友们或坐在石头,或坐在树,嘻嘻哈哈笑闹着。
谢沉清了清嗓子:“那个,我过几天,得跟卯卯……告白,你们谁有办法,让我告白成功?”
第51章 如何告白
谢二爷与陈宿一前一后走出书堂; 正巧这时,温知抱着书从外面进来。
两边淡淡地打了招呼,便分开了。
温知回头看了一眼他们离开的背影; 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柜台那边; 宋皎艰难地朝他伸出手:“……智……”
他还没喊出“智多星”三个字,就被谢沉按住了。
谢沉使劲按住他; 抱着他揉揉搓搓,把宋皎的脸都搓红了。
温知皱着眉,什么也没说,多看了两眼,就转过头去; 还把门给关起来了。
君子非礼勿视。
*
长街上熙熙攘攘; 谢二爷和陈宿前后走在长街上; 两个人都一言不发,看起来就像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
凤翔城中百姓; 有许多是从前自土匪寨就跟着来的; 他们当然认得谢二爷。
百姓们同他打招呼:“二爷。”
谢二爷微微颔首:“嗯。”
“二爷这是去哪儿?”
“去给夫人买点东西。”
“二爷好走。”
他就这样一路走过来,正和百姓说话的时候; 跟在他身后的陈宿忽然拽了一下他的衣袖,轻轻地唤了一声:“爹。”
像是潜伏在暗处的毒蛇; 冷不丁地朝他吐出蛇信。
谢二爷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要拽开他,却反倒被陈宿握住了手。
谢二爷转头去看面前闲谈的人,见他脸色如常; 料想他应该没有听见陈宿的话。
他不敢再耽搁; 匆匆和闲谈的人道过别; 就拉着陈宿离开了。
一直到了偏僻无人的巷子里; 谢二爷才松开陈宿的胳膊。
他转身面对着陈宿,脸上神色一变再变,最后换上慈爱的面容,抬手要摸陈宿的脑袋:“你都长这么高了。”
陈宿一偏头,就躲开了。和刚才的语气不同,他冷声唤了一声:“爹。”
谢二爷没有答应,只是那样看着他。
不错,他……早在十几年前,在外面就有过一个女人。
娶亲之后,他就打算断掉了,可是没想到就是在这个时候,有了陈宿。
陈宿跟着他娘亲姓,他娘亲姓陈。
谢二爷不想让事情败露,不能让谢老当家知道这件事,更不能让二夫人知道,所以他安排他们住得远远的,每年派人送点钱财过去。
这些年,他只去看过他们一次,以公务的名义。
当时陈宿才六岁,谢二爷还不得谢老当家器重——在他看来是这样的,他喝了点酒,跟陈娘子说话,陈宿就在一边看着,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我爹不喜欢我。”谢二爷说,“我生得白净,不像是做土匪的模样,所以我爹不喜欢我,也不派给我差事。他喜欢我大哥,我大哥满脸的胡子,像极了他。”
他又说:“沉……”
陈娘子误把“沉”听成了“陈”,连忙应了一声:“诶。”
谢二爷笑了一下:“不是你,是大哥的儿子,沉哥儿。”
陈娘子十分窘迫,转头将儿子抱过来,摸着他的脑袋。
谢二爷转头瞥了一眼陈宿:“就和他差不多大。我爹把他看得比眼珠子还要紧,前阵子从庆国来了位宋史官,带着小孙子,他的小孙子叫做宋皎,卯卯。我爹急得跟什么似的,生怕卯卯跑了,非要把他和沉哥儿凑一对,让两个人一起念书。”
“奇了怪了,我爹,他对儿子、对孙子,怎么就是不一样的?要儿子生得像土匪,又要孙子好好念书?我怎么就是讨不了好呢?”
而后就是陈娘子安慰他了,谢二爷喝完了酒,起身就离开了,陈娘子跟在后面,分明想要留他,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这是谢二爷第一次,也是至今为止的最后一次,见到陈娘子和陈宿。
谢二爷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的少年。
不得不说,这个孩子,长得确实很像他,眼狭唇薄,只是常年的劳作,让他的皮肤有些暗沉,所以,他和面白的谢二爷站在一起,既相似,又不相似。
谢二爷再一次开了口:“你们住在雪灾的地方,我知道,我去找过你们,但是我过去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人了。”
陈宿抿了抿唇角,淡淡道:“我娘死了。”
“嗯,你……”谢二爷顿了顿,“现在你想做什么?想回去做小生意吗?还是买一处田庄……”
陈宿打断了他的话:“爹,你不怕谢沉已经知道我的身份,告诉爷爷吗?”
谢二爷笑了一下:“不会,沉哥儿和卯卯心思单纯,他们两个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情,刚才绝不会那样和我玩笑。”
抛开其他涉及利益的内容,他确实很喜欢这两个小孩。
陈宿也跟着笑了:“原来如此。”
谢二爷道:“你现在想要什么?我尽力满足你。”
陈宿仍是淡淡地笑着:“爹,儿子想认祖归宗。”
“你……”
“谢家公子有的东西,我也该有。”陈宿望回去,“爹,这是我应得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
暮色四合之时,陈宿才回到书堂。
他回去时,出去散步的柳宜和江凭已经回来了,还带了点小零嘴回来,宋皎和朋友们正围着吃。
宋皎不经意间看见他回来了,便朝他招了招手:“陈宿,过来吃东西。”
陈宿点了点头,便上前了:“是。”
他走上前,拣了一颗蜜枣,捏扁了,刚要递给宋皎,就看见宋皎正和谢沉说话。
“沉哥,你不行,连枣子都捏不扁了。”
谢沉直接把蜜枣塞进自己嘴里,重新拿了一颗来捏:“这颗烤得过火候了,都变成炭了,鬼才捏得动。”
宋皎还要说话,就被捏扁的蜜枣塞住了嘴。
陈宿就站在旁边,默默地把蜜枣收回去了,他的目光扫过谢沉,只觉得不平。
他小的时候,只见过谢二爷一次,也就是他六岁那一次。
谢二爷说,谢沉有一个大史官的孙子伴读,那个伴读叫做宋皎,有个小名,叫做卯卯。
谢二爷离开之后的几年里,他娘把谢二爷酒后施舍出来的一些话,当做稀世珍宝,每天夜里都在翻来覆去地嚼这些冷饭馊饭,也在他耳边念叨。
再过几年,再过几年,谢二爷把他们接回去,他也就可以有一个大史官的孙子做伴读了,那时他念的也不会是村子里的私塾了,那是真正的大儒教导的学堂。
他娘就这样等啊等,临死前还在等。
她告诉陈宿,他爹一定会来接他回去的,到时候他一定要好好表现,不要丢脸。
这时候,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