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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陵雾散,吸引了很多天才,他们都想角逐星辰榜的榜首,对于宁奕坐在那里,他们表示不解,还有愤怒。”苏牧低声说道:“先生,由于你的威信和声望,这些质疑和愤怒,并没有流传到台面上,只是私底下暗流涌动。”
“与我的声望无关。”袁淳轻柔说道:“他们想要,那个位子就摆在天都,剑行侯府,击败宁奕,他们自然就是星辰榜第一,可是他们没有做到,不是吗?”
苏牧有些愕然,他仔细回想,宁奕似乎总是一副“平平无奇”的模样,看不出来有如何天资纵横的一面,而那些圣子无论高调或是低调,都没有在这个西岭少年的身上占到一丝一毫的便宜。
“有些时候,不是他们不想要,而是他们做不到。如果靠着流言蜚语,就可以击败对手,那么还需要苦修做什么?”蹲在老师身旁的肉山,咧嘴笑道:“大隋自莲花阁创立以来,设立‘星辰榜’,每一次的更迭榜单,都是硬碰硬打出来的很多时候,被捧到第一,是一种大不利的杀局,如果一步走错,那么便会坠下深渊,这个叫做宁奕的小子,虽然我与他素未谋面,但我知道,如果他真的像你说的那么‘脆弱’,早就跌下榜首。”
苏牧沉默下来。
“宁奕先生似乎的确是这样的一个人,平淡而又惊艳。”他喃喃说道:“袁淳先生,如今宁奕与曹燃一战,您难道也看好宁奕吗?”
苏牧的这句话说出来。
云洵的眼神有些微妙,他望向自己的老师。
苦策哈哈一笑,大大咧咧道:“开什么玩笑?我和龙凰两个人,在十境之内,都无法压制曹燃,那个叫宁奕的西岭小子才修行多久?凭什么能打过姓曹的烛龙血裔?”
没有想到
袁淳先生低垂眉眼,陷入沉默。
靠在树木枝干上假寐的黑袍斗笠女子,似乎有些讶异老师的反应。
这是何意?
丫头的双手环绕在宁奕的腰部。
剑藏的剑器,一柄一柄,随着二人的心意,缓慢流淌。
裴烦的心神有些讶异。
虽然她在替宁奕拔除死气之时,进入了宁奕的心湖,看到了那方神池,可是上一次的情况与如今截然不同,拔除死气是一件十分焦灼的事情,她根本无心顾暇其他。
这一次重新进入,她注意到了那颗高悬的本命剑心,那座纯白的神池。
骨笛幻化的白骨平原,一缕一缕抽取着“剑藏”里剑器的剑骨,将这些白色的光辉,挤压,叠加。
这些是剑的重量。
一道又一道。
站在镇神阵外的宁奕,双手攥住细雪,长剑轻颤,惨白的剑尖之上,亮起了一抹勾人心魄的光华。
先是剑尖,再是剑身,再是剑柄。
再是紧攥长剑的双手,再是鼓荡反复的黑袍。
裴烦面色苍白松开双手。
宁奕深吸一口气,猛地掠出,撞入镇神阵中。
细雪自上而下,劈开天地一线!
“砸剑!”
这一剑,是徐藏教给宁奕的砸剑。
这一剑上,有山河万里的剑器宝藏,有白骨平原的磅礴神性。
还有一颗高悬的本命剑心!
曹燃瞳孔收缩。
这位北境散修猛地抬起头来,他只看到了一道通天彻地的巨大剑光,瞬间如汪洋一般,将自己淹没其中。
惨白剑光连绵成海,无数的火焰迸发而出,瞬间被湮灭成灰烬。
龙炎破碎。
肌肤如瓷。
风雷之音滚滚而来,一座镇神阵瞬间被磅礴剑气撑得支离破碎,庭院内的石墩尽数炸开,站在阵前的裴烦,双手不断掷出符?,连绵不止,掷出的那一刻,就被剑气与炽热火光席卷而过,瞬间熄灭
蹲在屋檐上的情报司少司首,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这一幕景象。
冲霄剑气惊起,破开剑行侯府邸,直上九天。
他喃喃道:“这他妈的怎么封锁消息?”
(第二更会晚一些,但一定会有)
第一百二十六章 谁赞成谁反对
一道冲霄剑气,从剑行侯府邸上空掠出。
整座天都,都看到了这道气势磅礴的惨白剑气。
“这道剑气从哪来的?”
“剑行侯府,宁奕的剑行侯府?”
“他在和谁打架?曹燃!?”
天都深夜被剑气打破宁静。
沸沸扬扬的喧嚣声音之中。
蹲在剑行侯府邸不远处屋檐上的情报司少司首吴三,顿时头痛,执法司的同阶官员第一时间以星辉铭牌传音,几个相互交好的同僚,在铭牌里骂骂咧咧。
曹燃回天都,而且拜访了宁奕府邸,这件事情,此刻终于纸包不住火的传开。
吴三的耳边,传来了云洵的声音。
“无事,一切有我。”
这像是一颗定心丸。
吴三蹲在屋檐上,像是松了一口气,仍然是愁眉苦脸,他看着那一道剑气之后,便只剩下死寂的剑行侯府,府邸内重新被人布上了阵法,一张张符?悬挂诸天,重新包裹剑气,让整座府邸归于平静。
“特么的神仙打架,百姓遭殃。”吴三喃喃自语,目光瞥见了趴在地上的龟趺山圣子,心里腹诽道:“幸好是曹燃来了,稍微教训了一顿,不然真要是被你陵寻踏进了人家府邸里,这个时候,不知道要被打成什么猪头模样?”
曹燃不用剑。
而那道威势煊赫的剑气,出自于谁的手中,已经不言而喻。
那道剑气之中还带着一丝丝的炽烈红焰,显然曹燃打出了真火。
以曹燃暴打龟趺山圣子的情况来看如果曹燃不来,陵寻执意要踏入剑行侯府,刚刚打碎龟壳的画面,显然会重新上演。
寂静无声的太清阁。
所有人都看到了那道冲霄的剑气。
太清阁的诸人,自然也不例外。
天都夜空,都被那道剑气渲染,一瞬惨白,亮若白昼。
苏牧面色震惊,喃喃道:“这是”
苦策有些讶然,回头望着剑行侯府邸的方向,语气里夹杂着不敢置信,道:“那个叫宁奕的小子,竟然有如此剑气?”
龙凰眼神里闪过一丝凝重,认真说道:“是剑气。里面还有曹燃的龙炎。”
云洵淡定自若,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
幽林里。
苏牧刚刚说出口的话,还在林间回荡。
“袁淳先生,如今宁奕与曹燃一战,您难道看好宁奕?”
苏牧认为,无论如何,宁奕与曹燃一战,最终的胜者,都一定是曹燃。
老人竟然犹豫了难道还有转机?
于是就出现了这道剑气。
苏牧震惊而又失神,道:“宁奕能赢曹燃?”
他把目光挪向袁淳先生。
老人摇了摇头。
苏牧有些不太明白,焦急问道。
“先生,这是何意?”
云洵瞥了一眼苏牧,这位太清阁的命星,看起来并不算如何聪明。
云洵问道:“曹燃是几境?”
苏牧老老实实答道:“十境。”
情报司大司首淡然道:“曹燃不仅仅是十境,还是很强的十境,是放到如今的两座天下,都无人可以同境匹敌的强;也是扔到大隋历史里,都足以跻身一流的强。对于宁奕的修行境界,三司和两宗的高层都十分清楚,想必你也知道,刚刚迈入后境,对于诸多圣山圣子来说,都只是中规中矩,距离曹燃,差得更不止一星半点。”
“曹燃已经臻至十境巅峰,而宁奕还不到十境,那层境界其中有多少玄妙,你苏牧走过,比任何人都清楚。”
“两人之间,如隔云泥。”
云洵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道:“所以老师的意思很简单,这一架,从一开始,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曹燃胜宁奕负?”
苏牧有些惘然,道:“那么今夜之后,星辰榜的第一位,就此易主?”
紫莲花老人没有开口,而是把赞许的目光投向自己的得意弟子,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云洵神情平静,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并不会。”
苏牧站起身子,微微揖礼,表示恭敬,然后正襟危坐,示意自己将洗耳恭听。
“宁奕坐在这个位子,是因为没有人比他更适合这个位子。”云洵放下茶盏,两根手指轻轻敲打桌面,道:“涉及到星辰榜第一你是不是想问那两个名字?”
苏牧点了点头。
曹燃,叶红拂。
云洵低垂眉眼,笑道:“问题就出在这里你觉得他们俩,谁更应该坐在第一?”
苏牧张了张口,最终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曹燃和叶红拂两人,轮换着坐在第二第三,两人之间真正的名次,其实并不重要。
因为那个时候,洛长生坐在第一位,洛长生真正做到了完全压制二人,直到他离开十境,点燃命星,他都是这座天下年轻一辈,唯一的光芒。
太过夺目。
可是洛长生离开之后呢?
太清阁内,紫莲花老人终于开口。
“曹燃不在第一,是因为他已不能在第一。”
袁淳先生亲自替苏牧解惑,温声道:“今夜之后,宁奕仍是第一,曹燃却不是第二。”
苏牧先是微惘,而后恍然大悟。
“这一架,他只是想看一看,坐在星辰榜第一的宁奕,究竟有多大的能耐,是不是配得上这个位子。”老先生的目光望向剑行侯府邸,笑了笑,无奈道:“曹燃是一个性子倔强的孩子,他一直卯足了劲,想证明我至少有一样东西是错的,宁奕被我放在高位,如果只是徒有虚名,即便得罪蜀山和道宗,他也会强行把宁奕打下来,证明我错了。”
苏牧怔怔道:“那么,现在呢?”
“现在?”
“如果宁奕名不副实,那么就不会有这道打破天都寂静的剑气。”
袁淳轻声笑道:“是非曲直,一条道,走到黑。曹燃其实并不在乎‘虚名’,他只在乎自己的道,黑白分明,绝不含糊,他很少看得起某个年轻修行者,越是欣赏,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