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崤山居士揉了揉面颊,有些无奈,他端详着帷帽面纱下的那张好看面容,逐字逐句说道:“三天前,曹燃约战叶红拂,将宁奕捧上星辰榜第一,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宁奕会变得很忙。”徐清焰有些恍悟,顺着崤山居士的思绪,缓慢说道:“他有很多麻烦,他需要刻苦修行”
说到这里,她眼神有些释然,喃喃道:“他没什么时间的,那他还是不要来宫里看我了。”
白袍男人叹了口气。
“不不不不仅仅是这样。”
“他已经与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这句话听起来有些耳熟徐清焰忽然想起,宁奕曾对自己说过。
她心底咯噔一声,猛地收紧。
宁奕说过,他与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只是一只笼中雀,即便如今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自由仍然如此。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崤山居士看着徐清焰,认真说道:“这些日子,你看了佛经,读了道卷,看了人间的书籍典藏,你相信缘分吗,相信命运吗?”
徐清焰闭上双眼,认真思索。
她知道他想问什么。
若是不信世间的缘,那她对宁奕那种将要溢满的在乎和期盼,从何而来?她记得第一次的初见,记得每一次的怦然心动,记得所有的记忆,历历在目。
还有那半片骨笛叶子。
“自然是信的。”
徐清焰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犹豫,因为她知道,自己与宁奕相识的点点滴滴,都是缘分。
“我不相信缘分,也不相信命运。”崤山居士忽然笑了笑,道:“那些都是虚无的,可笑的,荒唐的。等你走过足够漫长的岁月,就会明白,唯一值得相信和托付的,就是时间。”
时间?
徐清焰看着自己的老师。
面容年轻清俊的白袍僧人,平静说道:“再浓郁的爱,时候到了,有一天都会变成恨。世上没有时间不可以化解的东西,生老病死,喜怒哀乐,到最后都会化为飞灰。”
“时间是很现实的事情,如果你有什么问题得不到解答,那么就交给时间。”
崤山居士看着徐清焰。
女孩从未发现,自己的老师,收起笑容之后,看起来高高在上,像是不通人情的“神灵”,眼神里带着一丝淡漠的意味。
门外有人叩门,灵山的苦修者微微推门,示意东西已经送到府邸。
崤山居士拿着极轻的声音,喃喃自语道:“白骨如山忘姓氏,无非公子与红妆。”
“那封信已经送到宁奕府邸,我陪你从日出等到日落。”
白袍男人笑了笑,道:“若是没有等到,那么便随我去松山猎场夜狩,如何?”
徐清焰咬了咬牙。
她倔强说道:“等不到,那也是宁奕太忙,或者没看见那封信。”
她低垂眉眼,道:“若是我输了,去猎场狩猎之后,完成弓骑结业,按照规矩,是否可以出宫?”
白袍男人挑了挑眉。
“按规矩来说,是可以的。”
崤山居士笑了笑,道:“到了那时候,只要你想,便没人会拦你。”
徐清焰深吸一口气。
她开始漫长的等待。
从日出,到正午,到日落。
她没有等到自己想等的那个人。
(对今天的更新先说一声抱歉。没有理由,也不想找借口,就是写不出来,大脑空白。今天从七点多开始,坐在电脑前敲敲打打五个小时,只写出来一章,让大家等到这么晚,我心里也有些焦急,这几日会努力恢复正常的更新时间。)
第二百三十四章 白衣客人
一封很简单的信。
“宁奕先生,近来可好?”
“清焰这些日子,跟随灵山的崤山居士修行学习,琴棋书画,骑马射箭,东厢园里备了一些上好茶叶,等先生来尝。”
“我听老师说,红山那有一柄遗落之剑,便托人送来,祝你修行大道,一路无阻。”
“徐清焰书。”
宁奕一直到两天后才看到这封信。
泛黄的纸页,秀气的字体,信谏被小心翼翼折起,就夹在天下行走的裹剑布上
他缓慢念着信上的字句,有些疑惑。
蜀山的感知功法天下第一。
他当时拆剑之时,竟然没有发现里面还藏了这么一封信?
宁奕揉了揉眉心,他有些恍惚,难道是自己这几日太过沉溺修行的缘故?
剑心初辟,万化剑道的世界里,一条一条的规矩,正在缓慢沉淀。
在长陵吸纳的那些剑气意境,化为了剑气天地的规则。
宁奕如今的剑道修为,虽与之前一样,停在剑气境界二重天,但真正能够发挥的杀力,却无法以常理来度之。
也正是因此缘故。
他这几日,陷入了一种忘我的参悟境界。
闭关之时,物我两忘,院子外的声音,身处白天或是黑夜,都变得不再重要。
可即便如此,哪怕宁奕没有意识,他依然可以听清院子角落的虫鸣,蟋蟀叫,这已经烙刻在了他的血液里,成为了一种本能。
宁奕皱起眉头,喃喃道:“怪事怎会被它逃过感应?”
他的本能没有捕捉到这封信。
宁奕知道有一些专门对抗感应法门的术法,譬如符?,阵法,敛神之术,收身符?,等等,这封信,自己看来,并没有被人动用术法动用了也没有意义。
宁奕挑了挑眉。
想不通的问题,就不再去想。
宁奕转过头来,啼笑皆非。
丫头在院子不远处修行剑藏,她连忙闭上双眼,装得自己正入忘我之境,一派气象大成,剑气围绕头顶旋转如莲花。
沉心静气,倒真像是那么一回事儿。
宁奕笑了笑,扬起手上的信谏,试探问道:“清焰姑娘邀请我们去东厢这几日你忙着修行剑藏,好不容易有了个光明正大可以出去逛逛的身份,要不要带你去皇宫逛一逛?”
丫头鼓起腮帮子,道:“我在研究一门贼恐怖贼恐怖的大杀阵,可没工夫出去闲逛。”
宁奕啧啧感慨:“贼恐怖贼恐怖的大杀阵有多恐怖?”
丫头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孩子赌气。
裴烦认认真真说道:“能把你打死,恐怖吗?”
宁奕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很是浮夸,“恐怖恐怖,真的恐怖。女侠厉害,女侠威武,别打死我。”
宁奕说完以后,站起身子,端下那盆万年青,有一搭没一搭的揠苗助长拔着长叶,调侃问道:“真不去?真不去我可就去了?”
丫头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不好好修行,小心出门遇到曹燃这种猛人,半路上被揍一顿。”
这句话听起来有些莫名的耳熟
宁奕哭笑不得,这叫什么话?
“大隋就一个曹燃,能奈我何。”他慢慢悠悠,丝毫不慌,收起那封信,要说出门遇上谁,能把自己拾掇一顿的,年轻一辈的,宁奕还真找不到几个。
是真的不慌,丝毫不慌。
本命剑心开辟之后,宁奕反倒是有些手痒,想找个对手。
宁奕走了两步,来到府邸门前,还没来得及开门。
他的神情忽然有些精彩。
他忽然明白先前莫名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因为他想到了,自己先前在长陵山顶,分别之即,对某人说过的话。
一句是,“有空来喝茶。”
还有一句是。
“天都不太平,小心在半路上被人拦住打个半死。”
喝茶,与被打。
宁奕心底叹了口气,默默拉开府邸大门。
他眯起双眼,即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他还没有想到,柳某人的模样,竟然是如此凄惨。
纤尘不染的白衣,两边肩头,被挑出鲜血,腹部则是被刺了一个窟窿,一片猩红。
伤势很重。
面色苍白的柳十一,站在府邸门前,身子仍然挺拔,眼神仍然明亮。
一只手捂住腹部,一只手悬停在府邸门前,准备敲门。
鲜血从腹部的伤口渗出,五指指缝已经捂不住。
宁奕心想,自己这算是一语成谶,还算是乌鸦嘴?
看柳十一的样子,随时可能跌倒。
这个念头刚刚在宁奕脑海里闪过。
“啪嗒”一声,门槛一响。
柳十一便跌倒在他的怀里。
“左肩头,右肩头,腹部,被人刺了三剑。”
丫头打开檀香木盒,认真说道:“伤口带着阴冷气息,像是南疆鬼修,又不太一样,这几剑应该是奔着致命要害去的,但是被他躲掉了,肩头的伤在背后,一左一右,应该是偷袭腹部的伤是正面的,也是最致命的。”
她从檀香木盒里取出一颗丹药。
蜀山曾经在感业寺医治徐清焰的神性之毒。
千手大人除了修行体魄,也修行炼丹之术,后山里对于丹药和丹炉的典籍,相当全面,山主陆圣当年不仅仅精通符?,阵法,对丹药也有所涉猎,奇门异术方面的成就,千年以来几乎无人可以与其比肩。
这颗丹药,是千手赠给宁奕和丫头,下山之前,修行疗伤的必备圣丹。
一共三枚。
一枚是给宁奕的,一枚是给丫头的,一枚是必备的。
大罗金仙也不能生死人,但行走江湖,有一颗金丹在手,在受了重伤之时,却可以续上一条命。
宁奕接过这颗丹药。
“口服,兑水。”丫头看着宁奕,认真说道:“不吃药,可能会死。”
宁奕翻了个白眼,他试着掰开柳十一的嘴,发现柳十一这厮,嘴巴像是被缝了一样,竟然怎么也不肯张开,掐人中,捏腮帮,全都没用。
他细细眯起双眼,神念扫过。
星辉封锁了柳十一的两颊,护住了他浑身上下的两个部位,一个是脑袋,另外一个是丹田。
无形的毒素在蔓延。
一阵阵猩红在体表游走如蛇,掀开衣袍,柳十一的肌肤很白,比很多女人都要白,几乎跟丫头差不多。
宁奕面色凝重,看来不是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