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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为？”叶昂趁机问道。
“自然都是有影响的，一身修为，既是护道之证，也是自我枷锁，既然加身，当然有影响，不然我也不会为了踏入最后一步，进入自在心宫。”斗姆元君微微一笑，随手自身边的树上摘下一颗果子，递给叶昂。
叶昂接过果子便直接开吃，斗姆元君造化之道仍在，她既然给了果子，自然没问题。
“那你现在呢？”
“只能说是褪去了一层枷锁吧，谈不上随心所欲。”斗姆元君又摘了两颗果子，被她随手以无比精妙的法力，洗涤去了尘埃，她缓步前行，将一颗果子轻轻咬了一口。
“其实自混沌以来，可能真正做到随心所欲，不受枷锁影响的，也就只有你和盘古了。”斗姆将果子吃下，满意地点点头，把手中剩下的一颗递给叶昂。
“挺甜的，你尝尝。”
叶昂没说自己刚刚已经吃了一颗，接过后又咬了一口，嗯，确实挺可口。
“其实修行对于我们很多生灵来说，大约就是一个主动带上枷锁，然后又努力把枷锁解开的过程。”斗姆元君看向数百亿亿公里高的盘古脊柱，距离近了，这真看不出是脊柱，仿佛是一面墙，无穷高，无穷宽广，无穷厚重！只有离得足够远，才能知道这是盘古脊柱。
对于不周山下弱小的生灵来说，他们可能一生都活在一堵墙的阴影下。
“至于这个过程中，到底收获的是什么，恐怕只有盘古知晓了。”
“我呢？”叶昂颇有些不服气。
“你是先天便有了，因此你自己说不出来，等哪天你参悟透了，说不定你就是盘古那个境界了。”斗姆元君感觉有些好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心魔这般喜欢争强好胜。
“这个影响具体是什么样的？”
“嗯…”元君微微沉吟，绝美的面容露出思索的神色，片刻后才说道：“你能做到和一个炼气化神的修行者进行平等对话吗？”
“当然没问题。”叶昂毫不犹豫地说道，就是和大都市的小姐姐们，刚刚进入大学的学弟，实验室手无缚鸡之力的研究员，他都能平等对待，聊得津津有味，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是我们都做不到，顶多表面上看来做到罢了。”元君看向远方，小杨回正将摘下来的果子递到噬犼嘴里，后者一口吞下，满意地接着跑向下一棵果树。
“杨回之所以能够和噬犼要得那么开心，他们修为相若也极为重要。”
叶昂不置可否，“你们为什么会这样被影响？”
“以羸弱之躯，追寻道，可否？”元君没有直接回答，转而问道。
“其实，也是可以的。”叶昂若有所思。
“但是若是其他求道者来强取道果呢？”
叶昂不作声了。
“所以，修道者，必须要有护道之证，以保道果不失，得道越多，所需护道之证就必须越强大。”斗姆元君来到半米高的石块旁边，叶昂随手一挥，拂去尘埃。
斗姆笑笑坐下，叶昂自然坐在她身旁。
“我们的修行，既要修道，也要修法，此法便是求道之证；神通术法，万般手段，强横实力，若没有这些，恐怕难以求道。”
“我们越是修行，越是分不清道与法，谁更重要，或许二者皆重要。”元君将头轻轻靠在叶昂的肩上，“随着越发近道，道告诉我们，它很重要，随着法力越强，法力也告诉我们，法力很重要，“我”却越来越不重要了。”
“道法皆重，而我独轻！”叶昂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心中莫名的想到，这莫非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大脑告诉你，大脑是人体最重要的器官？
“所以你才冒险进入九层心宫，以求褪去些许枷锁，加重自我的比重？”
“嗯…”
斗姆元君微微应了一声，叶昂等着她的下文，没想到片刻之后，就听到了均匀的呼吸声。
斗姆元君居然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第二十章 交流论道，万年前的景象
叶昂没有打扰熟睡中的元君，他随手设下了一个隔音禁制，避免噬犼和小杨回的声音打搅了她休息。
叶昂自己则静静地思考，为什么自己可以不受什么影响？
一来自己对强大的认知有所不同，两个世界的认知参考对比，让他觉得，认知和意识，才是强大的本质，物质上能量上的强大，算不上最本质的强大。
二来，自己知道那种不修行道法的求道方式，就比如现世的科学体系，那也是最求认知，也就是求道之路的一种。
那些大科学家身体羸弱，但是在很多方面的认知上，绝对比一些金仙都还强。本质上叶昂并不认为自己比他们强，要是让这些人在有元沟通意识和现世的世界，怕是亚圣准圣遍地走，大罗金仙不如狗。
所以他能够平等对待这些生灵。
最后一点，就是他有一扇门，他回现世的时候，门可以将绝大部分修为封印在门中，也就是说，他有随时取下“枷锁”的手段，如果修为确实是枷锁的话。
叶昂思索了片刻，也不再去想这些，索性双眼一闭，也睡过去。
对于先天神魔来说，一般情况下少有真正的睡觉，大多都是闭关修行，叶昂也好久没有真正睡过一觉了，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似乎从混沌中醒来就没有过真正的睡觉了吧，微微香风萦绕鼻间，叶昂很快便沉沉入睡。
醒来的时候，叶昂就见小杨回正在一块平整的石块上，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一般，摆着水果。
斗姆元君将水果挑选出来，无害的就径直飞到小杨回的果篮里。而叶昂反而靠在她肩膀上。
“醒了？”感觉到叶昂抬头，斗姆转头，轻声问道。
“嗯”叶昂神清气爽，“睡了多久？”
“青叶前辈，你睡了整整三天了。”小杨回殷勤地跑过来，递给他一个青果。
“叫什么前辈，叫叔叔。”叶昂摸了摸小杨回的头，溺爱地说道。
“叔叔？”
“嗯，就是长辈的一种。”
“喔，青叶叔叔，吃果果。”小杨回活学活用。
“真乖。”叶昂接过，咬了一口，入口即化，挺甜的。
“以后有闲暇，需得与青叶交流修行之道法，文明之演变。”斗姆元君这才从“叔叔”这个称呼中回过神来。
叶昂迅速反应过来，原来此时规矩法度未立，当即点点头，“理当如此。”
三神一兽吃了一顿别开生面的野外果餐后，便又继续游览。
一路上时不时和斗姆元君交流修行之法，初级的文明演化。
“生灵之间应该互有称呼？”
“当然，不能让小杨回见到谁都喊前辈，人家也是上位先天神魔格位。”
……
“生灵相处是否也有道？”
“小杨回敢像杨眉那样给我找麻烦，信不信我打她小屁屁。”
“叔叔，小杨回很乖的！”
“噬犼，带她去玩儿！”
……
“生灵是否也有名，名可传承？”
“你看看，杨眉，他女儿叫杨回，这么一说，我们大约知道他们两个生灵之间有所因果。”
……
“洪荒这般不利于演化？”
“这都过了数百亿年了，还是这个破样子，星辰不动，四时不分，五方不明的，演化什么！”
“星辰高大，重亿万均，动摇之间，威能无穷，周天星斗皆动，加上星辰无穷多，若是动摇，怕是碰撞不休，洪荒大地都要遭殃。”
“星辰运转，自有其道理，周天运转之下，天地演化才能进行下去，别看现在周天星斗不动，这事儿还得怪盘古，鬼知道他实力那么强，无穷星辰都被他强行定在星空中，这虽然从一个方面来说控制了宇宙自我入灭的速度，但同时又何尝不是一种束缚。”
“那青叶，可否为我一讲其中大道？”
“可以，不过我这星辰运转之道，并非就一定完全适合，你可参悟，不可全信。”
叶昂也不知道万有引力定律这些东西在这方世界适用与否，但是不妨碍他给斗姆元君这位周天至尊一个参考。
……
当然，交流是相互的，比如叶昂也有些疑问自斗姆处得到了解答。
“九位顶级先天神魔除了元君，还有哪些？”
“除了我之外，尚有烛龙，龙祖，鸿钧，凤凰，青龙，麒麟，白虎，玄武。”
“三头龙？”叶昂有些惊讶，九位顶级先天神魔格位，就有三者是龙？
“烛龙非龙。”
“鸿钧也是顶级先天神魔？”
“是。”
叶昂不着痕迹地摇摇头，鸿钧混得真差，斗姆都亚圣了，他之前才金仙来着。
叶昂自然是不知道鸿钧此时都已经是准圣了。
……
两人就在相互论道和指点杨回修行中，度过了数千年的时光。
这一日，小杨回刚刚修行完毕，自感觉离金仙境界仅有一步之遥，眼见噬犼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找来了些果子。
她想分一些给青叶叔叔和元君娘娘，但是看两人正在很投入地谈论着什么，小杨回识趣地没有过去。
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她，这个时候过去，一定会被青叶叔叔直接扔到噬犼背上，然后两个小伙伴就会被远远撵开。
轻轻一口气吹尽果上的微尘，小杨回抬起头，准备一口咬下一大半。
忽然，她眼睛大睁，手一松，果子直接掉到了地上。
吓得一旁的噬犼赶紧一道法力接住。
然后也往天上望去。
……
天空中星斗偏转，群星喷薄出无穷的星辰能量，形成能量潮汐，组建成了一片汪洋大海，径直往中央天穹涌去。
此时此刻，天上仿佛真的有星海一般，波浪涌动，海啸覆天！
叶昂和斗姆静静地看着这副景象，这是万年前斗姆元君突破亚圣的景象，足足过了一万年才传到洪荒大地。
叶昂觉得挺有趣的，斗姆元君自己观赏自己突破的情景，还是这么浩大无比的大场�