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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如此想着,沈宜欢却没打算同沈清宵多说,她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五哥,你太八卦了!”
被沈宜欢说八卦,沈清宵也不生气,反而愈发兴致勃**来。
他一把拽住沈宜欢的胳膊,笑得贼贼的,“跟五哥说说嘛,你和二婶是怎么和好的?我先吸取些经验,以后再惹恼了我娘的时候使,也好少挨一顿揍。”
沈宜欢是怎么也想不到,沈清宵刨根问底的原因居然只是为了学以致用,一时也是无话可说。
静默了半晌之后,她冲沈清宵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附耳过来。
沈清宵一看八卦有戏,顿时也没多想,支棱着耳朵就凑了过去,然后——
“想知道?偏不告诉你!”沈宜欢十分欠揍地说。
说完这话,她立刻蹦开,气死人不偿命地冲沈清宵做起了鬼脸。
沈清宵:“……”
就很意外。
愣了大约两秒之后,沈清宵后知后觉得意识到自己大概被耍了,一时很不服气,撸了撸袖子就要上前将沈宜欢给抓回来,然而他一只腿都还未来得及迈出去呢,就被人拎住衣领扯了回来。
“马上就要入席用膳了,你别闹,否则大伯父该觉得咱们也没规矩了。”沈清寒轻飘飘道。
莫名躺枪的沈淮志:“……”
你们礼貌吗?(`⌒′メ)
……
有了松鹤堂里那一段不太愉快的小插曲,后面吃饭的时候气氛显得格外压抑,几乎所有人都在埋头扒饭,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最后那大夫人也不知是想活跃一下气氛,还是觉得被舞阳郡主怼了一番十分气不过,遂放下筷子,幽幽叹了口气:“唉,也不知二弟他们这一仗打得如何了。”
“都这么久了,前线竟还没有一点儿消息传回来,真是让人担心死了,你们说,二弟他们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大夫人说着,神情渐渐变得十分忧虑,“我听说那蛮族人个个长得牛高马大,力气也十分惊人。想从前我朝派了多少将军将士去同那蛮族作战,可那些人往往不是丢了性命,就是被蛮族人给吓破了胆,从此再不敢踏足北境一步。”
“由此可见,那蛮族人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主儿,偏生这次圣上钦点了二弟和三弟去讨伐蛮族,这可真是……但愿他们别吃了蛮族人的亏才好。”
大夫人这话头起的突然,众人一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但等他们反应过来之后,现场的气氛就变得十分微妙了。
譬如孟老夫人闻言渐渐蹙起的眉头,沈淮志越拉越长的马脸,舞阳郡主霎时间变得惨白的脸色,以及沈清宵等小辈面面相觑的呆滞眼神……
沈宜欢看着大伙儿脸上各异的神色,忍不住侧头瞥了大夫人一眼,心里头有四个字若隐若现——不讲武德。
怼不赢别人就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忒不讲武德了!
这么想着,沈宜欢轻轻握了握舞阳郡主的手以示安抚,而后才将枪口对准大夫人,豪不客气地反驳道:“大伯母放心好了,我爹爹骁勇善战,三叔也武艺高强,他们肯定很快就能将那些蛮族人打回老巢了,才不会有什么事呢!”
沈宜欢说的是事实。
在她的设定里,定北侯此次的确是大败蛮族凯旋而归了的,且由于他这一仗让蛮族元气大伤,保住了晋朝边境至少十年的安宁,晋元帝龙颜大悦之下,当即就要封定北侯为镇国公。
只不过定北侯那时侯正沉浸在失去爱女的悲痛中,又自责于自己常年征战在外,未能尽到为人父的责任,几乎都要自暴自弃到请旨卸甲归田了,又哪里还对权势地位提得起兴趣?
对权势毫无兴趣的定北侯遂拒绝了晋元帝加封的旨意,并当朝归还了兵权。
对于定北侯的“识趣”,晋元帝无疑是满意的,但为君者嘛,总喜欢搞些皇恩浩荡的戏码,于是思虑再三之后,晋元帝赐了侯府一块免死金牌。
按理说,免死金牌这种东西是十分金贵的,不论哪个家族,能够得到一块儿那都是祖坟冒青烟了,得日日焚香大呼一句多谢列祖列宗保佑。
然而对于定北侯府,尤其是原主一家而言,这块免死金牌的存在无异于一个催命符,它硬生生将他们一家子给拉入了无间地狱……
第20章 打脸
沈宜欢这番心理活动,大夫人自然是不知道的,故而此时听着沈宜欢那明显带着几分孩子气的话语,她嘴角的冷笑藏也藏不住。
但这毕竟是在家宴上,孟老夫人也还在,大夫人到底不敢说什么太难听的话,只能继续假装忧虑地说:“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刀剑无眼,战场上的事谁又敢真的确保万无一失呢?”
“我听说上次威远将军打了败仗回来,可是吃了好大的挂落,差点儿连命都没了,就是将军府也险些受了牵连,要是二弟他们……”
大夫人还要继续唱衰定北侯他们,但孟老夫人却是一句也听不下去了。
只见她重重搁下筷子,投向大夫人的眼神有些冷。
“够了!战场上的形势瞬息万变,一时顾不上传消息也是有的,但没有消息并不代表就是什么坏消息。”
“更何况欢儿说的也没错,老二带兵打仗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虽说论经验未必比得过那些老将军,但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也未尝就对付不了区区蛮族。”
“既然圣上都放心让老二去对付蛮族,我们这些做亲人的,更应该相信他才是,所以老大媳妇儿你大可不必如此忧心。”
孟老夫人这话说得其实算不客气的了,但沈宜欢听着却觉得十分解气,甚至忍不住想竖起大拇指来一句“女神威武”。
有了孟老夫人的介入,大夫人想给舞阳郡主添堵的计划自然是进行不下去了,她缩了缩脖子,讪讪说道:“我这不也是担心二弟他们嘛……”
大夫人话音未落,府中的大总管赵德便匆匆打了帘子闯了进来,脸上的神情又惊又喜。
进屋之后,赵德径直来到了舞阳郡主面前,躬身道:“夫人,宫里来人了!”
宫里这时候来人,想也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紧急情况,再加上赵德那一脸难以抑制的喜色,沈宜欢都不用猜,就知道必然是定北侯他们的捷报传回来了。
沈宜欢能想到的事情,舞阳郡主他们自然也能猜到,于是屋里一下就沸腾起来。
除了大房的人脸色有些许一言难尽,其余人眼底全是真真切切的喜色。
就连孟老夫人都松开了那紧拧的眉头,冲舞阳郡主摆了摆手,语气温和地说:“去吧。”
得到孟老夫人的应允,舞阳郡主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匆匆告了声罪,便随着赵总管去了前院。
由于前院很可能有了前线的确切消息,众人心里激动,便都没有离开,而是仍聚在老夫人屋里等着最终的结果。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舞阳郡主去而复返,也带回了众人最想知道的信息。
“圣上差了秦公公过来,为的就是告诉我们,侯爷他们打胜了,不日就能班师回朝,大家不必再担心了。”舞阳郡主微笑着说道。
听见这话,众人提着的心终于落了地,沈清宵甚至按捺不住地站了起来,双眼放光道:“太棒了!爹爹他们终于将那群可恶的蛮族人赶走了,以后再也没人能够欺负我晋朝的子民了!”
“是啊,这下北境终于能够得以喘息,老百姓的日子也能好过些了。”沈清寒附和道。
相较于沈清宵和沈清寒在高兴的同时还要忧国忧民,沈宜欢的喜悦就要纯粹许多。
她似有若无地扫了旁边的大夫人一眼,笑嘻嘻道:“我觉得四哥五哥你们说得都好有道理,不过对我而言,最令人高兴的是,这些都是爹爹他们的功劳!”
沈宜欢这话一出,舞阳郡主忍不住摇头失笑,就连孟老夫人也罕见地露出了一抹真心的笑容。
但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有人欢喜就会有人愁,譬如此时的大夫人。
活了近四十年,大夫人如何听不出沈宜欢这话是在内涵她?
——你不是说蛮族厉害,定北侯他们恐怕打不过,等吃了败仗回来还要被皇帝责怪带累侯府吗?
现在如何?皇帝连夜派心腹前来报喜,说的就是定北侯打败蛮族即将班师回朝的事情。
就问你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脸疼不疼?
大夫人的脸自然是疼的,但她又能如何呢?现如今春风得意的是二房和三房,他们大房也只有忍气吞声的份儿。
这么一想,大夫人气得胸口都痛了,脸上的假笑也几乎要支撑不住。
不过纵观全场,最不高兴的人却并不是大夫人,而是那一直拉着脸,貌似庄严权威的沈淮志。
事实上,从最开始看见赵德出现起,沈淮志的心里就隐隐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后来等舞阳郡主去而复返,彻底坐实了定北侯得胜的消息,他的脸色已然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而是阴沉。
沈淮志想不明白,为什么上天总是这么眷顾他的二弟。
明明他比沈淮远聪明懂事,也比沈淮远努力,可偏偏最后讨人喜欢的是沈淮远,得到一切的还是沈淮远,就好像无论他沈淮志多么努力,只要有沈淮远在一天,他就永远也别想成功。
沈淮志越想脸色越差,渐渐地连周身的气场都开始不对了。
只不过此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沈宜欢和大夫人的身上,故而谁也没有发现沈淮志的不对劲。
除了沈清书。
沈清书一直在悄悄关注着沈淮志的情况,自然也发现了自家亲爹的变化,不过他并没有多想,见此也只以为他爹是不喜欢沈宜欢的嚣张。
为了在沈淮志那里博得好感,沈清书果断决定为父出战,打压一下沈宜欢的“气焰”。
只见他蹙了蹙眉,一脸不认同地说:“二妹妹这么说就狭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