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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为什么呢?”
丽雅不明白,为了这一切,她已经把每件事努力地做到最好了,她本以为自己会得到劳伦斯的赏识,可最后还是这样。
她努力不让自己有任何情绪上的颤抖,但还是不禁感到一阵失落。
“这个世界便是场盛大的演出,繁华的舞台!”
劳伦斯张开手,苍老的声音里充满了情绪。
“每个人都在场演出里扮演者不同的角色,正派、反派、主角、配角……亦或是观众们。”
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丽雅的头,就像在安慰她一样。
“你是说,这不是我的角色吗?”丽雅问。
劳伦斯点点头,肯定了她的话。
“是啊,这个舞台上,已经有了太多太多的怪物了,不需要新的怪物入场了。”
“可是……”
“你也有着自己的角色,自己的演出,丽雅。”
“那是什么呢?”
丽雅问道,她不清楚身为凡人的自己,能在这疯狂的演出里做些什么。
是正教给了她先如今的一切,也是正教让她陷入这样矛盾的旋涡之中。
“作为一名旁观的观众如何?”
劳伦斯想了想,又补充道,“当然,这和我们通常所说的观众有些不同,你并非坐在台下,而是与我们一起。”
他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继续说着。
“对,就是这样,这是天使与魔鬼们的演出,我想我需要一位凡人来作为观众,记录着这一切,你将与我们同行,而我们战争的结局,将影响你的最后。”
说完这些,劳伦斯看着丽雅,问道。
“你觉得,这样如何?”
……
红隼躺在洛伦佐的床上,看着天花板上一张又一张重叠在一起的海报,说实话,洛伦佐这么贴的,居然还有点艺术性,就像朵盛开的鲜花,只是这鲜花的每一个花瓣,都是张奇怪的海报,上面还写着一些奇怪的宣传语。
他在这里住了一天,虽然睡的是沙发,但总比流落街头好太多了。
或许是太无聊了,在第二天起红隼就开始不断烦着洛伦佐,像只好奇的狗子,找到一个缝隙便想钻进去,到了现在,他已经无聊到开始阅读海报了,并且因为这些,陷入了另一种思考之中。
“你说,如果我真退休了,我该干点什么呢?”
红隼自言自语着。
“这几天就闲成了这个样子,一旦真退休了,我不会闲的发慌吧?可除了砍砍妖魔外,我好像还真没有什么特长了……但要是说,让我回来继续砍妖魔,我觉得还不如闲得发慌了。”
很意外,红隼通常对自己有着十分明确的自我认知,这个家伙清醒的不行,但有时候这种清醒的认知下,又抱有一些奇怪的期望,导致红隼的想法总是很奇怪。
“作为猎魔人再就业,你有什么建议吗?洛伦佐。”
红隼翻了个身,拄着头,翘起腿,看向在书桌前忙碌的洛伦佐。
这个家伙打开一本厚厚的书籍,在上头写写画画,也不知道做些什么,红隼向偷看,便会被他暴揍一顿。
没办法,红隼确实打不过洛伦佐,只能老老实实地躺在一边。
“渔夫,我看你蛮喜欢钓鱼的,不是吗?”
听到洛伦佐的回答,红隼唉声叹气着。
“洛伦佐,你根本不懂钓鱼的目的。”
“那……书店老板?你有机会以正当理由看个没完了。”
洛伦佐又想起了红隼的其他爱好,说道。
“嗯,这倒听起来不错,只是感觉有些……太单调了?”红隼幻想着自己成为书店老板的模样,“总感觉还差点什么?”
“差什么?”
红隼眉头紧皱,思索了好久,然后他想到了。
“差个书店老板娘!”
洛伦佐停下了手头的工作,缓缓地转过头,用看待垃圾的眼神看待着红隼,目光如剑,轻易地割伤了红隼幼小的心灵。
“你有什么意见吗?啊!你以为我是怎么过来的!净除机关这破地方,我一周能换七次同事!办公室恋情根本发展不起来好吧!”
红隼尖叫着,感谢于净除机关居高不下的死亡率与无比繁忙的任务,幸运的红隼向来没有体会过这些正常人早已体会过的东西。
洛伦佐懒得理这个家伙,他联系了蓝翡翠,只要净除机关一有能安置他的地方,洛伦佐会毫不犹豫地把红隼踢出家门。
不过说到这……
洛伦佐看向书本上的另一页,上面贴附着照片。
这是洛伦佐从之前的相册上取下来的,这几天的休假中,他一直在弄这些东西,就像写日记一样,把一些自己想说的话,写在一张张照片的下方。
在他的注视下,另一张照片显露了出来,那是在高卢纳洛时的合影,洛伦佐看到角落里,那个久违的脸庞。
“你要是觉得无聊,你可以去当护工。”
洛伦佐突然说道。
“护工?不行不行,我可照顾不来病人们。”
红隼连忙摆手道,他可干不来这种事。
“不,我是指孩子们的护工,你不必为他们包扎伤口,只需要没事陪他们玩而已,对于你而言,这种工作很轻松吧?还不无聊。”
“带孩子玩?”红隼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听起来还算有趣……怎么了?”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还是个孤儿院的院长。”
洛伦佐适时地说道。
“嗯,有所耳闻。”红隼记得谁提过这事,只是太久远了,他也有些记不清了。
“虽然说是院长,你也知道我干不来这种事,所以就把工作委任给了凡露德夫人,她现在是院长。”
“哦哦哦,原来房东被你安置去了那里啊。”
红隼从未多问过洛伦佐生活上的事,他不说红隼也不问。
“是啊,只是她也老了,多半也要退休了,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去那里当老大。”
听到院长时,红隼还没有什么情绪变化,可听到当老大,他眼神明显变了几分。
“这么好?”
红隼语气怀疑。
“不然呢?这叫什么……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啊!”
这时候洛伦佐又和红隼称兄道弟了起来,紧接着洛伦佐又意味深长地说道。
“对了,我还在那给你留了个惊喜哦。”
“惊喜?”
红隼狐疑地看着洛伦佐,这个家伙突然这么热情,总感觉很有鬼。
“你这是什么眼神,我骗过你吗!”洛伦佐高声道。
“虽然……好像没有,但为什么我总想反驳一下呢?”
红隼觉得越来越不安了,他可以肯定,洛伦佐一定是在预谋着什么。
他又躺了回去,洛伦佐的床硬的不行,也不知道这个家伙是怎么睡的着的,看着天花板上一张又一张的海报,有几家红隼还真蛮感兴趣的,想去看看,结果被洛伦佐告知,有一部分都毁于那场暴雨之中了。
“话说,洛伦佐,这样无聊的生活久了,你不会觉得厌烦吗?”
红隼略显好奇地问道,洛伦佐沉默了一小会,而后说道。
“不会,只有深入了地狱,你才会知道,这样的无聊是多么珍贵。”
洛伦佐不再多言,他很清楚,每个人都渴望延续这样无聊的生活,但黑暗总会来临,他们无法逃脱。
红隼长叹了口气,然后看到了从窗边飘落的雪花,惊声喊道。
“喂喂喂!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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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虚构人生
窗外飘落着数不清晶莹的雪花,它们卷积在了一起,变成浊白的风暴,转眼间便在街头铺就了一层雪白、带来冷彻的寒意。
因为熔炉之柱的存在,旧敦灵长年被厚重的水汽包裹着,一到冬季便会格外寒冷。
“这或许是旧敦灵这么多年以来,最为难熬的一个冬季了,希望各位听众们做好保暖措施”
电台里响起广播员担忧的声音。
暴雨的余波仍影响着这座城市,地下的诸多设施里还有着大量的积水,更不要说满地的废墟与待处理的妖魔遗患,以及更多更多,令人头疼的麻烦事。
逆模因的影响还在继续,每个人的脑海里都被植入了暴雨日的恐怖之景,如今很多人庆幸着自己的生还,面对着到来的冬季,脸上也没有更多的表情,只剩下了单调的麻木。
有些人被灰暗遮蔽,有些人则在灰暗里,发现了些许的光彩。
“冬季之后,就是所谓的神诞日吧。”
卲良溪舒服地躺在角落里,身上盖着保暖的毛毯,屋子显得有些简陋,除了一些必要的家具外,什么也没有,壁炉里的焰火静静地燃烧着,将温暖扩散。
“嗯,神诞日,据说是一年之中,最为盛大的节日,所有人都会回到家中,和家人们度过那寂静的夜晚。”
另一边响起邵良业的声音,他坐在椅子上闭目沉思。
在接连重创的情况下,净除机关实在分不出什么额外的精力去照顾这些九夏的客人们,只能暂时将他们安置在这里,好在他们也觉得没什么,毕竟他们是来杀敌的,而不是休假。
“听起来蛮不错的啊,家人团聚”
卲良溪嘟囔着,她试着回忆所谓的“家人”,但记忆里浮现出来的却只有一个又一个模糊的身影,以及一片金色的湖泊。
她知道自己想不明白,就干脆不继续深思什么了。
“你说,我们要一直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
卲良溪又问道,她是个闲不下来的人,每时每刻都充满了活力,让这样一个不安分的家伙,一直呆在这里,对于她而言,简直就是折磨。
“谁知道呢?就当休息了,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邵良业阴沉着脸,他这样阴沉很久了,虽然说卲良溪习惯了这个家伙糟糕的脸色,但有时候邵良业还是会多少露出笑容的,可自暴雨之后,他就一直这样了,就像心里藏着什么秘密。
是什么秘密呢?
卲良溪能猜的到,很矛盾的是,她又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