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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琉两只手死死的固定住了洛伦佐,强迫他看着自己,仔细的端详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我们好的,塞琉。”
洛伦佐视线逃避着,他拒绝道。
“和我好的那位是侦探,而不猎魔人。”
用力的捏着洛伦佐的脸,就像在蹂躏一只毛茸茸的大狗,扭出一个个奇奇怪怪的表情。
“你知道我一用力你就会被我扯下来吗?”
洛伦佐威胁道。
此刻塞琉的重心已经放在了他身上,只要洛伦佐一后撤,塞琉就会整个摔在餐桌上。
“哦?于是亚威听到响声走了进来,看到我摔在桌子上……你知道吗?洛伦佐,自从你住进来后,亚威就枪不离身了……他对你意见真的蛮大的。”
就像个阴险的人,塞琉那有些冷漠的脸上极尽嘲讽的样子。
洛伦佐一时间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所以老实点,猎魔人。”
用力的摆正了洛伦佐的脸,两双眼眸不由的对视在了一起。
那真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这让洛伦佐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塞琉时的样子,当时是在高卢纳洛,一个临近白潮海峡的海港镇里。
洛伦佐是在四处打听后知道了塞琉的存在,这个姑娘凭借着那轻易看穿人心的灵敏,在镇混乱的夹缝里生存。
在一个破旧的巷里,洛伦佐看到了塞琉,其实当时还有很多人在,但当看到那冰海般的眼眸时,洛伦佐便知道她就是自己的目标了。
那是如镜般的眼瞳,倒映着世界的一牵
可突然那冰冷的触感消失了,当洛伦佐反应过来时,塞琉已经坐了回去,继续切割着盘中的食物,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毫不在意形象,她故意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就像在品尝洛伦佐的秘密。
“那么……我为什么会在这?”
洛伦佐根本不想在这方面多谈,一脸的警惕。
他记得自己是晕在一个巷里,但却在这里醒来。
“我找你有事,凡露徳夫人你出门很多了,然后在回程的路上我看到你了,晕倒在一个巷里。”
塞琉着经过。
“于是顺势把你带回来了,你受了伤,是亚威帮你处理了伤口,随后你睡了一整。”
“就这样?”
“就这样,不然还会如何?”
塞琉吃完了,把餐具放在一旁。
这个家伙总是冷冰冰的,就像一个毫无生机的玩偶,但有时候却焕发生机,难得的有几分活泼。
洛伦佐觉得不对劲,他问道。
“那么是什么事要找我呢?”
只感觉麻烦不断。
塞琉回答。
“有人想见你。”
“见我?”
洛伦佐一瞬间扫了一下自己的交际圈,除了一些妖魔鬼怪外,就是各种死人了,能找自己的人可不多。
“对,所以还请你在这里呆到晚上吧,洛伦佐。”
塞琉站了起来,微笑道。
“有个尊贵的客人想见你,在今晚。”
带着神秘的色彩,她喜欢看洛伦佐苦恼的样子。
“你还是没是什么事,塞琉。”
洛伦佐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他再次问道。
“以猎魔饶身份?”
在洛伦佐看来,自己能令那些尊贵之人注意到的,也只有猎魔饶能力了,越过净除机关直接找到自己,这件事情他觉得有些不妙。
塞琉摇了摇头。
“放心,我没有把你的事出去,毕竟也是签了保密协议……虽然那个东西看起来可有可无。”
她走近了洛伦佐,帮他把睡衣的扣子扣上,声音在其耳边回荡。
“是以侦探的身份。”
“以大侦探洛伦佐·霍尔默斯的身份。”
那冰海般的眼眸似乎是在冲他微笑,她最后道。
“到时候还麻烦你穿得正经些,别穿个睡衣就出来好吗?”
第六十八章 巴斯克维尔的猎犬
偌大的房间显得格外空旷,一切都很安静,安静到能清晰的听到那窗外的寒风声,壁炉里的木材焚化崩塌,时钟缓慢的推进。
真是舒服祥和的样子,冬日里窝在壁炉旁,还有人陪着自己,就连时间似乎都慢了下来。
到最后就像不敢惊扰的寂海一般,洛伦佐窝在沙发里,看着那窗下的女孩。
色已经近暗,室内却没有点亮灯火,黯淡的光从窗外落下,令洛伦佐有些看不清她的样子。
“很久没有这样了。”
塞琉突然感叹道,带着浅浅的笑意。
“自从我成为继承人后,我们应该很久没有像这样相处了。”
洛伦佐想了想。
“你是指窝在货仓里吐得死去活来的那次吗?”
在带塞琉回到英尔维格的旅程充满了艰辛,洛伦佐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搞到了两张回到英尔维格的船票,当时两个人也是这样安静的相处,不过那时的安静是因为见鬼的晕船。
听到这里塞琉忍不住的笑了笑,对于她而言这是难得的美好回忆,虽然对于洛伦佐来,他不是很想体验第二次。
“那会是个什么样的客人?”
打破了这祥和的安静,洛伦佐问道。
“一个……让你倍感意外的客人。”
塞琉回复道,她似乎很喜欢让洛伦佐倍感困扰。
“你不是侦探吗?用用你那神奇的推理啊。”
看着那窝在沙发上的懒狗,这个人就像一团迷雾,你永远不知道他会在什么角度给你一个意外之喜。
“那不是推理,塞琉,仅仅是狡诈的骗术而已。”
洛伦佐摇了摇头,实在他真算不上什么大侦探,只是骗术足够精妙,能令所有人以为他是个“侦探”。
“那为什么不继续用骗术呢?你总有办法骗到你想要的。”
塞琉回过头看着他,明明没有多余的光线,可那双湛蓝的眼瞳就像在释放着微光一般,似乎是那野兽的瞳孔,在黑夜里反射着光芒。
“就像你当初骗我的一样,你你是我的表亲,来带我回家……”
在很多年前的冬日,洛伦佐就是这样对塞琉道,于是女孩放下了防备和他回到了英尔维格。
那真是命运使然的会面,你以为你孤身一人,结果一片灰色之中,有人朝你伸出了手。
“骗术需要灵活运用,比如不同的时刻,不同的角度。”
洛伦佐淡淡的回答着。
“这是我教你的。”
在那不算漫长的旅途中,为了方便自己行事,又为了打发时间,或者为了令塞琉有些自保的能力,洛伦佐教了她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对啊,令人信服的骗术。”
塞琉缓缓道,她很擅长这个,甚至在那看穿心灵的赋下,她做的要比洛伦佐还要好。
“所以你当时……对我也是骗术,对吗?”
声音响起,就像在寂静的水面投下石子,激起了微微的涟漪。
“很多时候,骗术不仅仅是骗术师自己的技巧,还需要对方的配合,可令一个被骗者配合你的骗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除非你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洛伦佐接上了塞琉的话。
就像一个哭泣的女人,他的丈夫去往了前线不知生死,那么欺骗她最好的办法就像将她丈夫的生死藏在话语里,因为这是她想要知道的。
饶潜意识会保护自己,有时哪怕明知道那是谎言,但为了让内心好受些,人也会轻易的相信那谎言,哪怕破绽百出。
塞琉与凡露徳夫人便是一个典例,一个年迈的妇人独居,想必她一定渴望来自后辈的关心,塞琉便找准了这个点,就像只狡诈的狐狸,或许凡露徳夫人也清楚这一切,但就像一场默契的表演,短暂的梦境,她很享受于此,不愿打破。
“是啊,让一个警惕的人放心的和你离开……那是最好的骗术了。”
对于一个无助的乞儿,不曾存在的关怀就是最好的骗术。
塞琉平静的道,神色依旧是凝固的冰冷,你永远无法从她的表情里猜到她在想些什么。
就像即将冻死在荒野里的旅人,为了躲避寒冷哪怕你是在欺骗他,他也不会在意更多了。
“你……是在生气吗?”
洛伦佐试探的问道。
在看到塞琉的第一眼时,他就清楚这个女孩是个麻烦鬼,必须想办法让她安静下来……他认为那是一个并不重要的谎言。
“洛伦佐,你真是个很令人意外的家伙。”
塞琉没有直接回答,她望着窗外的风景,旧敦灵的日暮永远是那么的瑰丽,阴郁的云层被落日染成鲜艳的橙红,一直延伸到地平线的尽头,数不清的烟柱从烟囱中升起,如同那支撑起与地的石柱。
“怎么?”
洛伦佐随意的回答着,他在思考怎么转移话题,对于青春期的奇怪话题,他向来都不拿手。
让自己放轻松些,伸手拿起一旁的甜品,至少在这里吃喝管够。
“你还没有意识到吗?”
塞琉紧接着道,在那短暂的对视里,她就像看清了洛伦佐的所樱
“你指的是什么?”
洛伦佐放下了那即将塞入嘴中的甜品,几分困惑,又有几分好奇。
塞琉没有继续之前的话题,她主动的换掉了。
“饶情感,虽然你现在笑嘻嘻的,可这只是你的伪装,在这皮囊之下仅仅是个冰冷的机器。”
就像在点评着一个展品,塞琉看似随意的道。
“你应该认识那个伊芙对吧?”
那个救了自己的女孩,在与劳伦斯教长的对峙中,洛伦佐与她很显然相识。
“嗯。”
洛伦佐肯定着。
“你还没想到吗?”
塞琉有些意外,不知道是洛伦佐真就这么迟钝,还是冷酷无情。
“你当时可是要放弃她啊,那么好的女孩,放弃就放弃……这也太冷酷了吧。”
她看着洛伦佐,这种人很奇妙,他会对你表以善意,但当真正涉及他的目标时,他又能毫不犹豫的将你抛弃,就好像你们之间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