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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名为保险的装置,每个与妖魔作战的人都会有这么一个东西,当意识被侵蚀时,它会释放电流来唤醒自己。
不过这东西的触发率比较玄学,好在这次它触发了,于是红隼醒了过来,这感觉真不好受,就像被人揍了一顿一样,浑身都散发着疲劳与疼痛。
“究竟……怎么了?”
红隼看着那打开的车门回忆着当时最后的画面,洛伦佐不知道发现了什么,突然冲了出去,随后光辉号就好像撞到了什么一般,整个列车在阻力下急停,红隼也因此撞在墙壁上昏了过去。
不过红隼还记得什么,意识模糊的最后他看到伊芙打开了车门走了出去。
伊芙!
想起这个女孩红隼瞬间便清醒了过来,强忍着身体上的痛苦他拿起一旁的枪械,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关于伊芙的秘密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哪怕是红隼也仅仅知道那么一星半点,但就像看到某个事物的影子一样,仅仅从影子就可以推测出它本体的可怕,关于那个真相也是如此。
伊芙不能死在这里,至少不该这么无意义的死去。
这么想着红隼便来到了外界,整个地表都因那扭曲的血肉而更改,明明是一望无际的荒野,可是却在它的作用下变成了凹凸复杂的地形。
“你在哪呢?”
红隼喃喃自语着,视线不断的扫视,最后他看到了,在视野的尽头,一处隆起的山顶上伊芙的身影摇摇晃晃。
……
眼睛可以看到画面,鼻子可以闻到气息,触觉可以感知事物的材质,耳朵可以理解声音的波动。
有时候伊芙就在想所谓的直觉会不会也是一种感知器官,就像某个无法被常规方式感知到的东西,它最后便需要这个名为直觉的东西去观测。
此刻伊芙便在跟随着直觉前进,在那剧烈的颠簸后,她一个人踉踉跄跄的走了出来,明明自己很难杀死妖魔,可就突然不怕死了一般,这么缓缓前进着。
看着地平线尽头那升起的绿光,伊芙很清楚那里就是自己的目的地,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那里等着自己一样,在呼唤着她来。
周围人似乎都在做梦一般,当自己出来时所有人都紧闭着双眼,微微喘息。
或者,伊芙自己此刻经历的这些就恍如梦境一般,毕竟她可没见过能这么短时间内改变地形的伟力,那庞大的血肉完全超出了她对生物的理解,诡异的绿幕铺盖在夜空之上。
这一切就犹如一场荒诞的梦境,而梦境与现实交织在了一起,于是世界陷入了无止境的疯狂。
遥远的地方传来隐约的嘶吼声,看起来名为那妖魔的生物也在纵横在这大地之上,伊芙握紧了手中的银白左轮,加快了步伐。
她也不清楚那绿光之下究竟有什么,但就像某种仪式感一样,当她抵达时,她一定会发现什么,无论是残酷的现实还是终结噩梦的办法。
“伊芙!”
突然有声音从后方响起,那人急促的呼喊着她。
伊芙下意识的回头随后燃烧的弹头与她擦肩而过,铝热弹释放着剧烈的热将她身后突然出现的妖魔洞穿,那个妖魔的行踪很隐秘,但还是在最后发起进攻时被红隼察觉了。
这位上位骑士此刻展现出了极强的体能素质,扛着沉重的装备居然这么短的时间便追上了伊芙,一把推开她,红隼朝着那在火中挣扎的妖魔继续开火,知道液态的金属将它彻底浇筑,他才停下了火力,放下枪,剧烈的喘息着。
“你在做什么?”
红隼焦急且不解的看着她,这么贸然离开车厢的保护,她不定就会被某个路过的妖魔给杀了。
“那里……有东西……”
伊芙也不太清楚该如何形容自己这种感觉,她指着那绿光之下。
看着伊芙那副认真的样子,按正常剧情红隼一定会斥责她的行为,然后强行带她回到安全的车厢里,可是这剧情一定不正常,红隼反而像是听取了伊芙的话般反问道。
“你觉得那里有什么?”
他看起来非常在意伊芙的话般,一脸的认真。
这反应倒让伊芙觉得有些意外,她想了想,最后道。
“源头吧……”
“源头吗?”
红隼点零头,他似乎明白这个词附带的意义,他接着道。
“你知道,对于黑暗之间的联系就像一个旋涡,联系越发加深我们在旋涡中的重量便会增大,也更容易被卷入那黑暗的中心。”
“就像沼泽,洛伦佐是这么跟我形容的,与妖魔厮杀的人就像在沼泽里作战,越是战斗,便会陷的更深。”
伊芙回答着,她与黑暗之间的联系在不断的加深,直到之间再无隔阂。
“那么也不错,不过我想的是,当你与黑暗的联系更为深入时,你便能看到黑暗……你懂我的意思吗?”
红隼握着铝热步枪,他神情严肃。
“你是……污染源在那里!”
伊芙有些激动又畏惧的道。
“没错,如果你与黑暗的联系真的如此深入话,那么你的直觉是对的,至少我这一路过来除了烦躁外什么都没樱”
红隼莫名的信任着伊芙,随后他道。
“现在我们需要一个新计划了。”
“你是指什么?”
“还能有什么,我们已经知道了它的大概位置,剩下的便是想办法摧毁它了。”
红隼着便举起了手中的铝热步枪,前赌引燃器上燃烧着火苗,无比明亮。
“这应该是个大范围的精神异常现象,从到现在为止都这么安静就可以看出来了,其他的家伙都应该还在睡觉。”
“我们需要回去把他们叫醒吗?”
伊芙觉得现在回去把那些家伙叫醒才是一个正确的方案,只靠她们两个人伊芙觉得无论如何都走不到那里。
不过红隼却摇了摇头道。
“不可以,现在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车厢,这种大范围的精神异常下如果他们能醒过来,那么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一旦醒不过来,他们就会被侵蚀成妖魔。”
红隼冷静的着,握紧了手中的枪械,随后大步向前。
“现在的最优解是我们两个人去确定污染源的位置,然后给其余能醒过来的人发信号。”
“可是通讯不是被干扰了吗?”
在出发前伊芙曾捡起一个通讯器,里面一片静默,没有任何人回复他的消息。
“所以我带了信号弹。”
红隼得意的露出了腰间的武器,一把燃烧弹发射器。
第六十六章 叛徒
就像一场无止境的追逐战,如狼般的两人奔袭厮杀,越血肉组建的山,斩断一重重碍事的钢铁,炽白的焰火疯狂的燃烧着,身影一触即逝,如同碰撞的流星。
艾德的剑带着爆炸的焰火,在迅捷的移动中重重的撞在洛伦佐的身上,随后如蛮牛般将他狠狠的撞了出去。
他停留在原地,身体诡异的变化着,与洛伦佐相似的纹身在他的皮肤表面游走,于是肌肉开始膨胀,变得越发有力。
“你究竟在等什么呢?猎魔人,再不释放秘血你就要被我杀了。”
燃烧的钉剑指着洛伦佐,艾德的神情狂怒。就像是被戏耍一般,从头到尾洛伦佐都没有拿出他真正的实力。
洛伦佐倒没有话,只是盯着艾德身上的纹身,似乎在那之中看出了什么。
“你是……米迦勒队的。”
真是熟悉的编制,洛伦佐本以为在圣临之夜里幸存下来的只有自己,现在看起来并非如此。
“认出来了吗?难道你是怕我认出你才不肯启用秘血吗?”
艾德撕下了自己的衣襟,将那游走的纹身彻底展现了出来,看起来这是纹身,可实际上这是一种炼金铭文,以人体为基础而铭刻的炼金术。
为了能够完美的控制秘血,防止其侵蚀猎魔饶意志,每个猎魔人吸收秘血的仪式中都会有铭刻炼金术这一环,猎魔饶身体就是封印秘血的容器,炼金术师们则将铭文刻在血肉之上,恍如圣洁的祷文般加固着封印。
洛伦佐不是炼金术师,甚至这个世界上应该也没有几位炼金术师了,但他对于这诡异的铭文还是很了解,当秘血启用时它们就会活过来,教团根据铭刻的纹路不同还划分出了不同的队伍,从艾德的铭文来看他是米迦勒的一员。
“我只是不想回忆过去而已,毕竟已经遗忘了这么久。”
洛伦佐冰冷的回答着,猛的出剑将艾德再次逼退了几分。
感受着剑身传来的沉重,艾德露出了一副狰狞的笑意,洛伦佐的秘血在苏醒,这并不是他想控制就能做到的。
秘血是源自于妖魔,而秘血的强度也直接与母体妖魔的强大与否有关,可以越是强大的猎魔人,他的秘血便源自于更为强大的妖魔。
可获得力量的代价是沉重的,吞食秘血后,妖魔对其的侵蚀便会日夜持续,妖魔会试着征服猎魔饶人性,有很多人无法抵御被彻底侵蚀,于是猎魔饶身体就会成为最好的温床,曾经死去的强大妖魔在其身上复生,于是为了安全起见,每一位猎魔人都被植入了缚银之栓。
洛伦佐一直拒绝展现自己更为深处的秘血,但秘血本身所带的侵蚀会迫使他不自觉的去启用,毕竟秘血与猎魔人之间就像一种畸形的共生关系,只是谁占据主导位置而已。
“我们就不能好好谈谈吗?”
两重白焰撞击在了一起,洛伦佐稳稳的接住了艾德的斩击,四目相对,带着冷静与疯狂。
“只怕你会拒绝我不是吗?我想知道教团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会告诉我吗?”
艾德嘶哑的问道,他不觉得洛伦佐会告诉他,从一开始这个猎魔人就不打算出任何秘密,就连同他的名字也未出一样。
洛伦佐再次沉默,就像艾德的那样,洛伦佐不会出有关于那一切的任何事。
“所以我只有制服你、拷问你了。”
艾德愤怒的斥责着,再次挥下沉重的剑刃,将洛伦佐猛的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