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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伦佐还是有些不确定。
凡露徳夫人白了一眼洛伦佐,随后说道。
“真是生活在新时代的孩子,真是没吃过苦,英尔维格的北方长年冰雪覆盖,在新式蒸汽机出现前,那里的冻土根本无法开发,更不要说建立城镇了,而近几年雷恩多纳港口的扩展,北方毫无开发价值。”
听着凡露徳夫人的话,洛伦佐点着头,视线聚焦在英尔维格的西方,在那里三角的符号并不密集,正如凡露徳夫人说的那样,英尔维格对于西方并没有开发多少,符号向西方推移越发稀疏直到消失。
突然一个符号跃入了洛伦佐的眼中,那是一处出现于陆地之外的符号,一个建立于海水中的小镇。
“夫人你清楚这里是什么吗?”
明明有着代表小镇的三角符号,可它却在海上,这可是军用地图,洛伦佐可不觉得这是什么绘图试手误导致的。
“嗯……大概是某个被海水吞没的小镇吧,这个很常见,在沿岸有时水位会上涨,把低处的土地淹没,可当退潮时又会显露出来,所以那个符号才会在那吧。”
“这样吗……”
那是种很古怪的感觉,洛伦佐明明之前无法确定恩德镇的位置,可在听凡露徳夫人说完这一切后,他反倒肯定这就是那里。
猛然想起最初伯劳对自己说的话。
直觉……
那神圣之棺在引诱着自己前方,牵扯着自己的直觉去追寻它。
“话说你是打算去旅游吗?”凡露徳夫人好奇的看了看洛伦佐,西边可算得上无人区。
“算是吧。”
洛伦佐回答着。
“嗯……那我推荐你坐这条线。”
凡露徳夫人说着指向了一条贯穿西边的虚线,那是一道铁路。
“这是条军用路线,最开始大家都觉得打不赢光辉战争,于是上头准备在南方沿海失陷后撤离到西边继续抵抗,但结果你也知道,我们把敌人从旧敦灵赶了出去,打赢了战争,于是那条铁路也停止修建了。
但在近几年有人开发了个什么西边的旅游项目重启了这个线路,我觉得你应该用的上。”
凡露徳夫人说完坐回了沙发上,继续读起了报纸,想了想,她又说道。
“洛伦佐,地下室还有挺多武器的,要是没受潮你就拿去用吧,都是军用品,质量肯定比下城区那些奸商卖的好。”
洛伦佐刚准备上楼梯,听到这么一句话打了个踉跄。
“您这说什么呢?”
“嗯?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吗?”
凡露徳夫人抬起了头看着洛伦佐,那浑浊的眼睛似乎能直透人心。
“旅游?你会去旅游?谁信啊!当初介绍你来这住的可是伯劳啊!比起旅游你是去杀人吧!”
洛伦佐一直以为他在凡露徳夫人面前隐藏的很好,谁曾想这个精明的老太太居然早就看穿了。
“不……比起这个……军用品?”
洛伦佐有点懵,也就是说他在一个军火库上头住了六年然后浑然不知。
场面有些尴尬,凡露徳夫人骂骂咧咧的。
“怎么了?我拿过的勋章能挂满整面墙,结果退休金每月就那么一点,我顺它几箱军火拿去卖怎么了?”
这个老太太已经不是见鬼这么简单了……见过薅国家羊毛的,洛伦佐还没见薅的这么理直气壮的。
“以为能赚不少钱,结果一听是军用品,下城区那些平时气势汹汹的牛鬼蛇神谁也不敢接手了,就这么放到了现在。”
眼球转了转,凡露徳夫人最后又说道。
“对了洛伦佐,事先说好,你要是死外头了,我就把那房间里的东西卖了抵房租啊。”
洛伦佐脸一黑,这该死的老太太……
第四十五章 人生的通行证
“一天又结束了呢……”
伊芙趴在阳台的边缘,落日的余晖映红了她的脸,有仆人看到她的样子窃窃私语着。
她们说菲尼克斯家的公主终于长大了,那眼瞳里带着哀愁,就像个正值青春期为爱烦恼的少女,期待着与美好的少年们发生一段绝美的恋情……个屁啊!
伊芙用力的砸了一下阳台的栏杆,然后生气的走回了卧室,她可不想在听楼底下那些仆人对自己的八卦了。
自己的人生一定有哪里不对劲!哪来的的美少年,唯一遇到的一个雄性还是洛伦佐那个神经病。
她愁的明明是在体内涌动的秘血,用洛伦佐的话讲菲尼克斯家一定与妖魔有所联系,所谓的秘血需要炼金术的提纯,这项技术按理说除了猎魔教团不会有别人知道,谜团飘荡在菲尼克斯家之上。
伊芙也想找她的父亲谈一谈,但听管家说菲尼克斯公爵在照看完伊芙后便动身去了铂金宫,从离去后一直没有回来。
躺在柔软的床铺上,看着头顶的吊灯,那温暖的光占据了伊芙的全部视野。
距离那疯狂的一夜已经过了一周多,伊芙已经有些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家,虽然想隐瞒一下,但因为过于疲惫自己居然昏倒在了家门口。
当伊芙醒来时就经躺在了熟悉的卧室里,伤口都被处理好,门口站着守卫,从窗户看去,空无一人的庄园里多出了许多荷枪实弹的士兵。
听管家的话说,菲尼克斯公爵很生气,简直是可以用暴怒来形容,在他离去后整个庄园的守卫等级便上升了好几级,而且伊芙还被限制自由,在菲尼克斯公爵回家前她哪里也不许去。
看来这一次父亲真的生气了。
啊……很烦。
伊芙已经能想象的到他回来时的对话了,无外乎是把自己嫁到某个见鬼的岛上,只不过这次他的态度会强硬了许多。
抱紧被子伊芙翻了个身,她还不想就这么结束,她希望自己能代表菲尼克斯家荣登那尊显之厅,如果可以的话她更想查清自己的这秘血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好像久违的朋友重逢,那几乎被她遗忘的噩梦自从那疯狂的一夜再度归来了。
伊芙总会不自觉的想到那噩梦里的景色,女人哀嚎着挣扎着,她是如此的痛苦,伴随着那苦痛她的生命被从那躯体里抽出,直到最后那怪物撕开她的躯体。
这段噩梦的记忆是如此的突兀,就连伊芙也无法确定真与实,这么看来人类的记忆还真是不可靠,就像写在沙滩上的字迹注定会被某个上涌的海潮吞没,可时隔多年之后跟恶作剧一样,将当年的事物冲上海岸。
房间里的灯光一阵闪动,伊芙转过身看着那头顶的吊灯,似乎是电路出现了什么问题,在闪烁了几次后它彻底陷入了黑暗。
电灯出现问题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可现在伊芙有了一种别样的感觉,她不自觉的紧张了起来,凝视着黑暗。
那些东西就是这样,每次当它们来临时所有的光都会退却。
于是有脚步声在四周响起。
伊芙一把伸向了柜台上,那里放着一把银白的左轮枪,那正是伯劳的武器,只是在那一夜后洛伦佐忘记拿回了它,被伊芙保存了下来。
里面填满了弹药,就在伊芙还准备做什么时,漆黑的影子已经笼罩了她。
没有力气了……
什么力气都提不起来了……
一瞬间伊芙的呼吸都停滞了下来,她很清楚那个东西就在她身后,她想逃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就像身体在一瞬间冻僵了。
它缓缓的走过伊芙的身边,每一次脚步声起都如重锤般敲击着伊芙的心脏,借着窗外的月光伊芙只能看到模糊的狰狞,随后数不清的眼眸出现在了伊芙的眼前。
那是一张长满了眼睛的脸,那猩红的眼瞳里不断溢出那名为不详的东西,它似乎看不到伊芙一般,眼球胡乱的转动着,试图找到什么,可紧接着下一秒突然全部朝向了伊芙。
它看到了她,发出了令人彻寒的笑声。
“我看到你了……”
那声音直接在耳边响起,如此清晰,如此真切。
被冻僵的身体终于动了起来,银白的丧钟直指那妖魔的脸,可就在伊芙准备扣下扳机时,光明重临。
一切都消失了。
伊芙举着丧钟,指着空白的前方,那里是自己熟悉的房间,仿佛刚刚的一切仅仅是个幻觉。
诡异可憎的黑暗消失了。
伊芙脱力的跪在地上,大滴大滴的汗水从鼻尖滑落,肺部用力的鼓动着,喘息着新鲜的空气。
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到处都是那诡异的陌生感,似乎是幻觉,又似乎是其他的东西。
灵视。
那熟悉且陌生的词汇在脑海里升起,洛伦佐在分别时对自己说过的,随着与黑暗联系的加深,伊芙会看到一些诡异的东西,而那些诡异的东西也会看到她。
“究竟是……怎么了。”
缓缓的站了起来,伊芙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摇晃,她扶着额头,最后无力的倒在床上。这次精神的压力远超之前经历的所有,感觉自己就像海潮里漂泊的小船,似乎下一秒就会被掀起的海潮打翻。
莫名的恐惧从心中发酵,伊芙很清楚菲尼克斯庄园安全性确实很高,但对于那些妖魔而言根本毫无抵抗力,那些怪物已经看到她了,而她不知所措。
于是她坐了起来,思考的良久之后视线落在了那柜台之上。
一张名片此刻正静静的躺在那里,上面的文字仿佛有魔力般。
……
“小姐,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卫兵看着穿着一身睡衣的伊芙,纯白的衣裙下是镂空的花纹,光滑的脖颈如天鹅般挺立,长发被她放了下来,披洒下来有种说不出来的意味,似乎是月光中走出的精灵。
两位守门的卫兵都有些慌,这样的伊芙可不常见,通常伊芙都是一身英姿,即使穿着裙子也有种生人勿进的感觉,可现在这冰冷的老虎就像小猫一样,闻着那近在咫尺的清香任谁都会心神微颤。
“我想出去走走。”
伊芙难得温柔的说道。
“公爵大人有令,在他回来前你都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