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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天罡倒是也有几分错愕,透过屏风缝隙,深深看了一眼孙红猿,对于云麓书院的忌惮,又平添了几分。
不愧是能够让他老师,退去一千丈的书院,卧虎藏龙。
随后,曹天罡收敛心神,将目光落在了卷题上。
方舟也被孙红猿的手段小小惊讶一把,这等力量的控制,远非他方舟能比。
原本刚刚凝聚气海雪山,心中有些小膨胀的方舟,顿时收敛了许多。
跟真正的强者比起来,他还差的远呢。
被孙红猿的手段震惊后的骚动很快平息。
屏风后的众人,目光皆是落在了散发着迷人墨香的宣纸题卷上。
他们很好奇,云麓书院的院长,人皇壁的守壁者,会出什么样的题目来考核他们。
……
……
在白墙黑瓦的书楼内笔试开始的时候。
春雨中的闲亭。
裴同嗣和老院子谢顾堂也结束了对弈,棋盘上,黑白棋子密布,裴同嗣执白子,从一开始就发动凶猛攻势,到最后,只剩下七零八落。
而这也正是选择凶猛棋势的下场。
裴同嗣不下棋了,眸光望向了静谧于春雨之间的书楼。
“院长此次设笔试,倒是有些意外,目的……裴某有些琢磨不透,可请院长解惑?”
裴同嗣道。
白发白眉白胡子的院长谢顾堂捋须一笑,不紧不慢的收纳棋子回盒子。
随后,老人抬起手,指了指烟云笼罩,缥缈若仙境的后山。
“老夫设笔试的目的,大多数人都能猜出一个缘由,觉得老夫或许是在考评武道家们的品格与心性。”
“的确没错,老夫的确有这考量,但……这只是其一。”
谢顾堂捋着须,站起身,佝偻的身躯,在亭下伫立,望着细雨绵绵的春雨,轻叹一口气。
“另一个原因则是与人皇壁中的人皇气储备有关。”
这话语一出,落在裴同嗣的耳畔,犹如惊雷炸响,让裴同嗣淡然的面色骤然惊变。
谢老长叹一口气。
“人皇壁,立于人族域界,不知年岁,老夫曾以为,人皇很高,天地有多高,人皇便有多高,人皇壁会立足千万载,庇护人族永昌。”
“可是现在,人皇壁中的人皇气开始衰退,意味着人族域界的规则开始衰弱。”
“或许有朝一日,异族诸强中的至强者,可以踏破人皇留下的规则,踏足人族域界,那时候……才是人族真正的灾难。”
“可想那一日,山河破碎,瀚海浮沉……人族,该何去何从?”
谢老一瞬间佝偻了许多。
裴同嗣嘴唇嗫嚅,竟是不知道该说何言语。
难怪谢老要设笔试,因为人皇气开始衰弱。
那每一缕人皇气都必须给予给真正能担得起人皇气之人,心性,品格必然是关键!
谢老身上的萎靡一扫而空,他笑着回首,看向了裴同嗣。
“小裴,老夫这次的出题很有意思,你要不要也来尝试着回答下?”
老人笑道。
裴同嗣闻言,面色肃然的应声。
老人再度回望朦胧烟色的后山,缓缓开口,道出了答题。
……
细如牛毛的春雨,不知道何时变得急骤!
噼里啪啦的抽打在黑瓦之上,天地,山川,青石板路,尽皆笼罩上了一层纤白的雾色轻纱。
书楼内。
方舟握笔,凝眸,怔怔的注视卷题。
却见卷题上的首题:
“且评大朝师曹满之血脉武道。”
哗啦翻阅卷纸的声音响彻不休,更有低声嘈杂声杂乱错落。
最后,却尽皆化作倒吸冷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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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你好毒【求月票】
且评大朝师曹满之血脉武道!
这个题目,简直……明摆着是要搞事情。
如此敏感,如此犀利,哪怕是如今大庆皇朝的科举,也不敢拿这个题目来当考题,毕竟,血脉武道乃是大朝师所创,评论血脉武道,不就是在对大朝师评头论足?
作为如今人族明面上最强者,权倾朝野,谁敢评头论足?哪怕是当今皇帝都没这个胆。
可是,如今在武道家考核的第一场笔试中,这个犀利无比的题目,就这么跃然于纸上。
像是一记重拳,砸的不少人都懵了。
方舟还好,也随大流的轻轻吸了一口气后,便恢复了平静,蹙着眉头开始思索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而另一边,哪怕明知道考场之上不得喧哗,可是武道宫的不少弟子依旧是忍不住,发出了哗然之声和质问之声!
“岂有此理!这这这……”
“这怎么敢的啊!这等题目,简直是狗屁不通!大朝师功过,岂能由我等评说?!”
“大逆不道,当真是大逆不道的题目!”
……
武道宫不少弟子,义愤填膺。
他们是大朝师曹满的忠实拥护者,毕竟,强者向来都是会有人赞誉与追随。
而且,他们从弱小中被武道宫选中,见识过大朝师曹满的强大,所以心头完全把曹满当做偶像。
可是这武道家考核的笔试,完全是不将大朝师曹满放在眼里!
“肃静!”
然而,面对嘈杂,面对满堂的吵闹。
高台之上,孙红猿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两个酒窝深陷,高喊着肃静。
或许是他的模样实在太过人畜无害,愤怒、吵闹的武道宫弟子们,完全不将孙红猿放在眼中,依旧义愤填膺,唾沫横飞的怒骂着。
孙红猿面对这一切,依旧保持着微笑。
随后,他掸了掸身上白衫的一滴沾染的春雨雨珠。
缓缓走下了高台。
来到一位怒骂的武道宫弟子面前。
“你们这考题出的实在是没道理!大朝师岂容得尔等编排!”
这位武道宫弟子眼睛都红了,怒叱道。
“你干嘛?!等等!别……”
然而,说着说着,这位弟子忽然惶恐了起来。
孙红猿露着两颗酒窝微笑着,手探出,抓住了这位武道宫弟子,直接抛了出去!
这位武道宫弟子,修为也不弱,也有着炼气武师的实力。
然而,根本无法反抗。
撕拉一声,这位弟子只感觉眼前的一切犹如彩色瀑布般飞逝,耳畔响彻起布帛撕裂的声音。
他便发现自己被抛出了书楼,滚落在被春雨浇灌的湿漉的青石地面,身上华服更是支离破碎,露出了赤果的身体,在雨水浇灌下,显得十分的狼狈!
这位弟子恼怒而委屈,你扔就扔吧,为什么还要撕衣裳!
站起身准备怒骂,却是眼眸一缩,却见一位又一位武道宫弟子,呼喊着、张牙舞爪着,被撕裂了衣裳,抛了出来。
一群衣衫褴褛的武道宫弟子,哀嚎遍野,从地上爬起,彼此对视,看着彼此白花花的肉身,相顾无言。
……
……
书楼外,避雨廊中。
因为方舟,陆慈等人进入书楼进行笔试,所以赵爷和管天元百无聊赖的在避雨廊中等待。
赵爷叼着烟杆,手中取出了他小书,开始回味。
一边看,一边津津有味的吧嗒着烟气。
管天元则是在一旁摩挲着手掌,眯着眼,来回走动,期待着笔试的结果。
忽然。
赵爷和管天元动作皆是一滞,随后,二人对视了一眼,皆是看到彼此眼中的错愕。
他们扭头看向了春风细雨中的书楼。
却见书楼中,有一个又一个的肉团飞出。
定睛一看,竟是一位又一位参与笔试的武道宫弟子!
赵爷懵了,都顾不上看小书,差点将叼在嘴里的烟杆给掉地上。
这群武道宫弟子,被撕裂了衣衫,狼狈无比的从考场中扔出,他们是犯事了吗?
咋就会这样呢?!
管天元也懵了,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觉得武道宫弟子在这次笔试中,应该是占据了大优势才对,为什么……才刚开考不过片刻,就有这么多武道宫弟子被扔了出来?
而一旁的赵爷则是想到了什么,细思极恐,一股寒气自背脊中蔓延开来。
赵爷叼着烟杆,扭头看着管天元,烟气不住的从鼻孔中喷出,眼眸中尽是警惕!
“老管……我记得,你是不是说过他们这次笔试,武道宫的弟子们占据优势?”
赵爷嘴唇颤抖道:“你好毒!”
管天元忽然沉默了下来。
看向了那群衣衫褴褛,骂骂咧咧的武道宫弟子,面色突然狰狞,怒其不争!
你们为什么不争气?!
这下子,他管天元真是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洗不干净了!
那么大优势,你们浪什么啊?!
大白天的,管天元竟是气的浑身寒冷到颤抖!
……
……
考场内。
孙红猿面带微笑,两个酒窝,深邃的让人感到寒意。
“好了,继续笔试。”
“若是谁再喧闹,我不介意在让诸位领教一下我个人独创武技,扒衣十八跌。”
孙红猿脸上挂着柔和的微笑。
原本嘈杂的武道宫弟子们瞬息安静了下来,毕竟,前面那些同窗的下场实在是有些丢人。
被撕裂衣衫,露出白花花的肉体,扔到春雨中……
画面着实太尴尬了!
为了避免这份尴尬,大家只好安静下来。
并且,一旦被扔出考场,那可就意味着失去了继续参加武道家考核的机会!
这才是最可怕的。
故而,大家目光皆是转落在了答卷上,开始思索如何回答这道考题。
这笔试题目乃是云麓书院的院长所提,这位可不怕大朝师曹满,毕竟,曾经逼退曹满后撤一千丈,论及实力,也是深不可测。
故而,敢出此题。
事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