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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
伊芙一把拉住艾琳,短暂的愣神后,几人趁着这个机会开始逃亡,战士们还试着拦截,但阵型被球状闪电切割,他们试着靠近却被游离的电光所粉碎。
这才是真正的末日,绝望的侵蚀之下,雷霆渐渐消散了,沉寂的烟尘后一双又一双洁白的羽翼展开,震开了污秽,露出其下那圣洁的脸庞。
冷漠的眼瞳注视着世间,锋利的螺旋骨刺从手心之中刺出,其上燃起洁白的圣焰,高洁的天使们宣判着凡人们的罪行。
洛伦佐越过了【边界】暴露在了缄默者们的眼前,现在它们追猎而至。
【僭越者。】
洛伦佐隐约地听到了谁在说这个词汇。
“真可笑啊,你就像走投无路的亡命之徒,呼唤一个魔鬼去解决另一个魔鬼……可你的灵魂注定是要被取走的。”
一名倒下的战士对洛伦佐说道,他的下半身都在突起的雷霆下湮灭了,伤口的断面无比清晰。
“至少不是交给你,劳伦斯。”
洛伦佐恶狠狠地回答,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缄默者加入战场,为洛伦佐打开了一线生机,而且与预料中的不同,洛伦佐已经做好死战的准备了,但缄默者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太多在自己身上,而是在和战士们厮杀。
不,准确说在对抗劳伦斯,似乎在它们看来,劳伦斯更值得被先解决。
【奇怪的意志。】
【诡异的意志。】
【庞大的意志。】
【优先根除,开始执行。】
洛伦佐隐约地听到了什么,好像一群人在窃窃私语,他们的声音冷漠,就像机器一样。
不等继续思考,锐利的啸风掠起,银色的螺旋长钉凶猛落下,缄默者挥动着双翼向洛伦佐袭来。
“别碍事啊!”
洛伦佐焦躁不安,将其转为了怒火、挥起钉剑。
坚固的躯体在洛伦佐的斩击下崩裂,洛伦佐几乎将它整只羽翼都斩了下来,因此缄默者的行动被略微地影响,慢了一步,紧接着无数的红线从血肉之中刺出,它们纠缠在了一起,将断裂的伤口缝合,愈合着伤口。
这一幕被洛伦佐牢牢地记在了眼中,这和权能·亚纳尔是如此地相似,让他的内心里有了一阵不安的猜想。
更多的剑刃落下,战士们一拥而上,将缄默者乱刀砍死,但挥动的双翼驱使着铁羽,切割着战士们的血肉,也将他们绞杀成了碎块。
轰鸣的雷霆声响起,更多的球状闪动激发,将四周的建筑湮灭、吞食,新的缄默者出现在了视野之中。
它们真的死了吗?
洛伦佐目睹着这一切,问询着自己,它们究竟是死了,还是说重新“归来”。
除去刀剑的崩鸣与鲜血流淌的声音外,战场之上没有任何声音,没有惨叫,没有哀嚎,就连怒吼也没有。
这是一场冰冷的战争,宛如寂静的地狱,死去又复活,投入不死不休的轮回。
洛伦佐最后看了一眼后方混乱的战场,这让他想起了圣纳洛大教堂的天国之门,在那门扉之上便雕刻着相似的景色,天使们从天而降,带来神罚与焰火。
“开船!”
海博德冲进银鱼号内,对着尼古拉吼道,尼古拉早已准备就绪,推动拉杆。
稀释的漆锑在燃烧室内释放着光和热,银鱼号就如同闪电一般瞬间弹出,速度之快整艘船大多都脱离了水面,冲破浪潮。
狭窄的船舱内,直到这一刻所有人才松了口气,海博德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红隼目光呆滞流着口水,伊芙擦了擦湿润的眼角,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觉得大家要死在这里了。
艾琳则看向船舱之上,一把钉剑贯穿了船舱,洛伦佐半蹲在船舱上,以此固定住身影,好令自己不被甩下去,他另一只手则举起温彻斯特,防备着任何有可能追上来的追兵。
危机还没结束,前往的舰船正在加速合拢,从那移动的炮口来看,它们准备将银鱼号击沉。
怎么也想不到如此远离海岸了,居然在这里还有着阻碍,尼古拉大概也是看到了这些,银鱼号持续加速,船体剧烈地颤抖着,好像下一秒就要解体散架了一般。
突然间天亮了。
一道又一道火光贯穿了天际,落在了舰船行驶的轨迹上,阻碍了它们的合拢,火光的余波还命中了舰船,钢铁被烧红,破片沉入海底。
洛伦佐记得这火光,这辈子他都难以忘记这种东西。
“我们的舰船越过了公海,进入了高卢纳洛的海域。”
伯劳认出了这火光,是阿斯卡隆,他们在舰船上也安置了这种巨炮。
“不是吧,他们是要开战吗?”
伯劳快疯了,这是个不详的信号,这样贸然的举动无疑是一次挑衅,说小了是军事冲突,说大了可就是第二次光辉战争了。
“早就开战了,伯劳,英尔维格、高卢纳洛、维京诸国……战争早就打响了。”
海博德语气沉重地说道,划过天际的火光也映亮了他的脸,映亮了每个人的脸,沉默得脸。
逃出了包围圈,银鱼号的速度放缓了下来,洛伦佐缓缓地站了起来,他看起来很疲惫了,目光投向了那燃烧的彼岸。
第八十一章 人类的乐土与存续
旧敦灵的夜色就像青色的钢铁,冷彻带着寒意,街道的每一个角落上都布满晶莹的水珠,细小的镜面上倒映着在云海里翻滚的铁鲸,一束又一束的光芒如骑枪般落下,注视着大地。
守卫们深呼吸,这只是他们职业生涯里再普通不过的一天了,站岗、守卫、然后轮换,这是无比熟悉的工作,但诡异的是如此熟悉的工作与环境之中,他们却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守卫们也不清楚那具体是什么,只能简单地形容为心底的焦躁与不安。
对,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在这平静的夜幕下,有什么东西在黑暗的最深处苏醒了,它歪扭着狰狞的躯体,带着令人作呕的味道,试着爬出记忆的深渊。
守卫的心越发地不安了起来,手擦过冰冷的栏杆,冰冷的触觉令他清醒了些许。
铁鲸们将目光从街道之上移开,缓慢地推进着,这时才能注意到,铁鲸的注视并不是随意的,它一直在盯着一辆在夜幕下疾驰的马车,在这来自高空的注视下,马车越过了皇家的防线,驶入了铂金宫中。
“呼……好久没来这里了。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夜访这里。”
男人从马车上走下,不知为何今夜的温度特别低,他甚至能看到自己吐出的雾气。
抬起头,光芒的照耀下,建筑之上的浮雕被拉扯出了细长的阴影,光与暗交织在了一起,编绘出了另一幅奇异的画作。
“那是什么?”
男人抬起头,他好像看到了什么,数不清的黑影在夜幕下盘旋,就像被卷入高空的树叶,将光芒切割成无数的碎片。
“鸦群,它们一般都停歇在敦灵塔上的,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里。”
另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亚瑟也走下了马车,望着夜幕下的群鸦,昏暗的夜幕下根本看不清它们的样子,只能隐约地听到有些凄凉的吼叫声。
亚瑟想起之前民间的传闻,随意地讲了起来。
“之前有人说,如果鸦群离开了敦灵塔,那么便是英尔维格的末日了。”
“怎么?难道说今天就是英尔维格的末日吗?那我觉得我们最好还是赶紧乘船离开吧。”
男人讲起了笑话。
“不会的? 英尔维格永远不会沦陷,更不要说这些扯淡的传说了……敦灵塔上有鸟笼? 我们关了六只乌鸦在里头? 不必担心这些。”
亚瑟一副不屑于此的样子,但想了想? 他还是补充了一下。
对此男人大笑了起来,怎么也想到严肃的亚瑟还会有这样的一面。
“走吧? 陛下在等你。”
亚瑟懒得理这个男人了? 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 但他大致也清楚这个家伙的性格,他就像马戏团里的小丑,你很难判断他到底想要的东西是什么,目的又是什么? 他可能刚刚还在和你大谈着理想与抱负? 下一秒就会对你祈求,让你借些钱给他买酒。
“我知道,让她多等会也不是不可以,想一想? 我居然有幸能让维多利亚女王等候我,这可是莫大的荣誉啊。”
不出所料? 这个男人又说起了胡话。
“嗯?你不跟上来吗?”
男人走了几步,他突然发现前进的只有自己,无论是守卫还是亚瑟,他们都没有前进的意思。
“我需要留在这里,今夜只有你能见到她。”
亚瑟说道,他看着男人苍老但又顽固的脸庞,心情很是复杂。
说实话他很少看错一个人,但这一次他看错了眼前这个家伙,亚瑟怎么也想不到他有着这样的能量,又或者说……这样神秘。
就像洛伦佐一样,戴着一面可不知的面具,你用力地将其扯下,其下也只不过是另一只面具而已。
前不久还在自己眼前瑟瑟发抖,说什么自己和洛伦佐无关的话,而现在却站在铂金宫前,知晓着自己都无权知道的秘密。
“等一等,奥斯卡·王尔德,你究竟是个什么人呢?”
亚瑟忍不住问道。
奥斯卡则停住了步伐,他缓缓地转过身说道。
“你不是知道吗?我是个作家,不怎么畅销的那种作家。”
奥斯卡微笑,刚转过身便又停住了,他再次转了过来,补充道。
“作家,书写历史的作家……不,这有些不准确,历史是由你们的书写的,而我只是一个记载者,总要有人记住这一切,去告诉后来者。”
奥斯卡说着亚瑟听不懂的话,这一次他不做停留,大步地走入了铂金宫中。
亚瑟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身后,他思考着奥斯卡最后的话,他想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想到,直到他再也看不到奥斯卡的身影。
……
与维多利亚女王的会面在一间小房间内,它很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